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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定了，明儿个一早朕就发上谕赐婚，你看着准备婚礼吧，三月三日子不错，就定在那天。”这人，才刚刚说了两句软话，就又翻脸来硬的了，强硬的说完了，起身就走，吓得外间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张嬷嬷跟青红以为白陆哪里惹到了皇上，进室里伺候的时候，就小心翼翼的看着白陆的脸色。
“没事儿，你们别害怕。是四阿哥的喜事儿。咱们四阿哥要成亲了。”白陆看她们那样儿就笑，瞧这一个个小心的。
第二天一早，康熙果然就颁了赐婚旨意。费扬古人都已经过逝几年了，皇上还有这恩遇，乌拉那拉家简直感恩戴德，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明眼人都明白，之所以皇子当中第一个给四阿哥赐了婚，还非常匆忙的把婚期定在一个月之后，新郎跟新娘又都小得离成年还有好多年。必然是要给佟皇贵妃冲喜的。
后妃们想笑话笑话白陆，儿子搭进去了吧，想想现在康熙的这个状态，连冲喜这种办法都想出来了，可见是真急眼了。也就都老实了，别没笑话着德妃，自己再被皇上厌弃了，得不偿失。而且，以康熙的性子，不涉及朝政大事的时候，那是能宽仁就宽仁的，德妃可是还有两个儿子呢，那二儿子才是最被看重的。而且，这回她儿子冲喜了，那皇上心里不得觉得亏欠她？在别的地方不就得补偿？想想，还真说不上得多还是失多！而且，这能自己手把手的教导儿媳妇儿，总比将来指了个不省心的强吧？
“额娘，我不想成亲。”圣旨发出去的下午，刚下了学，四阿哥就跑到永和宫来找白陆抗议了，一看就是跑着来的，气儿还没喘匀呢，小脸儿也不知是跑得还是羞的，红红的。小太监被他落下去老远，跟着进来气都快上不来的样子。进了门儿，特别敷衍的行了礼，就直奔主题了。
“每个人长大了都要成亲的。”白陆面无表情的对四阿哥说，努力憋着笑，保持表情不变。看着萌萌哒反抗包办婚姻的“四爷”。
“可是太子和大哥、三哥都没成亲呢！”看看，多么兄友弟恭，谦逊礼让，有兄弟爱。
“那你为什么万岁爷只给你赐了婚呢？”白陆就问四阿哥。
“他们说，是因为佟娘娘的病不好了，要冲喜……”越说越小声，最后头都低下去了。
“那佟娘娘养了你一场，如果真的能让她的病转好，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白陆觉得皇家的孩子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四阿哥从来没有在她面前称呼佟皇贵妃做额娘。向来只称娘娘。
“哦……”小脑袋越发的低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新的反驳的理由。
“人家姑娘可是开国功勋之后，虽然婚期定的急了点儿，但是人选绝对是千挑万选的好姑娘，你可不许跟人家摆皇阿哥的架子，知道吗？”白陆并不能说现在就要求孩子讲什么从一而终啊，相濡以沫什么的，别再给整逆反了。再说两个人都还小呢，不着急。反正给四阿哥安排教导人事的宫女这种事情，谁也越不过她去，除非两口子几年后还是处不来，不然她是不会给安排那些个人来恶心儿媳妇的。
“就像皇阿玛对待佟娘娘那样吗？”小屁孩儿好奇的抬头，问自己的亲娘，问完了，才发现，这问题问得，实在有点儿傻。
“呃……大概、差不多吧。”她又没看过康熙跟佟皇贵妃私下里是怎么相处的，哪里能知道呢。不过，想来，以康熙的风格来说，两人应该有点儿相濡以沫的意思吧？如果四阿哥按那个标准来对待未来福晋的话，其实问题也不大。
“哦……”孩子别别扭扭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憋了半天，“那就这样吧，实在不好，到时候，额娘多教教她，我也能将就的。”
说的这个委屈劲儿的。
后来白陆才知道，是圣旨颁下来之后，南书房的皇子阿哥们开玩笑逗他了，孩子才觉得娶媳妇儿是件特痛苦的事儿，而他爹指给他的小豆芽菜更是长得又丑，又粗鄙，因为年纪太小，还会流鼻涕啥的。听得白陆都无语了，这帮小子，也太过份了，这么闹下来，小胤禛的心里没留下阴影都算怪了。
后来听说皇上罚了那一伙子每人抄三百遍论语。白陆才觉得气儿顺了一点。这帮熊孩子，不收拾真不行。
不管白陆母子两个心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吧，婚礼都在紧张有序的准备了。这时候，白陆是真心的希望佟皇贵妃的身子能好起来，要不然，她儿媳妇往后，可要如何自处呢！
万幸的是，许是心理作用，也或许是冲喜有效果，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吧。四阿哥的婚礼过后，佟皇贵妃居然奇迹般的能坐起来了。康熙龙颜大悦，赏了好多的好东西给小两口，佟皇贵妃攒了半辈子的体己，白陆看着，得贴出去一小半去。做为养母，这做得非常非常可以了。她自己个儿这个亲娘倒是没多少拿得出手的东西。份位低是一个原因，还有五个孩子也是事实。儿子们以后还能自己挣，闺女将来可不就得靠着嫁妆嘛，她是非得给女儿们留得多一些的。
第20章 老康后宫大乱炖（20）
白陆第一次见乌拉那拉家的小姑娘，已经是婚礼之后的第二天了。早上，小夫妻两个去给佟皇贵妃请了安之后，到永和宫给她请安的时候才见的。小姑娘文文静静的，虽然年纪小，便是规矩看着正经的不错。长得不算是大美人。在这个人人都是俊男美女的小说世界里，她这颜值，真的只能算是中等了。但是看着挺和气，脸还带着稚气的天真，好奇的看她。
“额娘，我去上学了。福晋就留在这里跟着您吧？”四阿哥临走还把自家媳妇儿给扔下了。
得，又得多带个孩子。
才八岁的小媳妇儿，白陆都不忍心拿宫里那繁多的规矩压了她。再加上她本身的规矩其实已经学得很不错。只要青红再稍稍提点提点就好了。白陆便让她跟养在自己身边儿的七格格还有十二格格玩儿，或者是一起看着小十三和正在学走路的小十四。女孩子嘛，何必跟着胤禛一样，学得板板正正的，整天冷着个脸呢。就得漂漂亮亮的带着鲜活气儿才好。
至于教导什么的，除了让青红提点一下宫中的规矩，别的白陆是不教的。管家什么的，她可没资格教，那是主母该做的事儿，她一个妾教得了什么？别把好好的正经儿媳妇儿教得小家子气了。那可就要让人笑话了。再说了，她一个妃嫔，真教了皇子嫡福晋，那才是给人家把柄呢！将来真有她儿子出息的那么一天的话，搞不好这些事都要被人拿出来攻击的。所以，这种错误，白陆是不会犯的。
她就是讲故事，给两位格格请故事的时候，小福晋也跟着一起听，各人的资质不同，能领悟到什么，那就是各人自己的缘份了。平时处理手上该她负责的宫务的时候，也让三个小姑娘跟着旁听。都是将来要做当家主母的，虽然业务不全面吧，还是希望她们以偏概全的能学到点儿什么。
说是，说是不教，其实只是没有言传罢了，却实实在在的有在身教。
佟皇贵妃的身体实在是已经油尽灯枯了，冲喜冲来的短暂的健康，也只不过让她多维持上些时日。四个月之后，她终究还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康熙皇帝到底还是心疼她，在最后的时刻正式的给了皇后的名份，宁可自己担着克妻的名声。也要他亲亲表妹以正式皇后的身份入殓。
佟家也都是狠角色，皇贵妃才刚走两年多，康熙三十一年的选秀，就又把庶女送进了宫。这是看着佟家的太后不在了，皇后又不在了，说什么也要维持住佟家跟皇家的联系吧？康熙不好驳了佟家的面子，直接封了小佟氏贵妃的位子，还赐住了承乾宫。只是几乎没有召幸过，只就当个年画儿似的摆在承乾宫里。这下子佟家就有点儿麻爪儿了，知道这是招了皇上的不喜。一个个的安静如鸡，在朝堂上老实得不得了。佟贵妃也知道自己招了皇上的忌，从来只在承乾宫里闭门不出，跟之前的钮祜禄贵妃一样，生生把自己活成了隐形人儿。
钮祜禄贵妃也是个妙人儿，明明已出不自我禁足的在储秀宫憋着了。佟皇后一死，她就是宫中份位最高的妃嫔，可是人家从来不提宫务的事情。皇上呢，也跟不知道还有一位份位更高的贵妃似的，一直让四妃分管着宫务。不过，因着钮祜禄贵妃的识相，十阿哥倒是跟着得了些好处，偏得了几份圣宠。小十那真是天生的熊孩子料，都淘出花儿来了。整天的在宫里装疯卖傻的作，闹腾，精力无限的骑马射箭，就是不爱学习，大阿哥是越发的有大哥的样子，管弟弟们管得狠，他跟温文尔雅的太子不一样，全身的武人做派，对弟弟们也是抬手就打，抬脚就踢。除了八阿哥因为是养在惠妃跟前的，跟他多了几分亲近外，偏偏还真就喜欢老十这样儿皮小子。像是老三老四那样儿的，他是看不上的。当然，他们也更亲近跟他们一样偏文的太子。
随着八阿哥一天天的长大，被关在景仁宫足足十年的良常在，也渐渐的在康熙的默许下解除了禁足，开始出现在人前了。
物事人非，三十岁的美人跟二十岁的美人，终究是不一样的。更何况是经过了十年的禁足岁月。但是岁月还是很钟爱女主角的，十年后，白陆再见到的卫氏，沉静了，整个人都静下来了，没有了之前的那份张扬跟不合时宜，反而美得更有味道了。
人，终究还是会改变的。卫氏规规矩矩的给众人行礼，安安静静的坐着，无论哪个跟她说话，也都轻声细语的回答得滴水不漏的。这十年间进宫的新人们，看着这样的良常在，没有不惊艳的。只有进宫十年以上的老人儿们，才知道如今规矩的卫氏当年有过何等的战绩。
“皇上，八阿哥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把婚事定下来了？”谁能想到，卫氏在好不容易见到康熙的时候，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呢？
“胤祀才多大，你就要给他赐婚？故闹。别说这次选秀轮不到他，朕看，下一次也没他的份儿，乖乖等着六年后吧。”别说是老八了，康熙这一次连太子都不打算赐婚的，只给大阿哥选了伊尔根觉罗氏做嫡福晋而已。前面还有六个哥哥都没着落呢，她就想要给她自己的儿子指婚了？怎么想的。
“可是四阿哥不也是十一虚岁就成了亲？”卫氏刚出来的时候，听说四阿哥都已经成亲三年了，还惊讶得不行，她本来也相中了乌拉那拉氏的，还想着怎么能抢来给自家儿子做福晋呢，没想到，她才一出来，人家都已经嫁过来好几年了。
“老八能跟四阿哥相比吗？”康熙看了卫氏一眼，就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就不能比了？”卫氏硬顶了回头。
“你果然还是你啊……”康熙就叹气，没再说别的，只叫人送卫氏回景仁宫，无事不得外出。
得咧，才出来几天，又被关进去。
好在，这一次只说了无事不得外出，没有说禁足，就是还有小部分的自由的。这大概就是卫氏和所以亲近他们母子的人的心声了吧。
第21章 老康后宫大乱炖（21）
卫氏想给八阿哥订亲，跟四阿哥别苗头的事儿，白陆当然会收到风。看来这人被关了十年，痛定思痛，不打算抱未来皇帝的大腿，想要改天换地了。所以，这才是小说大纲当中，女主之所以会带着她儿子走上改变历史之路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