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化验组的人递来报告,在两个女孩子房间里发现了空了的牛奶杯子,在残留的牛奶中化验出了致人昏迷物质。
这也是为什么江慕提大晚上被从窗户带走也没有醒来,云朵早上被挟持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原因。
要知道他们每个人的房间都是指纹密码锁,其中江慕提和云朵互相交换了密码,可以随意进出对方的房间。
江允隽和江慕提两兄妹也一样,据说他俩时常有互相叫早的习惯。同理云丞云朵两兄妹肯定也是互相设置了的。又因为晚上有时候云丞要找江允隽问些事情,两人也交换了。
说来说去,其实好像他们几个都有互相房间的进入权限,当然江允隽作为家长,是别墅所有门的进去权限都有的。
除此之外就是打扫卫生的佣人可以密码解锁了,但密码解锁具有时效性,只有白天有效。
这也是基本的安保常识,所以对方下手其实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条件下并不容易。
昨晚他们几个男生都喝了酒,睡得很沉,可女孩子们却只喝了果汁,按理来说应该比他们警觉,岂料却喝了陷入昏迷的牛奶。
季非时忍不住问:“为什么她们会同时喝牛奶?”
闻言云朵恨恨的瞪了她哥一眼,云丞脸上一白,哭丧着脸道:“你来的头一天,我们在海边玩,我说她们俩的胸还没我大来着,她们就开始早晚喝牛奶了。”
季非时饶是这么紧迫的状况,依旧被噎得不轻,他阴测测的看了云丞一眼。
视线着重聚焦在他胸上:“胸大是吧?信不信我再给你塞两个气球进去?”
云丞刚才还见识了他哥们儿不得了的一面,当下吓得半死,可还是忍着害怕咬牙道:“成,别说气球,盐水袋都行,只要先找到慕提,我再也不嘴欠了。”
季非时看他都快急哭了也不理他,又问旁边的江家的远程负责人道:“药品那人是怎么带进来的?你们该不会这点都把控不好吧?”
负责人连忙道:“没有没有,所有上岛服务人员的私人物品一率是统一配送的,不可能带任何违禁物进来。”
“我们查到他转行之前是专业的药剂师,迷/药应该是就地取材提取的,但由于条件有限又需要掩人耳目,所有得到的剂量极少,也紧够两个女孩子而已。”
所以见昨晚几个男人喝了酒,应该会睡得比往常沉之后,这才有了充分的时机。
先在两杯牛奶里下药,然后通过窗户艰难的爬进二楼的房间,再负重一个人下去。
把江慕提藏起来之后,还得重复这个过程挟持云朵,好让几个人在醒来之后乖乖听话,以达到对方设想的眼睁睁知道妹妹失踪死去却无能无力的条件。
不是对方不想一口气把所有人放倒然后游刃有余的办事,实在是条件有限。
季非时的房间就在云朵旁边,早上他听到了些许动静,起床探出窗外一看,便发现云朵惊险的被人从房间窗户里带出来。
他没有出声,怕对方惊吓之余会将人摔地上出意外,于是不动声色的偷偷出了门,又因为对方的武器一落地就架在云朵脖子上。
所有等了好久才找到可趁之机出手救人。
前因后果算是捋清楚了,可这些都没有人多在乎,现在最重要的事先找到江慕提。
搜寻的猎犬已经进去森林里层层推进了,但还是一无所获。
江允隽见有人从临时关着那人的房间出来,烦躁道:“问到了吗?”
但对方的表情便知道没什么进展,见大少爷面露不满,忙道:“就快了,说到底只是普通人,我已经联系外面送一些辅助性药物过来,最多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不行,多一分钟大小姐都多一分危险。”江允隽沉声道:“去告诉他,除非现在他已经举目无亲,否则我不会再有什么道德底线和人性原则。”
手下背上一寒,立马又进了审讯房间。
现在来岛上的人已经很多,但众人仍有中人不够用的感觉,岛上面积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大。
云丞随着搜救队来来去去帮忙,这时候之前那只猴子来到他面前,吱吱的想拉着他走。
云丞以为这家伙来找他玩,哪儿有心思,便道:“你怎么拜托就跑出森林里了?被阵仗吓到了?没事没事,自己玩儿去,不会伤害你们的。”
猴子却不依不饶,云丞有些烦躁:“去去去!这会儿没空和你玩啊。”
可猴子依旧跑过来边拉他,边指着海边,还做出一个刨水的姿势,各种手舞足蹈的乱叫。
云丞都着急上火了,这家伙偏这时候耍宝,正要撵它,就听季非时突然道:“等等,之前的调查说那个人的妹妹怎么死来着?”
“海中央被卷走的!”有人答道。
众人沉默了片刻,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季非时大胆的下结论道:“这个人的报复具有强烈的仪式感,力求在内心层面上还愿自己当时的心境,所以——”
江允隽道:“现在的人手已经是我们短期内能调用的极限了,慕提等不了这么久,两边也无法兼顾。去海面找,就意味着放弃岛上大部分搜寻。”
接着他停顿了一下,艰难道:“但我的判断和你一样。”
更何况还有猴子的反常,动物不会说话,但很大可能是当时把人带走的时候它看见了,现在的焦虑气氛让它意识到了什么,所以跑出来告诉他们。
但饶是如此,一旦选错,浪费的时间又不知道将江慕提的危险推进了几重,所以季非时哪怕七成的概率相信人会在海面上,但仍然没法从容。
*
而此时远在海中央的江慕提却也没有闲着。
好不容易压下内心的恐慌,她琢磨按照这种小型快艇的速度,应该离自己的岛不算太远。
带她来人应该是绑着另一艘快艇把她扔海中央,然后独自回去的。当然一开始她也想过对方把她劫持出来去不幸掉下去淹死的可能。
不过立马被她否定了,要是那样柴油不可能被放得这么干净。
想通这点让她好受不少,快艇动力有限,要保证来回就更不可能跑太远,或许她可以试着划回去——
没有开玩笑,总得做点什么。
首先江慕提用太阳确定了时间和方位,再通过自己在岛上这个时间的日照,确定了大致岛的方向。
接着就开始往那边划。
快艇里基本上是一无所有,估计是修建别墅期间遗留在这里的旧船,浑身多出生锈,好在不漏水,不然她这会儿已经进入死亡倒计时了。
但幸运的是里面有一些树叶和树枝,就是之前当地厨师教他们编手工编织那种树叶。
柔韧性来说和竹篾差不多,江慕提一根一根的搜集起来,混合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桨。
光这样还不行,太阳已经越发毒辣了,会不会晒脱皮这种奢侈的事情早已不在考虑范围内。
首先她还得保证自己的体力和身体水分。
所以剩下的一些树叶,被她小心的撕成了极细的条状,质感和有点像串烧烤的竹签。
再做了一个简易的弓,劈开表皮做成的弦,不怎么牢固,但应该勉强能用。
因为那位当地厨师给她们讲了不少这种树叶的妙用,除了编织,当地人还会削尖了它下海捕鱼。
削尖后类似竹签的柔韧和锋利不但在水里不会有阻力,还能一下扎穿一些表皮细嫩的鱼的身子。
不过和人家海生海养的当地人相比,江慕提就是个辣鸡。
她花了快半个小时,才终于射了两条鱼上来,还不如云丞徒手捞来得快。
索性两条鱼体积不算小,小的那只两公斤的样子,大的身子有三公斤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小了凭她的眼力也射不到。
其中一条是鲑鱼,也就是三文鱼,另一条江慕提就不认识了。
她从醒来到现在没进食,其实这会儿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另一条鱼不知道能不能吃,反正鲑鱼是能吃的。
当下也顾不得,立马生啃了几口,要说饿她现在也不算太饿,可自救就不能任性,得随时保持体力充沛。
就这样一路慢悠悠的往前划,有时候碰到顺便往那边的海流,事半功倍,但有时候一个风吹歪了船向,在海上没有着力点,往往修正也很费力气。
她感觉自己的额头脸蛋鼻子,还有露在外面的胳膊小腿火辣辣的疼,出了汗更是感觉酸爽,估计是被晒伤了。
可怜这成天臭美虚荣,连裙子皱了都受不了的人呐。
就这么一路往那方向划,饿了就咬几口鱼,饿了也咬几口鱼(鱼:……)
江慕提不知道自己往前走了多少,不过她都已经累得快脱力了,按日照来看,却还没到中午。
现在两只手臂摆动全靠毅力撑着,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就在此时,远处天空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江慕提顿时来了精神。
那声音越来越近,自发现她后,直接朝她开了过来,扩声器里传来安抚的声音,江慕提这才确定自己真的被找到了。
紧接着又有快艇从别的方向迅速靠过来,虽然海面漫无边际,但江慕提切实的感受到周围不断有飞机和船向她靠了过来,并且相互之间在不断沟通确认位置。
心情放松之际,她终于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开了,整个人脱力的坐了下来。
捞起一旁还成一小半的鱼,又是狠狠的啃了两口,本来她还计划稍微节约点的。
接着就有船停到了她旁边,有人跨到了她这艘破旧的快艇上。
“江慕提?”
江慕提抬头,只觉得自己鼻子酸胀得厉害,咬在嘴里的鱼肉也特别咸。
可在季非时的角度,就是这家伙头发凌乱,满脸被晒得通红,边啃着三文鱼便瘪着嘴流眼泪,看着可怜坏了。
季非时心疼得够呛,平时多嚣张一人啊,生生被折磨成这样,看她手里还有一个破烂的简易桨,可见是努力到了什么程度的。
他喉咙里堵得厉害,轻轻将人抱住,把她散在脸颊又被汗水和海水濡湿的头发别过耳后,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你安全了,看!这么多人。”
季非时只要一想到她在这漫无边际的海面上绝望无助的待了这么久,还得一个人压下所有的负面情绪,在看不到头的大海中用人力一点一点的往前划,就心疼得喘不过气来。
但同时又打从心里,发自内心和灵魂的感到震撼和佩服。
这会儿的她没有平时的优雅体面,浑身带着清冽的香风的从容,反倒是满身的汗水和海水的咸腻,可季非时却觉得尤为可爱。
这时江慕提终于意思到自己嘴里的咸味是自己流的眼泪,伸手抹了一把眼眶,被晒伤的皮肤光是这样一碰就生疼。
她嘶嘶的抽了两下,然后一把扔掉手里的桨:“我他妈这辈子再也不划船了。”
“好好!不划船了。”季非时忙道。
“抱紧我!”
“嗯?”季非时第一秒没反应过来。
江慕提又接着道:“抱紧我,箍紧会感觉到痛那种。”
话才说完,就被紧紧的箍进了怀里。江慕提立马就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了。
她没想到原来这家伙手臂认真收拢时这么有利,像两根挣脱不开的钢筋一样。
可这强烈的压力和实在的体温却让她感到安心,而季非时此刻的眼神却深邃中带着狂喜的雀跃。
等过了良久,江慕提的情绪终于平定下来,季非时才要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