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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上挂着米分红色灯笼的漫香楼、惜春阁。
长史摇摇头问:“你为何被关押起来?”
“爷叫人我把关押起来,具体原因,你可以问一问爷!”娇阳的话滴水不漏。
“是关于小凤奴的身世么?”长史又问。
“奴婢还想向总管大人问一问小凤奴的身世呢?听说她现在是爷的侍婢了,不再是东进院的千金大小姐了!你若问奴婢愿意当东进院的大小姐,还是愿意当爷的侍婢,奴婢倒是可以回答你!”娇阳的话语轻柔妩媚,叫长史听了身上暖融融的。
她原来不是这样的人。她竟然变成这样的人,让她改变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她们的爷慕容冲。
长史知道自己什么也问不出来,不过叫他放心的事,娇阳在他面前不愿意说小凤奴的身世,在他面前不说,在其他人的面前也一定不会说了。
叫慕容冲突然变得无情的。原来就是小凤奴的身世了。也许跟他猜测的是一样的结果。
长史又回到偏院,老仆告知他慕容冲睡下去了,长史在慕容冲的寝间外面的偏房守夜。如果是猜测的那样,这个小主子估计是睡不好的了。
十日的日子一滑便过去,新府邸很平静,包括原来东进院的奴仆搬走。段嫣然夫人搬进去,小凤奴从东进院的千金小姐变成了一个小奴婢。这样惊爆的话题居然没有人讨论,府院里平静似水,仿佛从来都是这样,那个叫小凤奴的千金小姐。没有在明堂的池子里兴风作浪,逗鱼弄虾,也没有从这棵树上窜到那棵树上。把来往端盘子的奴婢们吓得丢盔弃甲,更没有把蚂蚁呀、小蛇呀这些可怕的东东放进丫头们的被子里。看丫头们吓哭了,笑成一片停不下来的叶子。
再不会有人攀在爷的身上,挂在爷的身上荡秋千了,也不会有人突然在树上扑下来抱住爷的脖子叫“大大大——”
府邸里终于平静了,平静得跟天空中的云一样,半天也不挪动一下,长史坐在院子里看天,小凤奴头上顶着一盏茶在练习走路,只是十日的功夫,她的圆脸就瘦削下来,一双大眼睛占满了她的脸颊。不过,长史知道,她其实没有变,那双大眼睛骨碌碌转,长睫毛啪啪啪闪得极快,她又在动歪脑子了,长史更喜欢这样的小凤奴。
“好啦,今日便练到这里啦!”长史说了一句。
“长史,爱死你啦!”小凤奴一声欢呼,把头顶上的小碗取下来,抛在空中,一下窜到石桌上,昂头等小碗落下来,等小碗落得差不多了,她“卟”一下跳下来,扯住她身上的衫子兜住,将碗放下来,紧跑两步一跳跃进长史的怀里,像只猴一样攀在长史的身上。
长史哭笑不得,乞伏嫂走了,这孩子就好像突然断了奶,把他当成乞伏嫂,她以前只要做了错事,就第一件事攀在乞伏嫂巨大的怀里,猴一样地挂着,然后便什么事也没有了。
她现在做不了坏事了,但天天练习走路、端茶送水,拖靴换靴,做这样的事,于这么好动的她,真是折磨,所以一旦练习结束,便百般撒娇乞怜,各种鬼怪精灵,叫长史的心里愈来愈喜欢她,好似自己养的一个小女儿,受了苦受了委屈就攀到自己的怀里求安慰求关心。
小凤奴也算坚强,十天下来,练习的时候没有不听话的。
这十日来,虽然小凤奴天天在偏院里练习着做一个奴婢,慕容冲早出晚归,长史尽量藏着小凤奴,不叫他们俩见面,这十日相安无事,只要他们不照面,就不会有事情发生,小凤奴就是安全的,最好是慕容冲彻底地将小凤奴忘记了,如此,两个人都是安全的。
长史突然想起,慕容冲腿脚已经好利索了,他已经吩咐了明日就是宴请刘称的日子了。
新府邸里这十日里装扮得就似过新年一样,一大早,奴婢们就忙碌起来了,长史叫小凤奴待在自己里屋里,严肃警告她不能跑出来,还叫临红看着她,说:“你若是想叫长史也似乞伏嫂一样,被爷赶走的,你就出去玩,叫爷瞧见了,你喜欢的人就都遭殃了,你明白吗?”
小凤奴瞪大眼睛,点点头又摇摇头,突然问:“长史,为何大大不喜欢小凤奴了?”
这是十几日来小凤奴问的一个最大的问题,想必这个问题安在她心里已经很久很久了,今日受到长史的警告,才提出来。
长史看看小凤奴,她愈大愈好看,好看得有些过份,眼睛那么大,随意一个扑闪,就把人的心给扑倒了,皮肤雪白米分嫩得能掐出水来,五官精致之极,她分明就是……就是……
唉,长史叹了一口气说:“就因为你愈来愈顽劣,把府邸弄得鸡飞狗跳,爷生气你,就要把你关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仙女
“可是……凤奴以前就是这般……”小凤奴加了一句。
长史看着她,她不仅愈来愈好看,而且愈来愈聪颖,不知道这样于她是好事还是坏事?
长史想了一下,答道:“你以前是小娃娃,只有黄豆那般大,祸害没那么大,现样,你看,你都长到长史的胸口处了,你上回是不是害得陪你的小叮小当挨了一顿打?”
小凤奴一想也对,上回她在慕容冲喝的汤里放了一条虫子,慕容冲最怕虫子,吓得跳起来,结果当天把跟着她当值的丫头小叮、小当打了一顿,放虫子的小凤奴啥事没有。
长史看小凤奴像是信服了,就再加一句:“你还把爷弄伤了,腿十天才好些,还害得乞伏嫂一个人孤伶伶回了长安,乞伏嫂哭得气都快没了,你说,你若再出去东逛西逛的,是不是个祸害,你是不是要严加管束?若不管束你,长史也会落得个乞伏嫂的下场……”
小凤奴想起乞伏嫂放声痛哭的样子,这回信服了,大眼睛黯淡了一下,眼波一闪,竟然闪出一圈泪来。
长史马上心软了,抱抱她说:“好啦,只要你乖乖儿,长史就一直陪着你,陪到你出嫁,有了婆家!”
小凤奴挨过去,枕住长史的肩膀说:“小凤奴才不出嫁,才不要婆家,小凤奴要一直陪着长史,以后把乞伏嫂叫回来,也陪着她!”
“你不陪着爷么?”长史听小凤奴这样一说,心下感动,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小凤奴笑道:“当然,小凤奴最喜欢大大了!小凤奴也要陪着大大!”
“以后要叫爷,不能再叫‘大大’了。这般便好,你便好好学习规矩,陪着爷,一直陪着,爷便不孤单了!那今日你就好好呆在屋里,哪里都不要去,长史要去给爷帮忙!”
小凤奴点点头。看上去很乖很乖。长史哪里知道,小凤奴是这个世界最不能约束了,已经好几年像放养的野鸽子。只十几天的功夫,哪里就能变成家养的?
下午,府邸已经准备好,长盛得了慕容冲的命。到平阳守备营请刘称及营里高级职务的将士都叫上,共计二三十人。浩浩荡荡地骑马到了慕容冲的新宅邸。
众将骑马还未到宅邸,便有一阵迷人的花香扑面而来,原来慕容冲的宅邸沿墙栽了不少矮树,中间点缀着馥丽芳香的花木。每个府院以花枝缠绕,还有一个绵延几里的大花园,里面的花随季节开放。
正是入秋时分。迎面而来的是恬静的菊香,骑马的将士都是在军营里混了不少日子的粗人。一闻到花香,心神便都散了,暗道这郡府大人过的是什么好日子呀,真叫人羡慕!
及至一下马,便有十五六岁的童子下来牵马,一律穿着青衫,举止有礼,个个清秀动人,模样竟不比女孩儿差,这一众将士不由便心痒起来了。
众将的战马被青衫童子牵走了,刘称待他们以官衔高低列好了队,朱红色的大门便打开了,又是一阵香气袭来,不同于方才在马上闻到的花香木香,分明是一阵沁人心脾的软香,将士们未及思想,便觉得满眼翠红柳绿,原来中庭两侧竟立了不知道多少着了一般颜色衣衫的侍婢,个个二八年华,姹紫嫣红,环肥燕瘦,各有姿态,然个个姣好动人。
将士们哪里一下见过这么多美貌的女子,一时脚下生根,竟然都走不动了。
长盛在最前面迎接,朗声道:“班队何在,快侍侯大爷们进明堂正厅!”
那些美貌的侍婢们便依次上前来,一人引一个将士向明堂正厅走去,这些将士人俱是粗人,只会舞刀弄枪,随美婢们走进去,脚底下似踩了浮云,神思早已不属了。
及至进了明堂,又是一番景象,明堂足有三十四丈,足以容得下千人,中间是一花池,有涧水汩汩从中间穿过,上面搭建着透明的云母石,底下水声潺潺,鱼儿游动历历在目,走在上面,便如在云端上行走一般。
将士被美婢搀着,目瞪口呆,只当自己是做了神仙进了神仙府里,及每人被引到杌几前盘坐好,绿衫红裙的美婢们便没了影子,换上鹅黄色衫子襦裙的婢女,比前面的引路的美婢们颜色还更美一些,俱十五六岁,个个明艳照人,她们奉上银盘,先拿着湿帛巾将士们的脸擦洗一番,再拿棉巾给将士们净了手,将士们哪里还有在校场上叱咤的威风,只呆呆地看着这些美貌的侍女们,有的口涎都流了出来,侍女们倒也不拘礼,低声柔语地陪着他们说笑,很快,将士们的心情放轻松了,与在自己的家里无异,自在起来,也敢于大声跟侍女们调笑了。
突然从偏厅进来十六个梳着高发髻的女子,个个恍如仙女,裙裾飘飘,她们在厅前一站,轻轻鼓掌,从四面八方上来训练有素的奴仆,上酒的上酒,上菜的上菜,井然有序,乐工们也开始奏起乐来。
突然,乐声突变,从空中飞下一条长长的飞绫,正好落到刘称的前面,一阵软香扑鼻而来,刘称抓住,放在鼻下一闻,便似醉了,两名高大壮实的男乐手上前,接过红绫,持绫而站,众人不知为何流香软玉之间,多了两个男子。
正纳闷间,只听“争”一声,中间高高的亭子顶上,突然站着一个着红袍的女子,梳着高高的发髻,远看似仙女,那仙女突然一跃而起,像仙人一般飘飘飞了下来,众将停住手里的杯盏,呆呆地看着。
那仙女手拉着红绫,从亭子向着刘称方向的两个高大壮实的男乐手方向飞来,男乐手高高持绫,待那仙女飞近,正当众人担心那仙女在何处落地时,从两边又突然跑出四名男乐手,手上顶着绘了图的木台子。
仙女不正不倚正好落在木台子上,四名乐手高举台子,仙女在木台子上飞旋一圈,身上的袍子掀起一个角,里面竟然是雪色的肌肤,众将眼一下便直了,待要看清楚,大袍子落下,将雪色肌肤遮住。(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无赖
仙女在四个壮汉抬起的木台子上翩翩起舞,她一举手,袖子落下来,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臂,她一抬足,便露出修长美好的大腿,众将的心随着那一露一合之间一起一伏,忘记喝酒,忘记吃菜,甚至忘记了呼吸。
终于,“争——”的一声,乐曲结束,那仙女完成最后一个旋转,最后一个造型完成,随着“争——”那一声,那的红色袍子竟滑落下来,露出里面没有袖子,只穿着狐皮制成的短裙,露了一大截亮雪雪的大腿。
刘称的口合不上,手里的杯子“叭——”掉到了地上。
仙女的大袍这样突然滑了,她羞红了一张脸,顺势盘坐在地上,拿双手抱在胸前,羞答答地对离得最近的刘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