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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倒是听不懂,”郭燕板了脸,七王妃被嫉妒冲昏了头,这话越说越不像了,一个端庄淑仪的皇家媳妇骂起人来竟然如此恶毒不顾身份,她骂自己倒也罢了,竟然连钱文慧捎上了,要不是顾忌她的身份,郭燕真有些忍不住要把她打出去的冲动:“臣妾身份低贱是不错,嫁给臣妾的丈夫之前也确实做过别人的侍妾,好在臣妾嫁给他之前已经恢复了自由身,也算得上是明媒正娶,臣妾的丈夫并不嫌弃臣妾的身份,也轮不到七王妃来指责臣妾,还有大兴的律法并没有做过别人的侍妾就不得嫁人一说,七王妃用如此恶毒的词语辱骂臣妾,臣妾可是要告到皇上面前,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的。”
见高玉荣一脸不屑的还要开口,郭燕继续道:“臣妾的三品诰命却是臣妾的丈夫给皇上办差给臣妾挣来的,臣妾身为她的夫人,勉强也当得起身份,”郭燕的身体冰凉,再继续跪下去,恐怕会落下病来,见七王妃并没有叫自己起来的意思,想着反正已经结了梁子,也并没有必要再顾忌什么了,就自顾自的站了起来,找了个有垫子的凳子做了,“七王妃无端指责臣妾,却不知道何时跟七王爷扯上了关系,臣妾的女儿被皇上认为公主的时候,臣妾和臣妾的丈夫远在南诏,性命垂危,因为传信有误,皇上收到的消息竟然是臣妾夫妻已经为国捐躯了,皇上体恤臣妾夫妻一片忠心耿耿,才把臣妾的女儿认到皇后名下,虽然这其中有些误会,却也是皇上体恤臣子的一番美意,臣妾和臣妾的丈夫一回到京城,立即就跟皇上替女儿请辞这个公主的身份,可惜皇上说已经昭告了天下,绝无更改的可能,七王妃要是有什么疑问,最好去问皇上。”
“七王妃这里指责臣妾蹿搓七王爷替女儿争这不该得的东西,可是冤枉了臣妾,臣妾不服,虽说当初臣妾把子女托付给了七王爷照顾,是有些失礼了,却也从来不敢让七王爷把他们接进府中教养,七王爷和七王妃照顾臣妾的子女,臣妾原本是感激不尽的,臣妾却不知道臣妾的女儿何时竟然变成了七王爷的女儿?虽说臣妾自己身份卑贱,却也知道自己女儿的生父是谁,却绝对不会跟七王爷扯上关系,七王妃要是不信,不妨找臣妾原来的主子去对峙,不过,七王妃污蔑臣妾攀附皇亲的事情,还请七王妃给臣妾一个交代。”
这次南诏之行,他们夫妻因祸得福,钱元脩喝了蛊虫,郭燕怀孕生子,要不是先前在太上皇面前说过钱文慧是桂大人的女儿,郭燕此时恨不得就说钱文慧钱元脩的血脉。虽然心里有鬼,可是郭燕也知道那桂大人已经被人处理了,死无对证,她以生母的身份一口咬定钱文慧的身份,就是太上皇来了,也奈何她不得,——此时又没有什么dna,民间所谓的滴血验亲,早在三百年前因为一个案例,被圣祖否定的缘故,官府历来都是不予承认的。钱文慧长的又随郭燕,遗传景宏的东西都是内秀的东西,比如,过目不忘,高智商等,可是郭燕虽然迷糊,不爱动脑筋,却也有活了两辈子的阅历支持,那股子“聪明”劲是连太上皇都暗叹过的,谁又敢说钱文慧不是遗传自他的母亲?
“臣妾原来还以为皇上认臣妾的女儿为公主,是因为体恤臣妾夫妻不易,如今看来居然还有内情,竟然是七王爷从中做了手脚,如此,臣妾倒是想要跟七王爷要个说法,他到底是起了什么心思,居然出卖臣妾的女儿?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郭燕原本也不想如此咄咄逼人,可是七王妃说的越来越不像了,郭燕一着急,话赶话的逼到这里,却是灵机一动,自己看来是非要面君告状了,是不是要先去找钱元脩通个信再说?
心有灵犀一般,在屋子后面偷听了半天的钱元脩看了看气的快要暴走的钱文慧,拍拍她安慰道:“你娘说的好,过自己的日子,让他们说去吧,人的嘴是永远堵不住的,咱们自己只要问心无愧就行。”钱元脩自从重伤在身有了暗疾,原配的妻子又跟人跑了起,就一直生活在人面嘲弄的眼神里,即使后来官位提升,那些表面巴结背后讽刺嘲笑的人也不少,时间久了,早就练就了一身处变不惊的态度。
他跟郭燕会如此恩爱,可以说是郭燕的来历不同寻常,不介意他的经历,也可以说是两人同病相怜,简直就是天赐的良缘。
可小女儿到底还小,钱元脩担心她受不住刺激,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出来,才出言安抚。
“我知道,就是连累娘被人骂,心里不舒服。”郭燕和钱元脩搬进城里住,为的就是方便钱文慧回家小住,郭燕产子,钱文慧自然是要在家侍候的,这次弟弟满月,来的多是些趋炎附势之人,钱文慧只在开始的时候应付了一下众人,就避到自己屋里去了。
直到七王妃过来,钱文慧对她心有抵触,也没有主动出来招呼,还是郭燕弄不明白七王妃到底说什么意思,又赖到什么时候走,才让人把她偷偷叫道自己院子里,帮忙照看儿子。
钱文慧知道七王妃单独留下,恐怕就没有好事,就寻了个梯子翻进院里里,偷听她跟郭燕的话,刚好钱元脩也找地方翻墙,就踩了钱文慧架着的梯子过来,父女两个这才有了同时偷听壁角的行为。
她听了这半天,对七王妃无端的指责真是气极无赖,一想到自己的身世,更是羞愤难当,要不钱元脩就在身边守着,说不定她真的会冲出去跟七王妃对骂一顿。
她知道此事怨不得谁,自己虽然可能是景宏的女儿,可是,娘和自己从来都没有想着去攀附富贵,被逼被封为公主,伴随着的也是和亲的命运,自己那一辈子的幸福去交换这个所谓的身份,又有谁能说自己是吃亏还是占了便宜呢?自己一家人有苦说不出,这七王妃也逼人太甚,竟然上门来指责母亲,她当自己一家人真的是不敢反抗,由着他们皇家人来欺侮吗?
“骂吧,骂吧,”钱元脩释然的笑了笑,“她今天这一骂恐怕还是好事,你听出来了没,你娘打的什么主意?——”
“嗯,娘恐怕要金殿面君呢,”钱文慧冷笑了一下,“只是不知道那位倒是是护着自己的弟媳还是向着娘呢?”
“那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的态度,”钱元脩摇了摇头,摆手道:“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弟弟那里,就托付给你了。”
“爹娘放心,弟弟那里有我照顾,只是,你们要主意身体,别劳累了,尤其是娘刚满月。”钱文慧一脸的担忧,紧忙的嘱咐道。
“我倒没有事,就是你娘要遭点罪,你回头让人熬上药汤备着,等我们回来,就让你娘泡着去去寒气。”钱元脩说了几味中药的名字,又摇头道,“你娘一泡药汤,你弟弟再吃她的母乳就不合适了,好在还有奶娘在,也饿不着他。”郭燕生了这个小儿子,跟有钱文慧那时候一样,坚持自己亲自喂养,只是人家大家族都有请奶娘的习俗,钱元脩如今也不差那几个钱,就也请了一个备着,郭燕也想着让她帮着自己带带孩子,自己也好空出时间恢复身体,就留下了她,因为自己的孩子不用她喂养,还大度的让她哺乳自己的孩子,那奶娘有银子拿,还可以继续喂养自己的孩子,简直对郭燕就要五体投地了,照顾郭燕的小儿子自然也是极为尽心的。
等钱文慧回去一说郭燕暂时不能够喂养弟弟,那奶娘当即就停了自己孩子的奶,要全心喂养郭燕的儿子,还是钱文慧阻拦了她:“弟弟年幼,如今也吃不了多少,你的奶水也足,喂养两个应该没有问题,你要是实在担心,就每次喂过了弟弟再喂小栓子吧。”小栓子就是奶娘的儿子,比钱文慧的幼弟大上两个月。
钱元脩交代了钱文慧留在家里管家,照顾弟弟,才帮助钱文慧翻过了院墙,自己也从院子门口进来,装作刚腾出功夫来给七王妃见礼的样子,一见到郭如此生气,忙的先要给七王妃道歉行礼:“内子自有孕后就脾气暴躁,七王妃还请勿怪罪,七王妃大驾光临,来给犬子贺喜,下官多有怠慢,还请七王妃海涵。”
郭燕却一把搀扶住了他,“你理解有误,人家根本就不是来贺喜的,这摆明了是砸场子嘲笑咱们的,”?把刚才七王妃着急上头说出的话学了一遍,手上掐了钱元脩一把道:“我嫁给你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完壁,原本也觉得有愧于你,好在你不嫌弃我,还替我挣了诰命,就连我们的女儿,也因为你的缘故,被皇上亲眼有加得封公主,可是,你听七王妃说的是什么话,我的女儿什么时候成了七王爷的了,就算是我先去是桂家的婢女,可却从来也跟七王爷不认识,七王妃这样牵扯攀连,生生的是要把我往死了逼啊。”郭燕作势于撞墙自尽,钱元脩自然是配合的拉着她不让她得逞,“我虽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却也不是那水性杨花的女人,朝三暮四到嫁了人还偷人养汉,跟桂大人的事是在婚前,你要是嫌弃我,早也不必娶我,可是都过去了十多年,又扯出了什么七王爷的事情出来,还说慧儿是他的,可让我怎么有脸见人,慧儿将来可如何嫁人生子?你不要拉着我,我还不如去死了的好。”
“钱大人是该好好的教训一下夫人了,给你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不说,还这样冲撞客人,可见的她是出身卑微,做事缺乏道理,钱大人不如干脆休了她,另娶就是。”?七王妃也是一时头昏,冒出了这样的话,她想都没有想过,以景宏现在对郭燕的愧意,若是钱元脩休了郭燕,他会不会另外找一个地方把她安置起来,把她心底的隐患变成了事实?她只是一时口快,恨不得郭燕立时就变成人神共弃的坏人,失去她所有可以依仗庇护她的东西,这也是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的女人惯常会说的话。
“说起来钱大人也太好性了一些,你跟这贱人十几年的夫妻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如何你一被南诏王绑架,她就有了身孕,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以我看,这孩子,恐怕是大有来历,你还是别被这贱人迷惑了才好。”七王妃被郭燕的话挤兑的脸红脖子粗,又见他们夫妻一个拉一个扯的配合默契的表演,更是心生厌烦,先前还有些同情钱元脩的心在此时也尽剩下了厌恶,一个连老婆都看不劳的男人还叫男人?她先前因为对钱元脩有些同情之情,令其对郭燕百依百顺的关爱也看做了男人罕见的爱妻至深,如今心里有了怨气,变把钱元脩宠妻的行为换成了一个男人无能的表现。
“王妃,”见钱元脩进来给七王妃请安,也跟着一起进来服侍七王妃的宫女嬷嬷们原本还在面面相窥的不知道为何郭燕会说出那种对七王妃大不敬的话,如今听到七王妃这种变相的承认她对人家无端指责的话出来,一个个大惊失色,郭燕再不堪,虽说没有婆婆来指教管束,可也是人家钱元脩的妻子,人家都不在乎,你七王妃一个外人凭什么干涉人家的家事?人家的夫人跟谁生孩子,人家当丈夫都不管,你又管得着吗,还把这事提馏出来说,这不是明着打人家钱大人的脸吗?
“钱大人和钱夫人还请海涵,我们王妃常年不愉,现在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