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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他选择了离开。
在江湖上流浪的日子里,每过一段时间他便会返回他师祖的剑室,他的师祖也会给他讲一些武学上的心得与另一些不关他伤势的事。
后来,他终于在盗贼之镇认识了江武堂的前任堂主金勇,于是,他留了下来,不过,定期回剑室的习惯他却保留了下来,只因为现在的情势发生了变化,所以,每一次回去的间隔时间变得比以前长了许多。
从他师祖的言语之中,他已明白他的伤势根本不可能有好转的一天,后来的一段日子里,他每一次回去都会听到他师祖谈论一个人,那就是风云门门主的师兄,也就是被武林人物尊为武神的那个人物。
常常听他师祖感叹,要是有武神在此,那他的伤或许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了,只是可惜,武神自从蒙城的武林大会之后,便已在江湖中鸿飞渺渺,不知所踪,竟连他的师妹,现任门主苏婉也不知他的去向。
有谁能够想像得到,时到今日,被人重重地羞辱了一顿之后,来人竟然将他的伤脉暗中保护起来。
体内泰然舒服的感觉,已经多年不曾有过,张放知道,自己体内的伤脉的确被人用特殊的方法保护起来,这一刻,张放仿佛看到了曙光。
多少年来的期望一旦成真,本来他的心中已经绝望,可是现在出现了如此转机,他又如何不欣喜若狂。
刚才还恨不得直欲将此人抽筋扒皮,现在,他的心中还会有恨意吗?
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谢多一些呢?
这个问题恐怕连张放自己都弄不清楚,怔怔地看着晨曦之中我的背影,在金黄色的阳光下,我修长的身影就好像被染上了一层黄金之色,恍若天神一般,淡淡地散发着一层柔和的光芒。
朝阳的光辉之下,众人都看呆了。
踏着青石路,在朝阳的光辉下,我在盗贼之镇雇了一辆马车,目标自然是京城。
有人带路,我省却了许多麻烦,当然,这就是有钱雇车的好处。
不过说来真是惭愧,以我这样的人物,居然到了伸手要钱的份上,幸好我在李全那里要了一些路费,虽然在盗贼之镇雇用马车到京城的费用高得吓人,可是李全给我的路费却绰绰有余。
马不停蹄的急赶,即使是赶车的马夫长年跑远路,也是累得叫苦不迭,一路上几乎少有休息时间,除了赶路还是赶路,连马匹都换了好几匹,幸好李全给我的路费充足,有了钱,马夫自然便不再说什么了,反正客人有什么样的需求,他自然要尽量配合的。
一路进发,经过五天的时间已到了离京城最近的县郡——开县。
听马夫说,要是原来赶这么长的路,非要个八、九天不成,可能是因为路上少有耽搁,赶马又急,所以才能够创造出奇迹——与平时相比,竟然整整少花了将近一半的时间。
即使马夫有一身不弱的功夫,可是这样一路下来,他的确已累得不行了,在开县一个有名的客栈,我们暂时住了下来。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日子,在这家名为“客居安”的客栈中,竞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官宦贵人,要是我们迟来半天,那这个地方,或许已经没有我们住的地方了。
院中一车一车的礼物,披上红红的绸料,在专人的守候之下,整整挤满了这家客栈。
那些守卫之人,以我的眼光一看便知,他们都是在职的武官,以他们那样的身份,竟然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些东西,可以想像,车中的礼物对他们的主人来说,的确非同小可。
经过打听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送往京城相府的寿礼。
据说是当今的相爷林天泉举办五十大寿,连当今皇上都会亲自前往祝寿,林天泉现在所具的权势,可见一斑。
古往今来,以林天泉这样的年纪便坐上丞相之位,在皇朝历史上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当年他为相的时候,才仅仅四十三岁而已,七年的时间过去,他现在炙手可热,就是当今皇上也不得不忌惮三分,所以他的寿辰,就自然成为朝中百官争相表现的时候了。
时间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你想不到的、预料不到的事,最后统统都会展现在你的眼前。
记得当年我初见林天泉的时候,因为有林静秋的关系,我没有在林天泉的面前表露出我的身份,那时我的父亲还身为皇朝的侍卫统领,圣宠正浓,可是如今,也不知被罢免之后,我的父母亲如何了,过得可好?
让我不解的是,以林天泉的聪明,他这样大肆收受礼物,难道不怕以后会出现什么意外吗?
后来才知道,原来林天泉这次的寿辰竟然还有另外一层目的,那就是有意藉这次的寿辰为他的女儿选一个乘龙快婿。
消息一旦披露,朝野轰动,于是,这次的寿辰便自然成了众多有心人争相把握的机会,难怪送礼的人会如此之多。
经过了一天的休息之后,我再也忍不住思家的感觉,将还在梦乡的马夫叫了起来,一番交待后,我便独自上路向京城而去。
其实从开县到京城,如果快马加鞭的话,大概还有一天的路程便可到达。
在马行买了一匹还算不错的马匹,一路直奔京城而去。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一次,我却看走了眼。
马看上去固然是一匹好马,可是不知为何,刚刚骑出开县的地界,它居然开始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便不再搭我。
是因为我赶得过于心急,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我不得而知,总之,在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没有了马,我也只好步行向前了。
隐然间,体内气血突然有一丝翻涌的感觉,我吃了一惊,还真是祸不单行,这样的现象我当然知道,那是能量开始反噬的先兆。
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居然出了这档子事,饶是我现在心急如焚,急欲回家,可是现在也不得不暂时将脚步停下来了。
唉!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要命的事?苦笑声中,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先作一番调息了。
半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幸运的是,在我及时的调息下,体内的情况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好转,可是总算被我遏制下来了。
没有办法,时间如此有限,我不能用更多的时间将体内那翻涌的能量全数平复下来,看来只有回到京城之后,才能好好地调养了。
不过现在,我真的不能再有意识地调动体内的能量了。
让我感到气急败坏的是,以我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要想走完这连马都要奔行一天的路程,也颇不易。
青草遍地,绿树连荫,小鸟的啼声和虫鸣更是处处可闻,说起来这一路上的景色真是非常不错,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好好地欣赏一下,只可惜,我现在急欲回家,当然没有那种悠闲兴致。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走了多远的路程,总之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看来今天晚上,我真的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
环顾四周,四下一片开阔平坦,绿草成荫,真是风景独特,正好,利用这晚上的时间,没有人打扰,我可以好好地调息一下,只要我的身体恢复过来,这眼前区区路程又岂会放在我的眼里。
席地而坐,静下心来的我,渐渐地陷入虚无的沉寂中,能量的细微流转,体内翻涌不定的气血终于渐渐平复。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密集的马蹄声远远传来,“嗒嗒……嗒嗒!”赫然之间,我忽然从入定中被惊醒了过来。
刹那间,体内本已逐渐平复的能量涌动突然一片紊乱!心中又惊又恼,这一下,我的功夫真是白费了。
一声长叹,真是功亏一篑,要是再多给我两个时辰,我体内的那股开始反噬的能量便会被我通通化解,可是现在,我不但没有将那股反噬的能量化解于无形,反而因为我的行功突然被打断,体内的情况变得出奇地槽。
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体内的情势竟然恶化到如此地步,看来回到京城之后,真的要好好地找一个时间,闭关修练,不但要将反噬能量全数平息,最重要的还是要好好想个办法,重塑自己的元神才是。
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天色早就已经大亮,远处一队长长的人马,一行足有二、三十人之多,慢慢向我这边行了过来。
前后两边的汉子衣着华丽,腰挂长剑,虽然看似统裤子弟,可是从他们散发出来的气度看来,这些人的武功竟然无一弱者。
让我感到好奇的是,如此多俊杰般的人物隐隐的护住中间的二辆极为豪华的马车,也不知马车中的那些人是何身份。
很快,“跶跶”声中,庞大的车队已然来到了我的眼前;侧身一让,我继续往前而行。
“大胆,何方小辈,还不让开?你找打!”身后一声暴喝传来,赫然问,马鞭划破空气,极快地向我袭来。
我心中冷笑,这人居然无礼到了极点,这样鞭打路人,真是不知死活。
抬手间,我正待抓住袭来的马鞭,好好地教训他一下,可是突然间,胸中的气血一阵翻涌。
糟糕,我竟忘记了自己体内的伤势了!
抬起来本欲抓鞭的右手一阵僵硬,“啪!”地一声,我的身上已重重地挨了一鞭。
我直直地站住身形,胸中气血翻涌不定,即使心下惊怒,可是现在,我竟连动一下的力气都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居然还不让开,真是找打!”
“啪!”地一声,我身上又挨了一鞭,我心中惊怒,耳中一阵轰鸣,隐然间,耳旁传来一阵哄闹声,似乎有一个极美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感受到体内不妙的状况,“道心”突然全力运转起来,刹那间,体内腾涌不定的气血渐渐地开始平复下来。
我心中大喜,真是没有想到,体内形成不久的“道心”竟然还有护主的意识,对我来说,这绝对是个天大的喜讯。
心中忽然一道灵光闪过,恍然间,我忽然抓住了什么,可是细细一想时,似乎已无迹可寻。
短暂的失神之后,我身体的六识已回复清明,但听见一声柔美的女子声音斥道:“你这样鞭打一个路人,不觉得很过份吗?”
争辩声传来,却是刚才发言挥鞭的那个汉子。
“小姐说的话,我孙空自然信服,可是这次,我却是有理由的。”
汉子孙空道:“我们赶往京城,虽然看似招摇,可这不过是欺敌的计谋而已,你们的真实行踪,外间绝对无一人知晓。不过我们的敌人非同小可,见你们忽然不见踪影,就会凭着蛛丝马迹找了上来,张大人虽然有我师父贴身保护不用担心,可是小姐和公子却不同,所以这一路上,我们绝对不能有半点马虎。”
语气一顿,孙空又道:“刚才那小子见我们过来,不但没有让开,脸上更没有什么惊慌之色,试想一下,如果一个普通的路人,见到我们这样的阵仗,怕不早就惊惶失措地让了开去,如此看来,那小子极有可能是敌人派过来的探子。
为了我们一行的安全,我打了他两鞭,试一试他的深浅,虽然于情不合,但是为了小姐和公子的安全,即使我孙空明知道会受到师父的责罚,我也不会后侮,临行时师父曾嘱托我们,要好好地将小姐和公子保护上京城,安全地送到林家,孙空不想出现什么意外!”
沉默了一下,幽幽一声叹息传来,那女子不再言语,帘门一拉,但见绿衣飘处,一个双十年华的娇艳女子,在一个丫头打扮的少女搀扶下,走下马车,款款向我而来。
一袭翠绿罗衫,随风而动,娇柔的身姿玲珑凸现,俏丽的姿容虽然明艳不可方物,可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