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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开始收拾东西,陆续地离开。
季优胸口憋着一股悲伤,无处发泄,她难过,她忽然想要扒开这一片废墟,替女主角去寻找那个因她丧生的男孩,这一场爱情是解救,是付出,可却没有人能够得到回报。
蒋意歌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番场景,他让陆桥推他过去,挥手让所有人离开。季优沉浸在悲伤之中,始终没发现他,直到她打算用手去挖掘那些碎石头的时候,他抓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戏如人生,可是人生不能如戏。季优,该回家了。”
她扭头看见他,“哇”的一声哭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眼泪混合着脸上的泥土,全部抹在了他昂贵的西装上,她哭喊,只是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
蒋意歌抚摸着她的头:“乖,别哭,说话吧,你是季优,你可以说话。这部戏已经结束了,演完了。”
一个好的演员,最糟糕的是不能入戏,始终游离于角色之外。而恰恰最怕的是,你入戏太深,无法自拔。此时的季优,就是有几分魔障了的感觉。这两个多月的拍摄,让她彻底地陷了进去。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一张脸哭得像只五花猫。
“我是不是哭得特别丢人?”
蒋意歌点了点头:“我习惯了。”
季优还止不住地抽泣:“你为什么要来啊!上官锦才是我的经纪人,他都不来看我拍戏,你为什么要来?”
蒋意歌笑了笑,唇红齿白的模样。
“我觉得你肯定饿了,所以我就来了。”
那并不是一句动听的情话,可是那一刻让季优心里洋溢出了暖流,迅速地走遍了全身。
转眼五月来临,季优发了新专辑,是上官锦逼着她录的,收录了三首电视剧电影的主题曲,唱歌的技巧她也渐渐地学到了一些,歌声已经不至于让人崩溃。她的生活如炸开锅了一样,火花四溅,没有一点缝隙了。
上官锦没有再帮她接电视剧,她成功地走上了大荧幕。六月,谢导的电影铺天盖地地开始宣传,这部电影作为柏林电影节的开幕电影,得到了非常大的重视。
季优仍然不怎么会面对媒体,她有时候会很羞涩地笑,有时候会有点呆呆的,对此上官锦非常头疼,告诉她回家对着镜子练眼神,可是季优就是个屡教不改,拍戏累得半死,回家倒头就睡。
睡梦中,感觉到有人进来,脚步声她很熟悉,那人为她盖好了被子。
季优睁开眼睛,对他笑了:“夏一我现在真的是大明星了。”
他不常看电视,但是有关于她的一切消息,他都知道。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开心吗?”
“嗯!”她用力地点头,“这是我的梦想!”
夏一怅然:“真好,你还有梦想。”
季优感觉到了他的消极:“你怎么了?”
“在娱乐圈里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你放心,我的经纪人很好。”
“以经济为前提的人,会对你多好?季优你这人就是一根筋。多休息,别那么拼命,钱够花就好。”
“夏一你怎么了?好像在交代遗言一样,你要出远门?”
“你看出来了啊!是啊,要出远门。”
“吓我一跳,你去多久?”
他的眼睛转向了一遍,似乎在望着什么,微微握紧的拳头,好像是想去抓住什么,但最终他只是笑了笑说:“我可能就不会回来了。我好像还没跟你说过我家的事情,我妈妈是我父亲后娶的老婆,我还有个哥哥,他们非常出色,而我从小体弱多病,并且从小不爱说话,被他们当做怪胎了。后来我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那个家庭,本来呢,我可以一直在这里的,可惜我的哥哥车祸去世,没有人可以继承我父亲,他因为哥哥的死病危,几个叔叔瞪大了眼睛盯着。父亲这才想起来我还没死,所以季优,我得回去了。”
夏一从来没有跟季优说过这么长的话,她接收到太多的讯息,脑袋几乎放不下,什么生死,什么病危,她听到的只有夏一要走了,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人了。
“你真的不回来了吗?”她问他的时候,尽量克制自己,可还是颤抖了声音。
他微笑:“我放弃了自己,以为谁也不在乎,可忽然发觉,原来还是有人惦记着我,没有放弃我,尽管他是出于某些目的,可我仍旧开心,如同你现在一样,季优你明白吗?”
她点头,如何会不懂。
夏一抱了被子,在她的地板上睡了。
“哪,你只是回家而已,又不是进监狱了,我们还是经常能见到的吧,还能常联系的吧!”
夏一笑了笑,那跟进监狱还真没什么分别。但是仍旧点头“嗯”了一声,让她宽心。
第二天搬家公司来的时候,季优特意请了半天的假盯着,夏一并不在,他先前跟工人说好了搬什么东西,他带走的东西大多数是他们一起买的玩意儿,并不值钱。她捧着一只杯子,里面的茶早就喝光,咬着杯口,拿眼睛扫射他们。
偌大的房间空旷了,她忽然想念起顶层的那个阁楼,纵然简陋狭小,可是他们住了两年。
30第二十九章季优,我想你了(倒V)
这半日的假期;一下子变成了好几天的假日。上官锦来看她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她:“早知道,我就不让你放半天假!你可真有本事;给我发出来一个大病来!”
季优扯出了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上官锦非常生气;她最近的通告很多;这样病倒了只能将一切工作押后;若不是看她实在起不来了;他也不会出此下策。他看她病了反而乖巧;当即也不忍心了:“好好养病吧;好几个剧组都在等你呢;公司计划给你开个歌友会。你以后千万当心;别让自己病了,身体是你的本钱。”
季优听到歌友会真想一头撞死过去:“歌友会能不能就算了?你是让我去吓唬人吗?万一适得其反了呢?华禹的老板是不是愤青啊,他在用我报复社会吗?”
上官锦的面色一沉,有些难看,半晌他开口:“你真的不知道华禹的老板是谁吗?”
这个问题让季优脑袋空白了,这个公司她完全不了解,从签约到现在,没有人告诉过她,她又不是个爱八卦这些事情的人,老板是谁,与她有什么关系?
“华禹娱乐的老板是蒋意歌,我一直以为你知道。”
“蒋意歌?”她惊得坐起身来,头上的毛巾也掉了,“他是华禹的老板?真的是董事长?他成天游手好闲的,会是董事长?”她以为,他那样放荡不羁的人,看起来完全没有牵挂的人,最多不过是一个股东,吃着那老本。
“你真的需要多关注一些娱乐圈的事情了,毕竟你在这里面。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这个消息让季优震惊,但是病着的她脑袋拎不清,想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睡梦中感觉到喉咙干痒,她张开嘴,喊着水。
喊了好一会儿她想起来,夏一已经走了,没有人会给她端茶倒水了,于是挣扎着睁开眼睛。
“你的水。”
季优一惊,蓦地睁大了眼睛,看清楚坐在床边的这个人。他似乎黑了一些,牙齿显得更加洁白,头发仍旧短短的,一身制服更为潇洒。
她开口,声音沙哑道:“李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而已,季优,我想你了。”
四目相对,季优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许久之后,她反应过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李阅一下子坐得倍儿直溜:“呵呵,那个什么,吃饭去吧,我都饿了!”
季优看他言辞闪烁,更加怀疑:“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李阅歉意地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季优,我会给你换个新的防盗门的!一定非常防盗!”
季优呆住,跑过去一看,她家的防盗门大敞四开,那门锁已然被砸烂了。
“李阅!”
“我给你打电话你打不通,按门铃你不开门,我怕你出事。”
“你……你……我好得很!”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保证给你换个一模一样的好不好?”
“哼!”
李阅这次一走就是两个多月,他以为不过是去基层看一下,没想到,他们家老爷子就真的狠心把他扔在戈壁了,整整两个月。原本那苦也不是不能吃的,只是他心里有了念想,那人不在身边,便无论何地都是炼狱,那人若在身边,就无论何处都是天堂!
他在戈壁上那会儿,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关于他和季优的问题,他长这么大,头一次如此惦记一个人,那两个月,他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到,日日盼着天黑,天黑盼天明,当真是矫情。
所以,他一回来,首先就奔她这儿来了。
“季优,我有话想对你说。”他顿了顿,不知不觉头上竟然生出一层汗来。
季优正在洗脸,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出什么事了吗?”
李阅点头:“大事!”
“需要我帮忙?”
“季优。”他扳过她的身体,凝眸看她。
季优亦是望着他,不明所以。
司徒南方那伙人不知道打哪儿知道李阅回来的消息,在这当口打了电话,李阅皱眉,没理会,继续与季优四目相对,那伙人竟然没完没了地打电话。
“靠!”李阅恼火。
季优忽然想笑:“你快接电话吧,估计他们找你有事。”
“等一会儿再跟你说。”他转而接了电话,一声怒吼,“你几岁了,打电话不接不知道我有事啊!还一直打打打!你打什么打!有话快说!没事别烦我,我这边正办大事呢!”
邵伟峰的那句将军大人哥哥我想你了愣是被他给吼了回去,好半天才咽下去那句话,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他跟旁边的几个人说:“坏了,李阅在床上战斗呢,让哥几个给搅和了,他发火了!”
自然,这句话是捂着话筒的,李阅没有听到。
姚远震惊:“敢敢赶紧问问!是和季优吗?”
司徒南方抿着唇笑了:“那是必然,姚远你的豪宅保不住了。”
李阅听那边没什么声音,于是挂断,才没一会儿,张仪打了进来:“晚上来我家,给你接风,不许不来!”
他都来不及回应,电话里就剩下忙音了。
“你有事啊,那你先去忙吧。”
“你倒是大方!就这么放我走了?”
季优错愕:“那我还该怎么?”
“你得一起去,他们要给我接风。”
张仪的家,大概是他们这群人公认的地狱。司徒南方更是强烈要求,你们吃垮我都比去吃张徐婉婉的强!我求你们了,来吃垮我吧!
李阅对季优笑了笑:“以后你有地方吃饭了,记住,来这里吃饭千万别给钱,你得满足司徒南方那变态的欲望。”
李阅小声跟季优说:“这些禽兽,你不用客气,你折磨他们就是为人民群众做贡献了!”
“哈?”还有这么形容自己朋友的?她又跟李阅咬耳,“物以类聚,你也是禽兽?”
“我是家禽,不伤人,专门为人民服务。”
季优哈哈笑了,对司徒南方说道:“我不能白来吃你的,这样吧,我以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