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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扭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丹尼!”
丹尼也露出了个轻松亲切的笑容。以前他和这名曼联前代理主帅还算熟稔,对方经常光顾他工作的酒吧,但是现在毕竟是几年过去了,他还是酒保,对方却已经红透了半边天。丹尼担心对方会装作(或真的)忘记了自己,那样他就难堪极了,不过幸好,奥斯顿的表情看起来还记得自己。
‘奥斯顿看起来就像以前一样平易近人。’丹尼忍不住想:‘不然他就会去坐在那些昂贵的VIP包厢内,而不是和我们这些普通球迷呆在一起。’
“我帮你守着四周。”丹尼偷偷跟卡尔低声说:“你就安心看球吧!”
卡尔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
丹尼心中一热,也不再与卡尔说话,只是尽职尽力的竖起自己高大的身躯站在对方身边,任谁想从旁边搞些小动作,或是盯着这里的时间太长了,都会接收到他的一个凶狠的瞪视。
卡尔得以安安静静的看了几十分钟比赛,没有错过索尔斯克亚和鲁尼接下来的精彩进球。
到比赛结束后,因为有丹尼的帮忙,卡尔签了一些名,并且和部分球迷合影之后,就轻松离开了看台。
走在通往车库的通道里的时候,丹尼有些扭捏的提出要求:“咳,卡尔,能给我签个名么?”虽然和对方见过许多次面,但其实丹尼手里一个卡尔的签名都没有,一是以前卡尔还在曼彻斯特的时候,除了女球迷外谁会去找一名代理主教练要签名呢?二则是知名度的天差地别,早就证明了自己实力、并将英格兰璀璨双子星收到麾下的卡尔·奥斯顿,现在在国内有着不少男性支持者。
卡尔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没问题。不过,我签在哪儿呢?”
丹尼先将马克笔递给对方,然后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准备撕下来一张纸,可是没几秒钟后他就惊恐的喊:“哎呀!我的纸全给那群家伙撕走了,现在一张也不剩了!”
卡尔的目光在对方的深色帽子、黑色外套和黑色长裤上溜了一圈,也有些发愁。
丹尼咬咬牙,突然脱下了外套,露出里面穿着的红色曼联球衣:“签在球衣上!”
“……你确定?”卡尔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一个德甲球队慕尼黑1860的主教练,在曼联的球衣上写自己的名字,那不就跟弗格森在切尔西球衣上签名一样诡异么?
“这有什么不可以?”丹尼无所谓的挥挥手:“你不是还当过咱们的代理主帅么?”
丹尼都不在意,卡尔也不会吝啬自己的签名,他刷刷几下就在衣角上写好了名字,然后将笔还给丹尼。
丹尼穿回外套,两人正要继续向车库走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卡尔·奥斯顿!你个臭小子,来看比赛也不跟我打招呼!”
丹尼猛地转过身子,然后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弗格森正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向卡尔吹胡子瞪眼。
卡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不准备明天就去您家拜访的么?再说我早就离开曼联了,也不能去更衣室和您打招呼。”
弗格森冷冷的哼了一声:“去更衣室门口等着我,我参加完发布会回来有话和你说。”
卡尔乖乖的跟丹尼告辞,然后朝通道另一侧走去。
丹尼激动的浑身颤抖,他盯着自己眼前那个头发花白的苏格兰老头,突然鼓起勇气说:“爵,爵士,能给我个签名么?”
……
命运就是如此的戏剧性,当丹尼先后朝卡尔、弗格森索要签名的时候,他从没想到过自己无意间的举动,会让这件球衣变得如此富有意义。
全世界唯一一件,集齐了亚历克斯·弗格森和卡尔·奥斯顿的曼联球衣。
数年之后,这件球衣被炒出了十万英镑的高价,不过丹尼·布鲁克却始终没有将之出售的念头。
他要将这件球衣传给自己的儿子,作为最有价值的传家宝。
……
“老头子太疑神疑鬼了。”卡尔向罗纳尔多抱怨:“我只是来看场比赛放松一下,他就说我要挖他墙角。他也不想想,你或者鲁尼,我买得起谁?”
“他是怕我们被你忽悠到慕尼黑。”罗纳尔多一边放缓车速,一边说道:“毕竟,贝克汉姆和欧文不都被你带走了么?夏天这两桩转会公布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顿了顿,他像是唯恐被弗格森听见(哪怕老头子此刻应该在几十英里之外)般,压低嗓子说:“他们两人在你球队适应不错的消息一传出来,BOSS还特意让秘书找来了比赛的录像,在办公室里看了好几个小时。”
将车停在花园里后,两人一起朝罗纳尔多那栋价值400万英镑的豪宅走去,这还是卡尔第一次来罗纳尔多的新家——位于柴郡阿尔德利角的两层高奢华别墅,风景优美设施先进,是购买了这片土地后,将原来的旧房子推倒重建得来的。
因为刚踢完比赛十分疲惫,罗纳尔多倒是没有向卡尔炫耀他的房子,只是简单介绍了厨房、卧室都在哪里,然后打着哈欠准备去洗澡。
卡尔在起居室内停下了脚步:“圣诞节的装饰你还没撤掉?”他的目光撇过圣诞树,发现树下甚至有几个礼物盒子还没拆开。
罗纳尔多走过来,摸了摸树干:“等过了新年再说吧。”
卡尔打量着四周,目光溜过一遍后又重新停在头顶某个地方,踱了几步走过去,他朝罗纳尔多招手:“过来。”
罗纳尔多原地不动:“怎么了?”
“我发现了点东西。”卡尔点了点头:“过来。”
我家还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罗纳尔多带着疑惑走了过去。
卡尔清咳一声,指指头顶:“上面有束榭寄生。”
151
151、冬季新援 。。。
榭寄生与圣诞树总是相伴相随。
或许是因为房子太大的缘故;罗纳尔多起居室内的这颗圣诞树也很大;树上的金色五角星简直都快要触到了房顶。
而一束青色的榭寄生花环;就悬挂在圣诞树的不远处;壁炉的最上方。
所有的英国家庭都会在圣诞节,往屋子里悬挂榭寄生;因为在英国有一句俗语:没有榭寄生就没有幸福。
在曼彻斯特生活了好几年的罗纳尔多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风俗。
一进到房子内就在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此刻终于找到了的卡尔;优哉游哉的向房子主人指出对方的圣诞节装饰品。
罗纳尔多朝头顶瞥了一眼:“榭寄生?它还是我自己挂上去的,买圣诞树时候的赠品。”
“挂在壁炉上面太不实用了。”卡尔状似无意的建议道:“你应该挂在门梁上,这样无论谁从门下路过;你都可以扑上去亲一口。”
罗纳尔多却像是被点醒般怒视着卡尔:“我现在哪儿还有机会玩这种情调!都是你!非要我抢占先机跟吉玛分手,结果她在报纸上足足说了我一个多月的坏话!”英格兰小报的影响力是巨大的,以前他晚上去酒吧一次,能收到至少七八张写着手机号码的纸条,现在……他甚至空手而归过。
“分手前甜美可人,分手后就破口大骂。”卡尔平静的说:“这不正好说明你的决定是对的?”
“这倒也是。”罗纳尔多的怒火就像炮仗,给个由头一点就着,但只要找到根源慢慢顺毛,消散的也像烟雾一样快:“表里不一的女人太可怕了,我宁愿不要。”他又点了点头,颓唐的承认:“可惜就是后遗症太糟糕了,我这阵子的女人缘可烂的厉害。”
卡尔走近一步,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么说你今年还没从榭寄生下得到一个亲吻……真可怜。”
榭寄生下的亲吻是西方圣诞节传统,来源于北欧神话:奥丁和爱神弗丽嘉的儿子,和平之神伯德被邪恶之神洛基用榭寄生制成的飞镖射死,弗丽嘉悲痛万分,她泪水化解了榭寄生的邪恶,并救回了儿子。于是弗丽嘉承诺,无论谁站在榭寄生下,都会给他一吻,赐予祝福。
所以在很多国家里,圣诞节的时候在榭寄生下接吻,可以将彼此的情谊维持一生一世,无论是爱情、友情或是亲情。
罗纳尔多倒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可怜,他坚信以自己的魅力,被冷落也就是一阵子的事,他迟早会再度变得万人迷起来的。不过卡尔的语气中透着点古怪,让他听了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刚想反驳回去,目光一对上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神情竟罕见的变得有些窘迫起来。
罗纳尔多曾听无数女伴赞叹过那双眼睛的美丽,不过他总想着:卡尔是名主教练,人家是靠实力吃饭又不是靠脸,你们这群肤浅的家伙,总盯着人家的脸不放做什么?
不怪罗纳尔多粗线条,他刚认识卡尔的时候,正为自己在更衣室里的位置而发愁,没关心跟空降来的顶头上司比谁帅,后来熟悉之后,卡尔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每天看同一张脸无数遍,再英俊的模样他也没感觉了。
不过,也不是说这张脸再也无法打动人心了,关键是,得有个触发的机会和条件。
就像现在,暖光色的灯光下,卡尔整个人都像被打了一圈光晕。
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将半个脖子都包裹了起来,只看锋利的下巴以下的部分,会感觉这个人冷凝而严谨。
但下巴以上的部分却是柔和的。
嘴唇的颜色是像被花瓣染过似的樱红色,嘴角勾起的笑容,像是有什么秘密正隐藏其中。
眼睛静静瞅着人的模样,不是纯粹的看,更像是在研究、试探或观察着什么。
或许那里面汪了一片海。
或者有碎落的星光掉了进去。
‘那些女人也不是在无缘无故的发花痴。’罗纳尔多飘忽的想,‘起码被他们赞美的卡尔,就挺,呃,名副其实的。’
过去了大概几秒,或几十秒,罗纳尔多突然说:“今年又没人陪我一起过圣诞节,这栋房子里会发生亲吻才算见鬼了。”
卡尔知道,对方是在回应自己之前说的那句话。
故弄玄虚够了,他凑过去,在罗纳尔多呼吸突然停顿的时候,亲吻了对方的脸颊一下。
“圣诞快乐。”
然后他又收回脑袋站直,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罗纳尔多的心砰砰砰的跳着。
刚刚卡尔凑过来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想躲来着,不过有句俗语是怎么说来着?
榭寄生下的亲吻不能拒绝,否则会带来不吉利。
所以罗纳尔多就僵着身体,忐忑不安的迎来了生平第一个同性间的亲吻。
跟女人涂着黏糊糊唇彩给予的,那种油腻湿润,还飘着脂粉香水味儿的感觉不同,这回的触感,只是干燥和柔软的,除此之外,或许还带着一点淡淡的须后水味道?
像杯水。
却也不是那种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