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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苻七女,朕很有兴趣,就唤她来给朕瞧一瞧!”
小黄门一声唱诺:“传——苻七女见驾!”声音一声一声传下去,不一会,殿门出现一个小女人,大概只有十四五岁,肤白清秀,除了皮肤不一样,一看就是苻晖的女儿,与苻晖一样是细长的单眼皮,但是眼睛有神,嘴唇丰厚饱满,长在肥胖的父亲的身上,有猪的嫌疑,但是长在白皮肤的苻一女的身上,却红艳艳任谁看了都想亲近一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平等
然而苻七女形容端正恭肃,行进庄重有度,谁也不会再生非份之想,虽然此女不是十分容貌,但端的是真正好看,但她身上却穿着麻制的粗衣,颜色黯淡,与街市看的普通女子没有两样,王侯官员家的三等丫头都能穿上绫罗锦缎,这苻七女是平原公苻晖的女儿,穿着却连厨房里烧火的丫头都不如。
看到的苻七女的大臣们,见苻七女长像乖巧动人,身上穿的却是如此粗鄙简陋,不由得对苻晖侧目而看。
苻七女本来在平原公府里连丫头都不如,苻晖一年统共也没见过她一次,这回突然见到,不由地惊诧自己居然有个如此出众的女儿,出众的不是她的容貌模样,而是她在众大臣的注视下,尤能从容大方,微垂着头,步态轻盈,向苻坚行大礼,包括唤“天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都是极自然,仿佛她身上着的是公主和郡主的礼服长袍,正在行加冠礼一般。
苻晖暗暗后悔了,为什么平时就不注意此女呢?现在白白让慕容冲利用了,等一会还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话来。
苻坚双手扶膝,饶有兴味地看着苻七女,说:“你就是苻七女,好好好,你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苻七女抬起头来直视苻坚,苻坚笑道:“哈哈哈,可不是?这正是苻晖的女儿,没有错,一模一样的眼睛和嘴唇,不过可比苻晖长得好看多了!”
“苻七女,你知道朕是谁吗?”苻坚问道。
“陛下是大秦天子,是天王陛下,是百姓心里的福祗天神!”苻七女恭恭敬敬地回答,她说的话里有奉承的嫌疑。但听的人无不觉得她说得诚心诚意,苻坚龙心大悦,笑道:“我是问你知不知道朕是你的谁?”
“陛下是臣女的天,是臣女的地,是臣女的天地父母!”苻七女又答道。
“哈哈哈……错了错了,我怎么会是你的父母呢,这辈份错了。你是朕的孙女。你回头看看,朕的这些儿子里,哪一位是你的父亲!”
苻七女连头都没有回。便伏下身子说:“回陛下的话,臣女没有父亲,母亲已去世!”
“胡说,你怎么没有父亲?你难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你的父亲是平原公苻晖。是朕是能干的儿子,所以你是朕的孙女。你回头瞧一眼就知道了!你们长得肖极了!”苻坚嗔怪道。
“陛下!”苻七女伏身又叩了一个头,抬起头来,细长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接着说道。“陛下,恕臣女无礼,臣女只知道母亲。不知道父亲,臣女从来没有叫过哪一个男子做爹爹。臣女的母亲段桂娘,原是燕宫的一名宫女,十四年前母亲随着燕国族人迁到长安,路上艰难,不想母亲遇到了一位凶狠的男子,这男子把母亲掳走玷污了,母亲随后有了我,在那男子的府里生下了臣女,臣女一出生便是奴婢,故臣女的眼里只有主子,只有大秦国的天王陛下,臣女没有父亲,我没唤过谁做父亲,故臣女不知道父亲是谁!”
众臣交头结耳,议论纷纷,眼睛却看着苻晖,原来好色**的是苻晖,不是那慕容冲呀!
真是世事难料,事情陡转直下,苻晖气得浑身发颤,想站起来喝斥苻七女,但一想又不敢站起来,一站起来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禽兽一般的所作所为?虽然气得银牙都要咬碎了,但是只能鼓着细长的眼睛喷出火来,却不能挪动一下步子。
苻坚也意料不到,这叫苻七女进来,反倒把自己的恶行揭了,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这么说自己当时将四十万鲜卑人赶进长安来,造成了不少人的伤害,其中会造成这么多冤孽来,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过的。
“臣女的母亲五年前去世,去世前她对臣女说:‘她此番遭遇,是命不好,她不怨谁,天王陛下是仁慈之人,燕国降了,他将四十万鲜卑人迁到长安来,并不计前嫌,咱们鲜卑人是亡国之奴,陛下其实可以像以前的那些糊涂皇帝一样,将降国之人都杀了,但是天王没有这样做!’”
苻七女略抬头来看看苻坚,看他听得很认真,就继续说:“前几日臣女被人侮辱,慕容冲大人路见不平救了我,臣女向慕容冲大人说起母亲的事,慕容冲大人说:‘陛下将我们燕人迁到长安来是有道理的,恐怕在陛下的心里,有一个天下大同的梦想!’”
“天下大同的梦想?那慕容冲大人是怎么说的?”苻坚不禁将身子向前趋。
“慕容冲大人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陛下迟迟没有称帝,是因为以天王的身份才能时时提醒自己要努力实现天下一统的世界,这个大一统的天下,各民族应该是平等的,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各民族兄弟姐妹是一家……”苻七女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她的声音清亮,那歌曲的旋律动人,所有人听在耳里,都似清泉流过,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曲子,仿佛天籁一般。
“各民族是平等!天下大一同!是呀是呀,这正是朕的梦想!知我者乃……”苻坚说着,激动地站起来,手挥在半空中,后面一句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地咽了进去,他双颊红通通的,早就忘记还要问苻七女什么话了。
他在丹陛上急促地来来回回走了近十圈,终于停下脚步,大声说:“传朕的旨,朕要东进晋国,苻融,你是当朝丞相,请你与众臣拟定一个用兵计划及策略,明日朕要考你,你好好思量着,朕意已决,不会再有更改,朕今年已经满四十五岁了,要等到晋国自己来归顺是等不到了,朕要在有生之年攻打晋朝,建立一个天下一同的王朝,开前朝没有之先例!好了,今日朝就议到这里,丞相你留下来,你领着兵部与众大臣给我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谁若有异议,今日就辞官,明日就不用来见朕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东进
着大黄门的一声“退朝!”苻坚大踏步离开大殿,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大臣们,慕容暐摸了摸袖笼里的香袋,他紧走两步,从偏门出去,很快追上苻坚,苻坚的身后跟着大小几个宦官。
慕容暐追上几步,跪下来说:“陛下留步,慕容暐有话说!”
苻坚慢下脚步,一大黄门手执宝剑横在前面,大声说:“陛下有旨,有劝不可东进者,死!”
慕容暐忙道:“冲弟弟说:陛下只有东进取了晋国,才能建立一世伟业,成就千古之名,下臣觉得冲弟弟说得有理!”
苻坚一看是慕容暐,见他提起慕容冲,向陈遐点点头,陈遐领着几个宦官退下各据一方守着。
慕容暐从袖笼取出香袋递上去说:“凤凰说,上回陈遐是趁他睡着了取她系在腰间的香袋,那香袋乃母亲做与给凤凰做避邪之用,戴了很长时间了,如今母亲已不在了,凤凰留着它做思亲之用,这个香袋是凤凰特地命人制作,香料是他亲自缝上,放在枕边七七四十九天,是凤凰的心意,还望陛下可以拿这个香袋与上一次那个香袋交换,以成全凤凰对母亲的思念之情!”
苻坚看看慕容暐手里的香袋,并没有伸手去拿,只是悠然出了一下神,即笑道:“新兴侯你巴巴拿这个来是何意思?凤……凰儿要给香袋朕,朕很是欢喜,然凤凰为何自己不来来送,倒叫你这个做哥哥的送过来,朕看他其心不诚呀!”
慕容暐慌忙说:“凤凰受了几脚心窝踹,起不了身子,又恐进宫徒惹事非引来杀身之祸。又担心议论于陛下不好,只恐谏臣们又拿此事与陛下哆嗦,陛下还有东取晋国的头等大事,香袋这等小私事……故叫下臣送过来!”
苻坚关切地问:“怎么?起不了身子?不是说伤不碍事么?怎么起不了身子?伤到哪里了?”
“连着三脚踹在心窝上,平原公又是习武之人,凤凰儿知道冒犯公主,故不敢运力抵抗。所以……昨夜痛了一夜。人都消瘦了,瞅着叫人心疼!”
苻坚咬着牙,眯着眼睛想了一会。说:“待他好些了,亲自拿香袋来换,朕有好些话要与他说,朕真是妄为一国之君。行事总被那批没见识的掣肘!朕只想……唉……”一声叹息之后,苻坚转身便走了。
“陛下!”慕容暐举着香袋还想说什么。看苻坚快步走开,速度很快,身上的黑袍子掀起来,他身材魁梧高大。但看上去是孤独的。
慕容暐收回手,看看手上的香袋,低声说:“凤凰。果不出你所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慕容暐回到大殿。大殿里已经乱成一团,苻坚完合没有经过群臣讨论商议,迅速决定东取晋国,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还下了闭口令,反对的要么死要么辞官,一副暴君昏君的模样,苻氏一族气得直跳脚,而外姓大臣们倒是欢欣鼓舞,双方竟是棋鼓相当的。
苻融脸色苍白,听着身边的大臣议论纷纷,只听苻晖说:“都是那该死的慕容冲,说什么民族平等之类丧心病狂的话逗引陛下,我这就去杀了这妖孽!”
边上的人忙拦的拦,劝的劝,苻晖更是起劲了,只听他在殿中大呼小叫,跟疯了一般。
苻融在旁边冷冷地说:“你们别拦他,你有本事杀得了慕容冲,苻氏以后惟你马首是瞻!”
苻晖停止挣扎,摔开拦他人的手,一张脸更黑了,苻融说:“民族平等的话若是在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也就罢了,但却从咱们苻家女儿的嘴里说出来,倒比别人说一千句一万句话更有效!苻晖,这是你的亲身女儿,胳膊怎么会拐到别人那一边去?当年你若是两腿夹得紧些,便不会有此事,你夹不紧也就罢了,生出个这样的女儿来,你是怎么对待女儿的?事已至此,你还杀得了慕容冲吗?”
这话提醒了苻晖,更是怒不可遏,张大眼睛四处张望找苻七女,发现苻七女站正在慕容垂的身边,他大步她走过去,伸手要抓苻七女,慕容垂将身抵在前面说:“怎么?平原公,现在要当着众人的面欺侮鲜卑女子所生的子女么?”
苻晖喝道:“滚你娘的蛋,本公管教自已的女儿,关你蛋事!”
“咦?苻七女是你女儿?这么说当年奸淫掳掠,又始乱终弃的是你这个鸟人喽?”
苻晖气到极点,也不打话,猛扑过去,慕容垂身子一让,冷冷地说:“我这身躯用在东进打晋国的路上,我不与鸟人拼命!”
慕容垂从十三岁开始出征,除一次败在大魏冉闵的手上,其它皆战无不胜,是大秦朝第一位常胜将军,苻晖不会是他的对手的,苻氏怕他吃亏,忙拉住他。
这时一个宦官出来说:“传苻七女见驾,只留丞相及几位军机大臣商议,其它人皆散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