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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冷艳的御上谨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温柔慈爱的母亲……
千棠圻笑了笑,能娶到谨儿,是他一生最大幸福。
“唔,千大哥是找我有事吗?”看他刚刚那样子,应该是在等她吧?
“嗯,心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沈绿兮一提醒,千棠圻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自己妹妹对上墨的感情不浅,但他一直认为自己妹妹是个聪明识趣的女子,所以并没有刻意的去提醒或是警告些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上墨和绿兮之间,是融不进任何人,若是没有绿兮的出现,他们几乎都以为,上墨此生会无伴终老,可有时候,缘分天定,他就是爱上了一个只需一眼就已倾心的女子。
其实就算没有绿兮,上墨也不见得会爱上心儿,这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即使心儿等上十年,二十年,御上墨依旧是御上墨,他不爱,便是不爱,不会因为你花上了多少时间,他的心,就会为你融化,上墨爱上绿兮,不就是只是片刻的一眼吗?
沈绿兮不用猜,也知道这件事是谁告诉千棠圻的,说真的,她并不讨厌千棠心,只能说是生气,一个明明就不笨的女子,为何偏要撞了南墙才想回头?呵,依她看来,千棠心如今是撞了南墙也不想回头,她的感情世界很单纯,有他就行,而他,只需要有她即可。
多了一个人的感情,泛滥的爱,就会让人迷失,让某些人,丧失自我。
千棠心不就是这样吗?她总觉得自己等了那么多年,只求他的一个回眸,可那个她爱的人不仅没有回眸,还将她祈望得到的一切都给了另一个人,那一瞬间,她的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也尝尽了。
她的嫉妒,她的羡慕,包括,她的恨……
“我会让她尽快回格勒部落。”千棠圻说道,有时候,他会心疼自己的妹妹,爱了那么多年,却得不到一点回应,后来的后来,当某一天,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儿子相伴入睡时,他也曾失笑自嘲,当初的自己何曾不是今昔的心儿,不同的是,他是谨儿的良人,而上墨,仅是绿兮的良人。
对千棠圻所说的,沈绿兮并没有意外,“千大哥,说实话,我也不想见到你妹妹在上墨面前晃悠,虽然,我知道上墨不会多看一眼,但有一点我想告诉你,也想告诉她,感情是自私的,在感情前面,没有可怜和分享,至少,在我的感情世界里,我容不下任何人插足,他是我的,就是我的。”
“千棠心那日之举,她有错,你有错,御上墨也有错,或许爱一个人没有错,但她爱的是我的丈夫,而我丈夫并不爱她,她却扰乱了我的生活,所以,她有错。你是她哥哥,也是御上墨的朋友,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千棠心对御上墨的感情,而御上墨对她没有丝毫动容,你却仍然抱着还有一丝希望,不愿你妹妹失望,可你不曾想,到最后,就算你不阻止,她也会失望,也会绝望,所以,你也有错。”
“她是你妹妹,你为着想,我可以理解,但是,千大哥,感情的事,不是理解了,就能将就的。”
“所以,如果她要回格勒部落,那就尽早吧,毕竟她是你妹妹,你的话,她多少会听一点,她是聪明人,不要把心思和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御上墨如果爱我,便不会纳妾,我只要还爱着御上墨,便不会允许他纳妾,他有我就够了。”
直到沈绿兮走了许久,千棠圻脑中还在一直回响着她所说的话。
沈绿兮一路走回墨苑,一边走着,一边在沉思着什么,想的入神。
忽然,一缕清凉的气息窜入她的鼻尖,恍神之际,人已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耳际掠过一声低磁动听的嗓音。
“唔……。为夫有你就够了……”
被他在身后紧紧抱着,沈绿兮想回头看一眼也不行,双手动弹不得,用脚跺又不舍得,唯有没好气的哼道,“还舍得回来?我还以为你流连外面的美景舍不得回来了!”
那赌气的口吻,御上墨完全可以想象她此刻红唇嘟起,眼角斜扬的可爱模样,想着,便低低的笑起来。
“呵呵……兮儿是想为夫了么?唔,为夫也很兮儿……”
沈绿兮终于听出了他声音透出微弱的疲惫,便想挣开他的手,想看看他的样子,这几天到底是做了些什么,怎么听声音好像很累,好几天没睡的样子?
“别动……很累,这样就好……”略带睡意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随时能入睡的感觉。
沈绿兮立即放弃了挣扎,但,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墨苑,嘴角一抽,他们没理由就在自己院子前相拥站着睡觉吧?
不知是否沈绿兮的怨念太大,身后的人忽然松开手,横抱起她,飞身一跃,便跃进了墨苑,沈绿兮眨了眨眼,人就已经躺在了床上……这速度……
“睡吧……”房门无声阖上,沈绿兮回神之时,就听见御上墨似是呢喃的两个字。
真的有那么累吗?沈绿兮望着头顶上的幔帐,想转身也转不了,某人抱的紧紧的,想扭头吧,某人的头又搁在她的肩窝上,听着那声声平稳的入睡呼声,沈绿兮一动不动,看来,他真的很累……难道真的这几天都没有睡过觉吗?都去做了些什么?
想着想着,沈绿兮也渐渐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晨,沈绿兮听着鸟鸣声醒来,才惊觉这段时间自己也没怎么睡得好。
“醒了?”御上墨也是刚刚醒来了,看见她眨巴眨巴的清眸,眼珠转动,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呃……。沈绿兮才想起御上墨昨天回来了。
“你这几天去哪了?怎么累成这样子?”沈绿兮逮着机会就问,极少看到他这样子,是出了什么事?
御上墨淡淡一笑,“先沐浴用完膳之后再详细与你说,嗯?”
沈绿兮一想,囧了囧,他们昨天倒床就睡,他这么一说,她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了,肚子也空空的,饿的有些无力了。
折腾了一番,两人终于沐浴完,用完膳。
洗的干干净净,吃的饱饱的,沈绿兮顿时有一种人生完满了错觉……
咳咳,沈姑娘,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呐,说吧,快说,你几天到底去哪了?”吃饱睡足,沈绿兮习惯性懒洋洋的趴在御上墨的身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刚刚吃饱,又有点想睡的念头。
御上墨好笑的看着慵懒的像猫咪似的小娘子,轻抚着她的秀发,想着等下他说的会不会吓到她呢……
等了好一会儿,还听不见他的声音,沈绿兮不满的嘟嘟嘴,“在想什么啊?问你呢?是不是在外金屋藏娇,然后纵欲过度,才……唔唔……”
御上墨听的满头黑线,心底无奈,他小娘子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无奈之下,他唯有用行动封住了那张语出惊人的小嘴。
“夫君,你是心虚了么……”被无故偷亲一吻,沈绿兮笑的贼兮兮的,清亮的眼眸都眯了起来。
御上墨抬头就敲了她脑袋一下,看她还整天乱说话,以前她不是很怕自己来着么,愈是纵她,这丫头就越是放纵了。
“我去查岳父岳母的事。”这件事他已经着手查了有一段时间,前几天刚有些眉目,所以才来不及跟她说一声就匆匆离开了几天。
沈绿兮一听,蓦地坐了起来,“什么?我爹娘吗?查他们做什么?”语毕,沈绿兮自己也语噎了,忽然想起,她爹娘已不再是当初沈家家主和夫人那么简单了……
“你不想知道岳父岳母为什么要隐姓埋名,为什么有忽然消失不见,为什么一直要对你这个唯一的女儿避而不见吗?”御上墨一连温声问了几个为什么,看着眼眸神色逐渐变化的沈绿兮,他微微叹了一声,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你不知道,有时候你在梦里也喊着岳父岳母,你很想见他们,是不是?”
沈绿兮心轻轻一颤,他都知道……所以才去查的吗?
“嗯,虽然我知道嫁人之后不可能再和爹娘经常见面,但……”但没想到事情会是今天这样,“我没试过和爹娘分开过那么久没见,与其说不舍,不如说担心。”尤其是现在知道的事情越多,似乎都是对爹娘不利……她的担忧就越浓。
“嗯……我知道…。”
“说说你都查到了些什么?”忙乎了那么多天,还累成这样子,成果应该不少吧!
御上墨眼眸一闪,笑道,“该查到的,不该查到的。”
沈绿兮眼角一挑,“快说,别玩文字游戏!”她心急着呢!
“事情有点复杂,之所以复杂,是在于岳父岳母的真实身份……”御上墨声音微低,也就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才查了那么久。
“爹娘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看他凝重的样子,该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吧?
御上墨瞧见沈绿兮眉心紧锁,一脸紧张的模样,心中的沉重顿时一冲而散,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继续说道,“还记得当年瓦散的武天派和消失的清岭派吗?”
沈绿兮点点头,“记得,爹娘的身份和这两大帮派有关吗?”
“有关,莫大的关系,岳母曾经正是清岭派的弟子。”
闻言,沈绿兮险些儿按捺不住跳了起来,要不是御上墨抱住她,她指不定站不稳撞到柱子上了!
“你,你开玩笑吧!怎,怎么可能?!”沈绿兮此刻脑袋混乱极了,她有想过御上墨说出的身份有可能很劲爆,但也没想过会那么的劲爆!清岭派消失多年,很多人都以为,其实清岭派和武天派当年一样,其实都是被灭门的,消失只是一个人间说法,并不可信。
“你先冷静点,岳母曾经确实是清岭派的人,而且,还是清岭派掌门人的候选人之一,还记得那个紫衣女人吗?她也是清岭派的人,和岳母同门,也是掌门人的候选人之一,她虽然将清岭派的武功改了些,但仍然有清岭派武风的痕迹。”
“可是我娘不会武功啊!”她是她娘的女儿,从小在她身边长大,虽然她不会武功,但对人体经络还是很了解的,不难看出一个人是否有武功,她在她娘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的内力波动啊!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当年岳母和那紫衣女人还是清岭派掌门人的候选人时,清岭派中已有两大分派,一边支持岳母,一边则是支持那紫衣女人,她们并称是清岭派的绝丽双娇,一个善毒善武,一个善医善轻功,当年岳母隐姓埋名,改头换面,还将自己最擅长的一面掩藏了起来,才没有发现她的身份,你娘最擅长的,并不是毒术,而是医术!毒娘子的称号,不过是你娘想掩人耳目的幌子而已。”
沈绿兮惊讶的睁大眼眸,看着御上墨,不知作何反应。
她虽然曾经也觉得自己娘亲温婉的性子与那些毒药格格不入,可她娘一手出神入化的毒术……不过,会医便会毒,这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可就算是会轻功,也需要内力的相辅吧?”难道娘亲服用了化功散?
“的确,如果岳母并没有服用化功散,而你也查探不出她的内力,那还有一种可能,岳母的轻功修为已经到达了虚无境界,能对自身的内力收放自如了。”
汗……沈绿兮听着由惊吓到震惊再到冒汗……
她看着她娘的样子,怎么看不出她娘是这样绝顶的高手,不过,白无双和她娘的轻功都那么好,她娘到了虚无境界也并非不可能!
“呃?这么说,白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