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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和燕舞对视一眼,心里虽然惊讶,但却也温顺地应声道:“是。”
易闻天哈哈笑道:“来,美人儿,坐在本世子身边,先陪本世子喝杯酒!”
莺歌和燕舞娇笑着在易闻天身边坐下,殷勤地劝起酒来。易闻天揽着两个美人儿,毫不客气地在她们的脸上亲了一口,十分地志得意满。
在座的客人们对这一幕情形显然都是见惯了,并没有表示出讶异,都纷纷坐下来继续行酒令。毕竟,夜还未深,行乐需及时啊!
寄薇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是有些惊讶的,不过她也知道,古代的这些侍妾,拿来送人也是常事。她想,说不定秦烨也是腻了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古代的男人啊,喜新厌旧简直是太常见了。
这时候,前面的水台上忽然又想起了丝竹声和鼓点声,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伴随着鼓点声,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赤着双足,踏着清脆的银铃声舞了出来。
这个女子穿着金光闪闪的纱质上衣,手臂也裹得严实,却独独露出了一截小蛮腰。她的下/身穿着宽松的纱织裤子,在靠近脚踝处束紧,然后脚上戴着的是金色的铃铛,随着她的舞蹈发出清脆的响声。
寄薇觉得,这姑娘的妆扮和舞蹈,十分像是天竺少女。然而在这个世界里,寄薇并未听说大黎朝的边界有天竺国。那这姑娘,又是从哪来的呢?
这个女子的舞蹈十分的热情奔放,小腰扭动得像蛇一样灵活,让下头观看的奶奶小姐们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几位爷们虽然是见识多广的,但也被那妖娆的舞蹈吸引住了心神。只有易闻天,一脸漫不经心地享受着两位美人的喂食,像是毫不在意。
秦烨这时候也十分的疑惑,他并没有安排这样的节目,是谁私自让这个女子去表演的呢?他正想让人去喝止那女子的表演,易闻天却朝他招了招手。
秦烨凑过去,易闻天轻声说道:“秦将军,这是我准备的节目,献丑了。”
秦烨想起刚才丽荣县主的表现,心中有些了然,也就放下心来,不再去管这事了。
这时候那女子舞得越来越起劲了,还离开了水台,径直舞蹈着朝亭子里走来。她舞到女子做的那一桌,奶奶小姐们都发出惊叹声,躲开她。她舞到爷们坐着的那一桌,也不理别人,只是在陈鹏飞面前打转,虽然蒙着面纱,但那火辣辣的肢体语言,无不在诉说着挑逗。
李晟阳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他在那拍着手掌笑道:“化鲲兄,这舞娘是看上你了,你好有艳福啊,还不快把她收了吧!”
陈鹏飞喝着酒,坐的是稳如泰山,闻言说道:“这是哪里来的骚娘们,别污了老子的眼!”
那女子闻言身子一震,交错的两只脚绊了一下,一下子朝旁边倒去。齐三公子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子的舞蹈,这时候飞快地一把捞住了女子的纤腰,将她抱在了怀里。
李晟阳哈哈笑道:“齐三少这算是英雄救美了吧?哈哈,既然化鲲兄看不上,就只好便宜齐三少了。这舞娘归你了,齐三少!”
齐三公子闻言憨憨一笑,更是抱着那女子不撒手了。
那女子回过神来,猛地踩了齐三公子一脚,气冲冲地推开他走了。众人一直看着这位大胆到了极点的舞娘走出了视野,才回过神来,这舞娘,怕不是寻常人吧?只是,大伙儿谁也不敢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唔,大家应该猜到这位舞娘是谁了吧?很多人说县主不像大家闺秀,其实她确实不太像,因为我的设定里,她娘是边疆一个少数民族族长的女儿。燕南,在这个架空世界里,和云南类似。
最近迷上了翡翠镯子,天天逛淘宝想买一个,弄得文章到现在凌晨四点了才写出来一章。
呜呜,这就是典型的玩物丧志有木有?
☆、意外
那舞娘走了之后不久;铃兰悄悄来向寄薇回禀;说那舞娘就是丽荣县主,她生气了;因此回了院子就没出来了。
寄薇心想,这样也好;省得她出来了又兴风作浪。明天她一走;伯府起码能够清净不少。
不过,看她刚才诱惑陈鹏飞的样子,似乎对陈鹏飞是很有好感。虽然陈鹏飞似乎打击了她,但她可能未必善罢甘休啊!
寄薇觉得今天陈老将军夫人的到来;说明陈府对和伯府结亲,也是有很大意愿的。可只要秦芷容和陈鹏飞的婚事没有正式定下来;丽荣县主就有可乘之机。她还是得跟秦烨说说,让他
丽荣县主走之后不久,易闻天就揽着燕舞醉醺醺地站起来跟秦烨说道:“秦兄,多谢款待啊,这两个丫头,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这**一刻……呃……值千金,我要去享受去了,你们……呃……慢慢玩……”
秦烨点点头,叮嘱燕舞道:“好好伺候世子,去吧!”
莺歌也要跟过去,易闻天却朝她摆摆手:“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明天跟我走。”
莺歌躬身应是,暗地里却嫉恨地瞪了燕舞一眼。明明表演的时候,她的表现并不比燕舞逊色,可每次都是燕舞拔得头筹,果然男人看重的还是身段。
易闻天和县主这两位宴会的主宾都走了,这宴会也就接近尾声了。客人们纷纷告辞,秦烨也不多留他们。毕竟,他们都是府里的常客了。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寄薇和秦烨慢慢走在了回落霞院的路上。秦烨一直沉默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寄薇开口说话。毕竟,昨夜他还喝得醉醺醺的,在那朝寄薇大吼大叫。
寄薇率先打破了沉默:“四爷,今天陈老将军夫人来了,我听陈夫人的意思,他们府里是有意和我们伯府结亲的。四爷您觉得,这门亲事怎么样?”
秦烨微微点头:“他们俩个是还算般配。既然陈府有这个意思,那我明天就去和老爷说一说,早点将亲事定下来。”
寄薇莞尔一笑,又道:“今天最后出场的那位舞娘,是四爷安排的吗?她的胆子可真大,一直在挑逗陈将军呢!可惜陈将军看不上她。”
秦烨冷冷看了寄薇一眼,心想这妇人跟他说话还是这样拐弯抹角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对他坦诚呢?她明知道那舞娘是丽荣县主吧?
秦烨沉默了半晌,才说道:“那舞娘就是丽荣县主。丽荣县主的母亲桑侧妃是偔琅族族长的女儿,偔琅族以女人为尊,她们的族长就是女人。这个族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在燕南是很有影响力的,所以燕南王娶了她们族长的女儿为侧妃。桑侧妃只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本来只能封乡君的,但燕南王很喜欢桑侧妃,因此将她的女儿按嫡女的名分入了族谱,又特意请了皇上的恩典,封她为丽荣县主。”
寄薇恍然道:“难怪我觉得县主的言行很奇怪,不像是正经的大家闺秀。”
秦烨解释道:“偔琅族就是这样的,她们族里的女人,看中哪个男人了就会主动去追求,然后将他们带回山里。不过,等她们生了孩子,那些男人很多过不惯山上的生活,也就下山回家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们族和附近各个民族都有很密切的联系。”
寄薇心想,原来这世界还有这么奇怪的民族,简直比云南的摩梭人还要开放。她有点:“那丽荣县主对着陈将军大跳艳舞,看样子是看上陈将军了。她会不会让皇帝赐婚呢?”
秦烨摇头道:“这个你不需要担心。燕南王手握重兵,皇帝防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他和陈老将军联姻呢?”
寄薇这才放下心来。看样子这件事是丽荣县主剃头担子一头热,只要陈鹏飞这边坚定地拒绝她,想必她也没办法霸王硬上弓。
秦烨伸出手去,将寄薇的手握住了,正想说话,却看到前头有人急慌慌地打着灯笼过来了。秦烨微微提高声音喝问道:“是谁?”
那人跑到近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四爷,四奶奶,不……不好了!春桃摔倒了,见红了!”
寄薇一看,这人正是太太安排了去服侍春桃的妇人——徐大家的。
秦烨微微一愣,挥手让小厮冬生去请大夫,然后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服侍人的?春桃好生生的,怎么又会半夜突然摔倒了?”
徐大家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回禀道:“奴婢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莺歌来到春桃姑娘房里,说是她明儿个就要跟着燕南王世子走了,因此要和姑娘道个别。奴婢见这些日子春桃和莺歌也算是亲近的,她要走了,俩人道个别也是正理,因此也就没有提防,自个儿回房去洗漱了。谁知道奴婢刚洗漱完出来,就看到莺歌从春桃姑娘房里冲了出来,屋里却传来春桃姑娘一声惨叫。我进屋一看,春桃姑娘,她……她就那样倒在了地上,身下已经见红了!奴婢吓得不得了,顾不得去找莺歌姑娘,就冲出来想去找大夫了。”
秦烨皱起眉头,说道:“你起来吧,走,带我们去看看。”
徐大家的结结巴巴地说道:“那……太太那里……”
秦烨不耐烦地说道:“太太那里等问清楚了再去回禀也不迟。这大晚上的,为一点小事还要惊扰太太吗?”
徐大家的看到秦烨的冷脸,不敢多话,连忙转身往前头带路。
寄薇心里却是有点忐忑。她想,春桃这时候出事这也太敏感了,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让春桃滑胎好陷害她呢?
寄薇转眼却又打消了这个怀疑。不,不会的。大奶奶巴不得春桃的儿子能生下来,肯定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以前大奶奶要害阮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那时候寄薇重伤在床,奄奄一息了。阮姨娘是贵妾,如果寄薇熬不过就那样死了,她就能借机上位,生下来的就是嫡子。所以大奶奶才不得不在阮姨娘未成气候的时候将她的孩子弄死,又借机陷害寄薇。
现在的情形却不一样了。春桃只是个通房,她生了儿子,顶多也只是个庶长子。而这个庶长子的到来,却会绝了四房承爵的路。大奶奶没那么傻,自己给自己添麻烦的。
到了西跨院,秦烨先去厢房里看了一眼春桃。春桃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地捂着肚子,然而神志却是清醒的。
秦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摔倒了?”
春桃眼睛里含着泪,却只是连连摇头,哽咽着说道:“四爷,是奴婢自己不小心,不小心摔倒了!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啊!……”
秦烨心里五味陈杂。原本他很不待见这个孩子,甚至想把他打掉,可是,真正失去他的时候,他却又觉得很不是滋味。这毕竟也是他的骨血。
秦烨走出春桃的房子,吩咐徐大家的道:“去把莺歌叫来。”
莺歌很快领命而来,躬身行礼道:“四爷。”
秦烨背着手说道:“你知道我叫你来,是因为什么缘故吗?”
莺歌一脸镇静地答道:“奴婢不知。”
秦烨冷哼一声:“春桃为什么突然摔倒了,你不知道?那你当时为什么急匆匆地就跑出来了?”
莺歌依然不松口:“奴婢确实不知道春桃摔倒了。奴婢跑出来,是因为奴婢想起还有件要紧的事情没办。”
秦烨怒极反笑:“你这丫头,胆子倒是真的大了,竟然还敢狡辩?你以为我把你送给了燕南王世子,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莺歌跪下来,恭谨答道:“四爷息怒,奴婢并未这样想。”
秦烨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轻柔但又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