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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诱因,都是独孤婉云和那道士所引发的,与她无关!
可是……
她如果不去参加赏荷盛会的花,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不够小心。
凤语宁一会儿觉得与自己无关,一会儿又觉得是自己的错,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奔溃的边缘。
整个城的生命,对她来说太重太重了,她承担不了这么沉重的责任。
她虽不是良善之人,却也不是对生命无动于衷之辈……
凤语宁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把脸埋入自己的臂弯之中,身体在轻微的发抖。
蛇女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凤语宁,此时看到凤语宁抱着自己在发抖,她犹豫了一下,然后默默的脱下自己的外套过去帮她披上。
“哎,这么热的天你还冷得发抖,可能是身体出了问题,都说医者不能自医,等有时间你去找个大夫看看吧。”蛇女一脸关心的说道。
凤语宁:……
被蛇女这么一捣乱,什么悲伤的气氛都没了。
凤语宁无语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把外套丢还给她,淡淡的道:“谢谢,我不冷。”
深吸了一口气,凤语宁嘴角扬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不久前她还劝花君尧,只要不是他不主动去害别人,那人死了都与他无关。
面对别人的事时懂那么多大道理,怎么一到自己的事上她就糊涂了呢?
她没有害独孤城的人,也没有诱使别人来害,那么她就可以问心无愧了。
如果非要扯上那么牵强的理由,她干脆一个人搬去深山老林不与人为伍得了,如此便可完全的孑然一身,没有任何人会受她的影响了。
人类是群居生物,人聚在一起,出了事多多少少会扯上一些关系,但法律惩罚的却只是那些行凶者和幕后指使者。
对于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被牵连上是诱因的人,只要那个人没有做犯法的事就不用有心里负担。
凤语宁的心境豁然开朗,整个人像是从迷雾中走出来一般,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
“丫头,老夫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此时,大长老突然来找凤语宁,人未到声先至。
凤语宁回头望去,就看到玉书华扶着大长老向她走来了。
凤语宁立刻是礼貌的站了起来,认真的道:“大长老有事请说,若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大长老也不拐弯抹角,待到走近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请求,“老夫如今已年迈,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书华的父母去世得又早,老夫一旦去了就只剩下书华一个人了,书华不太懂人情世故,一个人肯定会受欺负,所以老夫想拜托你,让书华跟在你身边当个丫鬟也好,你不需要太关照她,只要让她跟着送你一两年,磨练磨练即可。”
“这……不太合适吧?”凤语宁有些为难,倒不是她不愿意,实际上她也希望身边有个熟悉且对眼的人。
可是玉书华是大长老的孙女,大长老又是燕末然的师傅,她实在不好意思让玉书华当自己的丫鬟啊!
怎知,她话音刚落,玉书华就快速的在她面前跪下,大声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师兄身边的夜一你知道吧?他曾经是爷爷的弟子,他的爷爷曾经也是青华宗的长老,他都可以去当燕师兄的手下,我当你丫鬟为什么不可以?小姐你就收下我吧!”
玉书华熟练的称呼凤语宁为小姐,叫得朗朗上口,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凤语宁犹豫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我可以让你跟着,不过你不要叫我小姐,就像以前那样叫我语宁吧。”
“好的小姐!”玉书华答应得很爽快,可却完全没有改口的意思。
凤语宁嘴角一抽,纠正了几次没什么用之后她也不管了。
凤语宁很高兴收了一个熟悉的人在身边,可是她心里却有些担心,她把玉书华带走了,大长老怎么办?
“大长老,我把书华带走了,你要是死了怎么办?到时候岂不是没人给你收尸?”凤语宁把困扰自己的问题直接问出来。
众人:……
虽然这个问题很值得考虑,但她可不可以不要问得这么直接啊?
这个问题,直到大长老离开了他也没有回答,只说了他自有安排。
大长老走后不久燕末然就从宗主那里返回来了,只说脸色有些不好。
凤语宁上去和他说了玉书华的事,他只是沉着脸点了点有,然后拉着他下了山。
山脚下,消失许久的夜一等人,此时已经备好马车候在下方,凤语宁等人下山后直接上了马车,然后马车缓缓的开离了独孤城。
宗主站在山顶一直望着山脚下渐行渐远的车辆,眼里布满了黯淡的光芒。
“又走了……”
记忆中那张和燕末然有几分相似的脸孔又出现在眼前。
犹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是,他丢给他一本秘籍,拍着他的肩膀感叹道:“你可真会为难人,你五岁许下的愿望,我找了十二年终于帮你找到了,你也不用太感谢我,练成之后帮我照顾照顾我的子孙后辈就行了。”
那本秘籍造就了现在的他,而那一次,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那个人……
☆、186。第186章 出大事了
马车缓缓朝着大楚的方向行驶,凤语宁和燕末然同坐在一辆马车上。
此时,凤语宁悠闲的在马车里躺着,脑袋枕在燕末然的大腿上。
小手无聊的把玩着燕末然垂落下来的长发,在指尖一圈一圈的绕着弯。
燕末然则半靠在车厢里,一只手搭在凤语宁的背上,修长的手指像是弹琴般优雅的跳动着,另一只手拿着一本折子翻阅着。
在他身前的矮几上堆了一大叠的折子,这些都是夜一等人受命去处理巫山事宜时收集而来的各方消息与动向。
燕末然当初离京是奉旨去巫山剿匪,虽然半路上被人算计,他们也趁机给跑了出来,但燕末然却没忘记剿匪之事,在到了青华宗之后,他就派夜一几个侍卫去处理了。
剿个匪那么简单的事还不值得让燕末然亲自出手,派几个手下去办足矣。
至于收集消息这些事,燕末然倒是没有特意吩咐夜一去做,是夜一在路上听到各地都在传燕末然负面的消息,因此他才收集了一番。
不过因为距离京城太远,京城内的很多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比如燕末然未婚妻的事。
比如燕王府易主的事。
比如燕王府产业已经有大半落入别人之手的事……
而夜一也没有专注的去收集京城燕王府的动向,在他看来燕王府没了燕末然就是一座空壳子,府上的老姨娘虽然一直不安分,但凭他们那点实力,闹不出什么幺蛾子,不值得关心。
夜一担心,燕王麾下的五十万燕家军,在燕末然出事之后会受到影响,所以他花了一点时间去查各处驻兵地区的情况。
谁想,这一查,还真给查出问题了。
自从传出燕末然追着一个神秘女子走,自此杳无音讯后,朝廷就断了给燕家军的粮草发放。
燕王府手上的兵权虽不在皇帝手上,但按照当年初代皇帝定下来的规定,皇室要全权负责燕王士兵的粮草等供给。
可是,自从燕末然的坏消息一传出,朝廷就不再给燕王手下的士兵供给粮草。
而且,朝廷还分派了一些兵队去往各地营地附近扎营,里面粮草充足,每日一到饭点就高调的旗鼓呐喊
燕家军看得眼馋嘴更馋,但他们却不敢抢。
因为那些人都是楚皇派来的,一旦他们动手了,就会被认为是谋反。
而虽然动手的是他们,但是最后被定罪的一定是燕王!
在燕家军心里,燕王的地位比皇帝还高,决不能做有损燕王名声的事。
不过这事刚开始还好,那时军中还有一些存粮,但不出十日存粮就消耗一空了,朝廷却仍然不给发放粮草,楚皇那边的人却有酒有肉,就连喂狗的都是带肉的骨头。
而此时燕家军已经断粮数日,每日只能靠去挖野菜打猎来维持,最后终于有人受不了了,军中凭生事端。
就在这个时候,楚皇那边的人发了话,只要他们归顺楚皇,就可以给他们粮食。
在饿了一段时间后,有人心动了,打算去归顺。
虽然最后被将领拦住,并且杀鸡儆猴,但是随着断粮越来越久,军心动摇得越来越厉害,加之外面关于燕末然的负面传闻越来越多。
刚开始还深信燕末然的人,在断粮这么久燕末然都没出现之后开始动摇了,以为燕末然真的为了女人弃他们于不顾,就连一些将领的人内心也开始不安起来。
所有的燕家军都没想过燕末然可能出事了,因为在他们眼里燕王就是所向无敌的存在,没有人能伤得了他,没有人能害得了他!
就连前一段时间传出的燕末然被人暗害命不久矣的消息,燕家军的人也没几个人相信是真的,他们只以为是燕王有什么计谋,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后来一个月过后燕末然果真没死,他们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了。
所以在这种时刻,他们相信燕末然为了女人不顾天下多一点,也不信燕末然出意外了。
越是如此,士兵们的心里越是不安,也渐渐的生出埋怨之心,对燕王的敬仰,渐渐的起了变化。
而此时,燕末然弃五十万燕家军于不顾,跟着女人跑了的消息传到了另外三国耳中,他们派人查探了一番,在确信了消息之后,立刻对大楚发动攻击。
四国当中,大楚是实力最强的国家,也是最招仇恨的国家。
而无论是大楚的强,还是招仇恨的能力,都是源于“燕王”。
因为有“燕王”在,每一次各国交战都是大楚完胜,而每一次战败的国家都要割地赔偿。
割地的国家自是不会甘心,于是卧薪尝胆的休整一段时间之后再次发动战争,结果又是输,又是割地赔偿。
长此下来,四个原本旗鼓相当的国家,最后渐渐的演变成了另外三大国家加起来才有大楚那么大!
而另外三国的每一次战败,都是败在了“燕王”手中。
与其说另外三国恨的是大楚,不如说是恨“燕王”及其手下的燕家军。
所以这次在确定燕末然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另外三国立刻就按捺不住,立即召集了兵马进攻大楚。
然而大楚这边,却把饿得走路都打飘的燕家军推出去挡敌,那群每餐酒肉进肚的楚皇兵却退到后方观战。
饿了那么长时间的燕家军,很多走路都走不稳,又如何能抗敌?
到了战场上,他们只有被杀的份!
看着燕家军像稻草一样被敌军一桩桩的割倒,楚皇派来的那些人非但没有悲伤,甚至还和敌军一样起舞呐喊。
战后去收拾战场的时候,看到有没死透的燕家军,他们非但不救,甚至还补上一刀。
半个月下来,各地的燕家军死亡人数加起来,已经超过二十万了!
按照此等情况下去,离燕家军全部灭亡之日不远了!
而此时的战火,已经殃及到无数黎明百姓,大楚也有许多土地被夺,但楚皇沉浸在燕家军这个威胁即将拔除的喜悦之中,根本不顾饱受战火侵害的百姓,更不在意被夺的土地。
此时,燕末然正好看完这些消息,身上瞬间散发出森冷的寒意,眼里燃烧这两簇危险的怒火。
凤语宁明显感觉到他的异样,抬眸向上忘去,瞬间从他天神般俊秀的容颜上看出隐忍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