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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融心里似油煎了一般,这里的事事桩桩,都向着他完全不愿意的方向发展,看来苻坚被慕容家盅惑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但这是苻坚的寿辰呀,这个时候扫他的兴,将来可就更麻烦了,而况今天只是提出。并没真正下东晋的旨,事情是可以有转圜的余地的。
当下肃穆着脸说:“晖儿,有什么家事,明日再说,今日可别扫了你父王的兴了!”
苻晖想了想,气咻咻地向苻坚一拱手,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慕容冲。回到班队中去。
这一下。大半天过去了,天色有些晚了,陈遐来宣旨说:“今日进寿礼。明日一天摆宴,宴请天下,散朝。”
平时都是早上献寿礼,下午和晚上宴请宾客。但今日的寿礼花了不少时间,再加上天下大赦的圣旨。把宴请改在第二天,想想也对,四十而立,今年这个寿辰应该很有意义。多一天乐子也是好的,众臣兴高采烈地各自回家。
慕容冲与慕容暐上车前,苻晖走过来说:“慕容将军。你别得意,我看你这个将军能做多少天!”
慕容冲向他一拱手:“苻将军。其实慕容冲更愿意做一个平阳太守,若是将军能让陛下改变主意,臣感激不尽!”
苻晖没想到慕容冲会有这么一说,当下定在那里,一时找不出别的话说。慕容冲已上了车,拉了一把正踌躇着要安抚苻晖的慕容暐,慕容暐哈着腰说:“平原公不要生气,我这七弟鲁莽得很,你手下留……”
慕容冲猛地一用力,他的劲头大,一把就把慕容暐拉上车来,吩咐赶车的道:“快走!”
慕容暐苍白着脸说:“七弟,打伤绫飞龙的就是你吧?”
慕容冲点点头说:“这个人可恨,该打!”
慕容暐苦着一张脸道:“今日你献的这个白玉石挺好的,你得了这个将军也是挺好的,怎么就得罪了绫飞龙?这苻晖可不太好招惹。”
慕容冲默然了一会,说:“三哥,你可知道我当年在宫中为何得宠么?”
这是慕容冲第一次开口说自己入宫得宠之事,十几年来,慕容冲一直想这个问题,他自语说:“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我长得再好看,也比不过姐姐漂亮,苻坚不是个凡夫,光光是漂亮的话没有用!”
慕容暐看着他,示意他快说下去,慕容冲说:“我总是拂逆天王,但天王从不责怪于我。”
“这是为什么呢?”慕容暐惊异道。
因为什么呢,因为那个叫凤奴的借了他的身子对苻坚百依百顺,然后早上起来,他总是对苻坚摔脸子,弄得苻坚七上八下的,反倒特别恩宠着他。
“因为我总是拂逆天王呀!”慕容冲说。
慕容暐跌足道:“这是什么话,这跟你得罪苻晖有什么关系!”
“我得罪苻晖,才能叫陛下看清楚这些苻氏人的真面目!”
慕容冲又看了一眼慕容暐,拍拍他的肩膀说:“三哥,你放心好了,弟弟自有主张!”
慕容暐看慕容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与十年前比大不相同,经过这几年的历练,他的肩膀能扛下很重的东西了。他想想又说:“这次陛下破格升你两级,群臣不服,只怕会闹些事端!”
慕容冲又默然一会,道:“三哥,我并不想离开平阳,我在平阳十年,对平阳郡很有感情,但今日陛下迁职一举很突兀,弟弟没有想到,但今日是他的寿辰,我不好辞,三哥,过几日你与陛下帮我推托,不升两级,只让我做平阳太守和平阳的守备将军即可!”
慕容暐疑惑不解道:“这是为何?”
“一者可以阻悠悠众口,弟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二是做这个不大不小的将军,要屈居在苻家之下,难以培养自己的亲信亲兵,不如在平阳,我是一郡之首,政令由我下达,若是能兼以守备将军一职,这军政皆在我手,三哥……”慕容冲压低声音说,“天下若有变,弟弟可以权宜从事!”
慕容暐恍然大悟,激动地握住慕容冲的手臂道:“冲弟,你真的长大了,三哥又有了一只右手了,你六哥在蓟城领兵,但他那人,性情鲁莽,又好高骛远,如今有你,咱们慕容有希望了!”
慕容冲点点头,一时无语,很快回到了新兴府,慕容冲叫来长盛,向他吩咐几句,长盛应下要出门,慕容冲皱着眉头说:“长史为何还没到,你若追上送苻七女的人,叫送苻飞女的沿途留意一下,若碰到长史,叫他快赶过来,都几日了,怎么还不来?”
长盛笑:“爷不要着急,凤奴一定就在路上了!”
慕容冲嘴角的笑一闪而逝,凤奴如今到底在哪里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皮痒
一夜无话,第二日中午,百官与使臣应约来到长安大殿,各自跪坐在席上,宫女穿梭其中,中间舞池上,宫人翩翩起舞,苻坚笑说:“今日宴请,爱卿不要拘束,只图饮得痛快!来,干了这一杯!”
众臣依言拿起酒杯,昂头喝了一大口,鼓乐响起,
慕容冲拿了一杯酒,走上前来,跪在地上,向苻坚说:“陛下,慕容冲敬陛下酒,敬祝陛下龙体安康,早日一统江山,成皇成帝,慕容冲能借陛下之荫,共享荣华!”
苻坚起酒杯,哈哈大笑,一口饮下,拍拍身边的榻道:“凤奴,来,坐到朕的身边来,陪朕好好喝酒!”
他的声音很低,但边上还是有大臣听见了,悄悄抬起头来看这对关系复杂的大臣。
慕容冲没有动,他向宫女手一挥,宫女执壶上前来,慕容冲说:“陛下,下臣自罚三杯!”他取了个大觚来,倒得满满的,一昂头喝下去,连接着喝了三大觚,附近的众臣看呆了,苻坚略清醒了些,定定看着慕容冲,曾经他离他最近,很近很近,如今隔着君臣这道距离,永远地不能再靠近了,他有些惆怅,这时,慕容垂也执了个大觚走上来,埋怨说:“陛下,臣与您喝一杯,臣当年坠马跌落一颗牙,貌虽丑陋一些,但陛下可不能厚此簿彼,不给下臣面子!”
苻坚笑道:“什么话?你原来是个骗子,把朕给骗住了,朕原来以为你是没嘴的闷葫芦,只不料你不但嘴巴不饶人,悄悄儿办事。你个骗子,你先罚了三杯,朕再与你喝!”
“好!”慕容垂道:“被陛下罚,臣不胜荣幸!”他要饮酒前向慕容冲打了个眼色,慕容冲拿着酒杯默默退下,退下后长长舒了一口气。突然看大殿偏门一个红色的影子一闪,一张小圆脸伸了来。两只眼睛闪闪发光。但只一瞬,便不知道被什么人拖走了。
慕容冲的心仿佛被敲了一下,咬住口牙让嘴巴那声突如其来“凤奴”不唤出来。不知道是方才喝了三大觚喝得太快,还是激动,他觉得自己的脸似火烧一样,跟着烧起来的还有胸膛。他几乎要跳起来大喊大叫:“凤奴,你来了。你终于来了!爷想死你了!”
余下最后一丝清醒,他咬着牙快步向偏殿门走去,还好,那着红衣的“凤奴”并没有走玩。只见几个着宫装的女子推着她,难道她擅闯皇宫被宫女们发现,现在要押解她离开?
看看两边还有宫女、小黄门们来来往往。慕容冲不敢叫,静静跟在后面。只想等去了静僻处再下手将“凤奴”救下来。
几个宫女在说话,好似在劝“凤奴”,慕容冲凝神听,“凤奴”说:“寿宴这般热闹,我只是去瞧一瞧,你们好讨厌!总这般跟着我!”
“公主,陛下宴请的都是些公侯、外臣,都是些男子,你金贵之身……”
“什么金贵之身,我这个金贵之身到底比不上弟弟的金贵之身,他都可以去,为何我却不能去?”
慕容冲缓下脚步,想:凤奴难道与苻坚相认了?她……终究是恢复公主之身了,这长史,怎么办事的?回去定好好罚他!
“公主与王爷自然是不同的,王爷将来是可以出征打仗,公主……”
“王爷可以出征打仗,我也可以,我射箭的准头比弟弟的还好!”
“公主,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不都是父王生下的孩子……好啦,你们别说了,不去看就不去看,谁稀罕呢?你们站住,就在这里,我一人到御花园透透气,你们别跟着我,喳喳喳喳……跟树上的雀儿一般,烦死人了!”
慕容冲险些要笑出声来,“凤奴”小时侯就是这样,所有的乳母和奴婢都治不住她,后来做了他的奴婢,也是花了好多功夫才训练得像模像样,跟了他,服侍他,在他面前恭恭敬敬,温温顺顺的,但只要他不在,就还是这个火辣辣的脾性。
几个宫人只好住了脚,无奈地相互看看,“凤奴”腰一插说:“我去御花园玩儿了,谁若是跟着,我便与她没完!”
说毕,她提着裙子跑进御花园里,慕容冲躲在花荫下,避过宫女们,轻悄悄地跟着“凤奴”跑,“凤奴”跑上一阵,回身看宫人们果然不敢跟过来,很是欢喜,举起手来雀跃了一阵,接着,她提起裙子,向御花园的另一个方向跑去,看样子这是靠近宴请大殿的方面,她跑过一阵,到了一个围墙,围墙一翻就是是宴会大殿了。
“凤奴”左右看看,把裙子掖起来,找到一个墙角,墙角边上正好有一颗碗口粗的小树,她摸摸小树,抬脚向上爬去。
慕容冲快步走上前来,站在“凤奴”的身后,伸手抱住她的小腰,直接把她从树上抱下来。
“啊——”一声尖叫,后半部分被掐在喉咙里,慕容冲伸手封住“凤奴”的嘴巴,在她耳边热烈地说:“我的好凤奴,你到长安了,到长安也不向我请安?你是皮又要痒了么?想叫我收拾是么?”
后面说到“皮又要痒了么”,慕容冲说得软绵绵的,胸口却是鼓胀胀的,充进去很多复杂的味道,其实对凤奴最大的惩罚,不是不让她吃饭,也不是让她禁足不去见阿凶阿猛,就是让她皮痒,只要慕容冲抓住她的腰,在她的小腰上捏一把,咯吱一下,凤奴便会痒得不行,翻滚着笑出眼泪,若是多咯吱几下,她便“哎哟哎哟——”直叫唤,全身都软下来,直向慕容冲讨饶,什么都应了慕容冲,当然,这是慕容冲心情好极了的时候对凤奴的惩罚。
慕容冲想着,说不出心内是好极了还是发恨了,他在“凤奴”的小腰上一掐,咯吱起来,但奇怪的是,这一次“凤奴”竟没有讨饶,而是在手撑足踢,口里虽然被慕容冲包着,但仍“呜呜呜……”地叫唤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淫贼
慕容冲心内一恨,用力猛地勒紧,“凤奴”动弹不得了,他把“凤奴”转过身子紧贴着他的胸怀,两个人面对面,慕容冲低声说:“是我,是我!凤奴,你连爷都不识得了?”
凤奴”猛地被转过身,靠着一个温暖的胸怀,正正看见慕容冲的脸,她的瞳孔猛地放大,忽而又缩小,天呀,这一张俊美的脸,比天上那刚升起来的月儿还要光亮……
“来人呀,捉刺客呀,保护公主!”身后一声大叫,慕容冲一惊,回头看,却是苻晖,他的脸上有说不出的兴奋,他身边站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量挺高的,一脸地惶急,他喝道:“你……大胆!快放了我姐姐!”
他们身后跟着五六个宦官,跟着大声叫道:“来人呀,抓刺客呀!”
慕容冲突然明白过来了,这苻晖一直跟着他,就想抓住他的痛脚,这回让他抓住了,他不把事情搞大了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