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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固然是出自一片真心实意地心疼自家媳妇儿昨晚上累着了,生怕下人们不细心,可这片好意,却难免让一旁的冯霁雯红了脸。
他走后,冯霁雯只觉得在小仙等人过于频繁的‘嘘寒问暖’的气氛驱使之下,这琉璃阁简直是没法儿呆了……
好在,她尚有些正事要办,多少可借此打发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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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秦顾将一只黑色的大布袋丢在地上,刚松了系在袋口的绳子,便有一名嘴巴里塞着帕子的女子挣扎着冒出了头。
这名女子,正是此前拦了冯霁雯马车的汪黎珠。
在冯霁雯的示意之下,秦顾将她口中的帕子取了出来,但并未替她松开绑在腰后的双手。
汪黎珠得以开口,一双眼睛惊魂不定地看着坐在书桌旁的冯霁雯。
“怎么是你?!”她显得格外出乎意料。
她还当是金家的人发现了什么,遂派人要将她就此了结了……
“你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儿来?”她强自镇定着与冯霁雯怒声质问。
“我有一件事,想同你商量商量。”
“……”汪黎珠满眼狐疑之色,下意识地还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接触到冯霁雯的目光,又思及自己如今的处境,终是将那些到了嘴边的难听之言咽了下去,转而道:“……你如今这般风光,竟还有事须得找我帮忙?”
她这般酸里酸气,冯霁雯也全不介怀,反而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道:“正因此,有些不风光的事,才没法子自个儿动手去做。”
“你是想找我替你顶包……?”汪黎珠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一时既觉恼怒又觉好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无需去想,冯霁雯不可出面去做的事情,必然十分凶险。
“你且放心,此事于你而言,并无性命妨碍。”冯霁雯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径直往下说道:“你只需按着我的吩咐去做,余下的一切我自会安排妥当。”
至于凭什么认为她会答应——“事成之后,我便帮你离开京城。”
“在金家的眼皮子底下,你有这个本事吗?”
“今日我不就是在金家的眼皮子底下,将你带到了此处吗?”冯霁雯淡淡地说道:“更何况,此事过后,金家想必再腾不出手来对付你了。”
“……你这话是何意?”汪黎珠惊惶不定地试探着问道:“难道你竟想让我帮你……对金家下手?”
“对金家下手倒谈不上,到底你还没有这个能力,不必过分高估了自己。”冯霁雯直截了当地讲明了:“你先前不是曾让人拿了金溶月的药方去查了所对应之症为何吗?将此事如实宣扬出去——这便是你要做的。”
“你是如何得知我曾让人查过她的药方的?”汪黎珠有几分惊骇地看着冯霁雯。
冯霁雯懒得去回答这等毫无意义的问题,只问道:“你只需回答我,愿不愿做?”
汪黎珠下意识地抿紧了干涸的嘴唇。
她自嫁入金家起,金家待她便毫无情意可言,从主子到下人,阖府上下没谁正眼瞧过她。
金亦风死了以后,更是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将她丢到了庄子上任人轻贱欺负。
她早便想过要将金溶月与十一阿哥之间的丑事抖出去,也好给自己出一口气,可也心知自己势单力薄,若果真这么做了,下场必然还要比如今更凄惨上十倍百倍。
此时,又听冯霁雯说道:“到时我再许你一笔银子,你与那姓徐的猎户离开京城之后,三年五载之内,也不必为生计发愁。”
汪黎珠闻言脊背又是一冷。
再看向冯霁雯,她的眼神中不由就多了一抹畏惧之色。
她又是得知她与徐猎户之事的……
而她既查得到,兴许再过不久,金家的人也会有所察觉,那到时她又当如何是好?
汪黎珠眼中的犹豫之色愈发浓重起来。
最终,她看着冯霁雯,语气中满含不确定地说道:“……可我即便是说了出去,也未必见得就有人肯信。若金家再从中阻挠,想也激不起什么大浪来。”
“你只管去做,至于成与不成,与你没有干系。”
她既决定这么做了,便有十足的把握要掀起一场巨浪来。
即便是假话,以一传十,十传百,都可发展成铺天盖地的舆论,又何况是铁铮铮的事实。
她既是决定做了,自不会再给金溶月留有一丝一毫翻身的可能。
524 满城风雨
三日后,京城内外因一则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而炸开了锅。
不知是经何人之口传出,金家二小姐与十一阿哥无媒苟|合,暗下私|通——
这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的流言虽起得突然,但细究之下,却并不让人觉得蹊跷,只因有人耳闻目睹,道是此言是经金家那位刚死了丈夫便被丢弃到庄子上的大少奶奶之口传出,此举虽显而易见是存心报复,可却奈何人家说得头头是道,且称曾找药堂中的伙计亲自验看过金二小姐落胎之后用以调养身子的药方。
还有人称亲眼瞧见其当众示出了这张药方。
除了这张货真价实的药方之外,这位金大奶奶还无所顾忌地声称自己曾亲眼瞧见过金二小姐同十一阿哥在金家内院一处假山后‘翻云覆雨’。
地点详细到了意兰阁百步外临近抄手游廊的假山后,时间亦明确到了哪一日哪个时辰。
就差没有细细地描述当时的具体情形了,若不然,倒或可被编成一则艳|情话本也未可知……
而即便是胡说八道,可如此具有话题性的胡说八道,所酿成的局面只会是越传越盛,甚至于口口相传之下,更要比实情愈发夸大其词,而绝不会有半分含蓄的削弱。
如此之下,不消一日,流言便如春火燎原一般迅速地蔓延覆盖了京城百姓的耳目。
虽因流言的主角身份特殊,而不宜大肆讨论,可越是如此,反倒越发引人瞩目,哪怕只能于暗下亦或是隐晦地议论上几句,也让此事的热度一而再地有增无减。
而当此情此景之下,又有不少‘佐证’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
譬如有人称曾亲眼见着金二小姐出入过十一阿哥的别院,并曾留宿于此。
也有人说十一福晋因知晓此事而常常以泪洗面,不能释怀。
再譬如有人猜测十一阿哥前段时间只因芝麻大点儿的过错便被皇上禁足至今,实在蹊跷,而联系当下情形作想,兴许是跟此事有关……
许多或真或假的说法,倒也真歪打正着地解释了诸多巧合。
总而言之,虽是众说纷纭,可每一个说法,似乎都能经得起那么一点儿推敲。
至于实在经不起推敲的,也没人有心思去追究较真儿。
于是,事态愈演愈烈,已是一发不可收拾。
事情传入宫中,引得皇帝龙颜大怒。
景仁宫内,嘉贵妃亦不平静。
“究竟是何人传出的消息?”她一手屈放在茶几上,涂着蔻丹的手指紧紧抓着皱成了一团的绸帕。
“皇上那边儿似乎已经让人查过了,倒不难查,说正是惇嫔的嫡妹、之前嫁给金大公子冲喜的那位……”远簪将前因后果一并禀明了。
嘉贵妃听罢愤愤地冷笑了一声。
“金家这两年来可真是作了大孽了!”竟是接二连三地冒出来了这些个专扯人后腿的孽障。
“娘娘看眼下该如何是好?可有什么法子补救一二?”嬷嬷低声询问道。
“先前本宫同金家才因此事被皇上重责过,眼下极不容易才等到皇上消气了些,这倒好,又闹出了这等骇人听闻的大阵仗来。嗬,放眼大清立国百年,还不曾有过如此丢人之事!皇上的脸都没处儿搁了,本宫又还能有什么法子补救?”
嬷嬷闻言只好噤声。
远簪垂了垂眼,亦无声退了出去。
她也心知嘉贵妃正于气头上,所言多半是气话,可事实正是此事已被闹得满城风雨,若谈补救,确是为时已晚了。
……
“听说现如今外面已鲜少有人敢再议论此事了,想是宫中在竭力压制着。”
琉璃阁后堂中,守在冯霁雯身边伺候着的小仙,低声地说道。
冯霁雯望着堂外经过一场春雨,几株嫩叶青亮,抱了几簇嫩粉色花骨朵的垂丝海棠,淡淡地说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总归目的已经达到了,如今金溶月别说是进宫了,只怕连好好地喘口气都是难事。
而至于宫里要花多大的功夫去压制影响,与她并无干连。
“那太太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冯霁雯将目光自海棠树上收了回来,道:“自然该请她过府来吃茶一叙。”
小仙闻言不由一愣。
“太太……要请金家小姐到府上来?”
且不说与这种人见面平白会污了太太耳目,单说这金溶月,如今还出得来么?
金溶月许是出不来的,但既得冯霁雯‘相邀’,自是想尽了法子也要出这趟门。
但自她这身掩人耳目的打扮来看,也明显可见她眼下的处境已是十分艰难。
她将头顶的幂篱摘下,露出了一张消瘦尖锐的脸庞来。
同上回在广济寺中那个妆容精致绯丽的女子相比,眼前的人素面朝天,有些发白的唇在见到冯霁雯的一刻起,便紧紧地抿在了一起。
“金二小姐请坐。”
堂中,冯霁雯面容平静地看着她说道。
金溶月并不落座,只微微抬了抬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冯霁雯,冷声问道:“你请我来此,是为何事?”
虽知自己眼下光景不堪,但她也绝不相信冯霁雯专程请她来此,是为落井下石。
更准确来说,绝不单单只是为了落井下石。
冯霁雯见她时至今日仍是这副故作高贵的姿态,不由笑了一声。
但这也只是各人的习惯爱好,她不好多作评价,是以径直就切入了正题,开口讲道:“我想要金二小姐手里的东西。”
她手里的东西?
金溶月微微皱了皱眉。
对上冯霁雯的眼神,她自然知道冯霁雯指得是什么——
可冯霁雯是如何得知的?
转瞬间,思及良多的金溶月脸色一再地变幻着。
“你都做了些什么?”她若有所查地问,下意识地抓紧了指边衣袖。
“每日做的事倒是不少,但近来唯一一桩值得一提的,应当便是不慎搅和了金二小姐意欲进宫的这一盘棋了罢。”冯霁雯话中带着玩笑的意味,可语气中却是半分笑意也无。
金溶月闻言神情顿时巨变。
525 不得好死
“是你……在背后害我!”
她就说,倘若无人在背后撑腰,那汪黎珠怎么敢公然同整个金家乃至于宫里作对?
而倘若无人在背后策划,此事又岂能发展至如此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原来都是她冯霁雯!
金溶月一双眼睛瞪得发红,不管不顾地就要朝着冯霁雯大步冲过去。
只是尚且刚有动作之时,便被一旁的小茶轻而易举地给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