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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时,只见到三老爷和二爷在那儿。最近他又忙碌起来了?”
“他呀,就没几天闲着的时候,府里的事如今又加诸在他身上。”知道罗擎云有许多任务是暗中进行的,妙如不欲再谈他,“对了,听说上回龙泉寺的万菊会,你“无意”间撞见过一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她故意压低声音,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明俨的脸噌地一下子红了,嘴巴翕合几下,任谁都看得出,她有话想说,却又咽了回去。
瞧他这神情,不像是不满意的,更不像默许这门亲事的样子。
妙如心知里面必有隐情,忙屏退左右,问起其中的缘由来。
见没其他人在了,明俨凑到妹妹跟前,压低声音告诉她:“陛下问起过我的亲事,听他的语气,好似有意给我指门亲事。”
“哦?”听到后,妙如很是吃了一惊。他们怎么又来了?
先前听俞国公夫人高氏的语气,好似并不希望,钟家再跟高门世家结亲。难道陛下有另外的打算?还是说,俞彰自己跟圣上有了分歧,怕罗家钟家抢了他皇亲的风头?
“可知道是哪家姑娘?”她敛起异色,随后就问了起来。
“我也不清楚,只是前几天,咱们几个新科未订亲的进士,被招到御花园陪驾。无意见碰见过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夫人。也分不清谁是谁。我见她们望过来的目光很有些蹊跷,再结合之前陛下的话语……”
听到哥哥说这话,妙如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
陛下这般抬举明俨,何尝不是看中了,钟家背后在清流文官中的影响力。
若是把亲信之女指婚给他,既可笼络钟家,又能分化钟罗联姻带来的威胁。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兄妹俩就太可悲了,再次被人操纵了婚姻。以后要是琴瑟和鸣还好,若是存了心结,将来成为一对怨偶,自己娘家以后怕是不能安生了。
最怕的就是,遇到身上有娇骄二气的女子。仗着是陛下的赐婚。在婆家颐指气使,妙如不由得想到了杨氏和泠泉郡主,冷不丁地一个寒战。
“哥哥是怎么想的?”妙如眉头紧拧,问起了当事人的想法。
明俨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来回瞅了她几眼,说道:“本来请你帮着我挑,就是想找个吃苦耐劳了的。现在的局面,骑虎难下了……若是娶进一尊太岁放在家里,还不如上云隐山当和尚去。”
一想到他剃成光头的样子,妙如虽觉得夸张,可还是消除不了她心里的烦闷。她望了一眼明俨,压低声音道出自己的看法:“此事我再找人私底下打听打听,看是哪家贵女相中了咱们家的榜眼郎。此事你不用着急,等我这边帮你想办法……只是余家那小姐,你看着还是否满意?”
见到提起那姑娘,明俨有脸上有几分扭捏,嗫嚅了半天才答道:“妹妹也是知道的,从小我就吃过不少苦。有许多改不了的毛病,不能算是正经的世家子,人家……”
听他都这样说了,再瞧一瞧他的神情,妙如里还有不明白的。她安慰明俨道:“这点你放心,人家女方也是重人品才学,不计较家世经历的。你若不反感那姑娘当我嫂嫂,妹妹自然有法子玉成此事。”
她眸子里的光芒,熠熠生辉,仿佛对面那人刚才提到的圣上的意向,只是随口说说,于她来讲是小菜一碟。
没等到罗擎云回来,他大舅子明俨就被同僚派人叫出府走了。
当他回到苍筠院时,见到妻子望着窗前挂的灯笼发呆,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在想什么呢?”罗擎云风尘仆仆走进屋内。妙如回过神来,忙上前要替他解开披风。
男子一把按住她的手:“你不需忙了,快快躺着好生休息,我自己来就行了。”
默默地收回手掌,妙如脸上讪讪地。
“今天都谁来了?”望见屋内还来得及收起的礼物,罗擎云煞有介事地问道。
将薛菁和俞夫人到访,明俨看望自己的事说了一遍,妙如独独瞒下了,圣上欲替她兄长指婚的事情。
其实,自打俞彰他们操纵她退亲,逼着几家重新洗牌,再到今日听到的,明俨的亲事也在他们的算计中。她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别提多有膈应了。
事关终身大事,选择相伴一生的配偶,岂能容他们这样,拿来做自己纵横捭阖,政治博弈的筹码当然,如果是土生土长的古人,从大局利益考虑,屈从家族利益考虑,这些无可厚非。可她做了二十多年的现代人,所受人性的教育和婚恋观念,让之始终无法坦然接受此事。
这些话让她如何,跟一位受封建教育的士大夫,解释清楚来龙去脉?
妙如暗忖,这成长环境和教育所至的观念差异,若真拿出来说了,肯定会惊世骇俗。引起轩然大*。没准这家伙还会以为,是对跟他成亲之事心存怨念呢?
没过多久,妙如从探望她的一个人口中,得知到底是谁,在元睿帝跟前吹枕头风,打她同胞兄弟终身大事主意的。
“贵妃娘娘听她母亲说,新科榜眼和探花郎,都是惊才绝艳,人品出众,想牵线为她堂妹做媒。只可惜梅家听说了,马上传出风声,说他儿子梅探花与人有过婚约。那女子家中变故,流离失所至今未寻到下落。此次一举中了头甲,名满天下,说要是那女子活着,肯定会寻过来的。”言罢,聂锦瑟抬起头,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妙如心下凛然。
原来如此,岳家打的真是好算盘。想来事先仔细研究过罗府,发现曹氏母子对未来家主,并无太大影响力。所以放弃了罗擎风,改弦更张,瞄上新鲜出的青年才俊了。
陛下也许是乐见其成的。能分化罗家的力量,又能为大皇子外家,找个实力不俗的家族做同盟。
妙如脸上故意露出惊讶之色,问道:“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上回进宫也没见贵妃娘娘提过,肯定没相中榜眼郎吧?”
“千真万确,上回我婆母进宫请安时,看见岳太太恰好也进了宫。还说碰到新科进士们,在那儿比拼吟诗作对。”怕她不信,聂锦瑟将具体的情况,描述得清清楚楚。
妙如心想,真正的消息来源恐怕是皇后娘娘那儿吧?不然,哪位有胆子把传贵妃娘家姐妹的闲话?
“这也没什么,自古佳人慕才子。好歹我兄长算有点小才。”妙如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聂锦瑟脸上顿时大惊失色:“你不会也赞成这桩亲事吧?”
妙如收起脸上的笑容,随后说到:“我都没见过那女子,赞成与否看陛下的意思。”
聂锦瑟见状,有些急了,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告诉她:“千万不要胡涂了。钟大公子才貌双全,又有这样的家世。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何必选一个心中有人的……”接着,她所岳二小姐之前订这娃娃亲的事,偷偷告诉了好友。
“虽则岳家小姐都长得不差,可是,那姑娘有这样的过往,怕是将来会……”聂锦瑟又补充道,生怕对方一时心软,应了下来。真跟贵妃娘娘联手起来。
妙如心里其实跟是明镜似的。
俗话说,说人是非者,便是是非人。更何况作为皇后的亲妹子,她自是不希望竞争对手的家族,找到实力强劲的同盟者。目的倒能让人一眼看穿,就看她以后会怎么做了。
“这事我说了不算,还得看圣上的态度。想来不会罔顾咱们钟家的意愿。”妙如又重复了一遍。她说这话,其实是想通过眼前这人之话,把话回传到陛下耳中。提醒他们——强扭的瓜不甜。
妙如怎么也没料到,不久之后,贵妃娘娘的母亲岳太太,借上门祝贺她的机会,亲自来她跟前探口风。
第三百三十五章 躲闪
当亲眼见到岳家大太太董氏时,妙如总算是明白,那位通过选秀进入天家的眼中,随即获得盛宠、诞下唯一皇子的贵妃娘娘,为何能有那般美貌了。
董氏一身的装扮甚是雅致,玫瑰紫色的直身长褙子,雪青马面裙。发上一支点翠祥云镶金串珠凤尾簪。肤白细润,姿容出众。看着顶多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哪里会有人想得到,如今她孙子外孙都能满地乱跑了。
她是由三夫人龚氏陪同,来到妙如起居的苍筠院的。说是要来拜贺这位闻名遐迩的奇女子。
“早就想来拜会郡主了听三夫人说,您上半年一直在别庄守制。今天总算是找到机会了……”被主人家请她座下后,岳太太眉眼弯弯,开始跟她寒暄起来。
妙如微微一笑,颔首答道:“岳宜人有心了有三婶帮忙操心府里的事情,兰蕙趁机偷了个懒儿,在山上躲了几天清静。”
董氏见她态度谦和,果然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是位亲切低调的平民郡主。妙如的低姿态,让她来之前心里那点忐忑不安,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加上她如今是大皇子的嫡亲外祖母。若不是女儿说,这位郡主在陛下跟前极得脸面,辈份又高。以罗府如今的颓势,哪轮得她们岳家来低声下气。多了层这种认知,董氏立刻豪情万丈,觉得今日此行,必有斩获。来京里近一年,那些官眷夫人们,哪一个不是捧着他们岳家人?
“听人说,郡主是大楚朝少有的福慧双修之人,年幼时便得慧觉大师指点,成了他的嫡传弟子。早在江南时,妾身就听过不少关于您的传言。今日得机会拜见,真是三生有幸。”此次拜谒之前,董氏很是花了一番气力,研究过眼前这位年轻的女子。想找到突破口,以此拉近两家之间的关系。
听说她少年老成,年纪尚幼就直达天听,上书救父。后来周旋于权臣和储君之前,荣获圣宠……
因此,一上来董氏的灌恭维话,险些都有些收不住了。
妙如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宜人谬赞了,兰蕙是托了佛祖保佑,才入了师傅的法眼。要说福气,大楚后宫嫔妃众多,唯有贵妃娘娘诞下皇子。那才是真正天大的福气”
此话一出,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板,董氏无一不感到舒坦自豪。
双方不紧不慢聊着闲话,董氏把话题慢慢引到明俨身上:“听说钟榜眼至今尚未定亲,不知可有此事?”
妙如心头一凛,暗道一声: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若不是聂锦瑟提前给提了醒,没准她会以为,董氏是无意间提起的。由于早作了准备,妙如不慌不忙地应道:“可不是?一来家中没主母操心,二是伯母整天忙着女子书院的事儿,也没太多工夫顾上他。”
听对方这般回答,董氏心头暗喜,朝旁边的龚氏扫了一眼。
后者仿佛收到某种信号似的,即刻作心领神会状,接口说道:“要说这谈婚论嫁,除了要月老牵线搭桥,还得各家女眷之间经常走动。正好风儿、雷儿都到年纪了。要不是咱们府里最近事多,举办一次赏梅宴是最好的,请亲朋好友各家的女眷来聚一聚,那是最合适不过……”
镇国公如今瘫卧在床,加上妙如有了身子,家中内务,由龚氏代为打理的。大家很有默契地,将曹氏这国公夫人边缘化了。虽然罗府对外宣称,国公爷是被侍卫气病的。可明眼人仔细一琢磨,便知其中有猫腻:罗燧是何等人物,只有曹氏那样极品,才能将他气成这样。
若不是他病倒时,妙如在山上休养,长子罗擎云也不在府里。外面的人没准会以为,是儿媳和他继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