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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叶子看来,马唐和田旋是白哥哥送给姐姐的人,那等于是自己人啦,她使唤起来毫无压力。
况且,她如果做些什么的话,她们二人一定会偷偷的向白哥哥传递信息,到时白哥哥会知道,姐姐在这里遇到什么事了,可不等于是变相地向白哥哥报告姐姐的近况了么?
她真是棒棒哒!
想到舅舅那一大家子人,小叶子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暗起来。
或许姐姐忘记了,可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父母刚离世的时候,她和姐姐被村里人驱赶得无处可去,想要投奔舅舅家,却被他们无情地拒之门外,连一句话都不肯跟她们多说的那一幕。
他们看着她们,好像在看着臭水沟里的臭虫似的,那一张张冷漠的嘴脸,那一个个鄙夷的眼神,深深刻进她的脑海里,永远也忘不掉!
她讨厌他们,所以姐姐让她回来取钱时,她二话不说便照办,从来没想过要跟着去看一看外祖母的病情如何了,甚至期盼着这辈子都离那些人远远的,永远见不到才好呢。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小叶子遭遇到了家庭的巨变,也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什么叫做落井下石,什么叫做举目无亲。
这样的遭遇迫使她早早的成长起来,将小茶当成了世唯一的亲人。
她重视这份相依为命的姐妹之情,也在乎小茶这个姐姐。
因为在意,所以选择远离,前世的她才会在脸部毁容之后,赶在十五岁及笄之前投缳自尽了。
小叶子的自绝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对容貌的自卑,但更多的,却是不想成为小茶的拖累。
在她看来,十五岁及笄要嫁人了,可一个被毁了容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男人想娶呢,如此一来,她会一直留在家里,让小茶辛苦赚钱养着,还要让小茶在外忍受人们异样的眼光,听到那些冷嘲热讽。
她不想成为小茶的负担,那么,唯一的选择,便只有自绝这条路了。
这一世嘛,小叶子同样重视小茶这个姐姐,所以,她学着黑化,学着算计人心,用尽全力想要赶小茶的步伐。她要成为小茶的助力,而不是成为丢不掉的包袱。
其实,关于舅舅一家的事,小叶子还真冤枉小茶了。
小茶不是不记得,而是她穿越/重生的时候,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她完全没有接收到原主的记忆,清醒后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试探着,尽量在不引起人们怀疑的情况下一点一滴地融入这里,让人们接受全新的她。
而这,正是前世的小茶为何要急着搬离秀水镇,去到安州长住的最主要原因。
可惜的是,不管小茶再怎么小心,依旧会在一些细节处露出破绽,只不过当时的人们不会往其他方面想,算发现了也只以为是她受刺激过大而引起的。
唯一能看出端倪的人,仅有白珝而已。
做为多年的位者,白珝练了一双利眼,最擅长的是揣摩人心,可以留意到许多不被人注意到的小细节。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在看到小茶的详细资料后,察觉到她异于常人的地方,从而推断出她很可能不再是原来的卫小茶,甚至极有可能不是他这个朝代的人。
同样的,在他们两个相继重生后,他才会第一时间猜到她与他或许有着相同的经历。
大胆推断,小心求证,最后得出他想要的结果。
这种人其实很可怕,如果他想对付你,你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如果他重视你,想要保护你,那他一定会动用他所能动用的所有力量,把你保护得滴水不漏。
与他为敌,是一种悲哀!
被他认可,则是一种幸运!
至于那个幸运的人,此刻正暗搓搓地盘算着怎么对付那个请来小舅舅一家的幕后黑手呢。
正月十五元节,在小茶的等待悄然来临了。
这天一大早,一份从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礼物也送到了小茶的手——那是一盏做得很漂亮、很精致的走马琉璃宫灯,面画着两只交颈相拥的天鹅。
宫灯的画面栩栩如生,一点燃里面的蜡烛,两只天鹅热气的驱动下动了进来,慢慢地分开,再慢慢地接近,然后互相交颈,最后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心形图案。
一看见这些画面,小茶便知道,它们肯定是白珝亲笔所画。
她记得,在某一天下午,他状似无意地问过她,喜不喜欢鸳鸯这种鸟儿,她给出的答案是:否,并且还摆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他大感意外,急忙追问为什么。
她答曰:“别看鸳鸯整日出双入对,好像很美好似的,其实最是滥交花心了,伴侣说换换,今日可以跟这只恩恩爱爱,明日换了新欢继续恩爱,人们看到的一切啊,都是假象!”
他再问:“那大雁呢?”
她答:“大雁不错,是对爱情忠贞的鸟类,会成为一生一世的终生伴侣,一只如果意外身亡,另一只也会自杀或者郁郁而亡。不过我更喜欢天鹅,因为它们对伴侣也极为忠贞,外形却更加的漂亮。天鹅夫妇也会终生厮守,对后代却更加负责,为了保卫自己的巢、卵和幼雏,敢与其他动物做殊死的搏斗,如果一只死亡了,另一只也能为之‘守节’,终生单独生活着。”
她一边说,一边取出狼毫,随手画出大雁与天鹅的模样,最后还画出她最喜欢的天鹅交颈后成为一颗心形的图案。
没想到白珝默默记下了,还制成宫灯赶在元节这天准时送了过来。
当钱妈妈拿着灯笼进来时,笑得脸快皱成了菊花状,眼睛也快看不见了。
跟在钱妈妈后面的龙葵、白芍、白西等人也笑得一脸暧昧,小叶子甚至还朝她挤了挤眼睛。
小茶木着脸从钱妈妈手接过灯笼,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便进了房间,紧紧关了房门。
别看她表面装出一派平静无波的模样,实际那颗心早抑制不住地泛起了阵阵甜蜜,心头如小鹿乱撞,连嘴角也轻轻翘了起来。
她还在掩耳盗铃地自以为没人看见,其实呢,大家全都看到啦,还看到她的眼睛在见到天鹅画面的那一刻变得闪闪发亮,仿佛把整个星辰都装了进去。
☆、第262章 常平
第262章 常平
第262章 常平
元节,京城,东宫。
本该在外面逛灯会,看热闹的人,此刻却病怏怏地躺在床,喝着浓浓的苦药汁,药味充斥着整个大殿。
体弱的太子殿下又病了,从除夕宫宴那天开始发作,然后一路病到了元节这天,至今仍然下不了床。
听到这个消息,那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的那些人差点要额手称庆,然后四处求神拜佛,希望他此一命呜呼,好把太子之位给让出来。
忧愁的那些人则快把头发都给愁白了,怕他此一命呜呼,然后把太子之位给让出来。
两派人都急得不行,用尽了各种手段往东宫里安插人手,想要从东宫里打探到他们想要的消息。
可不管他们怎么蹦跶,东宫都犹如铁桶一般,把各种消息封锁得死死的,一点有用的消息都透不出来。
令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是,自从太子殿下病愈归来后,东宫里的人一个都没动,可是打探不出任何消息,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正殿的门外,东宫的内侍总管常平守在外边,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等着里边的人传唤。
只有十四岁的常平年纪并不大,原是宫里头默默无闻的一个小太监,不知怎么的,竟然入了太子殿下的眼,从浣衣局的不起眼的监工小内侍直接调进了东宫,最近才刚刚升任内侍总管。
平步青云的好运道突然砸到他的头,实在是让宫里的内侍、宫女们红了眼睛,要么暗地里谩骂他光会拍马屁,才能爬得这么快;要么暗搓搓地扎着小人,诅咒他升得快也死得快;要么四处打听,看看他能被太子殿下看的原因什么,他们好照着做……
不要说那些内侍、宫女被这件事砸晕了,连常平自己也被砸得晕乎乎的,觉得一切犹如在梦一样,快一个月了,还回不了神。
哪怕是躺在香喷喷的高床软枕,他在夜里睡觉也睡不安稳,怕一睁开眼,这个美梦破碎了,然后他被直接打回原形。
打回原形还好,他怕回到浣衣局后,那些嫉妒他的人会扑来活活把他给咬死,又或者是悄无声息地把他给灭了,连尸首都找不到。
他不想被太子赶回去,更加不想被人咬死,所以他一直战战兢兢地做着内侍总管这份工作,任何人都来得尽职尽责。
正殿内,白珝刚把前来探望他的皇后娘娘送走,此刻正斜倚在床头,拿着一张纸,面色狰狞地盯着那张纸,如同在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纸条的内容也没写什么,是写了路威风一家子在秀景山的山脚下毁小茶名声的事儿。
当白珝把纸条投入不远处的火盆,看着它在火焰下被烧为灰烬,才双手交握,慢慢回忆起前世关于路家人的一些事。
前世的路家人虽对小茶姐妹俩表现得无情无义,但他们生活得却还算不错,路逸诚最后了进士三甲,被赐同进士出身,举家跟着他外放,到其他地方从县令做起,慢慢的往升迁。
虽说他们对小茶没有亲情,但因为他们是小茶留在世间仅有的血缘亲人,而且从未主动害过小茶,看在小茶的份,白珝仍对他们诸多照顾,最后把路逸诚擢升进京,让他当了一名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使得这一大家子生活在京城,安安稳稳地过了一辈子。
没想到重来一世,他们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来,他们不是不想出手对付小茶,而是前世有卫长福一家在前面挡着,那些下诱饵的人看不路家,也显得他们无辜了。
可这一世卫长福一家子被白珝提前除去,那些人找不到可下手的人,便盯了路家人,并且还成功地让他们动了心,并为之付诸行动。
看来,那些人是不弄死小茶不罢休呀。
白珝微微阖双眼,在脑子里思考着是该弄死他们呢?还是弄死他们呢?还是弄死他们呢?
原本白珝想着小茶在这世的亲人本不多,而她以后有可能需要借助到家族的势力,所以他打算把路家人扶植来,最起码路逸诚的官位还能再往提一提,让小茶显得不那么无依无靠。
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打算把这件事先放一放,然后静观其变,看看路家人到底会怎么做。
如果在小茶与他定亲之前,他们知错能改,他不介意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从此以后青云直,鸡犬升天。
可如果他们死性不改,那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不过是捏死个把人罢了,于他而言,根本不需要介意那么多。
正思索着,常平从外面慢慢走了进来:“太子殿下。”
“嗯?”白珝轻轻抬眸望去,顿时把常平看得打了个大哆嗦,觉得现在的太子殿下太可怕了,浑身充满了杀气,一言不合要杀人咯。
常平飞快地低下头,说道:“刚刚收到消息,宫灯已送到卫姑娘手,她笑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白珝立即双眼放光,全身杀意尽褪,语气轻快地问道:“是吗?她笑了?”这么说来,她的心情应该很不错了吧?
“没错,钱妈妈等人都亲眼看见了。”
“这么说,她喜欢这盏宫灯咯?”白珝低头偷笑了一会儿,心情倏然变好,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下地。“替孤更衣,孤要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