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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灵想抬手抗争,可是她动作太快,那眼珠,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被活活地挖出来!
萧灵捂着双眼,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
“大姐姐,这个教训记住了吗?”从纳戒里拿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出来,不紧不慢地将眼珠子放进去,然后掌心里凝聚成冰,又片刻被火元气融化。
如此反复,手上的鲜血便被洗刷下来,一滴一滴落在萧灵的身上。
“呜呜呜,你,你究竟……”
“没错,我现在确实不是北月郡主,不过,我是她的守护神,不管我在哪里,只要我知道有人欺负她,那个人就别想好过!这双眼睛,只是一个警告而已,你明白吗?”
萧灵伏在地上,疼得几乎晕死过去,可是这种剧痛,撕扯着神经,让她根本就不可能晕过去!
身子剧烈颤抖着,这黑衣人身上,忽然有种非常强大的威压泄露出来,在方圆几尺之内,重重地压着她。
毫无武力底子的萧灵,几乎被这股威压压迫得五脏六腑都碎裂!
“明白吗?”月夜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明,明白了!”萧灵连忙点头,低声呜呜地哭起来。
“回去好好对你母亲。”月夜扔下一句话,便忽然离开,顺道再次回到流云阁中,将萧灵带来的人解决掉。
不想杀萧灵,完全是因为方姨娘,这一次教训,够她记一辈子了!
只是让她有些意外的是,时至今日,战野已经逐渐在朝中掌权,他那么能干,几次改革之后,那些老顽固已经逐渐削权,没有那么大的权势了,可是安国公竟还敢伙同萧灵来对北月郡主不利。
看来当年她杀了薛梦,用计废了薛彻的仇,安国公一直记在心里啊!
那老家伙这么喜欢记仇,是活腻了吧!
带着萧灵的眼睛飞快赶回锁月楼,魇从红烛那里得知她想要以转移之术帮北月郡主复明,便在房间里专门等着月夜回来。
月夜推开门进来,看见魇时一怔,随即笑道:“你怎么来了?”
魇披着一件红色的外袍,就斜倚着北月郡主沉睡的那张塌,诱惑的动作让红烛都不好意思看。
“转移之术?还真有人想到这办法。”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转移之术是可行的办法?”
魇没有承认,不过他只要以沉默,几乎就代表认同了。
月夜倒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说:“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放心了许多。”
“你放心什么?施行转移之术,只要稍微出一丁点儿差错,就可能让你自己赔进去!”魇生气地狠狠捶着榻上的软枕。
☆、转移之术【5】
不得不说,他生气的时候,样子真幼稚。
月夜面色严肃认真,“魇,我是认真思考过,才决定这样做的,并不是一时冲动。”
望着面色坚定的月夜,魇喃喃地道:“你对这个术根本一点儿都不了解。”
“慢慢会了解的。”月夜随意地扬了扬从光耀殿带出来的卷宗,笑眯眯地说,“你放心好了,别的不敢夸口,但对于这些术法,当今世上,没有第二个人会比我熟稔了。”
因为万兽无疆就是集高阶术法为一体的法宝,对于符咒,咒术等等的运用要求很严,所以她这么多年来,也算是一把好手了。
她都这么说了,魇自然无话可说,对她念叨了几句,就回去休息了。
月夜摇头笑了笑,魇这家伙,虽然总喜欢和她唱反调,不过也是因为关心她。
以前担心他从黑水禁牢出来之后,变成自己的敌人,现在总算放心了,这家伙的魔性,慢慢泯灭了。
看了一眼榻上沉睡的北月郡主,月夜心里悄悄做了一番打算,吩咐红烛去找战野,把北月郡主的情况告诉他,请他不要担心,过两天,自然会把郡主安然无恙地送回去。
红烛走了之后,又让阿萨雷等人轮番守在外面,自己才安心去书房里,研究卷宗上记载的古来禁术——转移术!
一番研究下来之后发现,转移术被列为禁术果真是名不虚传,单那些复杂的符号就够让她头疼一阵子了。
一夜没睡,通宵研究,天快亮的时候,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梦里不知道见了什么,满眼的血光,让她一惊之后,满头大汗地醒过来。
还是安静的书房,蜡烛烧到底部,差不多熄灭了。
窗外面亮堂堂的,已经天亮了。
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情绪太紧张,想太多了。
月夜揉着太阳穴站起来,大概没有睡好,眼皮一直在跳,微微怔了一下,她忽然打开门冲出去!
北月郡主的房间外面,守卫的人刚好换成阿萨雷和一个年龄最小的少年,两人精神抖擞地站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月夜气喘吁吁地站在院子里,想太多了,一定是想太多了。
“王,这么早就出来了?”阿萨雷笑着问。
月夜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笑着点点头:“辛苦你们了,夜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王请放心,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月夜走过去,阿萨雷一边打开门,一边回头看着她道:“红烛回来了,她说已经告诉了战野太子,太子请王只管放手做就是,其他事情都不用担心。”
那房间的门并没有上锁,只要推一下就开,可是阿萨雷用力推了一下,竟然都推不开,不禁疑惑。
“难道从里面反锁了?”他们的人日夜守卫,北月郡主如果锁门,那动静他们一定会听到的。
所以不可能被锁上了!肯定是被什么东西挡着!
阿萨雷手上暗暗凝聚了元气去推,看见他的样子,月夜早就皱了眉,想到什么似的,立刻喊:“别推——”
☆、转移之术【6】
话音刚落,阿萨雷忽然闷哼一声,整个人都被一股力量反震出来。
力量太强,落地之后的阿萨雷直接吐了一口血出来。
而那扇门,也被那力量震开,以为会看到什么怵目惊心的画面,所以月夜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
然而,房间里很平静,一眼看过去,也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让那少年将阿萨雷扶起来,她自己则走向门口。
“主人小心一点,那力量很庞大。”阿萨雷捂着闷痛的胸口,咬着牙说。
“是结界。”月夜走到门口,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那无形的墙壁。
不用不对结界用强力,那结界也不会主动攻击。
所以,这结界只是防止打扰的,并不会攻击人。
是谁在里面设了结界?
“红烛,叫小灯笼过来!”月夜在结界上面试了一下,便沉着脸说。
这结界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连她都打不开。
红烛很快把小灯笼叫过来,她是出色的结界师,一看结界上元气的波动,便皱着眉说:“是魔兽!”
“难道是昀离?”红烛面色变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由神入魔之后的灵尊昀离!
“打开!”月夜绷着脸,看着小灯笼结印,脑子里忽然空白了,太阳穴突突直跳,整个眼睛,红得骇人!
等结界终于打开一道口子,月夜立刻就冲进去!
转过屏风,来到卧室里,映入眼帘的,是无数复杂的符号,全部以鲜血,写在地板上,屏风上,墙壁上,甚至房屋的横梁上!
呼吸一瞬间滞在喉咙里,心跳快得不可思议。
脚步有些凌乱地走进去,榻上躺着北月郡主,白色的亵衣上面,也画满了符号,一块圆形的镜子放在她胸口上。
地上打碎了一个瓷瓶,掉出来两颗血淋淋的东西,是她昨天从萧灵拿来的眼珠。
因为转移术说需要代价和受术者多在一起,产生联系,对施行转移术有好处,因此她把瓷瓶放在榻上的储物柜里。
她走到塌边,看着北月郡主安详的睡容,胸口有条不紊地起伏着,知道她安然无恙。
目光在卧室里四处看,终于看见软榻的另一边,一片妖红的衣角。
她立刻跳过去,这辈子可以的话,她绝对不想看到这样的一幕!
“魇!”
倒在塌边的妖孽男人满脸苍白,双眸紧闭,发丝凌乱地散着,衣服上都是血,他这么爱美的人,从来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
这样就不美了啊!
十根手指上,都有破开的伤口,已经凝结成疤。
月夜将他扶起来,轻轻摇晃他的身体,“魇!魇!”
虽然有微弱的呼吸,可是怎么叫他,都没有半点儿回应。
就像以前在黑水禁牢里和她赌气的时候,他躲起来,不管她怎么叫,他就是不应声。
“你别赌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跟着跑进来的红烛和阿萨雷等人看到这一幕,这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红烛看着周围的符号,惊呼道:“这是转移术啊!”
☆、转移之术【7】
月夜忽然低下头,将脸埋在他肩膀上,“它拿走了你的什么?”
红烛低头看见地上打碎了的瓷瓶,一下子倒吸一口凉气,“不是眼睛,那是什么?”
心脏几乎沉入谷底,月夜下意识地去查看魇的脉搏,奇异地发现除了有些虚弱之外,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
虽然这样,可是她的心,却没有办法真正的安宁下来。
既然施行了转移之术,萧灵的眼睛有没有起到作用,那魇究竟失去了什么?
他浑身上下除了手指之外都安然无恙,内脏也都好好的,她实在是拿不准,他到底怎么了?
“魇?”连续叫了好多次,他就像沉沉的睡着了一样,没有半点儿回应,月夜用了很多办法,包括以自身元气输入他体内,可是每次进去一点,就被完完全全排斥出来。
他的身体不接受任何外界的干扰,浑浑噩噩的沉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试过很多办法之后没有半点儿作用,月夜也不得不放弃,她对转生之术不了解,看来,找个机会,要找孟祁天好好谈一谈了
。
“主人,她醒了。”看见她凝眉深思,红烛也不敢大声说话。
月夜抬起头,看见睡在榻上的北月郡主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浓密的长睫毛慢慢张开,露出清澈的瞳眸。
大概是一下子不习惯周围的光线,她张开眼睛之后,又立刻闭上了。
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小心翼翼地睁眼,茫然地转着眼珠,看着周围。
红烛站在她面前,对她微微一笑。
北月郡主缩了一下身体,细声问:“这,是哪里?我的眼睛……”
待她慢慢看清楚了房间里的情况,那些布满了整个房间墙壁和地板的怪异血咒,吓得她脸色苍白,身体蜷缩着,连连往后退。
那么大的一张睡塌,她稍稍一退就到边缘了,身子一歪,差点儿倒下去。
月夜抬起一只手稍微托了她一下,惊觉到背后有人,北月郡主立刻惊惧地大喊起来:“不要杀我!求求你们!”
看她这么懦弱胆小的样子,月夜忽然觉得一阵悲哀,她过去那么努力,现在也不顾一切为她铺好路,她怎么还……一点儿都不明白呢?
她身后的势力,放眼整个卡尔塔大陆都不会有人能和她比肩,谁敢得罪她?死!
魇为了她弄成这样,可是救了她的眼睛,却没有办法救她的心。
“别怕。”月夜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慢慢平静下来,“我是戏天,受战野太子所托,医治郡主的眼睛。”
北月郡主一怔,慢慢抬起头来,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