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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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耷拉着脑袋,罗擎云离了宫门,跨上自己的坐骑,朝镇国公府的方向驰去。

“云儿?”跟三弟罗炯在岔道口分手后,罗燧一眼就瞧见门口进来,游魂般的儿子,出声叫住了他。

“爹爹!”罗擎云回过神来,朝父亲揖了一礼。

“这么晚了,你打哪儿来?”罗燧走近儿子,拿鼻子嗅了嗅,没闻到酒香和脂粉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太子有任务托付给儿子,刚忙完才回来。”他回答。

“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办砸了?”罗燧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罗擎云低着头,也不作解释。当父亲的从来没见过儿子这副形状,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跟我来!”

说完。罗燧领着儿子转身,重新朝着外院的书房方向返回。

等婢女上完茶,镇国公把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

“说吧!”他端起杯子,正要啜上一口,被罗擎云出声禁止了:“爹爹,夜深要安寝了,喝茶对身子不好!”

放下茶盏,罗燧抬起眼睛,提醒道:“别打岔!问你话呢?!出什么事了?”

脸上“噌”地一下子红了起来,罗擎云连忙摇头。顾左右而言它地掩饰道:“没办砸!只是对太子这个人,有些琢磨不透。”

他找了个父亲感兴趣的话题来搪塞。

“为何这样说?”

见话题被他成功引开了,罗擎云打起精神,解释道:“您看,若说他信任咱们家,为何中途截住儿子带的兵马,拿去南方接人的任务来试探?若说不信任,为何让儿子在中军都督府,手掌神策营,坐这种非心腹不能担任的位置?”

“小子。你总算开窍了!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心术。跟着老狐狸程太傅这么些年,太子也不是白历练的。能斗垮杨景基,他岂是个简单的人物?!”满意地望了儿子一眼,罗燧开始为他解惑。

罗擎云心里腹诽,斗倒杨崔两家,全都是暗部的功劳,这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能耐。

见儿子面露不以为然的神色,老将军叹了口气。解释道:“上位者,除了暗地里防着、时常试探下面的人外,更要时时做出姿态给众人看,这才能收买人心,且用且防。若他有强势的外家、岳家,又何必拉着咱们罗家?”

“儿子就是这点一直搞不懂。为何陛下要为他找个不顶事的岳家。”

赞许地望了儿子一眼,罗燧反问道:“你说说看,陛下前半生最忌惮的是谁?”

“先是靖王党的陈首辅,后是杨逆崔逆!那他不更应该用联姻的方式,来抗衡吗?”

“陈首辅、杨逆、崔逆,他们都是什么人?”

“把持朝政的权臣!”

“大周是怎么灭亡的,你该不会不知吧?!外戚势力大了,跟权臣一样的情形。为父也是你失踪这两年才想通的。”

“陛下就不怕太子这样。会独力难支?”

“程太傅临走前,为何对你舅舅特别放心。你看,他当纯臣做得多完美?!都是皇后娘娘的亲舅舅了,他偏不站队结党,不跟咱们来往。若换了个人。早帮着六殿下私下串联了,还有比他更好的榜样吗?”镇国公捋了捋颔下的胡子,接着道,“还有,在你失踪的那两年,东宫力排众议,站出来帮着咱们罗家说话。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收买人心方式?”

“可他公然拆了东昌伯和南安王府的联盟,这事有不少人暗中议论。”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四皇子娶妃前,太子根本没把他当过对手,反把他看成依附自己的助力。可四皇子妃很快就有了身孕,此时又传出德妃娘家被南安王府退亲的事。为父虽然不知前后因果,他们跟东宫生了些嫌隙是一定的了。外人看来,以为是东宫故意拆了他们的联姻。加之皇长孙出世后,庄翰林有些不安份了,在文臣中煽风点火。就成如今这样的僵局了。”

把所知道的情况,前后一结合起来,罗擎云大致弄懂其中的奥妙,点了点头赞成父亲的看法。

“不过,也不知南安王府那边,经过此番变故,对东宫是何种态度。”罗燧突然来了这样一句。

听闻此言,罗擎云突然想到太子最近态度,好似总在有意无意地,撮合他跟钟家那丫头。

是怕罗家结了门强势的亲家?还是郡主郡马夫妻不谐,想把她早日安置了,让汪峭旭那边绝了念想,以安南疆那帮人的心?抑或只是单纯想补偿自己?

突然,他也有些不甘,想起今晚那丫头所说的话,心里颇为赞同。

感情岂是能被人操纵的?!


第二百零一章难眠



本章节

不管如何,看了她今夜的爆发,怕是越有人撮和,反抗得越厉害。

想到这里,罗擎云有些怏怏不乐。父子俩又说了会儿话,就各自回屋去了。

心里有事,人就难以入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数次后,终于,他索性坐了起来。披上锦袍,信步走到了院子里。

一轮明月挂在半空中,清辉流淌了一地。

望着皎洁的月光,罗擎云思绪万千,想起先前发生的一切,心里难以平静下来。

其实他何尝不是如此?不甘心被曹家姑侄操纵,他当初都离家好几回了。

只是,两人反抗的方式不同罢了。或许,真跟自己是同类人,看来把她许给汪家那小子,还有后来的退亲,让她伤透了心。

这个结若是解不开,她是不会接纳其他任何人的。

几个月来,父亲托三叔三婶,四处在帮他选看对象。若是到时有了合适人选,自己岂不是又要错过?!

想到这里,罗擎云心里开始隐隐担心起来。正打算动身回屋,跟堂妹写封信,院子西侧传来嘤嘤的哭声。

他神情一凛,出声喝斥道:“是谁?是谁在那儿?”

回应他的,是一阵风吹过,枯叶败枝发出的飒飒声音。

觉得事有蹊跷,罗擎云朝那边走了过去。拨开杂乱的枯枝,又没了任何响动。想是听到脚步声靠近,那人止住了哭泣。

“看到你了,出来吧!”

接着,树丛中传来,起身时衣料磨擦的簌簌声。

他退后几步,想让出道放那人出来。谁知还没让开,一个人影撞了过来。接着就有个香软的身子。跌到了他的怀里。

像被烈火烫到似的,他忙把人推了出去,几步弹跳了,厉声怒喝道:“什么人?”

被这样一推,那女子瘫软在地,嘴里发出痛苦地呻吟声。

这番动静,惊动了院子里守夜的仆妇,屋里灯烛纷纷亮了起来。他的小厮沙鸥,从小贴身伺候的丫鬟翠蔓也都出来了。

见人都到了,罗擎云指着地上的女子。沉声质问道:“这丫头是哪来的,为何从没见过?”

苍筠院的管事妈妈桂嬷嬷走了出来,朝地上的女子瞥了一眼,恭声回答:“老奴还没来得及禀报。听闻四爷从边关得胜归来,夫人就在前些年府里买的丫头中,挑了两个姿色不错的,调教了一番。说是先准备着,等您回来后,到身边侍候。三夫人当家后,把她俩打发到祠堂那边洒扫了。昨日不知怎地。国公爷亲自发话,让她们仍旧回到这院子里伺候。”

罗擎云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蹙起眉头,问道:“怎么半夜在这里哭泣,扰人清梦。这是谁调教的?学的哪个府上的规矩?”

桂嬷嬷脸上烧红,忙指着那女子斥责道:“四爷问你话呢!为何半夜在这儿哭哭啼啼的?”

那丫鬟伏身在地,颤声说道:“今天是奴婢娘亲的忌日,跑到湖边烧纸祭奠。被那里守夜的人发现了,赶了回来。奴婢只得躲在这里拜月,想起亡母,不觉间哭出声来了……”

声音如黄莺出谷。

说完,那叫紫玉的女子,抬起头来凝视着男子。她穿着一身孝白。眸中水光盈盈,一副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俏生生跪在那儿,让人容易无端生出一股怜惜来。

见了她这副模样,罗擎云心里冷哼一声,暗道:为了给未来儿媳添堵,她倒还真下血本了,找来这等姿色的。要安排通房,几年前他在京里时。早干嘛去了?

从小见过曹氏扮娇弱,眼前这位美则美已,少了份淡然,做出来总觉哪里不对劲。

这位出身高贵的五陵子弟,心里顿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不过。既然是在父亲那儿备了号的,不便直接打发。于是,他嘱咐桂嬷嬷:“按祖母在世的规矩,该如何罚就怎么罚。咱们府里不比从前了,出了半点差错,就会连累皇后娘娘和六殿下。罚完后禀报三婶一声,让她派个府里老人,来这院里当差。把所有奴仆好生调教一番,省得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坏了本爷的名声!”

说完,他也不管余下的事,进了屋倒头就睡。完全忘了刚才起的念头,要给堂妹逸萱写信的。

回芷兰斋的路上,妙如告诫芳汀,莫要把今晚的事,说给别人知了,包括春渚。对方爽快地应了下来。伺候主子卸完妆,梳洗一番,把人扶上床安顿后,芳汀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卧室。

躺在床上,妙如也是睡不着。想起回来路上那番经历,她就有些郁卒。

上次在回京的船上,罗擎云的体贴和关怀,让人很是感动。他那句话,不知是心中所感,还是东宫派来试探的。她发的那顿无名火,使自己看起来,更像头刺猬。一受外界刺激,就卷起身子,树起蒺藜,进行自我保护。

对他来说何尝不过分呢?!不管如何,起码要表明她的态度。

以后若还有人得寸进尺,拿她的亲事做文章,先掂量掂量。

要她帮忙绘画可以,伺候皇上太后也行。想让她出卖尊严,拿她的婚姻谋利益,别怪她抗争到底,最后来个鱼死网破。

来这时空十二年了,她忍辱负重,百般曲迎,忍常人不能忍的,不是要得到这样结果的。若连心灵最后的净土都失去了,那跟行尸走肉有什么两样?活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有些底线是一定要守的。若不珍惜自己,休想别人会来尊重你。

渐渐地睡思昏沉,累了一天的她终于入眠了。

与此同时,刚被她告诫过的宫女芳汀,偷偷溜出芷兰斋,穿过院子后头的树林,打开了院门,朝东边方向奔了去。

毓庆宫往西差多百丈来远的林子里,在棵老梧桐树背后,有一男一女躲在那里私谈。

“在东昌伯府时,可有什么异状?”

“没见什么特别的。东昌伯府的太夫人颇为大方,让人赏了她一只和田老坑玉镯,像传家宝似的。他府里夫人和奶奶们都出来了,对钟姑娘招呼得蛮热情的。”

“回来的路上呢?怎么回宫那么晚?”

“一路上东昌伯府里的马车都在绕弯,驶到南安王府那条道上了,后来才返回来。没过多久就遇上罗世子,是他把咱们送回来的。”

“马车上她们聊了些什么?”

“奴婢一直守在车厢外头,轱辘滚动的声音太响,听得不算清楚。只听到万大奶奶提到南安王府的郡主,还有什么蛮子……抢婚……哦,后来提到庆王妃。”

“她是如何答的?”

“姑娘倒没说什么,只表示是第一次听说。昨晚,她明明向奴婢打听过万家,我还特意告诉过她,东昌伯府和南安王府之间的事……”

“提到庆王妃时,她是怎么答的?”

“她还没作答,罗世子这时就追上来了!”

“嗯,他们俩说了些什么?”

“罗世子让奴婢留下,他把姑娘领到前头单独说的,奴婢实在听不到。”

“他们俩的神态是怎样的?”

“罗世子总是偷偷盯着她瞧,后来好像两人闹翻了。姑娘把奴婢招了过去,怒气冲冲离开了……她脸上还有泪痕,好似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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