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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突然明白过来了,这苻晖一直跟着他,就想抓住他的痛脚,这回让他抓住了,他不把事情搞大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五六个人的声音可以说是惊天动地,很快地,羽林卫就包围了御花园,慕容冲松开“凤奴”,不,松开公主,就是这么近看,她长得跟凤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但是略略有不同的是,凤奴的左眼眉毛上有淡淡的一粒痣,慕容冲最喜欢拿手去戳那粒痣,并取笑她:“人家女子长的都是美人痣,你这颗痣长在眉毛上,难道是丑人痣?”
初初取笑凤奴,她的眉毛便倒下来成个八字,脸上生了簿簿的怒气,慕容冲便拿手在凤奴的眉头上一弹,乐道:“你看。不但有丑人痣,还长了个倒眉!倒眉呀,倒霉蛋!”
凤奴就说:“是是是,爷说是丑人痣便是丑人痣,我是丑人,我是倒霉蛋,我服侍的也是……”她正想说“服侍的也是丑人和倒霉蛋!”但看慕容冲要冷下来的脸。就改口说“我服侍的是美人。美人好了罢!”
谁知说慕容冲是美人这可是犯了大忌了,因为苻坚叫慕容冲,除了叫凤皇。夜里叫凤奴,还会叫他“美人”!一个男子被称为“美人”,实在是无可奈何,那时年龄还小便罢了。这会子平阳郡在他手上,太守府在他手上。凤奴更是捏在他手上的一条小命,果然,慕容冲瞬间便变脸了,一脚踹过来。把凤奴从榻边踢出去,滚了好几滚,幸亏凤奴原本便是顽皮的。原就是爱满地打滚的,没伤到筋骨。倒把眉毛撞出血来,所以凤奴的眉毛上除了有一颗淡淡的痣,还有一条淡淡的伤痕,须得仔细看才看得清楚。
现在,慕容冲仔细看到了,这个凤奴面上干干净净,没有丑女痣,也没有淡淡的伤痕,慕容冲瞬间明白了,这个人一定是跟凤奴有莫大关系的人,也是苻坚的女儿之一,说不定就是凤奴的姐妹。
事实得到证明,羽林卫来了,一个丰满富态的美貌妇人也撞进来,大声喊:“苻宝!我的女儿!”她冲到最前面,长得极美貌,慕容冲识得她,当年她就是慕容冲与姐姐慕容婉柔最大的敌人,应该说是她把慕容冲与慕容婉柔当成最大的敌人,她就是张夫人。
如今慕容婉柔已经不得宠了,完全是因为她。
张夫人一张脸保养得很好,米分红如少女一般的肌肤,她的眉角有一颗醒目的红痣,这红色的痣不但没有使她变丑,反倒使她变得更加妩媚,十几年前,她还是个少女,额头上梳着刘海,这颗痣就遮住了,完全看不出来,现在成了个成熟妇人,发梳了起来,露出这颗红痣,与凤奴的一模一样,只是凤奴的更淡,只要看一眼便知道,这人一定便是凤奴的母亲,当年看到的那个魂魄,说自己的儿子被夺走了,难道是……
果然,那个站在苻晖旁边的小公子走过来扶住张夫人,叫了一声:“母妃!”
难道是用这个弟弟就是换走凤奴的。慕容冲想是想明白了,但羽林卫已经向他扑过来,慕容冲伸手抵挡了几下,便放下手来束手就擒,如果他反抗,就有口说不清的,刺客这名就定下了。
羽林卫看他放弃反抗,四名羽林卫上前一左一右捉住他,苻晖明白慕容冲的意思,这是大好的机会,他冲上去,一脚踢在慕容冲的肚子上:“这个妖孽,当年勾引陛……前几天勾引了我家七女,现在还来勾引公主,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爷踢死你这个淫贼!”
慕容冲身上狠狠受了几脚,他咬着牙,把涌上出来的血吐出来,衣襟上,口上,下巴上都有,这时候他愈是狼狈,对他愈有用,这时候再分辩什么都没有用了,他总不能说看见公主以为是凤奴,凤奴这个词是不能在苻坚的前面说出来的。
苻晖看他闷声不响,完全不像当年年轻气盛的模样,火气上头,当下拳打脚踢。
慕容冲心里默默地记着踢在他身上的拳脚,坚持着不让自己晕过去,“来人呀,来人呀……”他心里默想着。
“住手!苻晖,你疯了吗?”一把威严的声音响起来,是他,苻坚来了,他来了,就有救了,慕容冲不由地深深地厌恶自己,明明恨不得一刀捅死他,但现在还是要他来救,这是他们纠结不清的复杂关系,他的恨又添了一层,不是因为苻坚,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屈辱,他的性子也不会这样喜怒无形,他也恨自己,恨不得就让苻晖踢死他!
苻坚走近,吸了一口冷气,这满身满脸血的,正是慕容冲,方才他还对他动了心思,现在他却死气沉沉的。
“怎么回事?”苻坚喝道。
“父王,这淫贼抱着公主不放,苻熹也看到了,苻熹你说是不是?”
苻熹就是苻宝的弟弟,两个是孪生姐弟,当然,其实应该是双胞姐妹,苻熹被张夫人与凤奴互换了,因为当时的她需要得到一个儿子来牵住苻坚的心。
苻熹忙说:“是,方才这贼抱着姐姐不放,直到咱们来了才放过姐姐的!”
苻坚知道这小儿子心思单纯,不会说谎,他瞪着慕容冲,喝道:“慕容冲,你意欲何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耳光
苻晖道:“父王,他是个淫贼,儿臣的女儿就叫这淫贼抢走了,听闻他府里养了不少女人,他好色**,居然淫到宫里来!”
“住嘴,朕没问你!”苻坚喝了一声,两只眼睛箭一样身在慕容冲的身上。
“臣多喝了两杯,到园……子里散散酒……看见……一女子爬到树上,远看似……好美……她爬到树上,臣只怕她寻了短见,便抱住她……把她扯下树……”
“父王,这贼在说谎,这贼是鬼鬼祟祟一路跟着公主来到御花园的!”苻晖大叫一声。
“你如何知道他是跟着公主来到御花园的?”
“这……”最小的儿子。
“熹儿,你说!”苻坚转向
苻熹平生最害怕父王,这会子看苻坚面容狰狞,髯须直竖,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忙说:“晖哥哥对我说……说……那厮喝醉了,咱们跟着他……看他做些什么!”
“,原来早有预谋的!”苻坚又哼了一句。
“是,晖儿是有预谋,是因为这贼拐带儿臣的女儿在先,晖儿想揭开这淫贼的真面目才跟了来!”
“慕容冲怎么拐带你的女儿?”苻坚直直站着,拿眼角看了看口中兀自流血的慕容冲。
“儿臣有个女儿名叫苻七女,原与军营中校尉绫飞龙是一对儿,这慕容冲一来,以美色勾引,苻七女便弃了绫飞龙跟了她,我苻晖的女儿何等金贵,如何能跟着他慕容冲这个白虏,还是恬不知耻蛊惑苻七女跟他私奔!”
“陛下……苻七女……也长得好美,臣亦喜欢……不过容臣一句,此苻七女也并非苻晖的女儿……”慕容冲捂着胸口,抹了一把嘴角流出来的血,他的脸异常苍白
“苻晖怎么就不是我的女儿,她排行老七,是我的第七个女儿。我的府里还有苻八女,苻九女,到我府里一问就知道了!”
“若苻七女是你的女儿……慕容冲问问你,苻七女的娘亲是谁?叫什么名儿?苻七女今年几岁了。她娘几岁了?”
“这个……我一个大男人记这个做什么?府里这么多的女人……总之苻七女是我的女儿没有错!”苻晖开始急躁。
“是的,你府里这么多女人……苻七女的娘亲叫段桂娘,鲜卑族人,因为她的娘是鲜卑人,所以她生的女儿在那个家里比奴婢还奴婢。七女连名字都没有,只因为是排行第七,所以名叫七女,七女身世堪怜,我便叫她跟着我……”
“你……你……”苻晖气急败坏,“你这个淫贼……”
“苻大人府上有多少女人,慕容冲甘拜下风,何况,两情相悦怎么算淫?总比负心郎无良的爹爹好得多了!”慕容冲的口里还留着鲜血,两道血迹从嘴角渗出来。却衬得皮肤莹亮之极。
众人一时不说话,呆呆看着他,心内盘桓着各种类似“怜爱”“可惜”如此这般的字眼。
苻晖看自己说不过慕容冲,立即冲过去又踹了慕容冲一脚。
“苻晖!”苻坚喝道,“退下!”他转头向苻宝,苻宝这时已不慌张了,扶着张夫人的手臂在听他们对话。
“苻宝,方才慕容冲可轻簿你了?”苻坚的脸如寒冰一般。
“他……他……从后面抱着女儿,他说‘凤奴……想死你了……你去哪儿了……’他……他可能认错人了,把女儿错认做凤奴!”苻宝向慕容冲看一眼。多么俊俏的男子,尤记得他低沉如磁的声音在耳边轻唤,那个叫“凤奴”的女子到底是谁,能得到这美妙男子的青睐!
“凤奴?他唤的是凤奴……”苻坚如遭雷击。缓步走向慕容冲,目光轻怜地抚过慕容冲的脸,“凤奴?你还记得从前……”
突然一人快速闪到苻坚的前面,只听“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众人惊呼一声,只见一人“扑——”地跪倒在苻坚的跟前。而慕容冲的脸上多了两道鲜红的掌印,
“陛下,慕容冲冒犯公主,请陛下责罚!这是臣的弟弟,臣没能教好他,也请陛下责罚于臣!”说话的是慕容暐,原来慕容暐看看形势紧急,突然想起慕容冲对他说的那些话,当即果断跳出来打了慕容冲两个巴掌。
苻宝却急了,上前两步说:“大胆,你……你……怎么敢在父王面前打人!”
众人本来深恨慕容冲胆大包天冒犯公主,但不知为何看到慕容冲被打,口鼻流血,又听了慕容冲与苻晖的对话,苻宝的证词,如今又被自己的亲哥哥掴了两巴掌,两边雪白的脸颊登时红成一片,觉得这慕容冲挺可怜的,恨意没有了,取代的是怜惜之意。
苻坚这时候心烦意乱,手一挥说:“来人,将凤……慕容冲送到慕容夫人那里,请太医丞医治!其它的事情明日再说。”
众人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慕容冲冒犯公主和拐带苻晖女儿苻七女的事情到此结束,无罪释放,还要留在宫里送去慕容夫人那里?那是不是一雌复一雄的故事再一次呈演?
慕容暐以首叩地道:“慕容冲是外臣,不宜留在宫里,而况他如今犯了大罪,理应送大理寺处置,陛下看他酒醉不惩罚他,已是陛下的仁慈,我做为兄长却不能容忍他这种孟浪的行径,请求陛下让我把他带回府里,臣要好好惩罚他!”
“惩罚就不必了,今日朕的寿宴,他喝多了,也不完全怪他,你带他回去好好医治伤口,唉……”苻坚最后一声叹息又沉重又忧伤,仿佛有千言万语郁结其中,叫听到的人都忍不住伤感起来。
苻晖看一场闹剧居然这样草草收场,气得不行,牙齿几乎咬出血来,他恨恨地看着慕容暐带走慕容冲,那些闻风而来的苻家子弟,看到慕容冲处于如此劣势,苻晖居然又没能扳倒慕容氏,深以为憾事。
慕容暐叫人将慕容冲背到车上,看他嘴角留着血,脸上是自己打下的两巴掌触目惊心,问道:“冲弟弟,哥哥打疼你了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上朝
慕容冲勉强笑道:“三哥,你这两巴掌打得好,看来弟弟留守平阳的愿望能得到实现,明日在殿上,三哥你定要痛陈弟弟不是,叫陛下收回弟弟当海沧将军的成命!”
“这是为何?我愿想你和慕容泓都为将军,有了军权,我慕容氏得以壮大不更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