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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道:“是我院中一姐妹,上次主子夜宴,她被一军官收为小妾,她是从军官那里得来的。”
慕容冲点点头,是了,军营的军官总有去春院的习惯,这些香只怕是去春院时得来的,慕容冲道:“你们把香藏在哪里?你们这个舞阵不错,平时不能常用,你们暗自练下来,不要再公开场合练此舞此香,知道么?”
“藏在香袋里!”连环解下悬在腰带上的香袋。慕容冲一看香袋,下意识摸摸腰间的香袋,一摸是空的,又低头去看没有,心竟凉了起来。
连环看慕容冲突然没有了声响,昂头道:“主子,今日这一场,是咱们藏香院羸了么?”
慕容冲向凌初道:“今日所观,各院的确很努力,但是所使之阵皆过于阴狠,只宜私下练习,以后不要在公开场合修练,叫人看了不好,以后各院就排排舞蹈,跳跳舞即可,关键时候这舞蹈能变成奇招,自是更好,今日没有输羸,以后再加努力!”
凌初去传话,连环听了非常失望,向慕容冲跪下说:“爷两月未归,姐妹们甚是想念,不如今日十六院宴请爷,可好!”
不料慕容冲突然有心事,摆摆手,一言不发地下了高台,一名小厮便要回偏院通报,慕容冲摆摆手对小厮说:“我自己走走看看,你们不用跟着,也不用向偏院通报我去了哪里,你们各自散了吧!”
慕容冲本来想去兽园看看,看看天色暗下来就作罢了,自己走回偏院,示意守院门的府丁不要出声,自己悄悄进了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害怕
一进门就听见小凤奴说:“长史呀,今天你也瞧见阿凶阿猛了,可够威风罢?十六院的姐姐们练的都是什么,舞过来摆过去的,没瞧出有什么厉害之处,我若叫我的阿凶阿猛出来,准吓她们个半死,个个跪地求饶,要不你帮我去求求爷,下一次十六院竞技我也去,我小凤奴一出马,她们都得输!”
又听长史在说:“哎哟,凤奴呀,你不要闹了,你那阿凶阿猛,威风是威风,可它们会听你的话么?你看,今日你说叫它们认识我做朋友,它们哪里听你的话,向着我咧牙龀齿?还想带它们参加十六院竞技,别说爷不答应你,我都不能答应!”
“那是我见阿凶阿猛时间少了,它们前几日还识得我,有三四日不去看,今日便生疏不识得我了,前功尽弃真可惜了!训练这些有灵性的猛物,不是喂喂食就可以,要陪它们说说话,跟它们晓之以情,动之以情,它们便会听话了,你看小黑马不是?原先谁的话也不听,谁也驯不服,如今它只听我的,长史,你是好人,往后你天天带我去陪陪它们,跟它们说说话,我把你当爹爹服侍得了!”
“哼——尽会哄人,把我当爹爹服侍?哎哟——别介,你别顽劣叫我头疼便好,你有时间陪阿凶阿猛,就应该有时间多练习怎么做好奴婢,多陪陪爷是真的,爷若高兴了,不用我陪着,肯定准你单独去兽园看阿凶阿猛!”
“爷不需要我来陪,爷看见我便一肚子气,只恨不得杀了我,我看见他便害怕!”
“哈哈哈——小凤奴。也有你害怕的时候!”正说笑着,长史一抬头,看见慕容冲站在长廊的檐下,半侧着身子听着,吓得一激灵,忙打了个千,大声说:“皇哥儿……你回来了。累了吧。怎么不叫小厮们事先通报,叫奴才到门口迎你,奴才扶你回屋里休息!”
小凤奴正挂在老梨树枝上晃荡。听到长史叫“皇哥儿”,还以为长史故意吓唬她,待低头看见慕容冲真的站在下面,吓得手一松。从枝上跌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儿。顺势趴在地上说:“恭迎爷回府,爷辛苦了!”
慕容冲踱过去看她,说:“你抬起头来!”
小凤奴只好抬起头来,好一张大花脸。方才从枝上跌下来就地滚了一圈,半边脸儿压在地上,黑黑地印了泥。半边小髻散开,衣衫也是脏的。看上去像是遭了劫。
慕容冲伸手将她的另一半边小髻也扯下来,说:“真有你的,不如爷给你再起个名儿,可好?”
小凤奴蓬松着头发,瞪大眼睛看他,慕容冲忍着笑道:“不如你以后就叫小狼小狈好了!正好跟阿凶阿猛搭配好了!”
小凤奴动动嘴想说话,看了一眼长史,闭嘴垂头不说。
慕容冲晒道:“你想说什么便说,看着长史做什么,你真以为长史是你爹,他就是一个没根的阉人,生不出你这样狼狈不堪的大闺女!”
长史听出慕容冲并不是真在生气,而是在调侃小凤奴,忙接口说:“是是是,小凤奴,爷吩咐你说你便说!”
小凤奴整张脸庞上挂满头发,的确是狼狈极了,她把头发拨到一边去,露出小半张脸,咧开嘴强笑,讨好道:“其实‘小狼小狈’这名儿起得挺好的,爷真真是大智慧,凤奴便想不出这么好听的名儿,不过‘小狼小狈’是两个名儿,奴婢只有一个人用两个名儿,便可惜了,不如叫阿凶阿猛生下的娃娃叫小狼小狈,如此,奴婢替阿凶阿猛谢谢爷了!”
慕容冲看她嘻皮脸笑的,没有半分惧意,脸一板喝道:“阿凶阿猛是谁?”
小凤奴不想慕容冲猛然间就翻脸不认人,他明明知道阿凶阿猛是谁的,还这样问,不是明摆着又要找她晦气么?
长史忙陪笑道:“爷,小孩子的顽笑话哪里可当真的?阿凶阿猛是小凤奴起的名儿,她不该擅作主张给两只獒起名儿,她胆子大越矩了,奴才罚她就是了!”
慕容冲没说话,直直看着长史,长史半天才省悟过来,忙跪下打了自己一嘴巴说:“爷,奴才错了,奴才也越矩了,凤奴是爷的奴才,她犯错自然叫爷来罚!”
慕容冲没说话,走进寝间在椅上坐好,伸出两条腿,长史便明白了,去取了靴子来,递给小凤奴,慕容冲又收回脚问:“你方才说阿凶阿猛一出场,十六院的都不是对手,你真有驯獒的本事?”
小凤奴不知道慕容冲为何要问这些,不敢答,低头去寻慕容冲的脚要换靴子,慕容冲拿脚推开她的手,道:“快说,你是不是真有驯獒的本事?”
小凤奴听他再问,只好说:“所有畜类猛类的驯练都差不多,奴婢能驯好小黑马,便有方法驯獒!”
“好,你若能把獒驯成战獒,我准你天天去见阿凶阿猛!”慕容冲说,在长安,听苻坚说过战獒是极迅猛有效的战士,到了战场上是奇兵一支,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小凤奴惊喜道:“真的?爷可不能打逛语!”
“哼,你若是只拿着两只獒玩儿,什么都驯不出来,我便丢你进笼子里喂狗!”
小凤奴眉开眼笑道:“咱们走着瞧,我只叫爷瞧瞧小凤奴的本事!”
慕容冲突然又想起什么,把阿凶阿猛的事丢到一边去,问道:“长史,我的香袋放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我替我收回到笼柜里了?”
“香袋?是爷常戴的那个香袋么?……没瞧见,奴才正想问,爷是不是落在去往蓟城的道上了!”长史暗叫不好,那香袋叫陈遐取了去,如何能向爷坦白告知?
慕容冲霍地站起:“不可能!我回来时还特意取下来放好,我还记得在城门口整装时,香袋还在!”
长史低着头说:“想来爷忘记了也是有的!”
慕容冲目光凌厉地看着长史道:“狗奴才,你又想骗我,你抬起头来看着我,香袋到底哪里去了?”
长史知道瞒不过,他甚少在慕容冲面前撒谎,这谎撒得也不地道,只好跪下说:“爷,你责罚奴才罢!”
“你只说香袋到哪里去了!”慕容冲厉声喝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迁怒
“陈遐陈大人走后,皇哥儿累得很,奴才看皇哥儿的手心又叫自个的指甲伤了,便给皇哥儿修剪指甲,爷……睡着了,没想到陈大人又匆匆赶回来说陛下还想要爷一件贴身的东西,他一眼看见爷挂在腰间的香袋,便要取了去,奴才欲拦着,陈大人说……说……”长史撩了一眼慕容冲,不敢说下去。
“他说什么!你说!”慕容冲怒发冲冠,长眉似剑一剑剑向长史刺过来,长史将心一横,说:“陈大人说……皇哥儿为了慕容家族,三年的委屈都受了,这香袋岂有舍不得的?”
长史的话一说完,只见慕容冲一个趔趄,差点裁倒下去。
长史死死抱住他大声说:“皇哥儿,爷——您多少委屈都受了,您已经长大成人了,留着有用的身躯,将来再取回香袋,再报今日之辱罢!莫要折磨自己,是奴才的错,奴才惟有死了!”
长史一句话真提醒了慕容冲,他迅速站起身子,咬牙说:“将来……再取回香袋,报今日之……辱……不用将来,现在就报!”
长史抬头看他,下嘴唇竟咬出血来,鲜血蜿蜒到下巴处,衬着昏暗的灯,可怖极了!
“你——过来!”慕容冲转身小凤奴,一张脸迅速恢复成冷淡,下巴的血被他拿手擦去,他看上去若无其事,反倒叫长史觉得可怕,他又被触到了底限,又想拿凤奴使气,如何是好?
小凤奴在旁边早看清楚了,一听慕容冲说“你——过来”,她想也没想。身子一缩,钻到榻下面。
慕容冲看小凤奴没听他的话,一头钻到了榻底下,一下就没影了,他盯着长史看,说:“快!把她寻出来!”
慕容冲的表情山雨欲来,长史知道这时若是他不使使气。定是又发疯了。他只好蹲下身子唤道:“小凤奴,爷叫你出来!”
“我不——爷又生气了!”小凤奴的声音传出来。
“爷不是生气,只是叫你出来服侍。你没有做错什么,爷不会要你的命!”长史盼望拿这话提醒慕容冲,这一次小凤奴果真没有犯任何错误。
“我不出来,爷要我的命!”小凤奴又道。爷的利害她见识过,捆绑三天三夜。饿了三天两夜,如今受饿的梦她常做,总是被饿意惊醒过来,一到吃饭的时间就拼命地吃。只怕吃了这一顿没有下一顿了。
“这一次你没做错什么,爷不会要你的命!”长史重复道,看了一眼慕容冲。的确,香袋之事是他的错。与小凤奴何干?
“可是长史,就算奴婢什么也没做错,爷也会怪到我头上,爷为什么总那么恨我?”小凤奴的声音又传过来。
“你觉得爷是恨你的?你就没觉得爷有很喜欢你的时候?”长史说着,又看了一眼慕容冲,爷是喜欢小凤奴的,但他不知道到,那一夜酒醉的慕容冲从暗格里摸到凤奴的床边,团着身子,抱着凤奴睡,特地在身下圈了个位置怕压坏了她,那是酒醉的慕容冲,没有清醒的意识,对了是了,长史突然拍了一下头,是这样的,清醒时的慕容冲,对凤奴恨得要死,但是睡梦中酒醉中的慕容冲对凤奴宠在手心了,为何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呢?
慕容冲久不见小凤奴出来,怒极,走几步一脚踹到榻上,他使尽全力,木榻竟被他移动了好几步,小凤奴现身了,正抱着自己的身子团着头缩在角落头。
一股恶气涌上来,慕容冲将脚高高地抬起来,向着凤奴的小身子狠狠地压下去。
凤奴本就是机灵的人,感觉到脚风如疾,向左边一滚,滚到边上去,慕容冲的脚已狠狠地砸下来,下面却空无一物,低头一看,凤奴已闪到一边去,恶从胆边生,慕容冲又走前两步,一脚横过来,凤奴又一滚,还是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