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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众人的异状,即使是怀山、西图、呼兰明刚还有碧青,他们也是明显感觉到了,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呼兰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所有人突然间变得怪怪的?”
倒是呼兰碧青,她的神色瞬间变得怪异,也不知她心中想些什么。
我也不想多加解释,无所谓地笑了一笑道:“或许是见我们远道而来,他们才这样吧,不必放在心上。”
呼兰脸上半信半疑:“真的是这样吗?”
我耸了耸肩,还未说话,但听见场中一个汉子好心提醒道:“你们还是快快离开那张空桌吧,那是吴掌柜当著天下英雄的面留给别人的,它的主人一会儿就到,那人你们是惹不起的!快快去吧!”
哄闹的声音立即响起,饭堂又复归刚才的喧嚣。
“哈哈,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惹到了张太岁,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待会儿怎么收场。”一个汉子幸灾乐祸的道。
“那有什么,我刚才看这些人与吴掌柜在一起,想来那几个人是连家堡的贵客也不一定,有连家堡做为后盾,他们怕什么!”另一个汉子辩驳道。
“哈哈!就是这样才叫热闹啊!”
刚才的那个汉子说道:“你可知道那张太岁的结义大哥是谁吗,那可是双绝老人江盛海的亲传弟子——奔流一剑李全李大侠。”
洋洋得意声中,大汉继续道:“李大侠什么样的人物?据说他的奔流一剑到现在还没有遇到真正的敌手,如今他被双绝老人派到这个地方全权负责这里江家的一切,江家与连家在这里,虽然因为李大侠的阻止数次没有干起来,可是这一次,我倒要看看连家那吴掌柜怎么办。”
“嘿嘿,这样驳江家的面子,即使李大侠想忍,可是在这样的情势之下,他李大侠还能够忍得下吗?嘿嘿!你呀,就等著看一出好戏吧!”
我心中一阵意外,李全竟闯出了奔流一剑的名号,不知是否便是我在江家所认识的那个小李?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汉子的声音过后,饭堂上的江湖豪客虽然少了刚才那种行酒吆喝的声音,可是一时之间议论声四起,渐渐的,人群的哄闹似乎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对于刚才那个善意的提醒,我倒是不太在意,只是静静地坐著,即便我已经意识到刚才那声音的真实性,但我还是没有一丝紧张的神色,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呼兰他们的表情就显得紧张多了。
以他们特殊的身份,纵然并非是心中害怕,可是在这种时候,他们是不希望有什么意外发生的。
这里虽然也算是中原,可是真要是暴露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也将会面临诸多的不便和一些不可预测的风险,特别是现在身边还有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呼兰碧青。
与呼兰明刚的想法比起来,西图的想法就显得大相迳庭了,所谓初生牛犊不畏虎,他的心中并没有想得那么多。
他既然已经坐下,自然是不愿轻易地让出地方的。
随著众人的哄闹声渐盛,这边所发生的异状,终于让客栈的伙计觉察了,急忙地走了过来,还未来得及发话,整个饭堂的哄闹声就嘎然而止,全场变得一片寂静。
呆了一晌,顺著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竟出现了三个江湖打扮的男子。
后边二人身形微弱,一看便知是跟班的,前面一人看上去虽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不过长得仪表堂堂,一看便知是二人的主子。
可惜的是,他的目光中浮现出一丝轻飘之色,将他原本那股稳重的气质,顿时破坏殆尽。
目光横扫之际,年轻男子的脸上已渐渐泛起狂嚣之色,随著他脚步的移动,众人就好似遇到了什么怪物一般,面露恐慌,坐在桌上的人皆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
伙计浑身一震,回过身子,远远地迎了上去。
脸色微微一怔,年轻男子的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喜色,仿佛眼前的情形,正是他所预期的。
“这是怎么回事?”冷傲地扫了伙计一眼,年轻男子的语气显得有些盛气凌人:“那张桌子怎么会有人坐?你们掌柜当著我义兄、当著天下英雄所说过的话,难道已经不算了吗?”
“这个……这个……我们其实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伙计嗫嚅了一声,额上慢慢地渗出细小汗珠,脸上更是一片急色,回首看了我们一眼,这才说道:“我当时还以为他们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才没有加以阻止,可是没想到,你不认识他们……”
“哦!原来是这样顶。”年轻男子的脸色这才渐渐地缓和了下来,才道:“既是如此,倒也怪不得你们,你下去吧,那些人,我自会处理的。”
眼见年轻男子没有怪罪之意,伙计才松了口气,唯诺了一声,退了下去。
我感到有些失望,想来我们刚才与吴掌柜相谈的那一幕,这伙计定然是没见到,否则,他就不会这么随便找个理由敷衍下去了。
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身为“连城”客栈的伙计,竟表现出那种卑恭的态度,真让人感到有些不耻,而且哪有就这样将客人抛在一旁的道理?
真不知道,现在的江湖怎么变得如此势利。
就连“连城”的伙计都是这副模样,可以想像大堂中的其他人,表情会是什么样子了。
幸灾乐祸的有之,目露同情的有之,漠不关心的更是不乏其人,总之当年轻男子闯入这个地方之后,众人看著我们的目光己渐渐地怪异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我们大哥所订的位置吗?”跟班之中,一位身著灰衣的男子傲慢地道。
这时,呼兰明刚与怀山没有言语,目光扫了一眼呼兰碧青那静逸恬淡的玉容后,便一下子集中到了我身上。
他们的心意我又怎会不明白呢?在中原碰上现在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以我最有资格发言的。
呼兰一家与怀山终究是喀塞人,对于中原的各种礼数与风俗,自然是一窍不通,所以现在,他们也不想将事态越弄越糟,时候特殊,在他们的心中,自然是希望我能够站出来将眼前之事平熄。
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即使我看上去一无是处,可是我终究是风无敌的师弟,即便再差,也是有一定程度的。
所以在他们想来,这点小事对我来说,自是盈刃有余了。
不过可惜,他们的想法固然没错,但此时我的心境和身体状况与原来相比,已是截然不同。
自从那日在王宫,因为香凝的关系而展露出那超越世人的无尽力量后,我已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能量已开始发出了反噬的信号,所以一路走来,我才不得已乖乖地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平息体内那已经开始涌动反噬的能量。
幸好不太严重,经过了这几日来的调息,我将体内的那股能量,平安的化解了。
记得转世的时候,浑沌之神曾经告诉过我,要我不可轻易的影响这世间既定的发展,否则的话,我将会遭到自然的遗弃。
这句话从未像此刻这么清晰地回荡在我心中。
在蒙城的那一日,我妄自地改变既定的自然规律,虽然侥幸成功,可是付出的代价对我来说,真的是太大了。
不但险些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之中,更差点儿要了自己的小命,经历过一次那样深刻的教训,我当然不想再次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
所以那天在平都的安平轩大门外,我以风无敌的身份和呼兰一家告辞时,我心中就已经决定,风无敌那样的绝世人物,是不应该再出现在这世间的;而留下来的王风,将会是个普通人。
从今以后,我将尽可能地变成一位旁观者。
当然,只要我尽快地找出重塑元神的方法,或许心中就不会再有什么其他的顾忌了。
只是,要彻底地让自己成为一位旁观者,超然于物外,我真的有办法做到吗?
即便是拥有神性的我都不可能做到,更何况只是个普通人的我?
如此容易被世事所影响,真到了危急之时,我怕自己没有那个定力舍弃一切。
看来以后,我也只能尽量的克制自己。
即使面对呼兰与怀山那犀利的目光,我还是淡淡一笑,没有其他的回应,因为我心中认为,现在还没有到非出手不可的状况。
但呼兰西图那样的年纪和性格,要是不站出来反驳两句,那还真的叫做奇怪了。
“哼!不就是一张客栈的桌椅吗?凭什么你坐得,我们就坐不得!”不出我所料,西图在一旁早就忍不住对灰衣人态度的反感,哼了一声又道:“茶寮酒肆之地,我任来便来,要去便去,你们凭什么叫我们让开?这么多地方,凭什么就只叫我们几人离开?”
我心中暗暗颌首,西图虽然是年少气盛,可是他的话倒也不失一个理字,即使气愤难当,但话语之问仍能分寸得当。
不过也不可能仅凭他区区几句话,就能将人打发。
纵然他句句在理,但以那男子刚才所表现出来的气势,他要是就这么退了下去,那以后也不必在江湖中混了。
果然,年轻男子闻言后,突然哈哈大笑,向前跨了一步,瞬间,他的身形已到了西图的面前。
“我张放虽是一介草莽,但小兄弟所言还真是令我耳目一新。不过……我今天倒想领教领教小兄弟的本事。”
张放的言下之意,便是认为西图如此目中无人,想必是大有来头,情况既然已经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他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西图长年住在喀塞,对于张放的这番江湖话,他压根儿听不懂,只是目光愣愣地看著张放。
不止是西图,就连一旁的呼兰明刚与怀山,对于张放的话也是有听没有懂,一脸疑惑。
倒是西图的姐姐呼兰碧青,似乎明白张放的意思,微微笑道:“我那弟弟,习性莽撞,刚才言语多有得罪,还请这位侠士不要放在心上。”
轻柔的语气,带著一种少女的妩媚,好似悦耳的仙音,让人百听不厌,又如春风拂面般,让人心中流连,即使是怒意正盛的张放,眼光也为之一亮。
看著碧青清丽娇柔的玉容,张放这才惊觉自己竟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位天仙般的少女,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仆仆”直跳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瞬间,张放满腔的怒意顿时化为乌有,冷然的面色也瞬间堆满了笑意,道:“原来刚才那位小兄弟竟然还是美人的弟弟,如此,我张放不与他计较便是。”
语气稍顿,张放又嘿嘿笑道:“不过……我看在美人的面子才不与他计较,美人你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哟!”
轻佻的目光扫过碧青,眼见一旁呼兰明刚的脸色渐渐地变得阴沉,张放浑然不放在心上,继续道:“不过没关系,只要我能够知道美人儿的芳名,嘿嘿……我心中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嘿嘿……嘿!”张放此时的表情,竟泛起了莫名的期待。
纵然他的样子令人有些厌恶,但我却从他的目光之中,感到一股真挚的情感。
感觉到张放那热情如火的目光,碧青面色微微一红,顿时别过脸去。
碧青即使外表故作冷静,可是此时她的心中也感到了一种少女的羞涩。
她终究也只不过是位十七、八岁的少女罢了,有这样的反应,倒也算是人之常情。
呼兰碧青淡淡一笑,答道:“我的名字丑陋不堪,张侠士乃人中之龙,说出来只怕会污了你的耳朵。”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问不到呼兰碧青的名字,张放却是毫不在意地笑道:“没有关系,初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