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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奈何云儿一直坚持着,她才只能作罢。
马车缓缓朝着城南西区行驶。马车内,灵溪不由叹道:“王妃身边的杏儿姑娘,怎么不见了?”
杏儿?
提起杏儿,慕容月的目光暗了暗,此时她尚不知道慕容惜那天的话,究竟有多少是真的,也不知道杏儿的心中,到底如何想的。她不是傻。
那段时间里,杏儿的变化,她有看在眼中。虽不想承认,可人都是会变的。在没有确定杏儿究竟是站在谁那边,确定她是否在慕容家之前,自己都不能有所作为。
“杏儿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见慕容月的面色不是很好看,灵溪担忧的问道。
“杏儿前几日与我请了假,要回家中去见亲人,我没有阻拦。若是她想回来的话,想必自会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便是要由外面的云儿姑娘随着我了。
日后若是她去了你那,便是我的意思。”慕容月的声音很轻,灵溪闻言,点了点头。
心中对于杏儿失踪这件事情,却还是有些疑惑的。杏儿那丫头虽然并不是太优秀,可至少对王妃尚且算是忠心的,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
不过,灵溪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再多想了,毕竟此时更重要的,是张老伯。
马车到了城南区之后,慕容月便是一阵惊讶。因为城南区真的是一天一个变化,距离上次来这里还没有多久,现在的城南区,却是已经有不少商铺建造出来了。而且,连牌都挂在了上面,只等着城南区能够开业的时候。
街道上的人,也没有几个是衣衫褴褛的,所有人衣着光鲜,怎么也无法想象,这里曾经是一片难民区,被整个皇城所放弃的地方。
“变化很快吧?”灵溪见慕容月很惊讶,也开了口,只不过,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嘲讽。
“的确很快。”慕容月道。
“是啊,可这些变化,却是用了不少人的性命换来的。那些人将赶不走的难民,直接丢到了官府,任由官府的人如何折磨。在这里的人,是被放弃的,所以,他们连人权都没有。
王妃现在所见的,是已经被清理过的街道,而那些被清理的人,便是我的同胞。”
灵溪的话语之间,是难以言语的悲痛。
“他们也一样是来月王朝的人。”慕容月道。
“谁知道呢。”灵溪叹了口气。
“你不是神仙,不能救下所有人,所以,不必为了这些而介怀,若是真的觉得难过,倒不如努力的去改变这所谓的世道。”慕容月的语气轻柔。
灵溪闻言,只觉一阵哑然:“改变世道?”
“诚然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可至少,不要怨天尤人。要试着去努力,试着去信任自己。”慕容月这般道,这话,也是曾经有人与她过的。
当初她不觉有什么,可现在才明白过来。因为,你若是不改变这可笑的世道,便是要随波逐流,最终成为你最讨厌的那一类人。灵溪最厌的,便是别人不将她的同胞看做人。
可或许有朝一日,她也会如这些人一样,因为她的心中,有着怨恨。觉得别人也该受到惩罚。
慕容月没有兴趣去悲天悯人,可却也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误入歧途。至少,不要变成连她自己都不会喜欢的那一类人。马车内,慕容月的话,被外面的云儿听的正着。
手中握着缰绳的手,都有些僵硬了。
王妃的话,是与那位灵溪姑娘讲的,可……她却觉得,与她也无异。很快的,马车便已到了城南南区的张老伯住所。慕容月没想到云儿会知道,不由疑惑。
云儿见此,连忙道:“王妃,府上对于城南区有名头的人物,其实都有研究的。当初……南家公也想过要为王爷争夺一块地。”云儿这话惹得慕容月笑了起来。
“我不过是觉得你有些厉害,不必解释太多了。”慕容月着,先一步的跳下了马车。灵溪也跟着跳了下来。再来到城南南区张老伯这儿,院中安静的让慕容月有些不习惯。
要知道,往常的时候,她总能听见张老伯在喊人的状况。这个老人,总是用他自己的方式,维护着他的尊严,维护着他的地方。而且,也让旁人不敢造次。
“城南区的人都知道,张老伯是得罪了什么神秘人,都不敢与这里再有牵扯了。甚至他们都已经想好等张老伯过世之后,要如何抢夺这里。
这里的主人,虽在外人眼中是太护着的,可太如今都已经选了太妃。慕容家并未参与在城南区,这件事情也是不胫而走。所有人对于太护着这里这件事,有了怀疑。
若是张老伯一故去,只怕又要乱了起来。”灵溪到这里,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还有愤怒。
慕容月可不是傻,听到这里,猜出了一些人。那些神秘人,只怕是与长公主有些关联的。只不过具体却是没有证据,不敢妄论。但是,放出风声这里与太无关的,必定是慕容家了。
也只有慕容家会在短短时间里能做到,毕竟,他们才刚刚大宴宾客。再加上她与慕容家不和,还有慕容家没能在城南区里讨到好处,必然惦记上了这处被太护着,但是又不知主人是谁的地方。
要知道,慕容惜现在才是名正言顺该被太护着的人。
至于城南西区,杏儿若真的在他们那的话,只怕他们是都想要的。只不过,他们怕是也想不到,这两个地方,都是她慕容月的!慕容家这群坑货!
选的地方都是她的!
算计的,也都是她!心中想着,慕容月都快被气笑了。不过,此时更重要的,却不是生气,而是要看看张老伯如何了。压着怒火,慕容月道:“我们去看看张老伯先。”
“因为担心他被人再算计,所以我已经将人带到了之前您的温泉之中。”灵溪声道。慕容月闻言,这才明白,为什么院里这么安静。
不过,那块地方却不是什么好地方。慕容月打心底里的对那个地方有怀疑:“我们先去看看,若是情况还好的话,就将张老伯先带出来。我对那地下的通路,不是太喜欢。”
“是。”灵溪道。
“云儿,你在这里看着,若是有人来了,一律不准进来。必要时,可以你是七王府的人。若是出什么乱,自有我担着。”慕容月吩咐道。
云儿没想到慕容月会这么严肃,不过也明白了,这受伤的人,只怕对王妃来十分重要。连忙道:“是,奴婢知道了。”
“多谢王妃。”此时,灵溪是更加感激慕容月了。扪心自问,若是她的下属得罪了人,她可能都不会冒险的。慕容月与灵溪两人,再度下了密道。
走入这其中,暗无天日又十分阴冷的感觉,让慕容月心底厌极了。尤其是一路上看上去极美,可事实上却是极寒的冰花。走过这条通路。
映入眼中,便是那温泉。此时,这洞中多了一个用竹简易搭建起来的竹棚,里面摆放着茶几,还有一张榻。张老伯,便躺在那榻上。
“张老伯,您怎么样了?我……请王妃来了。”灵溪连忙过去道。
本来还没什么声音的张老伯,一听慕容月都来了,顿时挣扎着,从病榻上起来,颤巍巍的朝着慕容月这边走来。乌青的脸,看着很是吓人。
“老伯不必勉强自己,先休息吧。我来是要看看你如何了。还有……关于当时的情况,也要与老伯仔细问过。然后,为老伯你解毒。”慕容月的语气的很轻。
张老伯摇了摇头,似连话都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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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1章无用的血
“怎么回事?”慕容月没想到张老伯现在不能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灵溪闻言,却是呜呜的哭了起来:“王妃,自从那天被喂了药之后,老伯就不能走动了,第二日便不能话,如今,甚至连吃饭,都只能吃一些流食。这样下去的话,只怕没有几日……”灵溪不敢继续下去了。
慕容月没想到,灵溪的张老伯不太好,竟然严重到这种情况了。瞧着被灵溪扶到了榻上,老眼之中一片浑浊的张老伯,慕容月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给人把脉。
却发现脉象混乱的完全不知是什么情况。看这脸色,好似中了毒一样,可……慕容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王妃,之前已经有大夫诊脉了,那个人若无奇迹的话,只怕是这辈也就只能这么下去。”灵溪到这里,哽咽了起来。
“既然严重到了这种程度,为什么还要等今日才来告诉我的?”慕容月有些不悦的道,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咬咬牙,将手腕上的手帕摘了下来。
本来还没有太愈合的伤口,在慕容月的的动作下,渗出了血迹。血滴落在了张老伯的嘴上,慕容月却不见他有一丝的好感。这让慕容月不由奇怪。这么看过去的话,似乎……不是毒?
“王妃您这是在做什么?”灵溪被慕容月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给人喝血,顿时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慕容月倒是一脸镇定道:“安心,没事的,我只不过是想看看,张老伯究竟如何了而已。”
“可您的手腕?”
“哦?你这个啊,没事。这是我的个人爱好。”慕容月懒得去解释,同样的,也无法全然相信了灵溪。她将手帕重新缠绕在了手上。看着张老伯,神情变得更加严肃起来。
“灵溪可知道,这京城中有什么神医?张老伯似乎并未中毒,也不知那日那些人给他吃下的究竟是什么。还有……他的身体不像是因为挨揍而造成这般的。”
慕容月的心底,近乎可以确定,张老伯是中了毒的,可这毒,却是她的血也不好用。这让她的心沉入了谷底。
“神医?”灵溪摇了摇头道:“神医难寻,尤其是真正有本事而非沽名钓誉的,更是难寻了。我也不知。”灵溪道。
“看样,今天还是要去见那个人啊。”慕容月只觉得头疼极了。若是可以的话,她今日是不想去见他的。当初约定的也是两日为他诊治一次。
可……张老伯这副样,想要找神医,只怕也只有他才有法了。毕竟,久病的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路吧?慕容月想着,看向了灵溪:“你与我去一个地方吧。我不知张老伯当时的具体情况,你与我去见一个人。仔细来。然后再决定怎么办。至于这里,先让云儿守着。
安心,云儿的本事总归不会太差的。”
慕容月的话,让灵溪沉默了。她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张老伯,又看看慕容月,最终咬牙道:“好,女就信了王妃的话,若是张老伯这次能平安,女此生,便是王妃您的人了。您让女去做什么,女都不会拒绝。
若是您不信,女愿意签下契约。”
灵溪的话,却是让慕容月笑了起来:“你倒是认真,这张老伯与你之间,关系可真的是非同一般啊。”
“他是灵溪最亲近的人。”灵溪低声道。
“我对于别人的忠诚,没那么苛求。只要你日后不会背叛,不会背后插刀,便足够了。至于张老伯,他为我而如此,我自然是要救治的。不然,怎配为人?”
慕容月罢,绕过了此处,朝外走去。灵溪呆呆的看着慕容月的背影,追了过去。却没见,张老伯那双浑浊的眼中所有的挣扎。似有什么想,可又一个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