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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可还记得,当年龚家你的内弟,得罪前首辅陈跃之子的事?”他状似无意地提起往事。
罗炯接口道:“当然记得,多亏了二哥找来薛老将军帮忙,才摆平这事!”
罗国公摆了摆手:“自家兄弟,莫说这些话。三弟你卷进去时,已不单单是龚家的事了。镇国公府想独善其身,已是不可能的了。”
“二哥你当时说过,靖王府的人拿此事曾逼迫你,要罗家支持他?”罗炯既惭且愧,问了起来。
老将军喟叹一声:“是啊,咱们先辈一直是保持中立,可那时被他们揪住了把柄,不得不站队支持一方。”
“那您最后怎么选择的是陛下这边?”他终于说出藏在心中已久的疑问。
追忆往事,罗燧脸上露出几分怅然神色,说道:“薛老将军找关系帮咱家摆平那件事,过后又亲自来劝说。为兄当时想着,靖王那边要是上位了,罗府上下以后跑不了。加之,太子继妃眼看着也快不行了。就想着或许茗儿还有机会……”
听闻这种解释,罗炯神情一凛,追问道:“二哥,如今您又提起此事,是想为六殿下……”
镇国公摇了摇头,解释道:“罗家走到今天一步不容易,牺牲了多少人的幸福。我想,云儿的亲事上,咱们绝不能再草率了。”
罗炯点了点头,咀嚼他刚才的话。又觉得有些不对头,猛然一抬头,急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为何二哥要这样讲?”
罗燧探出头去,俯身朝底下巡逻守楼的亲兵望了一眼,随后放下心来。
“或许是我胡乱猜想,在退亲之前,云儿就认识个姑娘,现在他正想方设法,要娶人家进门来。”藏在心里好几个月,他终是对兄弟讲出来。
“您是说……”罗三爷脸色大变。觉察出事情的严重性来,忙追问道,“是哪家姑娘?”
“刚被封为郡主的那位。”端起刚才对方帮着斟满的酒杯,罗燧仰头啜了一口。
“原来是她呀!”罗炯听说是钟家那姑娘,放下心来,“不可能的,那女子在云儿离京前就订亲了……任谁都不会猜乱攀指的。”
瞅着三弟满脸不以为然的神色,罗燧急了。解释道:“就是这样才更糟糕。先是云儿离奇失踪,那姑娘又莫名其妙退亲,我怕人联想到一起去。拿此事做文章,那两年光景就说不清了。”
罗炯伸出筷著,夹了一片熟牛肉放入口中,边咀嚼边摇头地安慰兄长:“不可能。您弟妹听人说,她的退亲,跟南安王府的郡主有关。不然之前,那些风言风语哪来的?况且,那时云儿早失踪了一年多了。”
罗燧紧绷的心弦,渐渐松了下来:“或许是为兄想多了。那姑娘是个大麻烦,云儿最好先断了对她心思。不然,白白留个隐患和把柄。在人家手里攥着。”
听闻此言,罗炯停住动手,急声问道:“二哥您的意思是……”
罗燧望了他一眼,道:“你忘了沈阁老之前,是如何怂恿姓曹的。对咱们府里做过什么了?!他们不会死心的。这事千万别闹出来,若有心人故意做局,到百口莫辩的地步,恐怕咱家罗氏,在军中的根基都要动摇了。”
空气好似立刻冷凝起来,罗三爷摇了摇头:“不会的!若是那样,姓曹的也讨不到半分好处,他外甥好歹也是罗家子孙。”
“头脑精明的人,我是不会担心的。就怕被人蒙骗利用。他是个不怕丢丑的,闹将出来,到时……”罗燧眉宇间染上冰霜。
想到上回姓曹的联合外人,逼二哥改立世子的事,罗炯也只得承认,他的顾虑或许有些道理。
“那怎么办,二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他随即就站了起来。
“弟妹下回进宫时,交封家书给茗儿,问问她的意思。若有可能,让她在宫里头,想办法试探下那位姑娘。最好有法子让她拒了云儿。”
“我还是觉得,二哥您多虑了,那兰蕙郡主有誓言在前,何必多此一举呢!”
“就怕云儿那孩子死心眼,只认定她,不肯娶别人。”
罗炯默然,后来他才听妻子讲,找的那些对象之所以退缩,皆因听人挑唆。他们两口子对张罗侄儿的亲事,慢慢也失去了信心。
还是让他姐姐操心去吧?!
罗皇后接到父亲的家书,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
她嫁入太子府时,这弟弟才三四岁,之后两人也没太多接触。他的心思想法,没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托人找她说的。
上次递上信来求她帮忙,好似也是说亲的事,结果让他失望了……
罢了!还是先摸清情况再说。
上回他临去江南的前一天,听接翔儿回殿的太监宫女讲,钟家那丫头也在,难道他俩真是……
想到这里,罗皇后沉思起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打探
本章节
妙如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向她打探罗擎云的情况,这人还是皇后娘娘。
那日,宫中为太后娘娘举行千秋宴。作为新认的义女,妙如自然是要陪在太后身边的。皇后和众位嫔妃,作为儿媳,则是帮着招呼进宫贺寿的命妇们。
四月初的天气,辞春入夏,气候甚是宜人。太后的千秋宴,特意摆在御花园中。
桃李的枝头虽开始显出几分败意,牡丹、芍药、茶花、木香、兰花、虞美人却在竞相争妍。燕子在树梢间呢喃,蜂蝶在百花丛中翩翩起舞,杨柳丝儿在微风中轻摆。晌午时分,天气开始熏热起来,叫人生了莫名的汗意。
“如今你难得进宫了,跟她们一起赏花去吧!”太后把义女打发到一边玩去,自己跟老姐妹说说话。
见她似是有体已话,要跟老诰命们说说,妙如也没再坚持,识趣地避开了。看到皇后罗逸茗在另边坐着,好似得闲。她几步走了过去,朝对方行礼请安。
“最近很忙吧?!书院的学生越来越多了。”罗逸茗一脸和颜悦色。
“还好,开头几天较忙,事情到后面理顺了,也就没什么了。”妙如恭声答道。
罗皇后转过身,朝旁边女官嘱咐道:“给兰蕙郡主搬个座位来。”
等对方坐下来后,罗逸茗跟妙如唠起家常来:“刚才听宁王妃讲,她孙女现在一回去,必称钟先生说,钟先生说的。听说,她如今在家练画练可起劲了。恭喜皇妹收得得意弟子!”
脸上露出几分欣慰之色,妙如忙不迭地谢道:“多谢娘娘吉言,那孩子绘画确实有些天赋。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帮家人画像了。”
之前妙如在太后身边伺候时,罗逸茗没少跟她接触。加之因她儿子姬翔喜欢对方的缘故,皇后也爱乌及乌,对这位刚册封的御妹,口气显得十分熟稔亲切,赞道:“发觉你对小孩子挺有办法的,翔儿除了听他舅舅的,最服的就是你了。”
眼皮一跳,妙如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六殿下是爱玩的年纪。兰蕙恰好来自民间,所知的玩意,他只是觉得新奇罢了!”
嘴角微翘起,罗逸茗接着说道:“那日听接翔儿回殿的梅公公说,翔儿又让你帮他作画了?没得麻烦皇妹了。”
想起当时的情景,小胖墩练拳的可爱表情,还有画纸上的五禽弟子。妙如不觉扑噗一下,笑出声来。随后她又意识到不雅,忙用团扇遮住了唇角。
这一笑,让整个人显得生动夺目。犹如百花盛开。
讶然地望了她一眼,罗逸茗心里暗暗吃惊。
若是云儿看上了她,倒也不奇怪。这样的佳人,若不是退过亲,经常在皇宫内苑走动,只怕动心的不只一个。此等才情品貌,倒也确实难得。不觉间她有些怅惘,替他们惋惜起来。
妙如却不知她所想的。笑着解释道:“六殿下天真烂漫,兰蕙不觉得是麻烦。出宫后还觉得有些遗憾,不能常见到他了。”
罗逸茗心中一动,嗔怪道:“他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那么晚了还去叫你过来,旁边还有他舅舅在。”
妙如心里咯噔一下。不太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是暗指自己不守宫规,还是为她儿子的莽撞而道歉?!
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接话,犹豫了半天,才找回思路:“娘娘请勿责怪他了,那天罗世子好像要远行,六殿下请兰蕙帮着画的,是练拳的姿势。想是要由他舅舅指点动作。留作念想的。毕竟要‘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得有样东西挂在那儿,才能时时提醒他记得练。”
罗逸茗收起嗔怪的表情,目光又柔和了几分,问道:“皇妹跟舍弟好似很相熟的样子?”
妙如一怔。头脑中飞速旋转起来,该如何向她表述两人关系呢?!
当下她作此番盘问,是关心罗擎云情况,还是试探自己跟她弟弟有私情?难道那人跟他姐姐说了,或者有人跟皇后说了他俩的闲话?
她此时都无从得知,还是淡化暧昧色彩比较好。
妙如敛容正色地回道:“娘娘忘了?!兰蕙八岁进京时,因落水事件,跟谢公子和罗世子结过缘,算是打小就认识!”
罗皇后恍然大悟。
是啊,她怎么把这碴儿给忘了。随即,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去年陛下在病中时,你和裴神医同时入宫,是搭同一艘船上京的吧?!”嘴角噙着笑意,罗逸茗望着她的眸子,状似是无意地问道。
妙如心中暗惊,对方怎么总绕着罗擎云和她打转,难道是……
顿时警铃大作,收敛心神,用种貌似随意的语气,她答道:“嗯,当时兰蕙困在云隐山上。病得迷迷糊糊,得亏损罗世子带了旨圣,到山上救下了我和二伯母。后来,就被挪到了返京的船上,裴太医找到了药方,又由他送到了府衙,救了当地的百姓。这些,兰蕙跟陛下也提过,最后能止住疫情,罗世子也是功不可没的。”
“哦?!还有这么一回事!”罗皇后仿佛来了兴致,用眼神鼓励对方继续说下去。
妙如当即就把跟在师叔身边学医,自小用药调理体质,歪打正着熬过疫病,罗擎云上山递药方的事,一一倒予了对方知晓。
听完她的话,罗逸茗唏嘘不已,直叹对方的命大,江南百姓跟着沾了光。她停了半晌,接着问道:“回来的路上,你们是同船而归了?!”
估摸这事迟早会被人知道的,妙如当即点头承认了。
罗逸茗似是有些明了:同船呆了两个多月。加之是旧识,四弟对她产生好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父亲的信上为何要说,早在去边关之前,就对她有意了呢?!
她似是喃喃自语道:“怎么这次他还没回京?!连表弟的喜宴都未参加。”
妙如低垂眼眸,并不吱声。
用眼底余光打量着她,并没发现半点端倪,罗逸茗像是随口问道:“那天,他有无跟你透露过什么,怎地都两个月过去了,他还没回来?”
“或许陛下和太子殿下另派了什么任务吧!”
一听这话,罗逸茗来了精神:“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妙如怀揣着几分小心,回答道:“画完成时天快黑了。罗世子怕我们道路不熟,就帮着护送车驾回来了。去年是他奉命把兰蕙接到京里,罗世子随口问了句,是否有话带给我家人。”
罗逸茗点了点头,附和道:“他负责教翔儿,不会私自离开那么久的。或许真是陛下,交他什么额外任务也说不定。不然,也到不了你们淮安府去。”
皇后旋即就想起,设在那里的漕运总督府衙门,想到弟弟可能被皇上重用,她心底高兴起来。
此时,姬翔从太后那边祝寿回来,见到他最喜欢的兰蕙姑姑,跟母后在一起聊天。小家伙喜不自禁,当即就腻了上来。
两人说了几句悄悄话,对着案上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