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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往中原。”几辆马车,唐尧与秦汉同乘一辆,呼兰与西图,还有怀山与我同乘一辆,碧青则在唐尧的安排之下单独乘座了一辆较小的马车。
而其他人,则没有我们那么好运了。
除了一个前边开路的人外,其余的人押著三辆大马车,插上通宝钱庄的旗帜,一人赶马,三人断后,看那车轮吃重,发出“吱吱”的声音,想来车上所运的东西也著实不轻,而且看那些押送马车之人个个神光内敛,武功不用说也是非比寻常了。
有这样的一队精兵押队,想来那马车之中的东西一定非常名贵吧。
可是,此去中原何止千里,如此遥远的路程,万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又岂是现场这些人所能够应付的?以唐尧的心智而言,他怎么可能行这危险之举呢?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时之间,纵然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经过了三天的时间,车队一行终于走出喀塞所辖之地,让我感到幸运的是,柳家的通宝钱庄,在喀塞果然是王牌的通行证。
纵然一路上封路盘查的兵卫众多,可是见到柳家的标志,连查都不查一下便挥手放行而去;即使路上有人怀疑车队的真伪,可是在唐尧拿出拖哈的敕令之后,顿时满脸堆笑立即放行。
从中可以看出,通宝钱庄在喀塞那超几的地位了,看来在喀塞,拖哈真的给了柳乘风不小的权力。
做为一个商人,能够在一个地区有这样的地位,不管他使用了什么样的手腕,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想当年我与柳乘风曾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虽然已经感觉到了他的不凡,可是他或许从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吧,或许现在他早已经不记得有我这样一个人了。
只不过对现在的我而言,认不认识都已经无所谓了,经历过了一次心性的蜕变,想通了许多,我早已没有当年的那种心中执著了。
一路下来,一切顺利,对呼兰与怀山他们来说,真的可以说是无惊无险。
即使是满怀心事的呼兰,眼见已经走出喀塞所辖之地,也忍不住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带著子女即将远离故土,呼兰的心中一定极为惆怅和矛盾的,不过一旦成为事实,他的心中还是忍不住感到了一种轻松的感觉。
马车车厢虽然够大,可是同时容下四个男子,还是显得极为拥挤。
幸好一路上道路还算平坦,虽然偶有颠簸,可是那样的路段只是少数,所以这一路上,车内之人,并未感到颠簸之苦,说起来也真是太幸运了,可是以后的路程,可能不会这样轻松了吧。
喀塞平都通往中原的路可是重要的通商之路,所以在喀塞的地界,拖哈每年都会派专人加以维护的。
道路平坦宽广,侧宽过丈,即使是战军通行也是绰绰有余,也不知拖哈在这上边花费了多少心血,如此的规格,这条路的用途,当然不仅仅只是为了方便过往的商旅巴。
拖哈的真正用意,外人又如何能够知道呢?
自从上车之后,我便恢复了沉默的性格,一路行来,我虽然一直与呼兰他们待在一起,可是自从我上车之后便闭目养神,浑然没有理会别人心中的感受,众人受我影响,车内倒是显得非常静默。
不出我所料,一旦出了喀塞所辖之地,虽然地上的道路可通马车,可是先前乘车的那种惬意早已荡然无存。
马车通过坑洼不平的道路,颠簸之中上下起伏,那种滋味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得了的,加之车内拥挤,即使是以呼兰那样长年在马背上纵横驰骋的人,也感到难以忍受。
也不知当时唐尧这样的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没有到达中原,现场就会有人无法坚持下去了。
我却是一个例外,即使马车颠簸得厉害的时候,我的身形还是如同在平地一般,稳如磐石,依旧闭著双目养神,仿佛身遭的一切根本就对我毫无影响。
即使是对我一向心有成见的西图,惊叹之余,脸上也露出心悦诚服的敬佩之色。
其实从喀塞的平都往返中原,已经是不同于以往我所走的那条路了,经过一道狭长的山谷,又行了一天的时间,我们已经离开喀塞很远了。
算起来这一路倒也平安,即使是在经过荒芜人烟的不毛之地,我们一行也没有碰到什么盗贼之类的,也不知是我们运气好,还是唐尧安排得极为缜密,总之这一路上平安无事。
当太阳再次升起,又宣布了新的一天来临,收起临时搭起来的过夜小帐篷,我们又开始了一天新的旅程。
虽然赶了这么久的路,可是一夜下来,众人已一扫脸上的疲劳。
还有一天的时间,我们便要到中原所辖之地了。
终于在天快黑的时候,我们一行进入了塞外与中原接壤的地方,也就是西北边陲的荒凉之地。
算起来这个地方是中原的管辖之地,但一直以来,这个地方由于地处荒凉,多有盗匪出没,根本就不易管理,而中原皇朝由于朝中纷扰,使得皇帝根本就没有更多的心力来关注这个可有可无的地方,所以这里,已经成为了无人问津的三不管之地。
由于这个原因,这里已经成了所有盗匪的乐园。
所谓利弊相依,也因为这个原因,让这个原先无人问津的边陲之地凭空多出了一座极为热闹的小镇——盗贼之锁。
占地虽然不大,可是这个地方也如中原的小镇一般,所有应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一样不缺。
令人感到幸运的是,虽然一路辛苦如斯,可是在天黑的时候我们终于还是赶到了这个地方。
有客栈可以投宿,有饭馆可以吃饭,这对于一路舟车劳顿、风餐露宿的我们来说,当然是值得庆贺的。
不但可以好好地吃一顿,还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似乎这样平常的事情对我们一行来说,早就成了一种奢想,看著众人脸上的兴奋之色,即使是无所谓的我,心中也替他们感到高兴。
在唐尧的带领之下,我们一行进入这个号称盗贼之镇,虽然天色才刚刚暗下来不久,可是街道上却已看不到一个行人,偌大的一条街道冷冷清清,显得极为怪异。
这样的景象,或许是这个地方的一个特色吧?
由于街道上无一人行走,倒也方便了我们一行的通过,寂静的小镇由于我们的到来,蓦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声音,车轮的辗路声和“哒哒”的马蹄声,在这看似死寂的地方,竟然显得格外的刺耳,遥遥向四处传了出去。
虽然我们一行对这个地方都感到奇怪和陌生,可是唐尧与秦汉却是识途老马,似乎对这里的一切早已司空见惯,在唐尧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一、二十人到了一家名为“连城”的客栈。
由于一行人早已在路上受尽颠簸之苦,所以除了马车的押送之人和赶车之人外,其余人早就已经下车徒步而行了。
即使是身为领队的唐尧,也同我们走在了一起,想来他也是在车上尝尽了苦头,让一旁的西图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当然,随著唐尧进入客栈的除了秦汉之外,便是我与呼兰他们了,其余的人,则在外边看守马车。
进入客栈之后,我们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意外。
纵然街道上冷清得无一人经过,可是在客栈之中却是另一番景象,人潮钻动,喝酒聊天的人竟然挤满了每一个角落,而且看这些喝酒的人,几乎全是江湖中的人物,一个个均佩带兵器。
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对于中原大部份地区而言,应该已到了上床歇息的时间了,这个地方,却不能以常理推之,这里一切如此迥异常理,果然不愧为外界所称的盗贼之镇。
纵然这家名为“连城”的客栈用饭的厅堂够大,可是当我们进来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一个多余的空位,以至于当我们进来的时候,客栈的伙计竟然忙得对于我们这一干人等的到来,一无所觉,大堂内的拥闹由此可见一斑。
眼见如此,身为领队的唐尧倒也没有一丝一毫心急之意,等了好一会儿,这才找了店中的一个伙计,开口私语了几句。
开始的时候伙计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后来却一脸慌急,连连点头,匆忙之问转身便往里边而去,一会儿功夫,领著一个锦袍老者急步而来。
“啊!果然是你。”远远见到唐尧,锦袍老者一团和气地笑道:“算一算你们也应到了,我心中还正在盘算你们什么时候会到,对了,他们是谁?以前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几步一跨,锦袍人便已来到了我们的跟前,看著我们,笑容可掬的面色露出了一丝狐疑。
“没关系,是自己人,他们是我在喀塞新近收下的。”唐尧微微一笑,解释道。
锦袍人怔了一怔,面色为之一缓,点头问道:“货你们可曾带来了?”
“已经带来,还是按照以前的老样子吗?”唐尧问道。
“那好,你们就先把货放在老地方吧,待我过两天再将它们运出去。”
唐尧点了点头,侧头向秦汉道:“你下去叫人将那些货赶到老地方,记住,一定要小心。”
“是!”应了一声,秦汉转身便往外而去。
“对了,你们先在这里找个地方坐一下,我与吴掌柜还有一点事要谈。”丢下这句话之后,唐尧与锦袍老者再也不理会我们,两人转身便朝楼上而去。
既然叫我们好好地休息,我们自然也是乐得清闲,不过行了这么远的路,除了我之外,众人都极为疲惫,可是这饭堂之中人满为患,哪里还有一个供我们坐下休息的位置?
“哈哈,你们看,那里不是还有一桌空位吗?刚好可以容得下我们几个。”犹如发现救命稻草一般,西图的声音立即变得异常兴奋。
顺著西图所指,我放眼看去,发现人群之中竟然真的有一张空桌,那是在西南方的一个极好的位置,一张空桌,外加八个空椅,即使旁边的人挤得眉红眼绿,可是那张空桌就是没有人敢上去坐,静静地摆放在那里。
即使是我,也不得不佩服西图的眼尖,远在另外一角,人潮起伏哄闹,可是西图竟然能够看到那里的空桌,难道真的是心中急盼,情势所逼,所以才让西图的眼睛变得格外贼亮?
虽然如此拥挤,可是那张空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坐上去,可以想像,那张桌子的常客定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眼看西图领著众人一屁股坐了上去,我也没有当场点破,找了一个挨著怀山的空位坐了下来。
一行人之中,最惨的莫过於呼兰碧青了。
一介弱质女流,全身没有半丝武功,这一路下来,想来她早就无法坚持了,可是即使到了现在,除了有时实在忍不住身上那种劳顿的疲惫而微皱黛眉之外,你甚至很难在她平静的神色之间发现任何的异状。
好一个坚毅的姑娘,即使是我,心中也是暗暗感佩。
随著众人各自坐定,西图腹中饥饿,环视众人,正要询问众人是否要菜,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哄闹无比的整个饭堂纵然人如潮涌,可是此时,声音竟于刹那间小了许多,如同时间瞬间凝固,有的人刚刚将肉挟到嘴边,可是瞬问僵住,浑然忘记了接下来的后续动作,只是呆呆地看著我们。
仿佛在众人的眼中,我们已成了世间少有的怪物一般,讶异、震惊、不解、幸灾乐祸……各种表情交织。
对于众人的异状,即使是怀山、西图、呼兰明刚还有碧青,他们也是明显感觉到了,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呼兰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所有人突然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