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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峰难得享受到慕玉白这样的对待,舒坦的坐在那里,任凭对方摆弄自己。
倒完了水,慕玉白又赶忙拿来干帕子替他擦头发。被放在一边的头盔上有一个硕大的凹陷,看得她胆战心惊。像是找虱子一般在年轻人茂密的头发内扒拉许久,确定对方没有受伤后,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下。
“是冰雹吗?”头发擦得半干,慕玉白又找出几件干爽衣服让年轻人换上,对方在换衣服同时,她还不忘上下打量着,生怕错过什么伤口,万幸的是,除了背上有一片青紫外,倒是没添什么外伤。
可是这一片青紫亦足够让慕玉白心疼一会儿的了。
“不是叫你注意安全,怎么还是伤着了?”她从帐篷里的医药箱里掏出一瓶药油,仔仔细细的替慕容峰揉着:“外面情况怎么样?”
“主要是马匹的顶被打翻了,战马受了惊,冰雹下得有碗那么大,背后那一块就是被一块大冰雹给的,不过幸好听了娘子的话,戴了头盔出去,已经有好些个人脑袋被砸破了,军医那里有得好忙了。”年轻人说着说着话手就不老实了,顺着慕玉白的大腿根往上摸。
“你小色鬼。”嗔怪的打了下年轻人,慕玉白低头亲了亲对方的额头,柔声道:“旁人我不想管也管不着,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下完冰雹就又开始下雪,慕容峰没歇多久,就又出去了。
待慕玉白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主帐里,同段昂许安一起吃晚饭的时候。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得到了段昂的默许,年轻人直接坐到了慕玉白身边,从她手里接过慕玉白递来的碗筷,巴拉一大口热粥,一口热粥下肚,他的四肢百骸也跟着热了起来。
“正等着段将军说前几年遇到的一桩乐事呢。”说完,慕玉白目光灼灼的盯着段昂。
段昂悠哉的啃着馒头,待将所有人的胃口都吊的差不多,这才悠哉开口:“牟山县在我去时,刚遇到新县令上任,那县令不是什么精明人,志向却颇为高原,接了上任的一盘散沙后,也不管人员安排是否到位,着急忙慌的就调出一大批陈年旧案要细查一下。要说这牟山县的衙役分为两个班,却没有个总长。甲班的班头是个老人,分别伺候过两任县太爷,颇受这新县令的重视,乙班的班头却是新提拔上来的,有股子拼劲。因为甲班班头,我姑且称他为老甲,在牟山县颇有声望,一般新案子就交给他处理,而那些旧案,新县令就给了乙班的小乙。陈年旧案向来不好查,牟山县的衙役也不过十人,甲乙两班各五人,小乙人手不够,就通过师爷,向县太爷接了甲班两个衙役。县太爷发话,老甲自然乖觉的点了两个得力的人过去,对小乙说,这两位兄弟现在就是你的人,你随意差使。小乙谢过老甲,开始查案,却在查案中发现,这两个他可以随意差使的人,并不听命,还时常阳奉阴违,有好几次小乙差点与其中一人起了冲突,其中一次,甚至闹到了县太爷那里。
县太爷自然不会出面管这些事,于是就由师爷从中调停了几次,让小乙多担待这两位衙役弟兄,小乙听了自是不愤,他要人来是干活的,如大爷般供着,还不如不用。师爷无奈,却又不好说什么。我到时,正是冲突最激烈的时候,我就对那小乙说,这两人是老甲当着县太爷面指给你的,如此不听话,就干脆辞了,招一些听话的进来。小乙听了我的注意,就如此同县太爷说了,县太爷想了想,觉得毕竟原先是老甲的人,还是要听听他的注意,便将老甲也叫来,问他这二人要如何处置,老甲听了小乙的要求,立马拍胸脯保证一定会找这两个衙役好好谈谈,事后我也不知他们谈得怎么样,总之,这两个衙役之后终于愿意好好配合这小乙的吩咐,认真当起了差。”
“这样的衙役放到军营,就应该被砍头,这和战场逃兵有何不同!”因为外面大雪,除了巡逻实在无事可做,大部分的将领都聚在主帐内,其中就有人这样说。
“玉白以为如何呢?”段昂听了那话,并未答复,而是将目光转到慕玉白伸手。
慕玉白也拿着个馒头,认真啃着:“这俩衙役不过是棋子,杀了作甚?”
“哦?”许安挑挑眉,一副感兴趣的样子。瞧着他那模样,慕玉白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你个官场老油条,装什么装,却继续道:“怕是老甲表面上说这俩人小乙可以随意差遣,背地里却对那二人嘱咐,勿要听小乙的话,暗中捣乱,为的就是让县太爷看出小乙无用人之能,想把小乙从乙班班头的位置上拉下来,而后好提报自己人坐上乙班班头之位,届时,待县太爷需要选一个总长的时候,老甲由自己人挺着,自然而然就坐上了那位子,段将军,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玉白聪慧,就是这么个事。”
所以说啊慕玉白在心中感慨,官场如战场,走到哪里,都是满满的套路。
他妈最近遇到了一波套路,我实在是不吐不快。没错,文中说的捕快的故事,就是真实发生在某凰身上的,然而故事中是个好结局,而现实就感觉自己在职场宫心计中,快要撑不下去了,大家保佑我能活过第二集吧。
章节目录 第两百九十章:慕玉白的胆怯
大雪一连下了三天,慕玉白除了缩在帐篷里,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慕容峰每天除了带着兵士去铲雪,维护外还喜欢带着自己的人在雪地里狂奔,且一跑就根本停不下来。
许安和段昂在见到年轻人的活力后,双双夸赞了一句,其他守备看着眼红,每天也跟在慕容峰的身后跑。一时间,十多万人在雪地里奔跑的场面倒成了北疆守备军校场的一道奇景。
“有空我们干脆举办一个北疆马拉松比赛得了。”慕玉白和段昂围坐在一个火盆旁边,看着围着校场画圈的大部队,建议道:“全民皆可参加,第一名有现金大奖。”
“玉白总有许多奇思妙想。”段昂没理会她的脑洞,只是仰着脑袋看落雪的天。
他们头顶上有个棚子,正好可以挡住雪落下,又不妨碍雪景,大朵的雪花飘落,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雪落下时的声响:“这场雪,该停了吧。”
“差不多吧”慕玉白吧嗒吧嗒抽着烟:“温度上去雪就化,温度上不去,接下来一段日子更难熬。”
“云泉如何呢?”段昂歪过脑袋问。
“云泉里不难熬。”她也随着段昂一起仰起脑袋,瞧着灰蒙蒙的天:“但想从云泉过来这一路,就不一定好熬了。”
“那玉白以为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兵?”
“大约”慕玉白咧嘴笑了笑:“要等太阳决定从南回归线回来的时候吧。”
她这句话说得颇为高深,许安和段昂谁也听不懂,也默契的谁也没追着问名词解释。
只是雪下到第五天,终于停了的时候,慕玉白让段昂下了一道令,全军扫雪。
这个扫雪,是要把军营里里外外的雪都清干净,滚成雪球堆到军营外面去,而且滚得越远越好。
刚结束跑步,又要去滚雪球,兵士们有苦难言,只得听令,唯一的好处是,因为太冷了,每次回去后,军中都会准备大锅的热骨头汤给他们暖身体,吃的东西跟上了,抱怨的声音也就少了很多。
滚雪球的活动进行了两天,第三天大早,当所有兵士醒来后,发现那些大雪球,全都变成了大冰球。段昂又下令,将雪球给滚到不远处八里坡的坡顶上。
一开始所有人都在费解,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直到在大雪后,第一次与戎狄人交锋时,慕玉白下令让人将所有停在山顶的冰球猛推下去,圆滚滚的坚硬冰球横扫了一大片戎狄人的冲锋军后,才明白过来。
被这冰球砸了个措手不及,带队的戎狄大将,想也没想,就带着自己的人撤退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物尽其用。”在接受一众人崇拜目光洗礼时,慕玉白无所谓的摆摆手,心里想着,要不然她什么时候也在大盛开展以下保龄球运动好了。
“小白,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吃了晚饭,在一起回营帐的路上,慕容峰忽然单手控制住慕玉白,一脸担忧的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啊。”慕玉白干巴巴的笑了笑:“可能是被烦的吧,眼瞅着大战在即,天天被段昂他们拽着讨论来讨论去,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讨论的。”
“不是这件事。”年轻人摇摇头:“你这几天晚上睡觉时,都会抱我抱得特别紧,是关于我的事。”
“可能是这几天降温降得厉害,抱着你更暖和吧。”慕玉白歪着脑袋继续笑着:“一个**恒温暖宝宝。”
“那又是为何叹气?还总用一副忧心忡忡的目光盯着我看?”
“哎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如此心思细腻之人啊。”慕玉白有些抓狂,他这段时间不是忙着各种训练呢吗!
“要看对方是谁,若是小白,我整副身心都在你这儿,自然会比对常人更加用心。”慕容峰最近说起情话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配合他这张每天早上都会把慕玉白帅醒的脸,让女人每每听到这些话都全无招架之力。
这就是为什么不少人不爱找帅哥的缘故吗!因为只要帅哥撒个娇卖个萌,自己真是什么条件都能答应啊!
“我真没事。”慕玉白无奈的摇摇头:“在这里我吃得好,睡得好,比在京城中自在多了。”
“不,小白你心里有事,七年前的事情你从来都没放下过,你害怕我也会死在这里。”这段话,是慕容峰将女人推进他们的帐篷里时说的,说话时两人目光相对,年轻人一字一顿。
待他说完,慕玉白垂下眼,不安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半响后才开口,带着些凄然的声音道:“我不是放不下柏立山,若是放不下他,我不会嫁给你,我是害怕再面对失去的情绪,小峰,你明白吗?现在的我,身边,就只有你了。”
年轻人一把将面前纤细的人揽入怀里,他的心难以自持的疼着,错的人是他,是他一次次的离开,才让这个女人如此缺乏安全感。
那个总是笑对一切的慕玉白,内里,有一颗及其惶恐不安的心。
“我比柏师傅力气大,我比他高,我比他武艺更高强,这里除了你,没有第二个值得让我舍命保护的人,小白,我不会离开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七年前你就说过这话,可是这七年,我们之间,有过多少次离别?如果我知道你只是远走他乡还好,若与你阴阳两隔,小峰,我真的受不住这痛。”慕玉白觉得此情此景应该有些眼泪,可偏生她却十分的冷静,冷静的抬起头,冷静的仰着脑袋看着年轻人:“算我求你,这一场仗,你别上了可好?”
天气忽冷忽热,大家一定一定要保重好身体我最近想了很多,觉得自己写书的水平还差很多,写完这本,可能要封笔许久,希望再回来时,还能有人记得我。
章节目录 第两百九十一章:越正常越不正常
“所以她这段时间如此拖延,就是因为这个?”段昂坐在床边,抬着烟,同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年轻人对视。
“对,她心里有个解不开的结,若是依她这种情况去领军,恐怕会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