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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也不会懂。”
沈梨抬脚,越过呆站在原地的沈云。
系统回头巴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脸,“宿主大人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沈梨笑笑,“这确实是原主的心情。”
“等等!”蓦地,沈云突然喊出声。
她提裙跑过来,深深呼吸了下。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现在被父亲大人……关在县衙牢房。”
沈云伸出手,掌心摊开,露出一把钥匙。
。
骨头被夹棍狠狠夹断,发出咯嘣沉闷的低响。
尚秋山变了脸色,夹棍鞭棒,轮番在这人身上试了一遍,但对方依旧不松口。
他恨恨拿长鞭抽打在晏琅血肉模糊的背脊。
“你还挺有骨气!”
那原本修长白润的手指,已经扭曲变形,手背上的皮肉翻开,一片血红青紫。
这人似乎不知道疼,都说十指连心,即使是这样的刑罚,他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尚秋山一把揪住对方的额发,迫使他抬头。
“你到底说不说!”
晏琅视线有些虚散,他脸色苍白,下唇是被咬破的血色伤痕,带着触目惊心的红。
这真是能刺激人施虐的美感。
尚秋山眯起眼,手上的劲愈发凶狠。
他突然拿起一柄短刀,尖锐的刀锋闪着寒光。
“你现在也只剩这张脸了吧。”
晏琅突然有了反应,他瞳孔微缩,尚秋山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改变。
阴柔的男子唇边露出阴笑。
“你反正也活不久,干脆我在你脸上多拉几道口子,也省着你到了阴曹地府,被人认出来。”
刺痛从脸侧突然传来,晏琅骤然闭上了眼。
像是上好的白玉脂被划出了鲜红刻痕,温热的血液顺着侧脸,流下来。
第56章 戏子有情
“啧……”尚秋山也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荀怀玉; 你凭借这张脸,可夺了我不少风头啊,连丞相之女都被你迷得团团转。”
冷哼一声,把沾了血的刀扔在地上。
刀面锋利的反光; 刺目的红色透进晏琅的眼。
这两日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疲惫的顶峰; 刚刚又被鞭打压骨,开始剧烈的痛意,其实有些感觉不到了。
只是那比冰凉皮肤要温热的血液,一点点渗进发髻,却能被他非常清楚的感知到。
脑子里莫名其妙地; 闪过沈梨之前对他说的话。
如果厌弃了自己,定会找个比自己好看的。
本来就是为了这张皮相才接近的她; 如果看到自己这幅难看的样子,会不会立刻转身离开呢。
尚秋山看他趴在冰硬的地面上,半天都没有反应; 以为是昏过去了。
等用脚踢了踢他的身子; 发觉晏琅的眼睛一直是睁着; 里面黑幽一片; 仿佛是所有生机都褪去; 有些死沉的样子。
“呵。”尚秋山心里很是痛快; 他蹲下来,又换上了稍好的态度。
“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现在已经落到如此田地,如果乖乖就范;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也不会受这样的罪啊。”
就在他认为对方不会说话的时候,晏琅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依旧凉凉淡淡,不过可能因为两日没有喝水的缘故,嗓子内带着非常严重的嘶哑。
“既然丞相不直接把我交给朝廷,那一定是他不敢吧。”
晏琅轻咳了一声,唇边溢出些血沫。
“没有确实的证据,我又跟他的女儿牵扯这么深,就算心里早就认定我是前朝救下来想要谋反的叛贼,他也毫无办法。”
尚秋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伸手啪地把对方的脸打的一偏,“我看你还嘴硬到几时!”
尚秋山有些气急败坏地又拿起长鞭,用了十足的力气。
鞭声带着锐利的破风飕声,啪地在对方身上再次开了一条血口。
像是施虐成瘾,他眼睛泛出可怖的血丝,满心都沉浸在想让对方开口求饶或是发出痛苦呻…吟的想法里。
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声响,直到对方身上的衣服被血浸湿,尚秋山的情绪也被调动的越来越兴奋。
几鞭之后,他觉得手中的软鞭力度不够,转身又换了一根刺鞭。
这种鞭子上满是尖锐倒刺,沾了盐水,每一下都能让人痛不欲生。
“啪!”
狠厉地抽下,对方果然全身都剧烈痉挛一下,喉内也终是有压不住的闷哼。
即使声音不大,也让尚秋山觉得满意了。
“叫!大声点给我叫!”
他发狠地喊出来,再次挥鞭而下。
突然,长鞭在空中划出的弧度蓦地卡住,被身后的力量钳制,尚秋山的动作突兀地停了下来。
硬拉一下鞭子没有拉动,他慢慢回过头,呼吸还急喘着。
鞭子的那端,被一双娇柔细嫩的手,牢牢握住。
“沈郡主……”尚秋山有些疑惑,他想挣过鞭子,但对方的劲却出奇的大。
鞭上的倒刺扎进女子的手心,她却是像感觉不到般,一双寒眸像是极恶的凶鬼。
这视线让尚秋山从脚趾到头皮,全都麻寒一片。
沈梨一点一点,从他手中,把鞭子慢慢抽出来。
男子不由赶紧松手,咽了下口水。
“您怎么又拐回来了?”
感觉沈郡主的眼神气质都非常奇怪,尚秋山莫名有种腿软的支撑不住的错觉。
他几乎不敢与对方直视。
“我来杀你。”
简单的,冷冷的几个字。
让尚秋山的脸色刷然变得血色全无。
下一刻,原本软柔的长鞭,化身如刚硬的刀,又快又狠地,直接抽在尚秋山的肩膀,无数尖锐倒刺刮下,生生拉掉一片血肉。
“啊!!”男子口中发出惨叫,跪倒在地,捂着伤口,身子瑟瑟发抖。
“沈……沈郡主……您怎么了……”
沈梨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一句话都没说,扬手挥下第二鞭!
这一鞭打在对方的脸上,尚秋山只觉眼内一痛,随即面前一片血红。
那半个眼珠,竟是被生生打出眶外,欲掉不掉地挂在那,显得格外可怖。
在尚秋山还没来得及痛喊时,沈梨又立刻抽下第三鞭。
这次鞭子直接打在他的脖间声带处。
一声卡闷的呛血声,尚秋山除了发出无意义嘶哑急促的气声,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对方终于停下了动作。
。
“啪嗒——”
长鞭扔在他身上,尚秋山抖了抖,紧蜷成虾状,面上痛苦万分。
他捂着脖子,身体急剧颤栗。
一只眼睛已经看不到了,剩下的那半只,看着沈梨迈动了脚步,立刻吓得挣扎着往角落里爬。
沈梨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到晏琅面前,蹲下了身子。
眼睫很缓地眨了一下,她的手抬了又抬,半晌都没有敢伸出去碰触对方。
那伤痕太多了,原本纤长玉立的男子,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晏琅。”
沈梨突然发觉,自己一向不惧任何变故,从来都不知何为害怕的心脏,很快地跳动了一下。
她总是带着傲然又轻蔑态度的将世界轨道玩转的天翻地覆,除了自己看中的人,别的小角色都视为尘灰。
而现在,当原本不应该变成这样的人,伤痕累累地趴在他面前时。
除了满心想要将那人千刀万剐的愤意外,只剩下了愧。
有些微颤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
晏琅下意识地,把受伤的那边,偏了偏。
“你躲什么呢……”沈梨用衣袖,擦了擦他脸上的汗血。
晏琅目光里带着些莫名的闪烁,他尽量把受伤的侧脸,藏在身下的草杆中。
“都看到了,别躲了。”
晏琅身子一僵。
沈梨手指解开身上的黑色长袍,将人裹在袍下,自己却根本不敢动他。
“系统。”
下一刻,白光乍现,空间停滞住。
沈梨将人小心扶起到巨大的毛团子上,走出牢房前,又厌恶地看了眼那蜷在角落里奄奄一息的人。
“宿主大人……”系统察觉到沈梨的杀心,“还是先别轻举妄动的好。”
沈梨深深吸了一口气,提起刑架上的长刀,寒光一闪,尚秋山的双手齐齐断落。
“走吧。”
。
“人不见了?!”沈丞相一拍桌子。
下面的衙役头低的更深。
“是……那荀怀玉的牢房被人从外面打开,另个关押的人,门锁是从外面强行别断,看样子是荀怀玉的同党派人来救走的。”
“立刻派人去搜!”沈丞相气的胡子都飞起来。
“还有……”那衙役迟疑了下,道:“关着荀怀玉的那个牢房,没有任何损坏,显然是有人用钥匙打开的……”
沈丞相眯了眯眼。
“……那个跟荀怀玉一个地方的戏子,双手被人砍断,面容被毁,口不能言……”
“真是心狠手辣!”
衙役看丞相大人气愤不已地样子,下一句声音小了很多。
“他用那断臂,在地上画了沈字……是小姐的名讳……”
沈丞相脸色一冷,衙役赶紧低下头。
等了半晌,上头面色冷凝的大人才低声道。
“此时不要声张,先找到那荀怀玉跟他的同党再说。”
“是……”
·
身上的痛意牵扯着神经,即使在梦中,晏琅的眉头也一直紧皱着。
他梦见了当年皇宫内一片血海的模样,又梦到在颠簸的马背上,冷箭不停在身侧穿梭。
还有纷杂片乱的画面,有的是藏在一片沉黑冷水,追兵提着火把跑过去,有是挤在一群孩子中,被强按着身体压骨。
最后一柄尖锐的寒刀,直直划过来,血液四溅。
梦魇在睁眼的瞬间如退潮般快速退去,眼前是青色的帘帐,房内点着安然香,显然,这已经不是那昏暗牢房。
转过头,发现沈梨就在床边趴着,紧握着自己露在被子外面的右手。
一种十分安心的心情压过身体的痛意,晏琅眼睛一眨不眨,从对方精致的眉到巧娇的鼻骨,似是要将她此刻的面貌,深深印刻在脑海中一般。
“咳……”嗓内突然干痒,晏琅只轻轻闷咳半声,沈梨立刻睁开了眼。
“醒了?喝点水。”她一手慢慢扶起他的身子,另一只手从旁边矮凳上,端过早就准备好的水。
温度正好,顺着干裂的唇,一路慢慢滋润到肺腑,到心田。
喂了大半杯,沈梨眼内的担忧明显。
“疼不疼?”
晏琅摇摇头,让她安心般的,淡淡笑了笑。
她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的脸,晏琅唇边的笑意略微僵了下。
他把脸别过去。
从眼角到下巴,一道深长的口子,即使看不到,也能猜出这伤痕有多可怖。
沈梨倾过身子,迫使他转过头与她对视。
黑眸里澄澄澈澈,几乎能倒映出他苍白的脸。
“别看了……”晏琅低低说道。
沈梨猜到他的心思,伸手故意在那伤口边缘处碰了碰。
晏琅不自在地微微偏过头。
这样有些卑意的动作,让沈梨略些心疼。
她轻轻道:“如果是以前,你可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