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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大大感慨。
“姐姐,又噩梦了吗?”一个黑色的人影映射在帐子上。
妙语的七魂顿时掉了六魄,这可比什么恐怖片都可怕的多了。等等,这声音……是连珠?她竟然一直没走吗?
可是接下来却发生了一件她一辈子也想不到的事,连珠突然拉开帐子,点了她的穴道,现在她不但不能动,就连说话也不能。
虽然不能说话,妙语的眼睛里依旧写满了不解。
连珠低着头坐在床沿边,似有哭腔的懦懦道,“姐姐,你怎么从来不替连珠着想一下呢?你已经有大师兄了,为什么还要和我抢公子呢?”说完抬起了头,眼里还有泪痕。
看着她这样的表情,妙语不仅仅是惊讶,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泪雨连连的样子,她的心里顿时有一种恐怖的情绪弥漫开来。
“姐姐,你怎么不回答我?”连珠摇晃了一下她。
妙语还是一动不动。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今天的事,但是现在最让她惊讶的已经不是颀耀的改变了,而是连珠的改变,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连珠却突然笑了,“我忘记了,姐姐现在是不能回答我。没关系,我知道姐姐一定是想连珠好的,只要姐姐走了,连珠就会好的,所以只能委屈一下姐姐了。”
妙语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她现在在说什么?她要杀她?她最最信任的小连珠竟然要杀她?
连珠并不在意她的眼光,只是笑着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
这是连珠的剑?妙语一楞,她竟从未见过,她一直知道连珠是个高手,但因为她的样貌无论谁都会忽略她的武功,无论谁都只想要保护她。她竟然是使剑的,奇Qisuu。сom书她的剑竟藏在腰间,她却从来不知道。
即便她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吧。妙语突然绝望了,死就死了吧,反正咱最多再投胎嘛。就是认识这么多朋友,就这么走了,有些可惜罢了。
“不好意思,在下忘记拿……夷?连珠姑娘怎么也在这儿?”不知什么时候,颀耀的声音又出现在了房间里。
遗忘的细节
风依旧再吹,房间里却安静极了。
一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你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眼睛一刻不停的在动,仿佛有许多话要表达。
一人坐在床沿,手里握着一把长剑,那剑利而锋,再坚硬的东西它仿佛都能刺穿,而现在它离床上那人的脖子只有不到三寸。
一人站在门口,他似乎刚刚进来,又似乎已来了许久。他并不慌张,也并不轻松,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然而猜不透的才是最可怕的,世界上的恐惧岂非大多是源于猜不透三个字,若是猜的透,知道它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你还怕它什么呢?就是因为猜不透,才可能会有最深的恐惧等在你面前,最深的恐惧是什么,你最怕什么,它便是什么。
所以拿剑的人终是放下了剑。
“姐姐,对不起,我……我实在……是脑袋发胀,看到你们两个在床上,我一下就失去了理智……”连珠已丢下了剑,懊悔万分的伏在床头哭。
看到她这么伤心的样子,妙语几乎就要相信了她。的确是他们的行为惹人怀疑,若是妙语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不相信两个人是清白的,更何况连珠还是喜欢多情公子的,一时急怒攻心也未可知。她突然同情起连珠来,这个柔弱的、单纯的、需要人保护的女子。
可是颀耀却将她的想法一点点打碎了。
“既是如此,连珠姑娘何不将湘妃剑都留下呢?”
妙语虽不知道这湘妃剑到底是怎样一把剑,但看这架势应该是指刚才连珠手中所握的剑。
连珠楞了一下,随即拣起了地上的剑,走到颀耀身旁,将剑递在他手中,“我累了,先回去歇会。”而她的表情也着实累的很,任谁都不忍心将她留下继续质问。
可是颀耀却偏偏这样做了。
“姑娘要休息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还是得把这湘妃剑先留下来。”
这下妙语又瞢了,人家的湘妃剑不是已经留下了吗?难道……那是假的?不会吧,她也不知道你要拿她的剑啊,怎么会掉包呢?
可是连珠却并没有觉得奇怪,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颀耀。颀耀的表情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就是万年让你猜不透的表情。
两人继续看着对方,不发一言。
这次终是颀耀先动了,他边不经意的走向妙语,边对连珠道,“在下猜想,这羽衣甘蓝应该还没那么容易拿到,所以这剑姑娘定是拿不出来的。”
什么什么什么!妙语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听天书,谁能告诉她这羽衣橄榄是啥玩意儿?这羽衣橄榄和剑拿不拿的出来又有什么关系?
“公子,人都到了。”郁树突然走进了屋子,身后是凤鸣、凤啸以及两具尸体,再后面是一脸凝重的君莫愁。
怎么又来了,还齐聚她闺房,她现在却躺在床上还被点着穴道,却没人注意到,妙语真有些无语。
但凤芜、林风以及萧洒却没有来。难道小风一时生气跑太远了?萧洒追他去了?妙语只能这么解释了,不然萧洒这么爱热闹的人怎么会不在。
连珠轻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是我?”
什么?什么是我?连珠冷不丁冒出这么几句话,妙语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
现在是什么情况?
颀耀道,“只因这尸体。”
“哦?”
“假张三虽表面看是死于剑伤,实际却不是,这剑伤并非他的致命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虽不能讲话,妙语用眼睛狠狠瞪着颀耀,希望她注意到她的眼神。难道人是连珠杀的,不会吧?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但颀耀虽站在她身边,却仿佛没看到她一般。
“哦?”连珠笑着示意他说下去。
“在下曾问过妙语姑娘,是否觉得这两具尸体有所不同,她非常聪明的和在下说‘他们的表情不同’,姑娘认为呢?”
连珠明显一楞,看向两具尸体,随即又笑了起来,“的确是奴家的疏忽。”
什么?妙语已经快憋的疯了,她自己“非常聪明”,却全然不知聪明在何处,这是不是非常悲哀的一件事。
颀耀笑道,“姑娘的杀人方法也着实让在下佩服。”
“贤侄不妨说一说,我们都好奇的很。”君莫愁进来房间后第一次发话。
妙语突然非常感激这个盟主,自从见到他起,她从没觉得他像这一刻这么善解人意过。
颀耀作揖道,“是。”随即指示凤鸣将假张三的左手衣袖撕开,继续解释道,“这两具尸体从表面看都是死于剑伤,这种一剑刺中心脉的死法本应是毫无痛苦的,但很明显的,假张三死的却并不轻松。这只有一个解释,他并非死于胸口的剑伤,而是死于一种极痛苦的方法。”
所有人都凝神屏息,想听这个极痛苦的方法是什么方法。
“在下观察过,假张三的左手腋下到手肘中间有一个细而深的切口,而这道切口才是他真正的死因。”
什么?!所有人都看着这道不到一寸的细小切口,手臂上的切口竟可以杀人,谁都不敢相信。
颀耀接着道,“人体有多处动脉,若伤及这些地方,不及时救治,很快就很失血而死。而其中两处就在手臂上,通常我们只知道桡动脉,只因大夫把脉问诊把的就是桡动脉。而经常被忽略的大臂内侧,还有一处动脉,称为肱,若伤及此处,须臾便会失血而死。在这须臾之间,还会出现抽搐、昏眩的状况,因此他的表情才会如此痛苦而扭曲。”
大家恍然大悟,怪不得两具尸体胸口都中了剑,死者的表情却截然不同。其中一具是死于失血,另一具则是被刺中心脏,瞬间死亡。
见大家都了然了,颀耀继续,“但同时,由于失血很快,这把剑必定会沾染上大量飞速喷溅的血渍。”
听到这话连珠猛然一惊,随即又渐渐平静。
颀耀笑道,“所以,在下若没有猜错,姑娘的湘妃剑上必定还有尚未去除的血渍。”
“湘妃剑?”君莫愁一怔,湘妃剑竟然在她手里。
若是妙语此刻穴道被解开,她必定会笑死,沾染上血渍擦擦掉不就行了吗?你以为她白痴啊,即便真是她杀的,还会留着让你检查吗?但此刻却只能鄙视的白了他一眼。
谁知连珠大笑一声,竟从腰间拿出一把与先前那把几乎一模一样的剑来,剑身都是长而薄,剑柄上还带有许多紫褐色的斑点。唯一不同的是,这把剑的通身都是血红色的,恐怖而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哪把才是真正的剑呢?亦或是两把都是真的?
这是什么?就是所谓的血渍?为什么这通体的鲜红像是这把剑与身俱来的呢?仿佛红色才是最适宜它的色彩。有了这种色彩,这把剑才能涌动着如此强烈的灵气与生命力。
不管众人惊讶的眼光,连珠还是浅浅笑着,“公子果然见多识广,连珠佩服的很。”说完,又拣起了地上那把剑,自顾的把玩起来,“看来是我一时疏忽,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大约就是如此的心情吧。”
颀耀笑道,“姑娘不必懊丧,这一疏忽于在下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在下一早便猜到是姑娘了。”
连珠明显一惊,却还故作镇定道,“公子何出此言?”
“姑娘本就是这出‘借尸还魂’的重要人物之一,在下又怎会忽略呢?”
众人先前对连珠会杀人一事已经非常震惊了,没想到这假装妙语一事她竟也有份,更是奇上加奇了。
妙语此时已经崩溃了,真希望有一个人能稍稍注意到她,赶快把这该死的穴道解了,要不然还不如直接将她敲晕,省的问又不能问,还要听多情公子这样磨磨蹭蹭的问话方式,真是折腾够了。
颀耀好笑的望了一眼妙语,而后又看向连珠道,“在下知道有的人现在好奇的很,所以也准备详细的告诉姑娘在下是如何得知的。”
“哦?”连珠也斜眼望了一眼妙语。
这下妙语终于安心了,娘的,早说嘛。
“首先,在下一直好奇,君姑娘虽想谋害妙语姑娘,为何会想到用下毒的方式而不是刺杀呢?”
众人都好奇的等着他的答案。
“只因妙语姑娘她虽不会武功,但墨门中却不乏高手,单是林兄就足以应付了。会用下毒的方式只因他们确定用这种方式妙语姑娘就必死无疑了。”他又看向连珠,“会这么自信,只有一个解释,下毒之人必定是墨门中人,且是别人料想不到的人。”
他说的的确有理,妙语倒从未想到这一层。
“其二,君姑娘虽自称是‘妙语’,但若对妙语姑娘没有足够的了解,如何使大家信服?”
关于这一点妙语也很好奇。她曾问过萧洒,他也说君子雨的确很像妙语。
“这也只有一个解释,君姑娘身在姑苏,然而在墨门必定有一个对妙语非常了解的人在向她提供了有关妙语的情况。由此可见,这墨门中必定有内应。”
连珠笑了起来,“果然精彩。还有吗?”
颀耀不答反问,“姑娘看,可够了吗?”
“当然不够!”妙语沙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连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怎么能说话了,穴道解开了?
颀耀挑眉,回转身看向妙语,“哦?”
众人也都一惊,她怎么突然发出声音来了。
妙语之所以会大叫,只因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当日假张三死的时候,连珠明明是有不在场证明的。“连珠怎么可能杀假的张三呢?那日我们在剧场看戏,萧洒也说了,他们三人一直在一起的。”多情公子不也承认自己偷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