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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阳回到屋里,吩咐一些贴身的人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很快就日暮时分了。杨定看暮色下来,叫一部分士兵悄悄出了墙,做了安排再退回去,苻坚还没走。在城墙上看,问他:“杨定,你这是何意?”
杨定说:“我估计着慕容冲会快攻,我使了些计,这样咱们退得可以从容些。也叫他有些损伤,不能叫他轻易得了长安城!”
苻坚点点头,拍拍杨定的肩膀,举目四顾,但见暮色沉沉,远处显得更远,看不清楚,可是分明知道,慕容冲的兵士们在奋勇向前,慕容冲手里拿着剑。随时要刺进他的心脏,这个白虏……昔日之情皆是假的,何以在他受伤的心里再刺上一刀?
杨定看苻坚不说话,忙说:“请陛下带着诸位王子、公主从西北偏门出城,城外有一支精骑照应着,顺阳也在其中,我殿后,不到最后关头,杨定不会放弃长安,若是长安保住了。下臣再去接陛下回来,若是不得不放弃,陛下请随精兵赶到五将山与姚苌将军会合。”
苻坚叹了一口气,长安城里要兵没兵。要将没将,最糟糕的是连粮草都没有了,此时不走,的确是没有机会了。
苻坚拍拍杨定的肩膀,向城墙下走去,杨定看他肩膀伛偻着。行走迟疑,仿若有千金重,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陛下,已现老态。
有探查的兵士来报,燕军兵营正向城门进发,杨定点点头,向身边的副将说:“正面而攻的,定是疑兵,你去命另两面城墙的守兵,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攻破了!”
副将领命而去。
慕容冲看着几千精锐部队一字排开,等待进发的命令,他看看韩延,韩延拱手说:“奇兵已登至后山,只等陛下的信号!”
慕容冲点点头,几行精锐骑兵开始向前冲锋,马列齐整向前冲去,慕容冲登到车辕处向长安城墙望去,长安城头十分平静,稀稀落落地点了几盏灯,连守城的兵士都没看见几个。
慕容冲心内一个“咯噔”,大声说:“叫兵士们停止攻城!”
却见前方传来马嘶人翻的声音,传令兵奔去传令,回来报说:“队伍前方有陷阱,有几十人马掉落陷阱里了。
慕容冲看城头,突然醒悟过来,喝道:“叫兵士们下马,驱赶马匹继续向前冲,命兵士们学着惨叫声!”
又转头对段随和韩延说:“你们俩分别带千人分别到西北角和东南角的偏门,但凡从那里出入的都让捉住,一个不能放掉!”
段随和韩延领命而去,慕容冲想了想,吩咐高盖道:“你在这里指挥,我去去就来!”
高盖急道:“陛下,你万金之躯,如何能说走便走!”
慕容冲冷笑道:“朕捉住了另外一个陛下,才能算真正的陛下!你放心,我跟段随带的都是精兵!”
慕容冲快马跟上段随,在接近偏城门之时,慕容冲命令精兵停下,众兵埋伏好,听到长安城外马的惨烈嘶叫声及兵士们的惨叫声,长安城里也有了动静,有焰火升空而起,韩延的奇兵已经从后山攻进城里去了。
慕容冲伏在地上观察,果然,西北偏门打开了,出来一群人,抱着包袱跑,段随看着慕容冲等他发命,慕容冲看了看,没发出指令,做了个等待的手势。
又过了一会,有马车驶出来,慕容冲向段随做了个跟随的动作,又一会,几匹快马奔出来,慕容冲点头,等马靠近,弓箭手使箭射中马匹,几个人重重地跌下马去。
慕容冲站起来,向跌下马的几个人缓步走去,那几个人艰难爬起身来,正是苻坚及他最小的儿子苻熹及几个亲随。
苻坚扶着腿站起来,抬头看见慕容冲,虽然狼狈,但仍昂天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十几年前朕怎么没看出你的野心来?真是养不熟的畜生!”
慕容冲未回答,只是眯着眼睛看苻熹,对段随说:“那几辆车驾截到了没有?”
段随一指,果然先前逃走的几辆车辆被赶了回来,兵士们喝令车上的女眷出来,有向太后、向皇后,陈夫人及苻宝公主……另一辆车下来的是顺阳公主,最后一个下车的居然是凤奴。
凤奴一露脸,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们看到了另一个苻宝公主,长得一模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复仇
陈夫人走前两步仔细端详凤奴,“嘤——”一声哭出声来,“你是——”
慕容冲大步走近凤奴,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凤奴要挣扎,被慕容冲狠狠圈抱住,他低头在凤奴的唇上强亲了一口,说“没有错,陈夫人,她是你的另一个女儿,她跟苻宝是双生子,她有跟苻宝一模一样的容颜和信物手镯,苻宝公主生活在宫中,她叫凤奴,听到了吗?她叫凤奴!”慕容冲扭头面向苻坚,说到“凤奴”之时,特别大声强调,“她叫凤奴,却在我的府上生活,做我的奴婢,做我的娈奴,为什么呢,张夫人?”
张夫人嚎啕大哭起来说:“你是苻贝,我的女儿,为娘的错了,当年不应该……”一阵震天的哭声传将来。
慕容冲口角里噙着冷笑道:“当年,你为了得到陛下的宠爱,把凤奴换出宫去,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陛下最小的儿子苻熹就是换凤奴的那个人吧?”
慕容冲看向苻熹道:“你就是苻熹?你可想过,你在宫中叫了十几年的那个母亲,其实是杀害你母亲的杀人凶手?当年你母亲生下你,你就被宫里的人抱走,你的母亲随后赴死,眼前的人,是你的杀母仇人,你杀了她,为你的母亲报仇!”
慕容冲将手上的剑“当——”一下丢到苻熹的面前,对着苻坚笑说:“苻坚,你睁大眼睛看看你的一双女儿,长得真是像极了,那双眼睛特别像你,你现在知道了罢,谁才是你养不熟的畜生!”
苻坚一时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他呆呆地看着凤奴,看着张夫人,张夫人突然一把拭去眼泪,冲上前拿起宝剑,向着苻坚,泪水纵横,泣道:“陛下。臣妾对不起你!”
说罢一抹脖子。血飞溅四下,剑“当——”地跌到地上。
“不要——娘——不要!”凤奴大叫一声,眼泪迸出来。她欲挣脱慕容冲,无奈他的手臂像铁钳一般根本无法挣脱,情急之下,她拿肘子用力一把顶在慕容冲的身上。慕容冲痛得五官拧在一起,凤奴腾出一只手来。回身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但慕容冲的一只手极牢牢抓着凤奴就是不松手,等痛过一阵之后,他把凤奴的身子强扭过来,在她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说:“凤奴呀。你也是养不熟的,她是谁?杀你母亲的凶手,从来没有养过你。你叫她‘娘’,你狠心这样待我。我给你吃给你喝的,还恩宠你,你是想杀了我么?”
“慕容冲……你想怎么样?”苻坚神智慢慢恢复冷静,喝道:“如果当年是我不对,你现在要杀要剐都随你,她们都是妇孺女子,你放过她们吧!”
“放过她们……哈哈哈……当年,我也是孺子稚童,可你放过我了吗,长安城里的四十万燕人,有多少妇孺稚子,你放过了吗?不不不,今天我会放过你,我叫她们一个一个死,让你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我先杀了她,再杀了她!”
慕容冲眼睛血红,嘴角有凤奴刚才一巴掌打下的鲜血,看上去像个恶魔,他的手加重,凤奴在他手上已经喘不过气来。
“慕容冲,你松手!凤奴她已经有身孕了,如果你曾经恩宠过她,那么孩子就是你的,你不能杀她,她有你的骨肉!”顺阳公主大声喝道。
“凤奴……你……你有身孕了?”慕容冲问凤奴,他神情突然激动起来,紧抱着凤奴的手松下来,下意识地去摸凤奴的肚子。
凤奴的眼水涟涟,摇摇头,努力咽了一口气,说:“就算有孕,也不是你的孩子!”
慕容冲的心底突然温柔下来,还想问什么,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响,听声响人马众多向这边飞奔过来,慕容冲的手仍圈在凤奴身上,不过改成了小心的拥抱,他皱着眉问段随:“已攻进城了吗?“
段随向天空看看,说:“陛下,看信号已经攻进去了!“
“哈哈哈……长安已经在我们的手上了,凤奴,你跟着我,你既有身孕了,就生下我们的孩子!”慕容冲心情竟复好起来。
这时马蹄声近,但听一哄亮的声音道:“陛下莫怕,臣来救驾!”苻坚一看,居然姚苌及一队人马,后面跟着估计有一两千人马。
苻坚正要答,后面又传来马匹声,一将军飞速而奔来,也大叫:“陛下,臣来救驾!“却是从长安城退下来的杨定带着一队亲兵,后面也有一两千人!
苻坚大喜,又有马蹄声传来,又一将军说:“陛下,臣来救驾!”却是当年在平阳郡当守备将军的刘称。
慕容冲见状,抱起凤奴向苻坚奔去,眼看就要跑到苻坚面前,凤奴的手一扬,一只巨大的八爪虫子一下跳到慕容冲的脸上,慕容冲吓得大叫一声,却不肯松开凤奴,但是奔跑的迅速却慢了,凤奴大叫:“陛下,快跑!快跑!”
苻坚醒悟过来,飞速向杨定跑去,但几匹马跑上前来,把苻坚包围起来,马座上是满眼褐色、卷曲毛色的姚苌,他大声说:“陛下受惊了!快!上马!”苻坚回身上杨定跟他有一定的距离,而慕容冲随时会奔过来抓住他,他跳上姚苌的马,姚苌将马一拍,马折身将苻坚带到姚营去了。
慕容冲看苻坚要逃了,抱着凤奴又追,凤奴又将手一扬,又飞过两只绿头大虫子,一前一后跳到慕容冲的脸上和脖子上,面目狰狞,慕容冲吓得跌倒下地,但仍不松开凤奴,滚到地时眼看要把凤奴压在下面,他将身一挺,把凤奴举上前去,自己先落了地。
慕容冲的身上有两个人的重量,他摔得不轻,痛得只能松开手来,凤奴挣脱慕容冲的怀抱,向前跑去,撞进一个怀抱里,只听一声惊喜的呼唤:“小风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凤奴抬头一看,居然是姚崇姚大公子,他跟在姚苌的身后过来的,她缓过一口气,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公主
原来姚苌决定第二天现赶到长安救援时,姚崇对姚苌说:“慕容冲一定有探子,知道我们要勤王,如果是明日到的话,估计长安已被攻破了,若是苻坚落在慕容冲的手里,挟天子令诸侯,于我们是不利的,为今之计是挑出快马与精兵,一路不停歇赶到长安城去,我估计苻坚会弃城而逃,咱们只要得了苻坚,父亲的万事皆成了!”
姚苌被姚崇一句话惊醒,所以他们地及时赶到了长安,时机正正好,把苻坚拿到了手上,姚崇也如愿碰到凤奴,他把晕过去的凤奴带到了姚营。
过了三日,凤奴才缓缓醒过来,看见陌生的大帐,既而看见姚崇欣喜的笑,一看她醒来,抓住她的手问她:“小风子,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好几天,担心死我了!”
凤奴只觉得浑身酸痛,挣扎想起来,姚崇按住她的身子说:“你现在不宜动,大夫说你要静静地养着。”
凤奴只好又躺下,问:“大公子,我此时何处?他……他们……在哪里?”凤奴很想问问苻坚,想问问慕容冲,但话到了嘴里又说不出来了。
“你在我的军帐里,不要怕,我会照顾你的!”姚崇温柔说。
凤奴心里千回百转,想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