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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徒留妙语一人傻傻站在当场,手还保持着握手的姿势。
虾米?妙语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众人。
有的是看好戏的表情,比如李四和万先生。
有的则是一脸震惊,比如络腮胡子和郁树。
这句话说出来震撼力的确不会小的,特别是在思想比较保守的古代。他现在还是男子,竟被一个女子当作情敌,他们怎么会不震惊。
幸好她师傅去买随身草药去了,正好不在,不然就多一个丢脸的人了。
而酒店大堂里其他几桌的人也笑着窃窃私语起来。
这顿饭还怎么吃的下去?李四却还来火上浇油,“陆兄弟,今天你可出名了,我们的报纸上是不是应该登一下,江湖报业集团老板同公子耀的风流史?”
“你……”妙语整个人快气炸了,没想到帮颀耀演场戏,还有这么多“后遗症”,早知道就不帮了。随即站起来道,“我吃饱了!外面逛逛去!”
之前因为一直魂不守摄的,所以没有好好看看这座城市,这时妙语才发现它的繁华所在。人潮涌动,商铺林立,原来这里就是颀耀的家乡。
这种感觉是很奇怪的。一座明明对你来说应该很遥远很陌生的城市,因为一些熟悉的人而变的亲切起来。就像大学的时候,寝室里的几个姐妹都是来自全国各个地方的,虽然她没有去过那些城市,但因为这些人,那些城市在她的心中就有了印象,有了定位。
如今也是一样,她虽没有来过睿城,因为颀耀的关系,觉得这座城市也变的熟悉起来。仿佛是认识很久了一样。
妙语正溜达间,突然眼前一亮。
只因前方五十米处的街道上,突然有一堆人聚集在一起,这自然会引起她的注意。以她性子,自然要跑去看上一看的。
人群中央正有一个四十岁模样的男子坐着,他的旁边站着两个大汉。前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许多字和五颜六色的牌子。
妙语随便拉了一个人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人鄙视的望了她一眼,言下之意是——你竟然连这个都不懂?
但好在妙语态度诚恳,他还是跟她解释了。原来这个是赌庄,在睿城到处可见的,桌上的名字是近来在江湖上比较有影响的人物或帮派的名字,他们也是有望在武林大会中获得点名次的人,所以这里的赌庄就是下注谁会赢,下的越大陪的也越多,这种活动在江湖上已经流行很久了。
除了妙语一直知道的四公子和武林盟主外,武林大会还会对有实力的帮派进行评比,其实所谓的帮派评比,评的就是四大派而已,因为“一庄二门”也即凤芜山庄、墨门和颀门已经许久没有变更过了,四大派的排名倒经常性的有很大变化,比如四年前武林大会中的公子羽带领下的神水逍遥派就是在那一年中突然崛起的,尚羽自己也在那一届获得了四公子的荣誉。
今年君子雷不参加武林大会,所以武林大会的四公子角逐将蒙上一曾神秘的面纱,很多可能都会发生。从桌上赌庄的数据来看,除了林风、尚羽、颀耀之外,还有四大派之一蝴蝶谷的盛夙,江湖新锐剑客陶冉,以及以善用毒著称的欧阳郝书,他们几人的排名都比较靠前。
盟主排名,毫无悬念,也没有另外的选择,只有一个君莫愁罢了。所以这一项并不在赌庄赌的范围中。
至于四大派就要丰富的多了。除了原先的神水逍遥派、晓梅派、蝴蝶谷以及嵩山铁剑派之外,还有众多帮派可选择,竞争最为激烈。
妙语突然想到自己可以将这一块东西专门在报纸上做一个版块,就叫做武林大会特刊,可以分析武林大会的局势,并将各个帮派的资料做个调查,反正她的手下能做调查的人多着呢,虽然实质上只有两个人,但都是能一个人当几百个人用的人。这一版块,完全迎合了赌庄赌徒的爱好,他们想要下注,肯定是希望对所投的帮派多做一个了解的,肯定有市场!
想到这里,妙语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将自己想法告诉万先生他们了。不如索性就将报社的总部设在这里,这边既有物质设施,又离武林大会那么近,收集资料也方便,还有受众群。先做着,以后赚了钱再招兵买马去其他地方开分店好了。
这趟出来散步果然是值了,妙语已经一扫而空先前的悲哀情绪,兴高采烈的回客栈和众人商量去了。
访客是何人
结束了报社的探讨事宜,妙语他们就各自回房中休息去了。她和络腮胡子也商量过了,明天他就去寻觅好的地段,买几间商铺,作为他们的首个报馆。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终于可以彻底的休息一阵了。
妙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了。
窗外是呼呼的北风,这样的夜,谁都希望窝在被窝里好好睡个觉的。
但许是风太大了,窗户突然喀嚓一声,似被吹开了,然后是顺势猛烈灌入屋内的大风,桌上的油灯晃了两晃,啪的倒了。
妙语被吓了一跳,顿时睡意全无,霍的竖了起来。
窗前的月光射进了屋子,隔着帐子,似乎有个人影投射在帐子上。
妙语心突的一动,警觉的向床脚移动。又看了一眼自己,还好今天是穿着衣服睡的。
但等了半晌该人影都一动不动,妙语终于忍不住了,“你是谁?”不知有什么企图,不会是采花大盗吧?她现在已经把易的容卸了,女儿装扮,实在不得不防。
听到她的声音,人影才微微动了动,紧接着是一声不高却爽朗的笑声。“姑娘何不自己出来看一看呢?”
果然有人,还是个男人!妙语再次紧张起来,这么说是采花大盗的嫌疑越来越大了,没想到咱事业还未成,先要失身,实在是可悲!
“姑娘不出来,是因为不敢?”充满挑衅的声音。
“谁不敢了!”妙语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很害怕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说话的口气和某人很像。
随即慢慢掀开了帐子的一角,偷偷向外望去。由于太暗,她看不见来人的模样,只是身体轮廓看来还比较高大。
半夜从窗子里进来的陌生人,显然会武功,身材高大,还是个男人,除了杀手就只有采花贼了,要是杀手的话应该早下手了,不会和她耗这么久,看来准是采花贼了。
“你到底想干吗?”妙语一手拿着帐子的一角,一手抓着被子。
“哈哈哈哈。”又是一串笑声,“没想到丫头还这么胆小。”
你爷爷的,死就死吧!
妙语用力将帐子一扯,赤脚往地上一站。双手叉腰,做泼妇状,“你谁啊你,半夜不睡觉,不知道老娘我困的很啊!”虽然嘴巴里这么说,心里却怕的很,这么说纯粹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那人显然一楞,而后又哈哈大笑起来,“有趣,很有趣。”
笑个屁啊!
这时妙语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这人的模样显然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来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身着一身普通青杉,身材颀长,负手立在窗前。面容清瘦,五官深邃,尤其是笑的时候,一双眼睛更加迷人,他年轻的时候肯定令无数女子沉沦和伤心过。更令妙语惊叹的是他身上那种淡然与风雅的气质。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采花贼?他还需要采花吗?要女人的话肯定一堆主动涌过去嘛。
但妙语毕竟还有点自制力,没流口水,咱现在是被人半夜突然“造访”,怎么能那么不争气呢!
妙语还没开口,呼呼几声,面前这人身形一晃,突然消失不见了。
夷?去哪儿了?
突然耳边一个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丫头找什么?”
妙语回头一看,他正悠哉的坐着喝茶。
靠!没搞错吧!随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问道,“不知这位是?”见到帅哥,管他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妙语的态度一向都是很“端正”的。
他依旧不说话,低头喝了半晌的茶,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晕,他半夜就是跑咱房间来喝茶的?她现在可是赤着脚呢,大冬天的,很冷的好不好。
妙语还在自己跟自己嘀咕中,他突然抬起了头,诧异道,“耀儿给你种了一品栀香草?”
“这……你怎么知道?”这个事情不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吗?而且他称颀耀为“耀儿”,关系应该不浅吧?难道也是颀门中人?
他却依旧笑而不答。
半晌。妙语几乎快睡着了。天那!帅伯伯,能不能拜托有什么事情一次讲完啊?这样讲话实在太累。
“丫头可知道这栀香草的事?”
终于又说话了,妙语接口道,“我有听颀耀说起过。”到现在她还气愤呢!竟然无法消除!对了,这个帅伯伯既然也是颀门中人,应该也知道这个东西吧?说不定他资历比较深些,知道怎么解也不一定,“那个……您知道怎么解这个草吗?”
这回他终于不思考了,仿佛突然来了兴致,挑眉道,“丫头不想要栀香草?”
废话!谁会想啊!“当然不想!”
“这么说,”他又斟了一杯茶,“丫头不喜欢耀儿?”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把妙语吓了一跳,这有什么关系!随即大声道,“我……干吗喜欢他,当然不喜欢!”整天欺负人,又自恋。
老人看了看妙语,又笑了,“那耀儿是自做多情?”
晕!什么跟什么啊?“我们不是在说那个什么草嘛,没事讲这个做什么?”
杯盖轻轻拂过茶杯,老人解释道,“一品栀香草只能种一次,耀儿决不会随便给人种的。”
“切,他的确不会随便给人种,他是怕我跑了罢了。”还说什么太能跑了,想起来就气人。哎!怎么还在扯这个,妙语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会不会解啊?”
“这次你算问对人了,除了老夫还真没人能解。”
听到他这么说,妙语立刻扑了上去,做膜拜状,“真的吗?那快点给我解啊?”
老人叹了口气道,“我的确会解栀香草,不过你这个一品的我却解不了。”说完,竟又笑了起来。
虾米?这不是耍她玩儿嘛。没想到这人看着人模人样的,也这么无聊。
等等!妙语突然瞪大了眼睛,赤脚绕着他走了一圈,而后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老人却只是扫了她一眼,依旧笑的云淡风清。
她想做什么。
“你是不是姓颀?”妙语突然问道。
这个年纪,说话的口气,笑起来的样子,喝茶拂茶杯的习惯,还称颀耀为“耀儿”。绝对没错的!“你是颀门?”颀耀他爹?
“丫头倒是挺聪明的,不过……”他似乎有什么疑惑。
“不过什么?”
“不过老夫已经归隐多年,丫头竟然不猜老夫是颀东廷,而猜颀门,实在令老夫惊讶。”
虾米?妙语突然满脸黑线。
不好意思,咱不是不猜你是颀东廷,关键是颀东廷又是哪个?咱只知道颀门啊。
看着她这样的表情,颀门有些发笑,“看来今天令老夫惊讶的事情还挺多,丫头竟然不知道颀门的门主颀东廷,他知道了一定难过的很。”
妙语一惊,“颀门的门主不是你吗?”什么时候冒个颀东廷出来了?
等等,之前好象听夸夸奇谈说过颀门是前门主来的,只是当时她正处于神游状态,根本没仔细听,所以不知道现任门主是颀东廷。
“那颀东廷又是什么人?”这回有机会可要问个仔细了。她今后可是要从事新闻行业的,怎么能不知道江湖二门之一的颀门的门主是谁呢?
“时间不早了,老夫要走了。有什么疑问丫头问耀儿也是一样的。”他突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