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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霈待要再次挥掌,可是避开三丈距离根本没有办法避免与巨舶相撞的命运。
机会稍纵即失,巨舶破开的海浪已经涌来,被浪锋高高抛起的木柜虽然都有翻倒的可能,张霈再次面临考验。
当机立断,张霈挥手斩落支着船帆的“桅杆”,待巨舶迫近到身边的时候,将“桅杆”运劲点在巨舶上,两件完全不成比例的物件在接触的瞬间,时间仿佛诡异的顿了一顿。
张霈体内气旋疯狂旋转,一股热流顺着他的手臂流入“桅杆”,受不住巨舶巨大的冲力与张霈体内灼热的气流,“桅杆”寸寸爆裂,木柜顺着反冲力道往一旁滑去,霎时间移离了巨舶的航道足有七八丈之远。
与此同时,巨舶十六张白帆齐落,硬生生向张霈滑去的反方向偏移一丈多远,按照这种情况,即使张霈什么也不做,他们也不会相撞。
张霈不知其中妙处,心中当然不以为怪,只是暗忖自己多事,明明有惊无险,却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但是如果是换了怒蛟帮的操舟好手在这里,目睹此巨舶能在满帆全速的急航里,突然改变航道,可就不止是吃惊这么简单了。
要知道操纵这种巨舟,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各流派对于操纵的方法都敝帚自珍,不愿透露于他人知晓,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已非寻常船家。
韩宁芷惊魂未定,俏脸煞白,张霈温言软语,轻轻宽慰,同时眼光却往巨舶船身扫去,但他初出江湖,哪里认识天下各帮各派特殊的标志。
当然更不用指望韩宁芷了,虽然是武林世家的大小姐,但是毕竟年纪尚幼,又非博闻强记的才女,于天下各大帮派除了名字其他自然也是一头雾水。
很快,落帆的巨舶停了下来,并从旁边放下一条快艇,驶向张霈和韩宁芷两人。
划艇之人邀张霈与韩宁芷二人登船,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来头,但是张霈可不敢保证自己还否有等到普通货船经过的运气,于是他赶紧道谢后拉着韩宁芷的小手登上快艇。
张霈注意到那名一脸严肃的划艇男子,一身武功竟然不在杨权之下,看来对方的确有些来头。
一名面容刚毅的黑衣大汉立于巨舶船首,三十六名腰悬长剑的蓝衣青年立于他身后,诺大的甲板上除这三十七人外,还有一名含笑打量他们的年轻婢女。
难道是什么王公大臣出巡?这阵势也煞是惊人,相比怒蛟帮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张霈更加确信巨舶主人的身份不简单。
见张霈搭乘的快艇*近,巨舶上放下五丈长的吊梯,黑衣大汉客气的将他们迎上巨舶,接着命令手卜升帆预备起航。
张霈此时又饿有冷,也不多礼,随着黑衣大汉进入舱内,韩宁芷自有婢女服侍,用不着张霈操心。
跟着黑衣大汉来到一间屋子,张霈发现里面已经备好了换洗的衣物。
为张霈推开房门之后,黑衣大汉就欲转身离开。
张霈急忙道:“这为大哥请留步。”
停步,转身,黑衣大汉淡淡道:“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人是铁饭是钢,肚子呱呱叫的滋味可不好受,张霈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我的肚子有些饿了,是否能够为我准备一些食物?”
黑衣大汉绷紧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应承道:“公子请稍候,我立刻命人给你送些吃的。”
张霈谢道:“多谢大哥了。”
黑衣大汉道:“公子不必客气,我叫尚和,你唤我作尚叔好了!”
尚和,怎么不叫和尚?相信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会这样想,张霈也不例外。
当尚和离开以后,张霈关上房门,打量起屋中摆设。
一窗,一桌,两椅,清洁器物齐全。
这艘巨舶上上下下都透着古怪,不想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张霈简单的洗蔌了一下,整个人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脸上郁郁之色一扫而空。
此时一名白衣男子送来茶水和几样精致糕点,怎么会支使男子做这些侍女的活,张霈心中奇怪,却不说破,同时轻声谢过。
对方去后,张霈立刻对着食物风卷残云般大吞大咽起来,不过每碟精巧瓷盘中的糕点都只有那么一点点,仿佛是象征性的装饰品。
这些食物,当然远远不够张霈填肚子,吃过之后竟然反而更饿了,不过此时无人来问,张霈也不好意思再找人送食。
巨舶艨艟启碇起航,升帆西行。
张霈探头窗外,虽然不识海路航道,不过看船行的方向竟然是朝着太阳升起的反方向行去,心中暗自嘀咕:“这船看来不是前往内陆的。”
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返回大陆,张霈坐到*窗的椅子上,端起热茶猛灌了一后,长叹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反正我也不急着回去,也不怕你们玩什么花招。”
心中一动,张霈耳内清晰的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敲门声响。
看来所有的疑惑都不会太久了,张霈轻笑道:“请进。”
“若是公子已经整理妥当请随我来。”一把娇俏的女声响起,说话的正是刚才在甲板上含笑打量他的俏婢。
见张霈梳洗过后一副文质彬彬的俊俏模样,俏婢秀眸亮了起来,欣然道:“公子真是龙凤之姿,难怪主人对你刮目相看。”
张霈笑嘻嘻道:“人*衣装罢了,其实以前我长的可并不好看。”
这可是句难得的实话,张霈以前的样子连中等帅哥都算不上,更甭论俊男了,只是在体内力量潜移默化的改造下才脱胎换骨。
听了张霈的话,俏婢“噗哧”一笑,脸红红的掩嘴笑道:“张公子说笑了。”
心中一动,对方竟然知道他姓张,张霈不动声色的凑近她的俏脸问道:“请问这船是要前往什么地方?”
俏婢粉脸一红,身体微微向后一退,俩上露出似嗔非嗔的可爱表情,低声道:“飘香号正驶往流球。”
飘香号?流球?怎么都那么熟悉,可是一时间张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姓名,那只有可能是韩宁芷这个没有任何江湖经验的丫头告诉对方的,张霈故作随意的问道:“不知道我小妹现在怎么样了?”
“令妹一切无恙,只是受了风寒,现在已经服药睡下了。”美婢似乎惊觉话太多了,所谓言多必失,她连忙敛起笑容,轻轻道:“张公子请随我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到了人家船上,自然要去见见船主,感谢对方救命之恩,只是张霈真的能够顺利见到船主吗?
“劳烦姐姐引路。”张霈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
虽然眼前的小妞顶多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但是张霈叫起姐姐来到是利索得紧,就和他以前称呼班上女同学美女一样,极其顺口。
俏婢粉脸微红,盈盈一礼,然后转身为他领路。
张霈的速度不快不慢,紧紧跟在俏婢后面,眼睛看着前方曲线玲珑的背影,心中却猜测着此巨舶主人的身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舱门,此舶主人看来御下极严,内舱走道中虽然门户众多,但全都紧闭,一路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遇见。
俏婢领着张霈到了通往船舱的楼梯处,然后由另外一位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婢女带着他蹬上楼梯,继续前行。
只是带个路也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张霈心中产生了巨大的好奇。
当上层走道走道中间位置的时候,婢女把右手的舱门推开,躬身柔声道:“公子里面请进。”
张霈昂首步入房中,微微一愕。
原来此房形式古雅,仿佛仙境中的蓬莱楼阁,两面各开有十多面窗户,光线充足,纤尘可见,房中不设地席,代以几组方几矮榻,墙上还挂了几幅宫装仕女图,轻敷薄彩,雅淡清逸,装饰得高雅优美。
婢女柔声细语道:“公子请坐,我家主人随后便到。”
张霈坐下以后,婢女奉茶后便关上房门,退出房间。
须臾,环佩声响。
两婢女将舱门推开,一名绝色美女,袅袅婷婷移步饿入,秋波流盼中,风情万种。
张霈抬头望去,顿时怔在当场,心中泛起惊艳之感,脑中思维似乎都停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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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东溟夫人
只见一位明艳动人,有若九天仙女的绝世美女,以其绝美的姿态,面朝张霈盈盈一福。
张霈仔细的看着眼前女子,她的长发高高梳成马髻,六枝雕凰金钗分插左右,垂下六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配饰,妙曼身段凹凸有致,蛮腰盈盈似不堪一握,玉项修美白皙,肌肤似雪,神态妩媚,恍若神人。
一双灵眸深邃若明镜幽湖,明艳照人,实在是勾得人三魂
第十一章 软玉温香
一张舒适的床,一个美丽的人儿,但是一床原本应该盖在美好娇躯上的鹅绒锦被却有大半落在地上。
韩宁芷一丝不挂的娇俏身躯,以促使张霈全身血液流动速度提升三个百分点的诱人姿势呈现在他面前。
全身未着寸缕的韩宁芷就像一具冰雪雕刻的美人,酣睡正香,灵秀的双眸紧闭,微长的睫毛无意识的颤动,鼻息舒缓平稳,樱唇微分,一丝晶莹的液体顺着嘴角落在香枕之上。
微微隆起的玉峰上,两颗娇艳欲滴的红梅与欺霜赛雪的冰肌玉骨相互映衬,娇俏可爱的秀脐,光洁平坦的小腹,浑圆修长的玉腿,以及双腿间那抹令人心动的惊颤,好一幅美人春睡图。
裸睡!张霈实在爷没有想到韩宁芷会有如此前卫的睡觉方式,虽然科学已经证明裸睡对身体是有好处的,但是这小丫头的思想也太超前了吧,在二十一世纪这么开放的年代,大多数女生睡觉也是穿着内衣或睡衣的。
张霈不是圣人,乍见如此春光,怎能不心猿意马,但是现在一门之外还有一个春兰,而且东溟夫人也在等着自己,张霈没有时间多作耽搁。
虽然很想知道韩宁芷到底向东溟派的人说了些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其实韩宁芷也并不知道自己多少事情,张霈看她睡的正香,遂放弃叫醒她的打算。
“乖乖小老婆,你好好休息了吧!”张霈在韩宁芷额头亲亲一吻,随手拾起落在地上的锦被,重新为她盖在身上。
拉开房门,张霈轻声道:“春兰姐姐,我们走吧!”
春兰见张霈又唤自己姐姐,这次还将姓名也加了上去,美目朝他一瞥,眼中秋意盈盈,也不知是嗔是喜。
张霈被她看的心中一跳,暗忖等他收了东溟夫人,这些陪嫁丫头迟早是盘中菜碗中饭,煮熟的鸭子飞不了。
酒席设在宽阔明亮的舱厅,雅致而隆重,出席的尚有两男一女。
除了东溟夫人以外,张霈只认识尚和一人。
另外一人看年纪似乎比尚和还要年轻,斜飞入鬓的浓眉剑目,眸子精光奕奕,面白无须,一席白色长袍,全身散发着令每个怀春少女为之怦然心动的独特魅力。
女的大约二十来岁,眉目如画,体态撩人,生的颇为妖媚,说俗气一点就是一见之下立刻令人联想到床的那种女人。
经东溟夫人介绍,原来那看似年轻男子名叫尚毅,竟是东溟派护派四将之一,擅使双刀,在东溟派也算得上一个高手了。
至于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