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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叔,前面停下来!”
马车刚离了静云庵门前诸人视线,冯霁雯猛地一把掀开车帘与车夫吩咐道。
“太太还要回去吗?”小仙一脸紧张地问。
她最是擅于察言观色,方才的情形虽然复杂,可不难发现静云庵是遇到大麻烦了。
玉嬷嬷一个劲儿地催促太太离开,显是出于好意。
继续留下来,难保不会被卷进这场事非当中。
到底那些人不是普通人,而是宫里来的……
任何事情一旦同宫中之人扯上关系,自当是能避多远便避多远的——这是太太曾与她说过的。
可眼下她话刚问出口,马车还未有来得及停稳,便见冯霁雯已然径直跳下了马车去!
“太太!”
小仙与小茶俱是忍不住惊呼出声,赶忙跟着下车。
冯霁雯未有多说一字,片刻不做停留,双手提起裙角便朝着一侧往东的一条山路小径上飞奔而去。
这条甚少有人行走的小径崎岖而狭窄,两侧长满了杂草灌木,甚至容不得二人同行,马车更是进不来,只能靠步行。
小茶一脸懵逼不知是什么情况,小仙却霎时间明白了冯霁雯的用意,一时顾不得去阻拦,唯有对小茶道:“将车前的灯笼取来给太太引路——”,自己则急忙地追赶了上去。
冯霁雯一路疾奔着,耳边除了呼呼作响的风声之外旁的一概听不到。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也很清楚此事可能会带来一些她无法承受的后果。
因天性所致,再加上太妃后天的诸多耳提命面,故而素日里她行事颇算谨慎,尤其最怕的便是麻烦二字,甚至于在外人眼中可能有些畏手畏脚,胆小怕事——
可她此时此刻只要一想到太妃可能会有危险,便什么都不想管,什么也不想顾。
她也不是看不出来方才玉嬷嬷一心想要她尽早离去,好远离这场事非的好意——
可她以为人活在世,谨慎些无可厚非,但若在重要之人的安危攸关之际也只顾瞻前顾后,为求自保而选择无视的话,那么同草木又有什么区别?
纵然不去扯这些虚头巴脑的大道理,单说她自身,若真就此离去的话,太妃真出了事,她定然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故而不管结果与后果如何,她今晚一定要见着太妃!
“太太,前面就到了,您慢些——”
小仙气喘吁吁地上前搀过冯霁雯,在小茶手中提着的灯笼的微弱光芒映照之下,望着前方紧闭的两扇老旧的木门说道。
这里是静云庵这座庄子的后门。
因地处偏僻,平日里无人踏足,又临着青山,草木与道路皆无人打理,显得分外荒芜。
冯霁雯满头大汗地冲到门前,用力晃了两下,不出所料确是从里面锁死了。
“小茶,将门踹开!”
小茶一愣之后,应了声“是!”,立马儿就将手中的灯笼塞给了小仙。
小仙的表情却十分犹豫:“太太,您真的要……”
却见冯霁雯听也未听到她的话一般,一双写满了焦急的眼睛紧紧盯着木门,对小茶说道:“用些力气,越快越好——”
望着自家太太鲜少露出的慌张之色,小仙心底一阵五味杂陈,不由地又想到平日里太妃板着一张脸训诫太太、或是太太抱着太妃的胳膊撒娇等诸多画面,一时间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劝阻的话顿时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也心知这回不管她如何劝,想必太太也不会听。
两扇木门常年经风雨腐蚀,门锁也因不常使用而生了厚厚的绣迹,在小茶一顿毫不留情的狂踹之下,几乎没几下,其中一扇便同门框彻底分离,“哐”地一声倒下阵来。
冯霁雯踩着满是裂痕的旧门板踏入院中,带着两个丫鬟急匆匆地往前院跑。
好在她最初在静云庵呆的那两个月里,旁的没学会,却唯独将静云庵内内外外摸了个熟,一路上轻车熟路,几乎是半点功夫也没耽搁。
太妃所在院落同往常一般安静。
院中回廊下仅点了两盏孤灯,散发着昏黄而温暖的光芒。
冯霁雯一路提裙疾奔,直待来到亮着灯火的厅堂前。
“哐当”一声,她将厅堂的门蓦地推开。
厅堂内的情景豁然映入眼帘,冯霁雯当即只觉得天旋地转,瞳孔亦随之一阵剧烈的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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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我不许您死(月票×210
厅堂中的陈设一如既往地简洁,连地板也被擦拭的一尘不染,唯一不同的只是向来坐姿端庄的况太妃此际却是坐于蒲团之上,上半身歪歪地伏在了面前的矮脚梨木小长几边,侧对着门口的方向,身形一动也不动。
冯霁雯骤感周身冷如隆冬,几乎是脚步踉跄着扑向了那道素蓝色的身影。
小仙与小茶满面震惊地互视一眼之后,亦脸色惨白地放轻了脚步靠近。
“太妃……”
冯霁雯双腿发软地跪倒在蒲团旁,颤抖着声音轻轻扳过况太妃的肩膀。
入目仍是那张无可挑剔,净如白瓷般的面庞,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独有的高贵清冷之意,只是平日里那双美轮美奂却总含着冷意的眼睛此刻却安静地闭了起来,一张菱唇亦紧紧抿起,不见半分血色,苍白的令人心惊。
“……”
冯霁雯张口还欲再唤她,却不知为何再发不出半点声音来,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揪起攥在了手里,疼的她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是不是来晚了?
抬手探向太妃鼻间的这短短瞬间,冯霁雯只觉得自己两辈子都不曾如此害怕过。
她甚至在想,只要太妃还在,要她折寿十年她也愿意!
二十年也可以!
她自也知晓这种所谓‘交换’毫无意义可言,却还在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在心底重复祈祷着。
直到食指上方传来一丝游丝般虚弱的温热感。
……还有呼吸!
她又急忙抓起太妃的右手。
手心也还有温度!
冯霁雯顿时扯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心神稍定之后却涌现出了更大的慌张急促——她不知太妃是因何而陷入了昏迷,也不知太妃还能坚持多久,更不知该如何施救!
目光在四下飞快地搜寻了一番过后,她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茶几上搁放着的一只托盘中立着的空酒杯之上——
冯霁雯连忙抓起那只酒杯查看。
杯中空空如也,显是被人饮尽了。
再结合太妃如今的情况来看,答案几乎已是呼之欲出——
“太妃娘娘这是饮了毒酒吗……”小仙浑身紧绷地蹲下身来,声音低如蚊响却满含畏惧地猜测道。
冯霁雯抓着况太妃的手一直没能停下颤抖,脑海中噪杂一片,整个人都有一种置身噩梦之中的不真实感,然望着太妃似又白了几分的脸庞,她牟足了力气重重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清醒镇定起来。
“你们可知道有什么催吐的法子?!”她急声向两个丫鬟问道。
她不似玉嬷嬷那般精通医道,如今所能想到的只有最笨的方法。
中毒这种症状搁在现代首先必然是洗胃,而在不具备这种条件的当下,催吐无疑是最直接有用的了!
“催吐……”小仙因紧张而结巴起来:“奴婢见人拿筷子压舌头……”
但那也得是在人还有意识的情形之下才可以啊!
如今太妃娘娘不省人事,纵然是催吐,也只能用一些被动的方法才有用——
“奴婢知道一个!”小茶忽然出声道:“瓜蒂散……瓜蒂散是催吐用的!”
小仙一愣过后连忙点头:“对……奴婢也听过这个!”
“瓜蒂散?”冯霁雯皱眉道:“可如今赶回城中药堂去买必然是来不及了……”罢了又忽而想到什么似得,忙对小仙道:“你识得不少字,快去玉嬷嬷的药房里找一找有没有这味药!”
玉嬷嬷是药女,药房中自然也不会真的全部都是那些养颜美容的东西,甚至除了普通的藏药之外,还有不少珍稀少见的药材。
小仙恍然过来,忙不迭应下忙起身去了。
冯霁雯内心焦急却半点未减,一面试图用掐人中的法子唤回太妃的意识,一面喃喃道:“还有没有其它的解毒法子了……?”
小茶也在一旁跟着着急,却只能是干着急。
毕竟这不是靠力气便能够解决得了的事情。
“服炭灰有没有用?”冯霁雯骤然抬起头来,忽然想到了前些时日不知是在哪本杂书上看到过的一个解毒方法——
小茶“啊”了一声,满面意外地看着冯霁雯。
“去找些炭灰过来,冲水给太妃服下!”冯霁雯当机立断道。
反正炭灰死不了人,不管有用还是没用,且都试一遍吧!
说她病急乱投医也好,但她绝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有救治太妃可能的方法。
小茶向来对她唯命是从,虽觉得这个方法有些骇人听闻,却还是立即去办了。
炭灰极好找,小茶赶在去找瓜蒂散的小仙前头便把冲了炭灰的一大碗温水给端了过来,与冯霁雯一同合力,一个捏着鼻子一个硬灌,整整一大碗炭灰水除了最先洒的几滴之外,其余的尽数灌进了况太妃的肚子里。
“你再去厨房……”方才小茶去找炭灰的间隙,冯霁雯又想到了另外一点:“找些绿豆、金银花……还有甘草一起熬成汁,快去。”
这些东西都是万能的解毒之物,能用则用。
小茶一脸发懵地跑去了厨房。
她前脚刚走,后脚小仙便回来了。
“太太……找着了,瓜蒂散!”小仙手里捧着一只细颈蓝瓷药瓶,上头贴着一道长形红条,上头写着的确然就是瓜蒂散三个字。
冯霁雯喜不自胜,忙又让小仙和着水喂况太妃服下。
“……怎么没反应?”小仙忐忑地望着被冯霁雯抱在怀里的况太妃。
她们用的剂量算得上极大了,太妃娘娘如何会半点反应也没有?
冯霁雯因一路疾奔而散乱的几缕髻发紧紧贴在因布满汗水而黏湿不已的脸颊上,一双眼睛眨也不敢眨地望着况太妃,内心的恐惧越扩越大。
“您起来打我骂我,责怪我冲动胡来没有分寸都可以……但我不许您死!更不许您死的这样不明不白!”
能想的都想了,如今她实在不知还能为太妃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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