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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此刻的西门疏,便让他想起碧彤,白练阴沉着一张脸,转身迈步。
月光之下,白练一袭白色锦袍在清风吹佛下,显得格外的萧索而寂寥。
“后悔了?”端木夜突然来到他面前,两人并肩而立,白练虽只有十五岁,身高却跟端木夜一样高。
白练斜睨了他一眼,突地轻笑一声,妖邪的眸色一闪。“后悔?可能吗?”
“白练,我很好奇,你当年对碧彤是什么感情?”端木夜问道,这个问题在白练亲手杀了碧彤之后,两年了,他一直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什么感情?”白练仰头看着黑暗的苍穹,嘴角的笑意略带几分阴冷。“她是我姨娘,你说是什么感情?”
他五岁接管白家,白凤大他十岁,当年他的年纪小,她才有能力接管白家,然而,白家传男不传女的祖规,白凤从出生就失去接管白家的资格。
他跟白凤同父不同母,当时关系很恶劣,白凤总觉得是他跟娘亲的出现,才害死了她的娘亲,对他们母子很排斥,甚至是厌恶。
事实证明,白凤是对的,他五岁生辰,娘亲杀了爹爹跟别人跑了,当时白家几乎乱成一团,他是白家唯一继承人,接管白家落到他的身上。
娘亲杀了爹爹,白凤对他的恨意更深,那时候碧彤出现了,她说她是娘亲的妹妹,是来照顾他。
起初的排斥,到逐渐的接受,最后相依。
他在医术上很有天赋,比白凤更有天赋,这就是白家的男人,七岁时他的医术就闻名楚南国。
那时候的他,不知是听了碧彤的话,还是想让白凤得到认可,他崭露锋芒,却被白凤狠狠的骂了一顿,那时候听到白凤的训斥,他是开心的。
姐并没有让他自生自灭,自那次后,他们姐弟之间也起了微妙的变化,碧彤却也来掀风鼓浪,挑拨离间。
“传说,你对碧彤用情极深。”端木夜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寒气,他与白练的初遇并不和谐,他跳下悬崖,因摔断了腿,昏迷了几个时辰,当他醒来,去找疏儿,在一棵树下,他见白练拿着刀,划开她的肚子,将她腹中的孩子取出来。
震惊之后是滔天的怒意,却在听到孩子的哭声时,所有的怒意瞬间烟消云散。
因为他清楚,疏儿是活不下来,但是她腹中的孩子有机会。
“情,分很多种。”白练挑眉,眉宇间那点朱砂宛若一道灵秀的风韵,孤傲而清冷,绝艳而凄迷。
“你对碧彤,属于那一种?”端木夜直接问。
众所周知碧彤是她的姨娘,而他小小年纪,便爱上自己的姨娘,不伦之恋,几乎让他声名狼藉。
“你猜。”白练邪魅的眼波,顾盼流转间,颠倒众生,曲指弹了弹肩灰尘。
“白练。”端木夜蹙眉,狭长的凤眸中迸出一抹狠厉之色。
“真没耐心。”白练摇了摇头。“对于一个只有十岁的男孩,对自己的姨娘用情极深,有可能是爱情吗?”
端木夜沉默不语。
白练接着又说道,语气里染上一种认命的落寞。“在我发现她是端木凌瑾安插在我身边的人之后,我就不渴望母爱了。”
一个十岁的男孩,不管他的名声有多响亮,在他内心世界里都希望有母亲的疼爱。
“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吗?”白练睨了端木夜一眼,邪邪的勾唇,邪魅的眸中闪过一道凌厉。“她伤我的笑笑,所以我要了她的命。”
三天后。
夜风森冷,端木夜坐在轮椅上,墨推着他。
墨有些奇怪,自从那天主子带她去白府,回来之后,她将主子赶到书房,自己霸占了主子的房间,有种鸠占鹊巢的味道。
“主子,今夜还睡书房吗?”墨问道。
“墨,你先退下,我想独自静静。”端木夜冷声道。
墨不敢违抗,只能眼睁睁看着端木夜站起身,迈步离开,嘴角抽了抽,不是让他退下吗?
端木夜在散步,却不知如何,走着走着,就来到自己的院子,不免自嘲一笑。
他们冷战了三天,还是他先妥协。
回想三天前在白府,她要留在白府陪笑笑,他不愿意,她要带笑笑来十八王府,不仅他不愿意,白练也强烈反对。
在笑笑这件事情上,他们出现了分歧。
她负气离开白府,原以为她会回其王府,她还是跟他回到十八王府,却将他赶去了书房。
而他也在生气,临走前,她没征求他的意见,将貂儿送给了笑笑。
如果不是,她的解释是让貂儿保护笑笑,在这件事上,他肯定跟她没完。
西门疏站在窗户下,仰着头望着天上的星星,那满天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她知道笑笑住在白府更安全,可她还是私心的想让笑笑跟自己一起住。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
西门疏抬手,揉搓着眉心,说道:“凤焰,我不是说过,今晚不想喝药了,不要端来了吗?”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回答她。
西门疏敏锐的察觉到,一道含着怒意的目光射向她,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浮进她鼻翼,这种药香她太熟悉了。
转身,向门扉处看去,只见端木夜冷着脸站在那里。
“这三天,你都没按时喝药吗?”端木夜含着怒意问道。
西门疏垂眸不语。
端木夜见她不语,接着指责道:“你的病还未好彻底,就不按时喝药,你以为自己是笑笑吗?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
西门疏蹙眉,没有想到他会来,他们冷战了三天,在笑笑这件事上,她是有考虑不周,但是这能怪她吗?任谁见到失而复得的女儿,都会想多跟女儿相处,这是人之常情。
她将他赶去书房,他还真在书房住,她不去找他,他也不来找她。
都过了三天,他才来,心里有些委屈,这让原本想通了的西门疏,没来由就想发火,脸色却十分的平淡,缓缓说道:“我不懂得照顾自己,不也活了这么多年。”
端木夜知道她在堵气,缓和了下脸色,来到窗下,拉过西门疏的手。
她的小手冰冷的一点儿热气都没有,端木夜脸色一沉,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阔步朝床走去。
端木夜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负气的撇开脸,问道:“还在生气?”
“没有。”西门疏否认。
端木夜看着她被冻的通红的脸颊,无奈一叹,说道:“楚南国的天气虽四季如春,但是到了夜晚,温度下降的很快,站在窗下会着凉。”
“我喜欢。”西门疏不领情。
“为什么站在窗户下?”端木夜问道。
“等你,”西门疏想也没想的说道。
话一出口,不但端木夜愣住了,她自己也不解为何会如此说。
这是她潜意识里的话,为什么当着他的面就说了出来,她是真的在等他?
端木夜薄唇微扬,嘴角噙了抹笑意,昭示着他的心情很美丽。
抬起手,顺了下她额前被风吹乱的秀发,将一缕耳发掠到耳后,低沉的问道:“不生气了?”
“我寄人篱下,哪敢生你的气。”西门疏斜睨他一眼,淡漠的说道。
端木夜又是一愣,嘴角依旧噙着那抹笑意,一抹怒意却浮上了眼眸,有些不满的说道:“你的确不是在生气,而是在堵气。”
“我……”西门疏刚开口反驳。
端木夜大掌托住了她的后脑,将她猛压向自己,俯身炙吻落下,温热的薄唇吻住她略带冰冷的粉唇,一冷一热,心不由自主的悸动起来。
心里的那份期待终究战胜了所有,西门疏沉迷在他的吻之下,双臂不由自主的环上了他坚实的腰身。
厮磨了一会儿,端木夜倏地放开了西门疏,看着她淡然而又迷幻的眼神,刚刚被他采撷之后有些红肿的唇,微不可听的轻叹了一声,寒声问道:“他吻你的时候,你也是这种眼神吗?”
以前他觉得无所谓,现在他嫉妒,发疯似的嫉妒。
他也弄不清楚,那嫉妒的背后是什么?
对她,到底是爱,还是什么?
“放开我。”西门疏挣扎着,端木夜刚刚那句话,如一盆加冰的凉水浇上心头,从头凉到脚。
她的挣扎,端木夜心中燃起一把无名的怒火。
手擒住她的下颔,吻再次落下,那种痛彻心扉的悸动。
“唔。”西门疏愤愤的躲闪,却被他的手牢牢禁锢。
那吻灼热而霸道,带着惩罚的味道,没有半分怜惜。
西门疏被逼迫得几近窒息,双手死死掐着他的手腕,锐利的指甲陷进肉里,她丝毫不察觉,端木夜也无所谓,任由她掐自己。
直到她闻到一股血腥味儿,才意识到自己的指甲陷进他的肉里,松开他的手腕,有些心痛,她不想伤他,一点都不想。
端木夜却趁机,用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吻得愈深,愈发绵长。
西门疏睁大眼眸,看着阖着双眸的端木夜,一脸享受的样子。
可惜,他脸上露出的那抹悲伤痛苦的神情出卖了他自己。
西门疏心中委屈化为苦涩,如同一股强烈的漩涡席卷而来,将她卷入其中。
端木夜炙热的吻,逼得她几近窒息,差点喘不过气来,却有一股甘愿沉沦的悸动。
不想再伤他,西门疏双手抓着床侧的雕纹栏柱,大力之下,手指关节泛白,瑟瑟颤抖。
这次端木夜没失控,除了霸道而狂野的吻,他并没有对她做其他过分的事。
窒息的吻结束,西门疏垂下眼帘,长长的睫羽掩去了眸子里那复杂的情绪,想起他刚才的话,内心不免一叹,缓缓说道:“其实,我跟他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还给他生了个女儿。”端木夜神色愈加深沉,目光如炬地锁着她。
她本就是东方邪的帝妃,为他延续子嗣是她的职责,而他只是与她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没资格去过问。
他堵心的是,她明明恨着东方邪,却给他生下女儿,她以东方倾阳的身份和亲来楚南,利用笑笑填补她对女儿的思念。
西门疏抬眸,错愕的望着他,随即苦笑一声,放开了端木夜,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回到床前,将茶水递给端木夜。“如果我说,她并非我生的,你信吗?”
端木夜没伸手接过茶杯,而是用一种复杂而阴沉的目光看着她。
西门疏也就这么淡然的与他对视,伸出去的手变得有些僵硬,空气仿佛凝结了般,两人之间气氛有些诡异,良久,端木夜才沉声说道:“你是让我质疑探子被东方邪收买了吗?”
看着西门疏疑惑的眼神,端木夜接着说道:“贵妃与帝后同一天产子,贵妃产下一女,帝后产下一子。算算时间,应该是你们回宫的路上怀上。”
西门疏心底涌起一丝苦涩,她很想告诉他,她产下的才是儿子,是她与他的儿子,为了儿子安全,她让甘力风将两个孩子对换了一下。
可是,她不能,端木夜对东方邪的恨,不亚于她,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叫东方邪父皇,这是何等的讽刺。
他肯定会不计一切,跑去苍穹国接孩子回来认祖归宗,东方邪是苍穹国的帝君,端木夜贸然跑去,无疑不是送死。
以前有木夜的身份,因淑太妃的关系,他虽是质子却能在皇城内自由行走。
纵使他能成功将安安接回楚南国认祖归宗,老皇帝疑心病重,为了不留后患,势必会赶尽杀绝,他绝对容不下安安。
接安安回楚南国,只会将安安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