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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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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向翁姑的灵位叩头上香后,杨氏咬紧牙关,忍着心里的憋屈愤闷,对着林氏的牌位,迅速施了一礼,随手把香就插在了案前的香炉上。

    眸光一沉,钟澄眼中又恢复到那种深不见底的状态。

    夫妻俩一前一后退出了祖庙,回到了槐香院。

    过完年,捱到生母的忌日过后,妙如又上山了。在后面的日子里,妙如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寺里跟师叔学医,只是偶尔回来跟家人团聚一番。日子就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六月底,钟母冥寿的日子。钟母已经离世快两年了,按年头算,已是第三个年头了。五房的主仆们给老太太开了桌冥寿宴,转眼就又到了七月鬼月。

    七夕节的前两天,钟明婧来找妙如,拉她一起参加七夕节的乞巧活动。妙如欣然前往,这回的小尾巴是三妹婵如。地点还是在趣园,不过这次不在水边。

    当天下午,大家在趣园的梨树底下,开始了乞巧游乐活动。

    穿针投针活动中,妙如的运气比较好。不仅投的针,浮上来了,她打的络子,也得到大伙的一致好评。

    大家玩得正高兴,从趣园的北边的院子里,出来一位穿着素雅的丫鬟。朝众姐妹施了一礼后,朗声说道:“二奶奶请各位姑娘进去叙话,有好吃的,好玩的招待大伙。”说完,就领了众人往院子的正厅走去。

    “那位二奶奶,是什么来历?”妙如在钟家人生地不熟的,悄悄问身边的堂姐。

    “那位你都不认识吗?”钟明婧对她的孤陋寡闻,显得有些吃惊。

    “在钟家很有名吗?之前一直呆在山上寺院里,我没怎么留在家中。”妙如红着脸解释道。

    “何止在钟家有名,在整个咱们江南闺阁中,都是有名的。”钟明婧故意卖了个关子。

    “哦?!”妙如有些赧然,她没什么朋友,跟母亲杨氏也不亲近,这种闺阁名人还真没听说过。

    “二伯母嫁入钟家前,出身江南名门谢家,就是那个住在乌衣巷,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世家。二伯父少年成名,十三岁就中了举,十六岁就中了进士。三房的叔公帮他说了门亲事,就是谢家的嫡次女。二伯母闺中就素有才名,传出过不少名诗。当时这门亲事,被人称为男才女貌,天作之合。”钟明婧娓娓道来。

    “真是完美的一对!”妙如不由得感叹道。

    “是啊,是啊!二伯母当年闺中传出的诗词,至今都还在江南世家女眷中流传着呢!”钟明婧双目发光,露出倾慕之色,就像妙如在前世见过的,十来岁的小姑娘提起自己偶像时,那种崇拜、仰望和激动的表情。

    “后来呢?”妙如提醒这个追星的小姑娘转入正题。

    “后来的,就比较让人惋惜了!”钟明婧回过神来,继续说道:“二伯父在二十三岁那年落水身亡,二伯母二十岁就守了寡,也没个孩子,到如今已有十多年了。二伯母从此深入简出,在钟家孀居了多年,这趣园就是二伯父生前专门为她造的。”

    想不到背后的故事,此般让人不忍耳闻。妙如想起一句话:悲剧就是将人生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二伯母的命运,还真是凄凉,注定悲剧的后半生。

    被引到厅堂,依次坐好后,大家都屏声静气地等着那位传奇女子的出现。正在四下张望,打量着屋里的布置,妙如就听见角落里,传来珠子碰撞的声音。

    左边隔着里屋的珠帘被挑开,出来位十六七岁的青衣丫鬟。跟在她身后的,是位三十左右的妇人。

    妇人的三千青丝,被梳成简单的盘恒髻,一丝不坠;一对柳叶眉似蹙非蹙,眉梢间染着一缕淡淡的轻愁;一双眼眸平静无波,像古潭静水般深不见底。虽然容颜已不复花季,可以看得出,当年她是位让人一眼看上去,就印象深刻的美人。

    这帮小姑娘一见她出现,都整齐划一地站起身来,纷纷上前行礼问安。

    只见那妇人点了点头,示意大伙坐回原位。向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小姑娘问道:“明嫒,你们今天可有赛诗或联句?”

    “回二伯母的话,不曾!”坐在钟明婧左侧的小姑娘毕恭毕敬地答道,“今天只是乞巧,只比了穿针、投针和针线活,不曾比试诗文。”

    二奶奶了然地嗯了声,然后对众人说道:“你们好久没来我这趣园玩了,这里冷清都快一年了。不如大家今天在这里,好好玩玩,尽兴而归!”

    说完,就吩咐婢女,给小姑娘们拿糖果和点心。



    

第二十三章 眼缘

    

    听到有吃的,小姑娘们立即兴奋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唧唧喳喳地吆喝着分享起美味来。(

    “刻舟求剑!”说着就开始了。

    “缘木求鱼!”

    “掩耳盗铃”

    “买椟还珠”、“削足适履”!有两人抢答。

    “削足适履——胜!”二奶奶作评判。

    妙如见这游戏好玩,不禁想起了前世最爱玩的“成语接龙”。不过好像比成语接龙难多了,既要熟记成语,又能考对仗功底。听二伯母的意思,这还只是门槛较低的简单游戏。是了!古人喜欢写骈体文,从启蒙时起,就开始学对仗,学声律。在半年前,不是在路上还碰到过,一位六龄儿童挑战众位秀才,当众对对子的事吗?!妙如作为一个现代人,在考古文功底的文字游戏上,自愧不如。

    ……

    “装腔作势”

    “捕风捉影”

    “偷梁换柱”

    “移花接木”

    ……

    比赛进入白热化!

    “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又重复了一遍,没人应答。

    “不了了之!”好不容易逮到个她们喘息的机会,妙如捡了个漏洞。

    大伙循着稚嫩的声音望了过来。

    原是这个小不点!对得还蛮工整,众人在心中暗中称道。

    二奶奶也看了过来,只见那个角落里,坐着两个一大一小的垂髫小童。大的约摸六七岁,小的也才四五岁的样子。刚才的声音想必是那个大的发出来的。

    只见她长得白净粉嫩,微翘的秀鼻上面,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一笑颊边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钟二奶奶觉得这孩子长得灵秀可爱,举止不卑不亢,很是讨人喜欢。一眼就看对了眼缘。

    比试结束后,经统计,钟明婧得了魁首,共抢对了四条成语对联。妙如凭一条,排在了优胜榜的末尾。把自己得来的奖品——芙蓉糕,分给妹妹婵如一半后,她就被钟二奶奶叫了过去。

    问起家中的情况,谢氏这才知道,还有位靠科举,名扬大楚的年轻才子,也是夫家同族的兄弟。不禁对跟亡夫有相似出身的钟澄一家,起了惺惺相惜的亲近之感。尤其是对妙如这小丫头,尤有好感,跟女儿一般亲切。想不到她小小年纪,不仅聪慧过人,还懂得谦逊礼让,照顾妹妹,进退有度。望着她的眼里,又多了几分嘉许和欣赏。

    想她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给亡夫留个孩子。幸福的日子过得不知不觉,却没料到,命运的转折来得那般快!等失去某人后,才发现什么都没给自己留下。

    在这位长辈身上,妙如感到一股淡淡的忧伤,虽然韶华已是不再,却有种永远不老的气场和优雅魅力,就像丁香花一般,在无意间就能沁人心肺。

    大伙离开趣园时,钟二奶奶特意把她留到最后,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妙如离开。再三叮嘱,以后要常来这儿玩。可以教她弹弹琴,写写诗,作作画。妙如闻言大喜,当即就点头欣然答应了。

    回到槐香院,妙如跟秦妈妈说起,那位孀居的同族伯母。

    秦妈妈也跟着感叹了一番,无不同情地说:“上回清明节,跟着姑娘给老太太上坟烧纸时,碰到了其他几房的老妈妈,听她们说起过这位节妇。说是当年娘家父兄让她改嫁,她誓死不从。转眼就过了十年,想是心中还是放下二爷吧!”

    “她邀我常去趣园玩,不知其中可有什么忌讳?!”妙如不太懂世上的规矩和人情世故,想先问问清楚,免得行差踏错。

    “若是喜欢姑娘主动邀请的,怕是不在乎被打扰的。姑娘也不是个莽撞的性子,去给长辈解解闷,也是应当的。不过,您还是跟老爷说一声,省得找不到了要着急的。”秦妈妈提醒她。

    “知道了,我和爹爹说,要跟堂伯母学琴去。”妙如找到个好由头了。

    她眼睛一亮,颔首赞许。

    次日,在书房里跟爹爹练字时,妙如向他提起了此事。

    钟澄想到女儿,自祖母过世后,身边就缺少个女性长辈在旁教导,能结识堂嫂这样品行高洁、才华横溢的女子,也是女儿的造化!就应允了。还叮嘱,不要淘气,多照顾些伯母的情绪。

    到趣园拜访过几次后,钟二奶奶就让她回去跟父母说,每日辰时三刻到她这里来学琴学画。

    从此以后,妙如每日大早就来趣园报到,跟着誉满江南的才女钟谢氏,修炼琴棋诗画的一些技巧。学些古代淑女必修的基本功。

    妙如在这边力求上进,杨氏那边刚从她乳母得知,这个小人精,又跟三房的二奶奶走到了一起,私下里对此事就议论开来。

    “你说相公是什么意思?是怪我没教导他的女儿吗?”在妙如往趣园跑了七八天后,杨氏才知道此事,特意和崔妈妈嘀咕起来。

    “小姐不要多心!听其他几房下人议论,说这二奶奶嫁进钟家前,是江南一带有名的才女。姑爷让妙姐儿向她学些东西,有了师徒名份,将来她嫁人时,也能添些谈资。”她安慰自家小姐道。

    “你说她就只能学个半年,也不抵事啊!到时还不得跟着咱们一起回京,能有多大资本,除非能学个几年!那样的话,不是得留下来……”声音低了下去,她不由地抬起头来,望向对方。

    “除非把她留在祖宅里,跟着二奶奶专心学几年,就不会跟着咱们回京去了!”崔妈妈接过话头。

    “这也不是个解决的办法,过几年还是要跟过去的!”杨氏有些沮丧。

    “那也不一定,听三房六奶奶身边陪房孟坤家的,私底下跟老奴唠叨,谢氏膝下无子,前些年她娘家兄弟,劝她改嫁没成,留在三房守寡。也没看上谁家孩子,过继在身边来。听说咱们的妙姐儿,能得她的眼缘,真是破天荒的事……”把打听来的情报,尽数倒给杨氏。

    凝视着杨氏的眼睛,崔妈妈若有所指地对她点了点头,两人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那请奶娘到三房的六奶奶那里多走动走动,还有二奶奶身边的丫鬟婆子,探听一下虚实,咱们再作计较。”杨氏兴奋起来,眼中终于有了些神采。

    去年年底,跟钟澄闹过一场后,最后虽以男方道歉而收场,却在除夕祭祖补办庙见仪式时,还是她屈服了。从那以后,两人间平时基本不太说话。只有清明扫墓、老太太的生忌此等大事时,双方才偶有交流,给彼此一些配合。其他时候,两人均是相对无言。

    杨氏纠结那一巴掌的伤害,和自己的填房身份。钟澄觉得,之前她并非诚心改过,有失妇德,不能再纵容她这样下去了。于是两人一直处于冷战状态,女儿们的事,基本上是钟澄在管。

    离孝期结束,还有段时间。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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