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羹递给了定国公,定国公也试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被六双眼睛盯着,赵曦心里也不可避免的怕了起来。这一世的家人对她是真的爱若珍宝,爱宠的程度比她前世更厉害,在这个封建社会能得到这样比她哥哥们还深的宠爱,她沉溺其中一点都不想失去。
就算是她前世,她的怪力也让家人经过一段时间才接受,后来就是因为这样才把她送去军营,锻炼怪力的。但她不知道古代的人接受程度怎么样,心里一怕,生理上也反映出来,黑黝黝的大眼睛已经蓄满了泪水。
赵母看着小女儿害怕的模样,心里一疼,立即就把她抱了起来放在怀里哄。其他人就好像消除了暂停键,纷纷围在一起哄起了他们家的小宝贝。小孩子敏感,刚才的怪异氛围显然是吓到了她,更不用说他们家的小宝贝还很聪慧,大概以为自己做了错事呢。
赵曦惊异于古人的接受速度如此之快,加上被人这样疼爱,慢慢平静了心绪,把眼泪憋了回去。最后晚饭还是赵母喂的。
定国公府一家人用餐的时候并不是很喜欢有仆人在场,上了菜他们就退下了,除了赵曦小,还需要乳母在一旁照顾之外,在场的都是定国公府的主子。
在赵母抱起赵曦的时候就吩咐乳母下去了,并告诫她不要出去乱说话。吃完了晚饭,撤下了菜,一家人转到西花厅里去,定国公夫人还吩咐自己的大丫鬟找出了几套精致的银餐具。
赵父从赵母手中接过赵曦抱在怀里,拿起一支银匙羹,哄起了赵曦:“小曦儿乖,把这个匙羹刚才一样好不好?”
两个小男孩围在赵父身边一左一右的看着妹妹,定国公坐在一旁也紧张的看着孙女儿,赵母和祖母温柔又鼓励的看着她。赵曦抬了抬头,看了赵父一眼,看到他眼中的鼓励,又把目光转回了他手中的匙羹。
她慢慢把手伸向匙羹,很轻的一下,就又掰弯了一根。赵父和定国公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赵父压抑了心情,又递给了一根比刚才更大一点的匙羹赵曦。
最后赵曦已经麻木了,好像不要钱一样,把桌子上的几套餐具都弄残了,剩下最后一个银饭碗,赵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那个大人吃饭的银饭碗也递给了她,她双手一捧,一用力,饭碗已经变了形。
定国公再也压抑不住,狂笑了起来,不停地说:“祖宗佑我赵家呀!老祖宗显灵了!哈哈哈!好!好!好!”
赵曦有点难以理解平素沉稳的祖父竟然这样忘形,然后她发现家里的四个大人对这件事乐见其成,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最后还是她的大哥哥给她解了惑。
大哥哥也惊喜地问狂喜的赵父:“爹爹,妹妹这是跟曾祖父一样,有了神力吗?”他小时候就是和弟弟听祖父说曾祖父的故事长大的,对于曾祖父那一身异于常人的神力十分羡慕。曾祖父就是靠着那一身的神力效力于军中,只要曾祖父的旗帜一出,边疆无人敢惹,有曾祖父的时代,是大燕朝最和平的时代,无一外族敢放肆。
赵父也很开心,摸了摸大儿子的头,很肯定的说:“是呀,你妹妹得到了你曾祖父一样的神力,这是祖宗佑我赵家呢。”赵父也跟定国公一样,认为是祖宗保佑才让家中子弟有了神力。
赵曦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了榜样,怪不得没有人害怕。于是她放松了,人一放松就困,她是小孩子,习惯了早睡的。
定国公夫人注意到赵曦睡着了,扯住了丈夫的衣袖,向着孙女儿的方向递了个眼神,定国公立即止住了笑声,嘱咐儿子带儿媳孩子们回去休息。他自己还是忍不住去了祠堂给祖宗,特别是他爹报告这件事。
第三章 四岁
家里除了三个小孩子一夜好眠之外,四个大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失眠。
第二天一早,定国公就把赵父他们都叫去了正堂,商量一下赵曦的事。赵父今天一大早就打发随从去帮他告了个假,女儿的事一日没有定量,他一日就没有心思做事,还不如请假。两个小男孩今天也不用去学堂,同样告了假。
即便获得神力的是女孩儿,赵家的家长也是欣悦无比,至少说明这种神力会有传承下去的可能。她是赵家人,这种祖宗所赐肯定是不能嫌弃的,特别是赵曦拥有的怪力还是定国公从小就崇拜的父亲所拥有。
小时候定国公就为了自己不能继承父亲的衣钵而失落,现在在他有生之年孙辈中出现一个可以继承父亲衣钵的小辈,其中的激动之处是没人能理解的。
这时候的宗族权力很大,赵曦发现家里人都把这身怪力看作是祖宗所赐也乐得如此,不仅有了怪力来源的好借口,还能消除家人的害怕,简直皆大欢喜。
定国公跟赵父商量出了结果,至少在赵曦没有完成能控制得住这身神力的情况下,尽量少去外头,避免暴露。
赵曦的乳母已经知道这件事,也就继续让她留在赵曦身边照顾,反正都是赵家的家生子,不必担心消息外泄。毕竟赵曦还小,赵母还兼着家中事务,有个人无时无刻在身边照顾赵曦还是需要的。
但赵曦身边的贴身事务全部改由乳母负责,不能再让其他仆人知道她有神力,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哪里都适用,就算要让世人知道,也计划是在赵曦婚嫁之后的事。
避免暴露当然还是为了赵曦的名声着想,在这个时代,就算对于女子很宽容,也害怕赵曦有神力的消息暴露出去,会让她的婚嫁出现坎坷。
试想一下,自己的儿子很可能打不过儿媳,随时会被打趴,这种振不了夫纲的儿媳妇要来有什么用?看着儿子想讨个小妾也会被自己的妻子打飞出去?还要不要做男人了?同辈人都可以笑死了。赵曦身份还高贵,娶了就不能随便休弃的。
然后赵曦每天还必须来正堂报道,定国公亲自教导由他父亲所创的,控制神力的方法。至于出门做客的解门禁,就看赵曦什么时候可以掌握神力,运用自如了。
反正定国公府放出风声,赵曦还小,定国公夫人舍不得她出去,有人敢有意见吗?那可是大长公主!
定国公和赵父还很严肃的教导家中两个小男子汉:妹妹即使有神力,你们也不能妒忌。妹妹是女孩子,以后被人欺负你们就要挺身而出,保护妹妹。男子汉大丈夫,是要来保护家中妇孺的。
两个小男子汉都认真的点头承诺能做到,看得家中四个长辈很欣慰,看得赵曦眼中微微发热,也发誓这一世她一定要护家人平安幸福。
赵母娘家也是孙子多孙女少,有孙女还是庶出的,在刘夫人心里自然是比不上自家嫡亲女儿所生的外孙女了。每个月赵母都会带赵曦回娘家探望父母亲,现在风声一出,其他不了解实情的人家不觉得奇怪,毕竟小孩子金贵,长辈舍不得是常事。但是刘夫人是了解实情的,自然就担心是自家女儿犯了婆婆的厌,连带外孙女也牵连其中。
刘夫人心急火燎的在风声出来的第二天就立即递帖子上门看望女儿了。
刘夫人见到定国公府的下人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放下了心,先去拜见了定国公夫人,而后再去见女儿。
因为得知母亲今天上门,赵母替女儿跟婆婆请了一天假不去正堂,由婆婆向定国公报备,所以刘母刚刚跨进赵母所在的院落,在外面玩耍的赵曦就看见了外祖母,立马张开双手向着刘母奔去,嘴里还甜甜糯糯的叫着:“外祖母,外祖母。”
刘母立即就眉开眼笑,看着玉人儿一般的外孙女走过来,她上前快走几步,抱起了外孙女,在她粉嫩的脸颊亲了好几口。
赵曦也在刘母的脸上亲了几口,逗得刘母笑容更深。
后头的赵母迎了母亲进去,刘母一边抱着外孙女不撒手,一边听女儿说外孙女的事,说完了,刘母也十分赞同的点头:“不错,这件事做得对,回去我会跟你父亲说的,其他人我就不告诉了。”说完看着外孙女的眼神十分不舍。
赵母一笑,说出了昨天收到母亲帖子之后,去向婆婆请假,婆婆跟她说的话:“娘,你不用舍不得,母亲说了,你每个月都可以上门来看望小曦儿,她说老人家舍不得孙儿辈很正常,特别还是我家这个玉雪可爱的小曦儿。”自家婆婆通情达理,做事更是让她倍有面子,她更加感激当年能嫁到赵家来。
于是此后,赵曦就过上了白天在正堂,练习定国公教导给她的方法,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也不知道小孩子究竟是怎样的,既然家中两个哥哥也聪慧,她也表现出了自己的举一反三,反正有问题全推给祖宗就行了。这可是祖宗保佑呢!
晚上吃完晚饭就会和两个哥哥们回到父母亲的院落熙煦堂,进行睡前亲子活动。每个月外祖母都会上门看望她,有时候休沐日,外祖父也会上门,然后赵曦就会被抱去前院成为两个中年人争宠的法宝。
而赵曦,也在这样的日子里度过了三年,她已经四岁了。
第四章 掌握
今天晚饭过后,按照平常的习惯,赵曦会给父亲和哥哥们讲一下她今天在家做了什么事,即便赵曦每天说的内容基本都是一个样,他们都听得津津有味。
赵曦黑线,这个女儿控和这对妹控没得救了。哦,如果能治疗好的话,赵曦还是希望不要治疗了,她喜欢现在这样。
不过今天的赵曦不打算说她的正堂每日餐了,她朝坐在一边笑眯眯看着三兄妹俩的母亲伸手,撒着娇:“娘,给我鹿皮手套和小木球好不好?”
其余四人听得这话都有些惊喜,赵曦每个月都要在他们面前给他们展现一下训练的成果,他们看得出来赵曦的进步,但是小木球却一次都没有在熙煦堂使用过。
赵父亲自找了出来,把手套给赵曦带上,然后给了她几个小木球。
这种木球是定国公特别吩咐人做的,里面是空心,专门用来训练赵曦怪力的一种检验方法,配上特制的手套,即便捏爆木球,也不会担心划伤手。
这种木球的尺寸有大有小,这个小木球的尺寸是最小的,但是小反而有点难以捏爆,这个难以当然是指一般成年女子发力,并不是指赵曦。
赵曦冲紧紧盯着她的四人一笑,左右手分别握着一个小木球,用力,小木球完好无损。
她咧开嘴笑得开怀,今天终于能自如的掌握力道,她还叮嘱祖父不要泄漏风声,她要亲自给父母亲和哥哥们惊喜。
嗯,的确是惊喜。
赵母这两年出门做客,都被人有意无意地问及小女儿的事,话里话外都是无端的猜测,气到赵母肚子里一把火。如今可好,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带女儿出门做客了,女儿也不用整天困在这四方院里了,很好。
赵家兄弟俩也很惊喜,在学堂里大家都在说家里的弟弟妹妹,他们就只能听着同窗在夸那些小豆丁,一点都不明白那些爱哭又蛮缠的小豆丁哪里可爱。
比乖巧可爱,比玉雪聪明,他们的小曦儿都完爆了那些小豆丁,可惜不能带妹妹出去炫耀。
他们在学堂里经常得到先生的赞扬,已经压得诸多同辈人抬不起头,总不好连同窗们那点炫耀的资本都抢去,他们只好大发慈悲的放过,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很好。
赵父也同样惊喜,同僚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