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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发现药的秘密那天,白瓷便再也没有喝过鹤衣端过来的药。
没几天的工夫,茹天仙那张肥嘟嘟的大饼脸就瘦了好几圈,简直跟换了个人一般。不得不承认茹天仙那丫头底子不错,肥肉消失,脸部原本的轮廓凸现出来,竟然还是个了不得的大美人,连同样身为女子的白瓷也忍不住阵阵赞叹。
然而,就在白瓷准备再接再厉,一举打败身上残存的肥肉时,太皇太后却已看出了外孙女身上的不对,气势汹汹地跑来兴师问罪了。
“鹤衣,你是怎么照顾仙仙郡主的?”老太太一进门冲到鹤衣面前就是一通狂吼。
鹤衣被吓了一跳,慌忙“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太太面前,连呼:“太皇太后饶命!”
老太太狠狠瞪她一眼,一脸悲愤地冲到外孙女跟前,捧起外孙女的脸仔细端详,一时间竟老泪纵横,哽咽道:“你看看,你看看,都把我的仙儿给瘦成什么样子了!”
白瓷呆愣片刻。
虽说最近自己的确是瘦了好几圈,但此时此刻茹天仙这具依旧健硕的体魄也只能勉强算是回到正常人的范围之内而已,跟瘦这个词实在是沾不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仙儿,实话告诉外祖母,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喝药?”老太太颤抖着抚摸着外孙女的脸,面容虽依旧慈祥,眼中却隐隐带上了凌凌的杀气。
白瓷正想着要怎样回答才好,忽听耳畔响起一声老太太的怒喝:“来人,把这个护主不力的贱婢给哀家拖出去杖毙!”
老太太义愤填膺指向的方向正是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鹤衣。此言一出,鹤衣单薄的小身子骨立刻抖得跟秋风中的落叶似的,慌忙以头抢地,砰砰磕起了响头,连呼饶命。
外面的侍卫明显听到了老太太的高呼,进门就要拖走鹤衣。
两个侍卫犹如鹰抓小鸡似的轻松提起了鹤衣。
“郡主,郡主救我!”
鹤衣这声惊呼终于将还未搞清楚状况,尚处于茫然状态的白瓷给拉回了现实。
“住手!没我的命令谁敢动我的侍女!”
白瓷提气发出一声怒喝,目光冷冷扫过两个侍卫,两个侍卫闻言竟哆嗦了一下,手一松,鹤衣便软软地跌在了地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随着鹤衣落地,白瓷竟觉得眼前的景象忽然开始晃动起来,她用力揉了揉眼睛,然而眼前的景象非但没有变得清晰,反而越发模糊。然后,她惊悚地发现体内那两股由于她潜心修炼好不容易步入正轨的劲气竟突然间失了控,犹如两匹脱了缰的野马般在体内乱蹿,一瞬间体内犹如万蚁噬心,冷汗不住地渗出了她的脊背。
“仙儿!仙儿!”太皇太后捏紧了白瓷的双手,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惊呼。
白瓷她抬头想看清太皇太后的脸,无奈却只看到模模糊糊的重影。
她运起体内尚不成气候的内力抵挡,却只入泥牛入海毫无作用,失去意识的最后时刻,她只来得及抓住太皇太后的手挣扎着喊出一句:“这一切与鹤衣无关,是我自己任性!请外祖母不要为难鹤衣!”
如果她不幸死了,这可是遗言,太皇太后纵使再生气估计也不会再为难鹤衣了,想到这里,白瓷放心地晕了过去。
白瓷醒来的时候天竟然已经黑透,床头守着太皇太后,而皇帝小哥则一脸肃然地立在老太太身后。
不知怎的,老太太竟已趴在床沿睡着,身上盖着皇帝小哥的斗篷。见白瓷醒来,皇帝小哥先是一怔,接着第一反应竟是要落荒而逃。
“站住!”
茹天仙余威明显尚在,皇帝小哥明明已经知道这个身体里面的灵魂已不是茹天仙却还是忍不住乖乖止了步。
“陛下既然已经来了,干嘛急着要走?”白瓷朝他虚弱地一笑。
皇帝小哥竟打了个冷战。很明显,以往茹天仙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看着皇帝小哥那一脸熊样,白瓷忍不住很不给他面子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皇帝小哥脸霎时垮了下来,忙道:“我忽然有些奇怪,好端端的,茹天仙为什么那么喜欢欺负你。反正现在闲着无聊,你不如将来龙去脉跟我说说。”
说完这句话,白瓷警惕地扫了一眼趴在床沿的太皇太后,见老太太一点反应都没有才长舒了一口气。
皇帝小哥定定地望着白瓷,眼中现出几分迷茫,又现出几分狐疑,最后他只是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长叹道:“朕是正常人,朕怎么会知道那个疯丫头为什么这么喜欢折磨朕!”
白瓷“哦”了一声,淡淡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欺负一个人,你一定做了什么,所以才会被茹天仙讨厌。只是你自己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而已。”
“没有!”皇帝小哥的回答依旧斩钉截铁。
“没有?真的没有?”白瓷勾唇一笑,那笑容像极了一只奸邪的狐狸。
“没有!”没想到皇帝小哥闻言,竟脸一红,拂袖而去。那背影怎么看都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在里面。
“郡主,请喝药!”
白瓷正在脑海中YY皇帝小哥跟茹天仙之间可能的过往,鹤衣却忽然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那表情充满了惶恐,充满了哀求,一眼看去,犹如一位面对恶婆婆的凄惶小媳妇。
经历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白瓷早已猜到了这药的作用。这药估计原来并不是用来催肥的,而是用来压制茹天仙体内的那两股力量的。只是恰巧好死不死副作用就是让人长胖而已。
是死还是当个健康的胖子,除非是自恋到连命都不要的疯子,不然稍微有点常识的正常人都会选后者。
“这药我喝就是!”白瓷无疑是个正常人。悲痛欲绝地接受了事实,她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接过药碗,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眼见着她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眼前那个凄惶的小媳妇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来。
“郡主,这些年你受苦了。”
鹤衣美眉这么一说,白瓷倒是有几分理解茹天仙小妹妹为什么那么喜欢欺负皇帝小哥了。
好端端的一个二八豆蔻年华的美好少女,却由于种种原因不得不成为一颗面目可憎的大肉球,眼见着皇帝小哥那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帅哥脸时不时地在自己眼前晃动,这心里自然会有那么几分不平衡,不平衡的结果就是……
啧啧,嫉妒果然是魔鬼啊!
太皇太后醒来时刚好望见外孙女拿着空空如也的药碗时那张惆怅万分的脸,心中一动,准备了好久的满腔责备之词终于还是生生给咽了回去。见外孙女已经乖乖喝下了药,知道不会有什么事,老太太唤来自己的随从,在随从们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回了自己寝宫。
白瓷目送着太皇太后远去,总觉得老太太的脚步似乎有些虚浮。心中暗想,莫非是趴在床沿睡了太久?
打发了鹤衣跟一干宫人离开,白瓷急忙招呼小鬼过来叙话。
谁知,还未等她开口,小鬼却率先开了腔:“丫头,你知道刚刚是谁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吗?”
小鬼问这话的时候神色诡秘。
白瓷一怔,连忙问道:“难道说不是太医?”
“不是。是一个你做梦也想不到的人。”小鬼说着跳上白瓷的床沿,托着下巴悠闲地晃动着小腿。
“难道是你?”不对啊。刚刚太皇太后临走望向小鬼那边时的神色明明跟往常一样,如果小鬼做了什么惊人的事情,她的反应绝不可能是这样。
小鬼朝白瓷淡淡一笑,露出一副你果然猜不到的鄙视眼神,悠然揭露了谜底:“不是我,是太皇太后!”
“太……太皇太后?”
白瓷震惊了。
“老太太见你晕倒,第一反应是屏退众人,那时我刚好躲在帷幄后面看书,见她反应这么奇怪,于是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小鬼狡黠地一笑,“然后我就看到太皇太后施展绝世内力,推功将你从死亡的边缘给拉了回来。震惊吧?”
白瓷点头。
震惊,的确是很震惊!何止是震惊吖,分明是惊天地泣鬼神吖!
谁会想到太皇太后那样的深闺妇人竟然还是难得的绝世高手啊。
震惊过后,白瓷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自己穿越过来没多久,无意间对着太皇太后挥出的那一掌。那时候的茹天仙体内的确还没有半分内力,但鉴于她体魄壮硕,挥出的那一掌依旧威力非凡,如果太皇太后只是个普通人,经历了那一掌之后绝不会只是跌坐在地上捶腰那么简单。
这皇宫之中,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惊人秘密呢?
想到这里,白瓷油然而生一种前途堪忧的不祥预感。
十三、轩辕血玉
鉴于梅林跟白瓷这个身体的本尊茹天仙是发小,仙仙郡主生病的消息传开,第二天梅尚书府的二小姐便风尘仆仆地奔进了宫来。
白瓷原以为她会像宫中其他人那样嘘寒问暖客套一番,没想到那小妞一上来非但没有任何闻言软语,反而扬手就甩过来一个巴掌。
来人啊!有人以下犯上啊!
白瓷被她打蒙了,刚想着要不要反击,那小妞却忽然“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这样一来,白瓷本已扬起的手只好又软软地垂了下去。
“呜呜呜……傻瓜……你这个大傻瓜……”
某人一边哭着还一边满腔幽怨地控诉着白瓷。
白瓷望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梅林,除了一脸无辜,再没有别的表情。因为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能够有幸得到傻瓜这个金光闪闪的荣誉称号。
耐心地等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面前这位尚书府的二小姐才终于渐渐止住了哭泣。
白瓷刚想问她为什么哭,某人忽然抬头杀气腾腾地扫了她一眼,眼中的寒气令白瓷猛地打了个寒战。
“我从我哥那里听说了你跟陛下的赌约。你不要命了?在你的心里,他真的就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
“他?他是谁?”白瓷呆愣半天,愣是没弄明白“他”这个代词指代的到底是哪位仁兄。
白瓷问出这个问句的结果是,梅林也呆愣了。
“他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伤你的话?”呆愣片刻之后,梅林用力抓住了白瓷的肩膀,“不然你为什么突然跟他打那种赌?你明知道,明知道你自己……”
“当年口口声声说要娶你,一转身却喊你丑八怪。”梅林说着伸手摸了摸白瓷的脸,泪水竟顺着脸颊不住地淌了下来,“也真奇怪,当年明明跟他一样一年多没见你,我第一眼就认出是你,为什么他却完全看不出来。不就是多长了几十斤肉嘛!他是瞎子吗?连我都想狠狠地欺负他,蹂躏他,令他痛不欲生!”
纵使白瓷再迟钝,此刻也已明白了那个“他”指的是谁。一直以为这个身体的本尊在跟梅林搞GL,却没想到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才是正解。原来这对冤家间上演的真的是因爱生恨的狗血戏码。
听梅林的语气,当年的茹天仙应该也曾是人见人爱的美貌萝莉一只,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最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捏捏身上厚厚的肥肉,再想想停药后那可怕的一幕,白瓷唯有低声叹息。
十年前,十年前锦慧大长公主跟驸马失踪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受不了了!你打算瞒他到什么时候?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