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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琉月听到这里,心里头更是咯噔一下。
还好,上头是无垠之水浸泡过,所以到底写了什么,父皇不知道,但,父皇也说了,他在找无忧老人,所以这也说明,眼下父皇不知道那上头到底写了什么,这并不代表自己就一定是安全,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忧老人出现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那上头的无垠之水解开了……
要是那样……
她心里头忽然很乱也很慌张,一本不知道上头写了什么的札记,也许上头就能有要自己命的东西。心头忙乱之下,她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依到武修篁身边,一副好女儿的模样,伏在他膝上,仰头看着他道:“父皇,那札记是母亲留下的,您能将它给女儿看看吗?”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眼中含着泪光,似乎极为思念她从未见过的母亲。
她这眼神一出,武修篁的心中便又多了几分愧意和疼惜,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自怀中将那半本札记,拿了出来,仔细地递给她。
看着武修篁这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什么破损的样子,武琉月心绪微动。父皇这般重视的模样,其实也是说明,眼下想当着父皇的面,将这本札记怎么样的心思,那是想都不必想了,很快就会被制止不说,也会立即引起父皇的怀疑。
故而,她只从对方手中,将札记接了过来,状若珍重地看了几眼,的确是一本年代已经很久远的札记,当是多年前的,上头也一个字都没有。而自己不是洛水漪的女儿,那个女人自己是知道的,若这本札记里头真的写了什么……
“在想什么?”见她不说话,武修篁很快地问了一句。
武琉月立即回过神,含泪看向对方,开口道:“女儿……女儿只是想起来,这是母亲留下的东西,女儿便……”
说到这里,她不说话了。
伏在武修篁的膝上,眼泪都流了出来,浑然就是一副思念母亲,见着母亲留下的遗物,都感怀不已的模样。
武修篁也是心念一动,认为她眼下跟自己,当是一样的心情,对这个女儿,便又多珍惜了几分。伸手抚了抚她的发,开口道:“你母亲临终前,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朕照顾好你。那时候,她似是还有遗言没有交代完,便……便撒手而去。这一直是朕心中的不解之结,如今能得到这本札记,或许是上苍怜悯,想让朕知晓她当年未曾说完的话……”
他这是在跟女儿说心里话,自也不能想到,武琉月在听到这番话之后,不仅没有为他高兴,高兴他有知道洛水漪遗言的机会,还很有些慌张,那颗心几乎是完全沉入谷底,也是更加确信了,这本札记上头,一定记载着跟自己身世有关的事。
而她并不知道洛水漪真正的女儿,到底在哪里,暗中那人也不曾告诉她此事,但她眼下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那人已经出现了,并且就在自己身边,随时就会抢走自己现在的一切,要了自己的命!
怔然之间,她握着札记的手,紧了紧,弄皱了第一页的纸。
武修篁眉梢一皱,很快地伸出手,将那札记从她手中抽了出来,皱眉斥道:“你在做什么?”
他这一声落下,她也是吓了一跳。
很快地回过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唯唯诺诺地开口道:“父皇,儿臣只是想起母亲,一时间失了神罢了,握着那札记的时候,才有些不知轻重,请父皇不要生气,儿臣也不是故意的,儿臣……”
“好了,你先下去吧!天色也不早了,你大皇兄不日之后,也会回龙昭。你们兄妹以后都警醒些,不要再给朕惹事!”洛肃封说着这话,想起来他们前段时间所为,脸色也沉了下来。
武琉月立即道:“儿臣知道错了,儿臣日后会注意的。父皇也早些歇息,女儿先行告退!”
说完这话,武修篁点了点头,武琉月便很快地退下了。
出门的时候,她眸光微凉,有冷光掠过。那本札记,她一定要拿到手,也要不动声色地毁了!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多年,决不能让自己的人生,毁在那本札记上。
她出去之后,茗人倒是蹙了蹙眉。扫向她的背影,很快地道:“陛下,不知道为什么,属下觉得公主……好像有点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总觉得公主方才的许多反应,看来似乎是有些……浮夸。是的,就是浮夸。
他这话一出,武修篁的眉梢也蹙了蹙,看向武琉月离开的方向,眸中掠过深思,他的这个女儿,非是他不信任,而是对方从不肯安分。他扫向茗人,吩咐道:“去查查,她最近接触过什么人!”
“是!”
☆、第353章 你不想孤,是孤想你了!
翌日,一大早。洛子夜睁开眼的那一瞬,只觉得通身舒畅。收了功,接着便听见外头传进来的声响,是军队已经开拔的声音。她愣了愣,看了一眼窗外,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太子,已经巳时(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了,皇上他们都去送摄政王殿下了,听说您还没睡醒,陛下原本有些不高兴。但摄政王殿下说无妨,今日他交代了您事情做,故而让任何人不要打扰你,由着您多休息一会儿,所以……”沓沓很快地开口,把早上的事情几句话说清楚。
洛子夜听着就明白了,所以所有人都起来恭送凤无俦他老人家了,就只有她在这里待着,她起身,路儿准备好了洗漱的东西进来。
她又问了一句:“眼下凤无俦走了没有?”
“启禀太子,还没有走。不过看样子,当是快走了!太子您要赶紧去送送吗?”对她的询问,沓沓笑着回话,并觉得洛子夜是会去送送的。
然而洛子夜愣了愣,摇了摇头,按理说是应该去送送,不过送的时候,那么多人,她要是跑去了,怕也不能单独说上什么话,表现得太亲密,洛肃封还容易出幺蛾子。
她想了想,倒是不自觉地伸出手,握了握他送给她的墨玉哨,心思转了转。开口道:“不去送了,既然已经睡到这时候了,本太子索性再睡一会儿吧。你们先出去!”
“是!”那两人领命,很快地退了出去。
她们出去了之后,洛子夜打点了一下自己,听着外头的动静,军队开拔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远,他应当是已经出发了,她这才把哨子摸出来,放在掌心,盯了一会儿,有些犹豫。要不要吹?
认真地想了想之后,她还是没忍住,把哨子放到唇边,轻轻地吹了一下。
既然要分别,当然还想单独再见一面。眼下他刚刚走,见她这时候吹动哨子,他一定会明白她的心思。这时候他悄悄回头来见她一面,再赶紧跟上去,不会被人发现,也不会耽误他的行程,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一吹,没声音。
用力的又一吹,还是没声音。
这下洛子夜就懵了!举着那哨子看了一眼,坏了?她揣着一整夜给揣坏了,还是凤无俦给她的时候就是坏的?从气道口仔细看了几眼,也并没看见什么东西堵在那里,没理由会坏啊!
尤其昨天晚上她拿着这东西的时候,就是小心翼翼的收着,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坏掉。这下,她的脸色就黑了:“该死的凤无俦!”
话说得好听,说让她想他了,就吹动这个哨子,不管何时何地,他都一定会出现,过来找她。这下可好,这破哨子根本就吹不响,是个坏的,等到自己再找他算账的时候,他再假装不知道怎么回事,并且怀疑是她把哨子弄坏了就没事了是吧?
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洛子夜就是个中翘楚。
而且越是乱想,她的脸色越是黑沉难看。想到最后,她生气地把这破哨子往地上一扔,还愤怒地踩了两脚,情绪实在太暴躁,以至于她都没意识到有人靠近。
踩得正在兴头上,骤然被人揽住了腰肢。
整个人被往后一带,魔息随之而至,从她的耳后根撩入鼻翼,带着几分暧昧的味道和独属于他的重压。洛子夜微微一愣,这气息,她当然知道是谁,不过这哨子不是坏的吗?他怎么回来了?
回头扫了一眼,他魔瞳微凛,正盯着那哨子。随即垂眸扫了洛子夜,眸中掠过戏谑,似乎知道她之前在想什么,才踩了哨子,魔魅冷醇的声,缓沉地道:“这哨子原就无声,只不过你吹它的时候,孤的墨玉笛会动,并发出轻微的呜咽声而已!”
所以,她是根本不可能吹响这个哨子的,但是她只要吹动它,他就知道她在吹。
洛子夜听完,脸色变了变,盯着地上自己踩了好几脚的哨子,整个人尴尬得不行!想着自己方才疯狂踩哨子的行为,肯定被他看见了,便更是尴尬又不好意思,这便等于是她不能见到他,于是炸了,怒踩了一顿哨子,这事儿要是承认了,指不定得被这傲慢的家伙取笑。
她正尴尬着,便听得他冷醇磁性的声线,传入她耳中。倒也没取笑她踩哨子的事,只沉声问道:“想孤了?”
他将哨子交给她的时候,是告诉她,什么时候想他了,就吹响这哨子。这才过去一夜,今日她便吹了。这么快就想他了,想必昨夜百里瑾宸来,是没能迷惑她。摄政王殿下想着,很是满意。
洛子夜脸一变,当然不好意思承认,这才一夜没有见,她就又想再见一面了。这多折面子,他这样眼睛一贯放在天上的人,知道她这么在意他,一定得更加张狂。于是她扭过头不看他,开口道:“没有,爷只是试试这哨子的功能,随便吹了吹而已!”
“哦?”他浓眉扬起,不置可否。魔瞳又扫向那哨子,俊美堪比神魔的面孔,带着几分淡笑,戏谑的意味渐浓,似已看出她在口是心非。
洛子夜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扫向哨子,她心里也尴尬。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爷也就是看看这哨子经不经摔罢了,随便看看踩几脚,会不会踩碎!”
说着这些话,她的眼神往上看,拒绝看向他,脸却微微发红。
看出了她的口是心非,他魔瞳微凛,冷沉着语气道:“所以,不是想孤了?”
“不是!”洛子夜的语气很坚决,面上的表情也强制性地坚决起来。
对视之间,他逼近她,沉声问道:“当真没想?”
“没有!”洛子夜盯着他,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
他沉眸,似乎有些无奈。却骤然低头,鼻尖碰上她的,四目相对,几乎是毫无预兆地颔首,攫住她的唇畔:“好!你不想孤,是孤想你了!”
“唔……”洛子夜脸一红。
唇舌交缠,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空气中是暧昧的味道,似乎靡靡令人沉醉。他的唇很温软,舌却霸道得可怕,几乎要拔出她的舌头,取完她口中所有的空气和蜜汁才能甘心。
“呃……”洛子夜脸色一僵。
低头盯着他覆上她的魔爪,嘴角一抽。把他的爪子往下扯:“爷觉得自己最近不需要锻炼胸肌,你的好意……好意,爷心领了!”
妈的,流氓!
她这样的反应,并不在摄政王殿下的意料之外,他魔瞳微凝,扬声笑起来,也顺着她的心意收回手,却在她耳畔,低沉着磁性的嗓音,撩了一句:“洛子夜,你也喜欢的!”
她脸一僵,抬眸看向他:“宝宝并不喜欢!”
他一怔,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她的童样痴呆,近日来似乎有所改善,见她自称宝宝,也自称得少了,今日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