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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就会回来了。
一下午的时光,妙-如就耗在教毅儿牙牙学语,彤儿蹒跚学步中了。傍晚的时候,为了让公爹镇国公见到孙儿,她特意陪着他老人家一起用起了晚膳。
直到掌灯时分,罗擎云才一身疲惫地回来了。
妙如忙安排丫鬟,替他准备洗澡水吩咐人到船上的厨房里,为他准备膳食。
直到罗擎云一身清爽回来时,丫鬟们已在妙如亲自招呼下,摆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罗擎云走过来,一把拉住妻子的手,邀她一同坐下。妙如见状,忙遣退从人,陪在一旁望着他用晚饭。
“怎么?为何这样望着为夫?”罗擎云放下手中的酒杯。
“还以为你着急赶回南方去没想到你倒不着急!”妙如瞅着他,一脸怪异的表情。
“怎么不急?”罗擎云一脸莫名“只是,遇到了一意外事件明天早上,恐怕还是不能及时启程。”放下筷著,罗擎云一本正经地说道。
妙如“哦”了一声,反问道:“什么事情,比公公的病情还重要?!”
罗擎云摇了摇头:“两件事不能混为一团,都重要的。”
妙如手中斟酒的动作顿了顿,好奇地问道:“是京城里出了什么事吗?陛下和韩国公那边,有什么指示不成?”
罗擎云摇了摇头,眉头蹙起,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妙-如见状,环视屋内一周,盯着丈夫的眼睛问道:“到底出了何事?莫让我操心。你到外面都忙一天了。也没说个章程出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之处了?”
罗擎云沉默半晌,最后才答道:“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恐怕还得请娘子,明天上岸走一趟帮为夫一个小忙。”
听了这话,妙如很是吃了一惊。记忆中,他可是从未开口求自己。她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忙追问何故。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府里带出的侍卫,捉到一名女贼。审讯之下,竟然说出她是受我乳母吴嬷嬷的幼女所托,来寻咱们的。”罗擎云终于说出了答案。
“你乳母?她哪里?”头次听罗擎云提到这人物,妙如不禁大呼出声
“当时我失踪两年,她被姓曹的女人遣送回原籍了。我生还归家后,曾派人找过吴嬷嬷,可是派的人回信说病故了,也没查到她埋骨之所。昨天晚上,他们捉到的那的那女子,就是她的女儿派来,寻我求助的。”
“那可真是皇天有眼,该好生待人家才是。”妙如微微颔首,总算弄清了事情始末。
“话是没错,可是……”罗擎云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的样子。
“相公还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的?”妙如这才发觉,事有蹊跷。
“自乳娘离世后,那丫头已被人转手卖了几次。如今在一大户人家里为奴。昨天,她不知打哪儿听说,咱们镇国公府的船在此过夜。找了个理由找人出门,潜上咱们船上,被护卫们发现了。她手里还拿有母亲当年赐给乳母的玉牌……”
“原来是这回事!今日你出门,是替她赎身去了?”妙如了然一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罗擎云将今天的调查,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听到她的遭遇,天没亮,我就派管事,上岸跟着到她雇主家去了。”
“事情不顺利?”妙如蹙起眉头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罗擎云抬起眸子,不掩惊异之色。
妙如眉毛微挑:“明摆着嘛!不然,为何要你亲自上岸去交涉?!”
“确实不太顺利。本来以为多出点钱,替她赎身出来就成了。没曾想到,她的东家颇有来头,根本不肯出让。”罗擎云眸子闪过一丝懊恼,又问道,“你猜猜看,是哪家?”
此事会起波折,大大出乎妙如意料,就是再大户,也得给镇国公府面子不是?!
她不禁被勾起了兴趣,问道:“哪家?”
“庄王妃的娘家黄府。”罗擎云自揭谜底。
“庄王妃?以前的三皇子妃?他们不是去封地去了吗?”这个答案确实让她意外。
“没错,自从昭明十七年,先帝颁旨,让诸位成年皇子就藩,庄王妃就跟丈夫去了东南。紫檀这丫头,恰巧就是卖进的黄府,做了太夫人身边的婢女。”
“怎么?黄家不肯放人?”妙如忍不住问道,“他们为何不肯放手?”
“我也不是很清楚!”罗擎云摇了摇头,“我没亮出身份,只是找人打探了一些黄家的情况,和紫檀曾经卖身的过程。”
妙如沉默半晌,问道:“若是她如今过得可以,为何还要替她赎身呢?!我以前听人说过,廊坊黄氏乃积善之家,她在里面的日子应该不难捱。夫婿何必冒着被人猜忌的风险,非要把她赎出来呢?!”
罗擎云的头摇得像拨郎鼓一样,说道:“你不清楚这些,以前我答应过她姐姐青檀,将来要还她妹妹自由身的。”
这话一说出来,凭空添了几分暧昧。妙如问道:“这是多久的事了?”
青檀?她不停在脑海中搜索此名。好像有几分印象。
“她是我从小的贴身丫鬟。后来不知何故,在我十四岁那年到边关后,被人推下水,淹死在湖中。
她是乳母的长女,母亲特意安排,打小就守在我的身边伺候……”
妙如这才记起,她早前听人说起过此人。
“那是该救回来,毕竟是你的承诺。”妙如按捺下心中的悸动,追问道,“要我做些什么?是出面交涉赎出她,还是替她安排个好的归宿?!”
见妻子这般通情达理,罗擎云心中大喜,说道:“咱们大老爷们出面去谈这事恐怕不妥,还是得女眷之间走动交涉。再者,姓曹的女人当初发卖的事,涉及到罗府颜面问题,不便为外人知道。”
当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妙如应承道:“我知晓了,就说是我以前离京前遣散的丫鬟,如今在这里碰到了,想让他们割爱让于我。”
将话说开了,罗擎云心里无比畅快,跟妙如讲起他小时候的事来。
“母亲临走前,什么都安排好了。怕我被继母薄待,留了好些忠诚的仆役保护我……没想到那女人蛇蝎心肠,为了替她侄女进门扫清障碍,对青儿都下了手……”罗擎云一脸愤恨的表情。
妙如脸上讪讪的:“她手上沾了鲜血,最后问斩也算死得其所。幸亏五妹觉醒得早,不然也被这女人耽搁亲事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中元
“要找你的是这位贵人,你该认识的,镇国公世子夫人—蕙郡主。”黄太夫人是个富态的中年妇人,一说话眼睛就眯起。特别容易让周围人沾染上她这种喜气。
“郡主都开口了,老身岂有不许之理?!”说着,她答呵呵地对跪着丫鬟吩咐道,“你抬起头来吧!让郡主认认你!”
女子依言抬起头来,映入妙如眼帘的,是一位妙-龄少女,细细的柳叶弯眉,肌肤如瓷般洁白细腻。
果然是好颜色!妙如在心里暗赞了一句。
那女子那像触电一般,跟对方相触视线后,忙敛起目光,温顺地垂下头来。然后,向对方行了一礼。
心里却在想,郡主果然名不虚传。这绝俗的美貌,温婉的目光,果然跟他很是相配。
“抬起头来……”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紫檀战战兢兢望了过去。
对面的少妇,嫣红的唇瓣盈嫩润泽,望着自己的目光柔和沉静,还带着些怜悯的温婉。
紫檀心底一颤,想起自己早亡的长姐。
而刚刚匆匆一瞥的目光中,妙如a已窥见了对方的全貌。心里略微吃惊。
听说黄太夫人有意将她培养成大丫鬟,不仅让她跟在自己身边认字学帐。
难得有几分姿色,本来是要送给晚辈当屋里人的,做主母的得力助手。
听说,这黄家的嫡长孙,极为不靠谱,整日流连花丛,妻房身子骨不太好。老夫人为孙子培养出来,替他们夫妻管内务的。若不是妙-如亲自上门讨要,一般人上门,黄家未必舍得割爱放了紫檩。
只是这女子,花这么一番心思,辗转找上罗府故主作甚。她的日子眼看着就好起来了并不是被主人家虐待,日子过不下去的类型啊!
跟黄太夫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妙如起身告辞,将人直接交割就接走了。
回到船上罗擎云早已候在那里。见到她顺利将人带回,他嘴角微弯,噙着笑意,充满了感激地说道:“辛苦夫人了。”
妙-如淡然一笑,微微点头,嘱咐芳汀道:“带紫檀姑娘到客舱歇下,好食好住招待着。千万不可怠慢了……”
秦妈妈应声把人带了下去。这时罗擎云的小厮过来请示:“霍师傅问,是不是可以起锚了?”
罗擎云点了点头,吩咐道:“安排下去,全速起航,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码头。”随后,小两口回到船舱里。陪着彤儿和毅儿玩耍了一会儿,妙-如就安排人到厨房准备起晚饭来。
傍晚的时候,他们带着孩子们到膳食舱,陪着公公罗燧用起了晚饭。
两个小家伙一见到祖父就争先恐后要在扑到他身上去。妙如和罗擎云见状,忙要上前禁止。镇国公划拉着手掌,朝他身边的老仆阿金比划着什么。阿金点了点,朝少主子施了一礼,传达道:“世子爷,国公爷的意思是,不要拘着小主子们了,不碍事的。”
接着,彤儿和毅儿就腻在了老将军身上。
一餐饭吃着和乐融融,末了镇国公留下儿子说说话,带着孩子们妙如自己回了住处。
等着一切收拾妥当,把两孩子也哄睡了,罗擎云这才踏着月光回来。
夫妻俩难免就聊起,关于紫檀的事情来。
“先让她跟着麦冬照顾爹爹吧?”罗擎云作了这番安排。
妙a倏地抬起头,问道:“不是说要放她自由身吗?”
罗擎云脸上一肃,说道:“等找到乳娘的坟地再说,为夫要在她冢前好好祭拜一番。当年若不是我……”
言毕,走到窗边,望着江上明月,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他是觉得自己的失踪,带累了乳母被遣送回乡,最后客死异乡吧?!所以,一直背着这个包袱,一听到了故仆之女在此,宁愿停下来多呆两天,都要将那女子,赎身出来。
想到这里,她也跟着神色一暗,情绪低落起来。
可一想到他是一家之主,可不能这样下去,妙如a放柔声音安慰道:“这也不能怪你,都是造化弄人。谁也不会想到,你后来会出现那样的变故。一困就是两年!”
罗擎云脸上讪然,嘴里喃喃自语:“其实,当时我要是早开始着手查曹氏,或许不会用那种过激方式去逃避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想着无用,何必再想……”想到紫檀的姐姐,妙如#心里隐约有些明白,她劝道,“谁也没长后眼睛。就像我们钟家,若当时爹爹晚三年进京赶考,或者婉拒了杨家结亲的提议。或许,咱们家里的一切将不会发生,爹爹也不会痛苦一生。”母亲在地底下,怕是会对我很失望吧?!当初她留下的旧人除了万嬷嬷,其他的一个都不剩了。”罗擎云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知道他为何如此伤怀,妙如试图劝慰道:“婆母留下她们,无非是想你平安长大。如今她目的已然达成,还能有什么遗憾和失望的?!”
罗擎云先是一怔,咀嚼着她刚才说的,心里觉得有理,遂放下了这件事。
第二天,夫妻俩到国公爷那儿请安时,紫檀已经跟麦冬一起,替老人家拾掇得整整齐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