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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一副茫然的样子,凤奴顿足叹气道:“看你长一张聪明相,比不上我们家阿凶阿猛……”她趴下身子,拿牙咬住老仙翁的袖子做拉的动作,大黑仿佛明白了,很快跑得没了影子,凤奴看看地上的枯枝。往回跑去找来玉米杆子摆在一起,把仙翁扶睡在上面,十几条狗狗转着老仙翁,轻声吠着。似在唤醒他。
不一会,包黑果然领了人来,几位老仆和两三个精壮的中年男子,谁知他们一来,老仙翁便醒了,几个精壮的男子抬了辇轿来。老仙翁生气道:“你们打量我老了,走不动了?滚一边去!”
一位老仆劝道:“您老还是坐轿子回去罢!”
老仙翁不理会他们,自己在前面走,一面说:“要粮食,要粮食!还不如要我的命!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连我家的狗都骗了!”
一位老仆忙说:“狗……啊……方才城堡门口来了一群女子,说要找苻老先生!”
“又找苻老先生,这时在没有苻老先生,苻老先生死了没有了,叫她们滚滚滚!”又回头瞪着眼睛看凤奴,白须一撅一撅的,说,“你跟她们是一伙的罢?”
凤奴只好点点头。
老仆又说:“老爷子 ,那些女子可都不简单,我看了,她们后面跟了不少骑兵!”
“作反了,作反了,居然敢跟我老头子抢粮了是吧?我便烧了也不给他们!呀呀——气死我了!”老仙翁两眼直翻,气得跳得三尺高跺足捶扯胡子,
凤奴一听,总算明白了,这老仙翁说“居然 敢跟我老头子抢食!”敢情他就是苻老先生了,看情景他是预备撒赖不认帐了,这粮只怕要不来了,这如何是好?
凤奴看看老仙翁捶胸顿足的撒耍作派,几个老仆和中年奴仆都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看来正常人可玩不过他,只能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了。
凤奴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左手臂的伤口痛哭起来:“哎哟,哎哟——疼死了疼死了,老先生使唤人干活,说干了活就答应凤奴一个要求,活干了,他却说话不算话,现在把我的手臂弄伤了,出血了,呜呜呜——看来我的手臂是要废了,以后我凤奴就是个废人了,呜呜呜——谁来养我——这可怎么办呀!”
苻老先生一愣,坐地撒泼撒痴这是他常干的,城堡里的人但凡有什么劝他不听的,他便这般,屡试不爽,次次中的,没想到凤奴也会来这一招,且凤奴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说她撒泼又不像,更像小孩子向大人讨糖吃不到便撒娇弄痴,且哭得梨花带雨,好看得不得了,任谁看了都难受,觉得自己一把年龄居然欺负这么娇嫩可爱的女娃娃。
果然,几个老仆和精壮的汉子的心一下便软了,纷纷出言责怪道:“老爷子,你怎的能使唤小姑娘干活?”
“这是多大的孩子,看看,手臂都出血了,若真废了岂不可惜?”“老爷子你怎么这般不自重,长到七八十岁了还跟个老顽童似的?这像话吗?”
……
凤奴听有人同情她,哭得越发大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骗子
她心内本来就有对慕容冲的诸多不满,如今突然记挂了着他,他待自己时好时坏,自己则像他的一个玩物,好多委屈积在胸中,她平日是个顽皮开朗活泼之人,这此委屈被压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从来没有被释放出来,这回哭起来,委屈、不满,对慕容冲的无处安放的思恋一下奔涌出来,那个倾天之泪呀,哪里止得住,便是叫她哭个三天三夜都可以,泪水似五月洪水奔腾不息,源源不断。
老头子听她哭得比自己大声,他一个老头子跟小女娃娃比哭,再哭就无趣了,他收住哭声一看,糟了,这女娃娃的泪水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看来真把小姑娘惹毛了,反倒手足无措了,忙俯下身子哄道:“好啦好啦,小闺女莫哭啦,是老头子不好,老头子向你陪不是了!莫哭了莫哭了!”
“就是你不好,不但弄伤了我,还骗人,说带我去见苻老先生,原来他自己是苻老先生,骗子!老骗子!长胡子的老骗子!”凤奴索性就连脸都不要了,揪着老爷子的胡子哭道。
苻主看一众仆从看着他,他虽然是个吝啬的老顽童,面子还是要的,忙说:“好啦好啦,老头子不敢做骗子,不敢做……小祖宗你别哭了,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凤奴马上收泪,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拉住最老那个老仆问,“老伯伯,你方才听到老爷子说什么了?”
“他说他什么都答应你!”老仆暗笑,终于有个人来治这老家伙了,当他的下人实在不好当。这小姑娘人虽幼小,但极美丽可爱,便忍不住要帮帮她了!
凤奴又扯住其中一个精壮汉子的袖子问:“大叔,方才老爷子说什么来着?”
精壮汉子忍住笑道:“老爷子说他什么都答应你!”
凤奴这才走到苻方的跟前说:“你说的什么都答应我,你若出尔反尔,就是个大骗子,你家仆人们都会耻笑你。我下了山。天天跟山底下的人说:苻老爷子最可恶,为老不尊,害我弄伤了手臂……还说话不算话!”
“谁说话不算话!我最是说话算数的人了!”苻方瞪着眼。把胡子翘得高高的!
“好好好,咱们老爷子说话最算话了,最是童叟无欺了,大家都知道的。凤奴最喜欢老爷子了,那现有我想要十屯粮食。你给不给?”凤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马上说。
苻方是个守财奴,守着个城堡差不多一辈子,把地都租给佃户。每年收了很多很多的粮食,他自己还亲自带着奴仆们种粮食,这几十年来。他又有特权不被地方和官兵征粮,他的粮多得烂掉了也舍不得分给别人。听凤奴说要他的粮,真比剜了他的心还难受。
老仆看苻方扯着胡子,脸涨得通红通红,知道他心痛难当,一时还应不下来,便劝说:“老爷子,咱们每年屯的粮够多了,便是吃上几十辈子也吃不完,你给了她十屯,不是还有几十屯?留这么多长虫子了可不好,去年不是有十几屯都坏了?长霉了,还得花钱请人清理,这不划算呀!”
“可是!可是!可是!我给她十屯粮食,我能得到什么好处,白给呀?”苻方跳起来嚷道。
凤奴忙安抚说:“也不是白给的,我们八百姐妹带了不少首饰来,拿首饰跟你换,行不行?”凤奴把手臂拉上来,露出几只手链子,继续说,“你看看这些首饰的成色,都是宫里最好的,每一只都价值连城呢,地方上还看不到?”
方老头子给了凤奴一个大白眼:“你那什么首饰?粗俗之物,我不要我不要?”
凤奴抓抓头,这可难办了,如此精美的首饰他说是粗俗之物。
“换?”方老头子看看凤奴,眼珠子一转,说,“我要首饰做什么,粮食可以换,不过拿你来换,我给你们十屯粮食,你就不走了,陪着我老头子收玉米去!”
凤奴一愣,觉得挺好的,就说:“行,你若给我十屯粮,那我就不走了,陪老爷子在此地种玉米!”反正也不知道爷心里想什么,与其整日担心吊胆的,不如在这里种玉米粮食求个平安。
苻方一听,欢喜异常,跳起来弯着身子抓住凤奴的手说:“早说嘛,小凤奴,你早说陪着种玉米,十屯粮食算什么,你陪着我种玉米,粮食不就又会回来了!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手舞足蹈,几个老仆跟了他一辈子,这老爷子脾气古怪,不是大怒就是撒泼,极少看他这般开心,可见这小姑娘的确是很讨老爷子欢心,连十屯粮都舍得,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几位老仆相互看了一下,都笑了,看来以后能有好日子过了。
一行人这般笑着说着,过了一段悬空的独木桥,已经踏进城堡,凤奴一看,呆住了,这城堡里面金碧辉煌,比之平阳的明堂有过之而不及,老高老高的珊瑚枝上挂着各种夜明珠,地上铺的不知道是什么,各种闪闪发亮,墙上每一段都有幽光闪过来,仔细一看,原来竟是用钻石珠宝铺成的墙体,长长的铜枝灯都是金黄发亮的,看来是都是金灯,触目之处,全是用罕见的金银珠宝做的家俱。
凤奴不由地咋舌了,怪不得苻老爷子嫌弃她的首饰是俗物根本看不上眼,他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少见的精品,便是秦宫里也比之不及。且每间房间里都有各种不同的汉子在做事,居然看不到一个女子。
凤奴傻怔了,心想还想拿美女来迷惑老爷子,老爷子都不爱看美女,做事的都是些汉子。
凤奴叹道:“老爷子,你一个人住这么大间城堡,不寂寞么?”
苻老爷子笑道:“我怎么会寂寞,有一大堆的粮食陪着我,我日日看着它们,便觉得心安,便不会挨饿了!”
“粮食藏在哪里,叫凤奴看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恶人
苻老爷子牵过她的手,神秘兮兮地笑道:“来,我带你去,这可是我老头子的宝贝们,俗语说有粮心就不慌,只有粮食是最靠得住的,如果不是宝贝儿,你怎么会愿意拿自己跟粮食换呢,也就是你合我心意了,要是别人,我瞧都不瞧一眼!”
凤奴与方老爷子穿过一层一层房间,突然视线开阔起来,出现一排一排的木房子,闻到一阵阵粮食的味道,她起了新奇之心,探头去看,一间间的都屯满了粮食,原来这些屋子居然是悬空而建,便于日晒,每当粮食变坏,打开底下的隔板,粮食便从下面洒到谷底之中。
凤奴吃惊道:“老爷子,你这么多粮食屯在这里,不给人吃,岂不是浪费粮食?浪费粮食可耻,你没听说过谁知盘中餐,料料皆辛苦的话么?”
方老爷子的白胡须又翘起来道:“怎么是浪费粮食?我这粮食要好好保留着,若是这粮食叫恶人吃了,岂不是叫他们作恶世间,为祸于人?”
“哪里有这么多恶人,好人也要吃粮食的!”凤奴辩道。
“若是好人,他便自己种自己吃,若是不种粮的人,便用劳力换粮来吃!一下要很多粮食的基本上是恶人!”
“为什么?我便不是恶人!”
“你不是恶人,叫你要粮的便就是恶人,你说征粮的人他恶不恶?恶极了,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凤奴一听,默不作声,这苻老爷子看来不是个疯癫之人,他说的句句在礼!
私底下慕容冲算不算个恶人,想想其实算的,他没事折磨她,看不得她快活,还耽误十六院那么多姑娘的青春,死在他手下的女人十个手指数不完,慕容冲征这么多粮。就是为了攻打到长安去,打苻坚,他带的两万多人,在河东一下折了一万多。他打苻睿的时候,火烧苻睿后营,死了四万多人,就是个恶人!他若不是要作反,这些人也不会死!
“哈哈哈。我说对了罢,你帮恶人要粮,你也是恶人!”方老爷子见凤奴低头不语,觉得自己说对了,手舞足蹈。
“对,凤奴也是恶人!”凤奴一下觉得泄气了,低头想了一下又问,“那你为什么还答应把粮给凤奴呢?”
“那你为什么要帮那人征粮呢?”老爷子反问凤奴。
“……”为什么要帮慕容冲征粮,其实慕容冲并没有叫她来,是她偷偷跟着来的。她愿意帮着爷,尽管爷脾气这般坏,这般喜怒无常,可是,跟他在一起,有一种叫火烧死的感觉,又热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