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侍郎应了便回奔长安。
夜深了,众臣都散了,长史回说:“姚大人派来的使者还在帐外面等着,已经等了大半天了,殿下要召见他吗?”
慕容冲出了一回神,说:“我很累了,好几日没好好睡了,明日再说吧?”说毕眼看着长史,又说,“你已是行走大总管,服侍的小事情还是叫小的来罢?”
长史恭敬地应了一声,到帐外一叫,进来两个亲兵。
慕容冲的脸马上黑了,怒道:“长史……我的规矩你是不懂还是装不懂?”
长史装不懂,茫然道:“殿下你不是要叫小的服侍么?”
“叫凤奴来,叫凤奴来服侍!”
“凤奴?殿下,您已经是皇太弟了,凤奴跟着你,受了您的恩宠,也应该有个名份了,她怎么还是小的呢?方才议事,众臣说立王妃之事,殿下却说没有王妃?!若是殿下真没有王妃,也可以是侧王妃呀,什么都不是?那凤奴算什么?通房丫头么?”
慕容冲大怒,信手将马鞭拿起一把抽过去说:“狗奴才,你以为你是大总管了就来教训我,你今日可以是大总管,明日就不是了!”
“殿下教训得是……”长史跪下,硬生生地挨了他这一鞭,说:“那奴才为做大总管也好,就做小的去跟凤奴做伴就是了!”
“你你你……狗奴才,你不想要命了是吗?”慕容冲拿鞭子指着长史的鼻子。
长史却毫无惧色,挺身说道:“谁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只是凤奴不行,殿下如果不喜欢亲兵服侍,奴才可以叫女兵来服侍,襄妍她们定是欢喜得很!”
“我就要凤奴,只要凤奴!”慕容冲几乎要跳起脚来。
“殿下这次得圣宠当上皇太弟,但凡有些功劳的都升了官得了禄,连我这老奴才也做了大总管……但是凤奴两次冒着生命之险与你传递消息,功劳何其之大,为何一点奖赏都没有?殿下就要凤奴服侍,您若喜爱凤奴,为何不给她一个名份?否则她每日都把殿下对她的恩宠当成惩罚,这是为何呢?”
慕容冲背着手听完,愤然道:“你不懂!”
“我不懂,我有什么不懂的,凤奴把命都搭上来了,她是她,她爹是她爹……”他突然警醒过来,话未说完便住口了。
慕容冲长叹一口气,突然意兴阑珊,说:“你退下罢,我自己睡就是了!”
说毕赌气和身睡下,长史气极,一跺脚走出大帐,说:“我看你忍到什么时候,早知道如此,便再给凤奴找个如意郎君,不用日日受你的气!”
第二日,慕容冲又遣人叫长史过来,慕容冲看上去气色不虞,眼圈黑了一圈,长史心一动,上前帮他整理衣袍道:“怎么,看皇哥儿昨晚没睡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质子
“哼!”慕容冲冷哼一声,“你心内只有凤奴,便没有我这个做主子的!”
“殿下,奴才是为了殿下着想呀!”长史忙说,“你想如今是行军,你在大帐里叫了个通房丫头服侍,别人会怎么说你?但凤奴若是王妃或是侧王妃就不同了,那是名正言顺地与你同帐同寝!”
慕容冲转身坐在榻上,说:“等一会姚苌派的使者过来,我不耐烦跟他说话,你帮我应对他,我在旁边看他意欲何为!”
长史只好应下。
亲兵领了使者进来,长史清清嗓子说:“你说你是姚苌所命而来,所为何事,咱们殿下忙得很,有事快说。”
那使者看看慕容冲,慕容冲正低垂着头抚弄一把精雅的扇子,离得有些远,看不清扇面的图案,但是一团米分红,使者心内一笑,姚苌派他来之前,有过一番密谈,姚苌说:“这慕容冲呀,原来便是天王的胯下之宠,整整跟了天王三年,不过恩有没有呢?本将觉得慕容冲怨恨天王多一些,你过去,先探一下他的口风,若是他对天王还眷恋,便拿言语激他,不得使他们两家联盟,若是他心里怨恨天王,便许以重诺,若激得他与天王交战,咱们的压力便可解了。”
使者恭敬跪下,向慕容冲称道:“小的拜见皇太弟!”
长史说:“请使者坐。”
使者起身坐于席上道:“我家主人遣某来,主公说他与皇太弟有数面之缘,还曾护送皇太弟离开长安,我家主公夸皇太弟是人中龙凤,今日所见。皇太弟果然有天凤之姿!”
长史的眼睛略看向慕容冲,他的手不自觉捏着扇面,知道他不高兴了,慕容冲虽然有龙凤之姿,但最讨厌别人拿他的相貌说事,若不是他长得比女子还美的姿态与相貌,如何会有少年那一段不堪的往事?
长史“哼——“了一声道:“你家主公遣你前来何事。殿下事务繁忙。不陪你在此闲聊!”
使者一揖在地,叹道:“我家主公得罪了天王苻坚,大秦猛将窦冲追随而来。我家主公无路可退,求皇太弟给一条生路!”
“你得罪了天王,叫天王饶了便是,我们皇太弟如何给你生路?”
“天王派来的大将军虽然凶猛。但我们主公也是不怕他,但我听闻皇太弟箭术高明。华泽一战,是皇太弟指导有方,苻睿之死,那箭身上的箭有个冲字。估计便是皇太弟所为,然而皇太弟畏惧天王淫威,不敢承认也是有的。然只怕……”
“哼,你道我们皇太弟怕了苻坚那贼?”
“皇太弟当然不怕天王陛下。当年大秦灭燕,燕国君臣都拜服在天王之下,天王赐将封侯,慕容氏受天王恩重……”
“啪!”慕容冲手的纸扇折成两段,长史知道,这纸扇用上好的湘竹所制,最是有韧劲,慕容冲定是怒到了极点,才把这把他最喜爱玩耍的纸扇折断。
“慕容氏遭亡国,慕容氏忍辱负重,就是……”慕容冲突然盯了长史一眼,长史忙停住,说:“你们主公的困境我们受莫能助!”
使者已有了把握,说:“我们主公愿与皇太弟结盟,守望相助,共抵秦贼!”
长史看向慕容冲,看他微微眯着眼向他点点头,长史道:“如何结盟,谁知道你们的真心!”
“我家主公愿以公子做人质子,送到皇太弟这里,以明我家主公的诚心!”
“愿以公子做质子?”慕容冲脱口而出,“哪一位公子?”
“三公子姚冲!”
“不!若是姚苌的嫡长子姚崇当质子,我便同意了!”
“嫡长子姚崇?”使者略为沉吟了一下。
“不是要表示诚意么?只有嫡长子才能表达你们姚将军的诚意呀!你家主公儿子那么多,寻了个庶子来算什么诚意?”
“好,某回去跟主公说说,大公子就大公子!”
长史看慕容冲略一点头,说:“好,苌将军既然如此心诚,便同意苌将军的建议。你回去吧,我们不日便出兵长安,我们一出兵长安,你们的围便自解了!”
使者一恭在地,道:“小人位鄙,望听得皇太弟一声允诺,便回去复命。”
慕容冲缓缓站起来,眼角也没看使者一眼,转过身来,道:“告诉你家主公,慕容冲与贼誓不两立,誓拿贼之命!”
使者再抬起头来,上座已渺无人影,使者呆呆地坐着,细细回想着慕容冲的那句话,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声音在你耳边盘桓,竟然不绝于耳,好似让人的心魂给盗去。
一亲兵上前来道:“皇太弟已退,请大人跟我走。”
使者才回过神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怪不得……怪不得当年的天王陛下将他爱如掌上明珠,这样的身姿,这样的声音……这世间所有女子都如尘土一般!
慕容冲出了军帐,衣袖飘飘,长史追上他,在跟他袖边几寸之处小心地走着,生怕打扰到他的呼吸,他低声道:“凰哥儿,你可想明白了,莫不可上了那姚苌的当,引祸上身,你收了他的儿子做人质,你为何偏偏要姚崇做质子,你明知道……”
慕容冲霍地收了脚,长衣广袖打了个忽闪,差点撞到长史的鼻尖上,长史极力避开,长袖去扑面而来,长史收不住,向后昂去,“扑嗵——”一声倒在地上,十分狼狈,慌忙爬起来低下头,却听见那磁如糯一般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就是要姚崇做质子,凤奴原无不是想跟着他么?使叫他来,让凤奴看看他,不是好?”
长史心里一个“咯噔”,原来慕容冲不愿收凤奴做侧王妃,还有这一层心结,是因为凤奴在姚崇的帐下呆过,他继而又一喜,如此,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慕容冲在意凤奴,对凤奴与姚崇那一段耿耿介怀,也罢……
慕容冲走进校场,夺过一位兵士的枪,刷刷刷几下把周围兵士的枪都挑下来,四周的兵士没看清他,看来了个挑事的,层层包围,慕容冲上下跳跃,挑、拨、刺、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使劲
把十几人打得流花流水,直至有人看清这人是皇太弟,大叫一声:“全都住手,这是皇太弟!”
众人才看这仙姿卓绝又拳脚洒脱的正是皇太弟,他俊美到极点的脸上流着汗,众人心道:明明美到极点,武功还高强,真是人中之龙凤呀!众人的心里又是敬服又是说不出的喜爱。
慕容冲见没人敢跟他打斗了,他心内的郁闷也发泄得差不多了,便对长史说:“叫高盖到我帐里商议事情!”
高盖一来,慕容冲便说:“高大人,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攻长安?侍郎的话你也听到了,咱们如此,便是进退两难,日久必陷入危机之中,好比姚苌的处境!”
高盖沉吟:“那……皇上的安全又如何?若不顾及,便失去军心民心,如此恐怕不好。”
慕容冲站在沙盘上,比划着说:“长安在这里,邺城在此处,我等走中间一条道,对外宣称去攻打邺城,待到了中间分叉路口,我们佯装打邺城,其实一支重兵是奔到长安,如此,咱们有一个月的时间给皇上早做安排,此法如何?”
高盖抚掌大喜:“皇太弟真是英明,此是最好的办法,如此疑兵之计,苻坚以为我们是北上攻回故国,必会放松对皇上的戒心,皇上就有机会出逃了!”
“如此,咱们便偷偷造势,只说咱们无心与大秦为敌,只要回归故地即可,咱们的目标要攻打邺城,如此声东击西,争取最大的战机,皇上也能安全了!”
两人商议好了。高盖领命去做安排。
慕容冲觉得累,坐在榻上,将脚伸展开来,长史一看,知道他想换靴子,便跪在地上想帮他脱靴子,慕容冲不知哪里来的一团火。一脚踢向长史。
长史轻轻避开。慕容冲也没有重踢,长史叹道:“方才皇哥儿与十几人大战一场,想必累了。松松脚歇一下!”
慕容冲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你你……”
长史站起来,又叹了一口气道:“好罢,奴才错了,奴才去把凤奴叫过来服侍皇哥儿!”
凤奴正跟着襄妍她们训练。忙得不亦乐乎,长史把她叫过来。说慕容冲要她去服侍,她抚额揪然不乐,道:“军帐里不是不能叫女子出现么?我去不是违了军法?”
“可凤奴你不是女子,你是兵呀!”长史看凤奴跟其它女子一样。穿着宽大的男兵服,中间小腰束着还抽出一截来,又再束上一层。裤脚叫麻绳绑着才不至于拖到地上。
“爷……皇太弟……不是没事儿了么?怎么还叫我去?”凤奴撅着嘴道。
“凤奴,这几日你便不想着爷么?”长史认真地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