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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轿车,座椅都是真皮的,舒服得很。季优依靠在这上面,就开始犯困了,白加黑的功劳!她勉强打起了精神,轻轻地处理胳膊上和腿上的伤口。
男人瞥了她一眼:“别乱弄,手不干净。”
“谢谢你送我。”季优说了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男人也愣了,这个女人除了刚才那点小无赖之外,还真配得上人淡如菊四个字,她丫也太淡定了,这么久都没正眼瞧他。倒不是他自恋,只是遇见的多了,被女人追捧得多了,冷不丁遇上一个不鸟你的女人,他不太习惯而已。
可见,男人的心思,都有点犯贱。他没有更加犯贱地再去招惹季优,从后座上拽过来一个袋子,从里面掏出一套衣服来,一边开车一边换着衣服。
季优就在那儿自己做自己的事,完全把自己放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冷不丁一抬头,看见旁边的这男人变了个样子,才惊讶地说了声:“刚才那人呢?”
男人没理她,弄着车上的导航。以前他经常来这里,偶尔会听到一些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嘴上说着与他无关,可是怎么能不在意呢?毕竟有过年少时代的相互依偎。可是如今这个城市,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模样,他都快要不认识了。
季优看他那张黑脸,才反应过来,这是换了身衣服,衣服挺眼熟的,脑袋里搜寻了一圈,想起来这是一套军装,腰间的皮带挺讲究,肩膀上的肩章晃人。手指头扒拉着算了算,不禁惊住了,少将咧!将军?多大的官?怎么这么年轻呢?
季优有些咂舌了,她貌似不该上这车啊。
她仔细地看了看这男人,嗯,一脸正气,五官挺精致的,不像一般军人的粗犷,眼睛好看,眸子深邃黑白分明的,鼻子也好看,嘴巴尤其性感。
“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去行了。麻烦你了。”季优这个人就是冷淡,给你服软的时候,看起来也是强硬的态度。
“不用!坐好了!我说送你,就一定送你!”依旧是黑着一张脸的。
季优偷偷地瞥了一眼,他放在后座上的笔记本,翻开的那一页上写了个名字,龙飞凤舞的,她勉强地认出来,写的是李阅。
她是真开始后悔了,不该上这车啊,不该省的钱不能省啊!
可是,也晚了不是。她上车前怎么就没看看,那车牌明晃晃的,白底红字,多明显的一辆军用轿车。
真真是个虎妞儿,什么人都敢坑。
李阅记住她了,你不让他送,他就偏要送你。
“到了,下车吧。”李阅亲自给季优开了车门,季优慢吞吞地下车,腿还疼着。
她一下车傻眼了,这什么地方?刚才他一点都没有注意这周围的景物,现在看来,这是机场?
“李阅你走错路了吧!”
李阅冷笑了一声:“可以啊,都知道我叫什么了。”
“我要回去。”
“自己走!”
季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实在是没忍住怒火,她不是一个容易发怒的人,但是这会儿真被李阅给气着了。你说你不想送就不送呗,半路她说下车,你就让她下了呗,非得这么小心眼儿的,给她送到这个荒郊野岭的地方,你让她怎么回去?
李阅转身要走,季优哪里会放任他这么走了,好歹给她指一条明路啊!没看错的话,这里也不是一般的机场,貌似还是个军事基地,她整个人开始发蒙了。
“你放手!”李阅瞪她。
“送我回去!”季优抓着他的肩章,手指头都恨不得长了牙齿,咬住他。
“松开!”李阅压低了声音,听得出这是发怒的前兆。
季优胆子也大了起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关门放狗!她死死地抓着他就是不放,李阅推她,她死扣,李阅掰她手指,她恨不得咬上去。
一来二去,咔嚓一声,肩章华丽丽地被季优扯断了一头。
“你这疯女人!”李阅怒吼。
季优也是傻眼了,毁坏了少将的军装,多大罪过?
都知道,军人对自己的仪表很是讲究,对这一身军装更是宝贝得不行,被季优这么一闹,他还怎么去见人?
好死不死的,今天要跟老爷子一起回北京,老爷子心情好,他运气好的话,直接调回北京了,不用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锻炼了。
可现在呢?老爷子看见他军容不整,还不打断他的腿?你回个屁北京!这会儿,你让他上哪找一套军装换上?这女人简直是个扫把星!
“敬礼!”警卫员跑过来,啪的一下给李阅敬了个礼,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你给我等着!”李阅咬牙切齿地说道,转身跟警卫员走了,这是他老子的警卫员,肯定是老爷子找他了。
等着就等着!季优狠狠地踹了李阅的车一脚,嘀嘀嘀的鸣笛声,尚未走远的李阅回头瞪了她一眼:“你最好找个地缝钻进去,别让我找到你!”
她更发愁的是怎么回去。电话又开始夺命连环地催,导演火冒三丈,季优干脆说:“导演,晚上状态比较好,气氛也好,咱们晚上拍吧!”
实际上是,她白天回不去了。
“你不想干了就滚蛋!”导演的经典狮子吼。
季优撇撇嘴,貌似导演一直就只会说着一句话。
李阅今天还确实是赶时间,中央领导下来视察,来他们这里逗留几天,这些人全都不敢怠慢。李阅就是接待的其中一个,不过,按照常理来说,他的级别还不够来这里。只是因为最大的那一位叫李继饶,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他跺一下脚,可是全中国的解放军都要胆战心惊了。
季优有句话是歪打正着了,这人还真是个太子党!这位李继饶就是李阅的父亲。
李阅的父亲是一个极其重视军容的人,一会儿保不齐要训斥他,挨骂是小,回不了北京是大,他在这地方是无比的想念那个糜烂奢华的圈子,八旗子弟少了这么一位,也是个损失。
所以李阅才那么生季优的气,把她放在这荒郊野岭,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但是,李阅这人还是有人性的。他是在气头上,是对季优咬牙切齿了,可也还是手下留情了。
他一边走一边跟后面的副官说道:“找辆车,送那丫头回去。”
副官一听愣了,旋即会意,立即转身要去找车。
“等等!”李阅叫住了副官,又说道,“附近调一个军医,给她处理下伤口。”
副官又是一愣,连忙点头答应。今天这么大的场面,还要带一个女人过来,那女人跟李阅关系肯定不一般了。
季优蹲在路边,兀自发愁,这军事基地,别指望能打车回去。她来回张望,想着那条路可以回市区。可她这方向感,真的是有待加强。
嘀嘀嘀——
不一会儿一辆奥迪停在她面前,这车典型的军用车,一般的领导出去,为了说明自己低调,座驾都是这个。
年轻的军官下来,啪地敬了个礼:“小姐请上车吧!”
季优问都没问就上了车,她是真的着急了。
李阅吩咐的事情,底下的人办得还是挺像样的。
季优的伤口经过医生的处理,已经并无大碍,只是擦破的地方,化妆品恐怕是盖不住了。
到了华禹娱乐门口,副官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是一个明星,他们的太子爷也开始玩明星了。不过,“玩”这词也许不准确,因为,他们都知道,李阅的车从来不载女人。今天的这一个,史无前例。
副官开的是李阅的车,又亲自下车给季优开车门,啪地一个军礼,这待遇绝对是按照李阅女友来的。
“谢谢你。”季优匆匆地道谢,然后撒腿就跑,引来身后的人一阵阵错愕。
5第四章
今天是棚内戏,所以在公司里面拍摄。季优匆匆忙忙地赶到,四点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推开影棚的大门,大伙都在忙碌,那样子看起来,是在收工?
坏了,这次真的要得罪导演了,她的星路不会就这么给堵死了吧?
季优赶紧四处找寻导演的身影,终于在一间休息室里,找到了导演,他正依靠在梳妆镜前一口一口地吸烟,旁边站着辛迪,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季优犹豫了一下,然后敲敲门。
导演瞥了一眼季优,冷哼一声:“舍得来了?这还没拍电影呢,你就大牌起来了?”
“导演,对不起,我坐车坐错方向了。”季优咬了咬嘴唇。
导演扔了烟头:“我不需要你的任何理由,来晚了就是来晚了,我已经决定你那个角色给别人了。”
季优低下了头,她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算了,就当做是自己的命不好,女三号而已,以后还有机会。
辛迪轻笑着瞥了一眼季优,颇为不屑:“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情,哪里那么容易?真以为随便做做梦,就可以实现的吗?这笑话真是好笑啊!”说完,她自己一个人笑了起来。
导演突然瞪了辛迪一眼:“很好笑吗?”
辛迪的笑容顿时止住:“难道不好笑吗?”
导演冷哼一声。
季优不知道自己是该留下继续听着,还是该出去帮忙,或者干脆回家去。她多少有些了解,这个导演的口头语就是,你不想干就滚。但他却很少真的让谁滚蛋,能跟一个导演,即使这个导演不出名,也好过一直自己漂泊着。
“季优,去副导演那儿,明天你不用来了。”
这一次竟然是真的了?真的让她滚蛋了?
“导演……我……”季优想说几句好话,可是话到嘴边,一句也讲不出来了,她的个性使然,她是一个骨子里很冷的人,求人不在行,认错不擅长,就连她诚心诚意地道歉的时候,人家都觉得她的态度冰冷。
“好吧,谢谢导演这一段时间的照顾,我走了。”季优转身离开。
她的家庭在记忆中也是有过富饶和美满幸福的时刻。
那时候爸爸是个导演,妈妈是一名刚出道的年轻演员,两人几乎是一见钟情,然后不顾反对迅速地结婚了。
季优出生之后,他们家还都是很幸福的模样,可是在她八岁那年,爸爸导演的电影票房惨败,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拍不出好片子来。他像所有怀才不遇的人一样开始自暴自弃,妈妈起初还会劝阻,会默默地流泪,后来会跟父亲吵,到了最后只留下了离婚协议书。
那个时候,季优想妈妈,可是只要她表现出一点,她的爸爸就会狠狠地咒骂她,她只能躲起来一个人哭泣。再后来,她爸爸患上了绝症,得知自己活不久了,脾气竟然好了起来。他会摸着季优的头说:“爸爸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季优,爸爸错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错了,对于艺术的苦苦追寻却偏离了最初的轨道,一部一部的电影连着拍,以为数量可以证明自己的才华,却不知道失去了内在。
再后来她爸爸去世,她是靠变卖家当读完了书,学了表演专业。她永远记得爸爸病痛的日子里跟她说过的话,他一遍遍忏悔,如果自己不那么执著就好了,他的电影事业不会垮,她的妈妈也不会走。
她整理出父亲最后写下的手稿剧本,她发誓一定要让这成为一部好电影。
可是,当她拿着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