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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李全都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怔怔地看着我的背影,这样张狂的个性,还是他以前所认识的大哥吗?
纵然张放之前极为冷静,可是当我说出了这番话之后,他心中的怒火似乎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了。
狠狠地盯着我,目中迅速闪过一抹杀机,眼中已渐渐泛起了一丝血红。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不要怨我!”张放咬牙说道。
这句话,无疑便是张放对李全这个堂主打一个招呼了。
场中的气氛陡然间越发地凝重起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张放接下来的一击绝对是石破天惊,因此瞬间功夫,堂下诸人已然四下退开,让出一块空地。
“呛啷”一声,张放已宝剑出鞘,“接招吧!”一声怒吼,宝剑带着凌厉的气势,“嘶嘶!”地剑气破空声中,张放凌空一跃,刹那问,一道璀璨的光华突然出现在张放的剑身上!
“呀!天啊,驭剑之术!这竟然是剑道上层的驭剑之术。”四下瞬间便响起一阵阵的惊呼声,没有人想像得到,张放的武功竟然达到了这样高的境界,即使是我身后的李全,他也没有想到。
脸色霍然一变,李全长身一展,心急如焚的他,抽出腰间的宝剑便欲向张放剑上格去,可是场上的变化何等快疾,还不待他扑上来,张放身剑合一的躯体,已然带着耀眼的光华,凌空向我斩来。
强大的压力之下,周围的人群纷纷被这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劲推开,耀眼的光华一闪而至,瞬间便让我感到一种危机的临近。
即使是我,也没有想到张放竟施展驭剑之术,看来他的心中真的已经对我动了杀机。
心中隐隐有一丝怒意,这样的行为,简直无异于偷袭一般,这样的人,留着他的武功还有何用?
“道心”运转,眼前所有的一切顿时变得极为缓慢起来,蓦然之间,我心中一震,好奇怪的感觉,在张放的力量之中,竟然让我感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这是……对了,这是隆世雄的心法。
枫叶剑派,号称天下第一大剑派,又是剑派玄门正宗,隆世雄更是被人尊为剑道至尊,张放所施展的,竟然便是隆世雄的亲传心法。
难怪这样的年纪便有如此修为,看在隆世雄的份上,我今天便饶了他这一回,不过,给他一个教训却是不可少的,就让我替隆世雄,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肖的弟子。
能量的流转,迅速集中到我的右手,迎着张放的来势,轰然一声,我的右拳已对准剑尖,一拳击出。
几欲不可见的淡淡金芒,在我的右手一闪而逝,右拳的能量虽然是含而不吐,纵然我的手下已大为留情,可是那样的力道,也不是张放可以承受的。
天道的修为,这世间谁人敢轻视!
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轰然一声,张放被我一拳击得倒飞出去,“砰”地一声,倒在十步之外的花坛旁边,当场昏厥。
纵然他的剑上凝聚了他一生的功力,在我一拳轰击下,众人只见他剑上的光华瞬间隐去,握剑的虎口一手鲜血,犹如一团烂泥的废铁从他的脚边“咕噜噜”地滚了出来。
如果不是上边还有一个剑柄完好无损,又有谁能够想像得到,这地上的一团废铁,竟然就是张放刚才手中的那柄满布真气的宝剑。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剑道之中,上乘的驭剑之术,能够练得的人凤毛麟角,场上除了少数一、二人之外,可以说连一见的机会都不曾有过。
有谁能够想像得到,施展驭剑之术的张放,功行巅峰之时,却被人一拳便击得崩溃,不但剑毁,而且人还昏厌在地,不知死活。
可以想像,那一拳之威是何等雄霸,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我,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即使是身后的李全,他也没有想到竟会出现这样的事,呆呆地看着我,脑中一片空白。
……良久,一声梦呓似的闷哼传来,原来是花坛边的张放已悠悠醒转,众人这才从震惊中惊醒过来,三个汉子走过去将张放从地上扶了起来。
“大哥,你没事吧?”
“咳……咳!我……咳!”连续咳嗽之下,张放的口中隐带血迹,被人扶起,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道,任由三个汉于将他扶住,在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
看着我的目光之中,除了不可置信之外,还有一丝恐惧之色。
“我说过,如果你接得下我一招,那我便任你来去,可是现在,你说,我要怎么样罚你?”来到张放的跟前,我冷冷地盯着他道。
张放的脸色瞬间变得激动,隐去了目光中的恐惧,神色间满是恨意。
“你……你!咳……咳!好!你如果有种就现在杀了我!”
“要我杀你,那还不容易……”我冷冷地道:“既然如此,你有什么遗言,趁现在说出来吧!”
说话的同时,我的身上同时流露出一股凛然的气势,在众人看来,此刻的我,已动了杀机。
场上的气氛被我一闹,顿时又变得格外地凝重起来,见识过我刚才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可思议的武学修为,众人虽然有心护住张放,可是此刻,却也没有人敢站出来。
“大哥!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今天之事就此作罢?”身后的李全站出来向我行了一礼,脸上有一丝哀求之色。
见我脸上没有丝毫和缓之色,李全长长一叹道:“我身为江武堂的堂主,堂下弟子有错,我这个做堂主的自然责无旁贷,大哥你若有罚张放之心,我便替他代罚!”
眼见李全放下尊严为他求情,张放心中感激,忍住严重的内伤道:“多谢大哥你为小弟所做的一切,你……咳……咳!你不必如此,就让他杀了我,来个痛快!”
从张放目中表现出来的那丝愤慨和伤感,看来他已有了求死之心。
演了这么久的戏,等的就是眼前一幕了。
目光扫过李全的哀求眼神,我哈哈一笑道:“别人的面子我可以不卖,但是李兄弟的面子,我是一定要给的。”
回首看着张放,我的语气又恢复了刚才的那种冷肃:“既是李兄弟为你讲情,那我看在他的份上便饶你这次,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上前一步抓起他的手,能量流转之间,几欲不可见的淡淡金芒闪过,一会儿功夫,张放体内的伤势已霍然而愈。
仅仅一会儿功夫,众人见张放的脸色从极端的惨白到红润,都已经明白了我忽然抓起张放的手所代表的意思了。
可是,如此严重的内伤居然就这般轻易治愈,即使知道了我修为深不可测,这样的事情也未免太过夸张。
倒是李全,见我仅因为他的一句便放过张放,心中反倒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言道:“谢谢大哥……”
我一笑带过,却没有言语。
现在真的应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有了我刚才为李全所做的一切,想来以后,李全在江武堂中不会再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了吧!
能够为李全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环视众人,眼见所有人脸色呆愣地看着我,我微微一笑道:“看在我兄弟的份上,我将刚才的一番武学精义送给大家,能够领悟多少,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眼见众人眼中的不解,语气微微一顿,我又道:“你们大家不必有任何的怀疑,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既然我兄弟现在是你们的堂主,我不希望我兄弟所带领的江武堂,在江湖上传出什么被人欺侮的传言,相信你们以后,定然会在武林中大放异彩的。”
经过刚才事实的证明,没有人敢怀疑我言语的真实性,怔怔地看着我,即使是张放,他的目光也瞬间变得迷离起来。
“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这样轻易地将我击败!即使是我师父,他也不能!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这话的时候,张放的脸上已有一丝隐然的惊色,似乎在他的心中,我的身份他已呼之欲出:“我师祖说过,普天之下若论修为之高,见识之广,除了当今风云门门主的师兄,在他老人家的心中已不作第二人想,能够这样轻易将我击败,又将我体内的伤势瞬间治愈,这样的人物,在江湖上又岂能没有名号,到底……”
不待他话完,我忽然哈哈一阵长笑道:“风云门门主的师兄,那是何等英雄人物,以我这样一个藉藉无名之辈,又岂能与他皓月争辉,相提并论。”
看着张放,我的语气显得冷淡。
“你也不必胡乱猜想,我知你师出枫叶剑派,难怪你的武功修为如此之高,不过你练功过于急功急利,求进心切,体内八脉已有三脉受损,看在你师门的面上,我刚才已将你受损三脉保护起来,二年之内你若能善自把握,当可痊愈,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话语过后,张放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他目光中的惊诧之色却越来越甚,想来我刚才所言,真的说到他的心坎上了。
我回过头来,不再理他,看着李全,我微微笑道:“好了!现在我真的该走了,江湖上的繁文耨节,我一向讨厌,你也不必相送了,自己保重吧!”
话毕,不再理会诸人,晨曦的光辉之下,我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江武堂的大门外。
对我刚才所做的一切,纵然李全当时没有明白,可是依他的聪明,终究,还是明白了我的一片苦心。
呆呆地看着我身后长长的斜影,李全的眼中已然湿润。
即使是张放,见到我离开之后,他的表情也变得复杂。
刚才我临定时的那番话,的确让他心中泛起了不小的震撼。
从小在枫叶剑派,他便被誉为奇才,在他的身上拥有无数别人不可想像的光环和荣耀。
师兄们的羡慕,长辈的期望,这一切都像一柄无形的利剑,时刻悬在他的头上,一向以来,他似乎从来都是为别人而活。
在枫叶剑派的那段日子里,那种无形而又沉重的压力,一直便死死地压在他的头顶,他不能有任何的失败,哪怕是一丁点也不行。
幸运的是,在他的努力之下,也一直没有令任何人失望过。
有一天,他在练武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于是,他找师父研究无果之下,他终于被他师父送到了师祖隆世雄的面前。
那是一个阴雨天,那天的情形他还清晰地记得,沥沥的小雨无休止地布满了整个天地,秋风萧瑟之下,让人无端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第一次见他的师祖是在剑室,而剑室正是他师祖闭关练功的地方。
虽然是他的师祖,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武林中传奇般的人物,即使是他,心中也感到有些紧张。
终于,他在剑室见到了一脸清瘦的师祖,炯炯有神的双目,平和的笑容,第一次见面,他的心中便怀有一种深深的崇敬之情。
足足为他把了半个时辰的脉,他师祖才轻轻一叹,脸色显得沉重,又是惋惜地告诉他,要他放弃所有的武学。
因为他的急功近利,使他体内有两脉已有受损的迹象,如果再这样强练下去,到时候,他将会面临死亡,即使是他的师祖隆世雄,对于他这样的情况也是束手无策。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当然无异于晴天霹雳,如果他放弃武功,那么,他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他少年的那种傲性,那种别人为之羡慕的意气风发,都将成为一种过去的回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不但习惯,而且已经爱上了这一切;可是要他突然放弃,以他当时的心态而言,当然不可能。
终究,他选择了离开。
在江湖上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