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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太子抬眸望她那边看了看,似笑非笑,有一种勾人的撩妹感,笑容完美得恰到好处。
徐冉打了个寒颤。
他想做什么……
太子开口对萧氏道:“冉冉在东宫时,东宫上下皆以冉冉为典范,一言一行,皆效仿之,所谓有其女必有其母,今日一见夫人风采,果然贤淑端庄,非一般妇人能比。”
萧氏得了赞美,压抑住心中砰然欲出的激昂,拿手帕遮住几乎笑到后脑勺的嘴,柔声道:“殿下过誉,冉冉性子顽皮,以后还请殿下多多担当。”
太子:“夫人教女有方,辛苦了。”
萧氏谦虚道:“不辛苦,教导儿女本就是母亲天职。倒是殿下,往后冉冉入住东宫,给殿下添麻烦了。”
太子笑:“谈不上麻烦,即使麻烦,孤也甘之若饴。”
徐冉听来听去觉得不太对,昨晚她娘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两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卖了?
太子转头又和徐老爷寒暄。
说了没几句,太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明日高学揭榜,放榜处离东宫近,今晚孤本欲携徐冉入东宫一住,明早便能第一个赶至放榜处看榜,但思及冉冉明日可能想和家中人一起看榜,孤只得打消这个念头,当真是憾也。”
萧氏一听,当即将徐冉往太子那边一推,“殿下尽管带冉冉去东宫,冉冉看榜后回来告诉我们结果也是一样的。”
其他人本有些犹豫,但一触及太子殷切的目光,立即点头附和,一致摆出“快把徐冉带走”的态度。
再一次被深深伤害的徐冉,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说好的大家一起去看榜呢?
说好的不让学神带走她呢?
说好的只有她是小公举其他人都是shi呢?
不带这么玩的!
徐冉捂脸,表示对这群突然升级为学神脑残粉的家人们无法下眼。
来时太子带着礼物,走时徐家回礼了一个徐冉,太子牵着他的回礼,谦恭有礼地向徐家人辞别。
即使对着对待六国上宾,也从没有这般亲热态度。
一向见惯大风大雨的徐老爷,面对太子这番女婿上门的态度,也不仅有些飘飘然了,其他人更是被迷得七荤八素,像是喝了一大碗迷魂药,头重脚轻的,东南西北摸不着,眼里只有一个矜贵的太子殿下。
从此之后这就是他们徐家的女婿、妹婿、姐夫了。
真真样样都是顶好的。
太子走后,徐家人在厅堂说话。
徐老爷先问的萧氏,“觉得如何?”
萧氏捧着脸颊两团酡红,沉浸在刚和偶像见完面的狂热兴奋中:“特别好。”
徐老爷咳了咳,回头问三个儿女,“暂且不看殿下的太子身份,若只当普通人相看,觉得如何?”
徐佳:“谈吐雅致,才华横溢,极品君子。”
徐娇:“品味不凡,举手抬足自有一股飘逸风雅的气质,乃是极好的。”
徐丰:“下端有力,步伐矫健,关键时候定能护冉冉周全。”
萧氏插一句:“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比殿下更俊朗的人了。”
徐老爷下垂眼不开心地看萧氏一眼。
萧氏及时绷住花痴脸,一根手指指向徐老爷:“只有我们家老爷的长相方能与殿下一较高下。”
徐老爷不领情地瘪瘪嘴,而后进入正题,“也就是说,以后殿下求亲,大家都同意咯?”
徐丰三兄妹好奇问:“还能不同意么?”
徐老爷一噎,别开眼。
好像不能不同意哦。
“当然了,若大家愿意冒着忤逆被砍头,也不要让冉冉嫁给殿下,我们还是可以拒绝一下的。”
众人立马摇手,其中萧氏坚定果断地表达了自己的决心:“就定太子殿下了,其他人都不行。”
徐老爷叹口气,伸手往萧氏头上一个爆栗,舍不得,改为挽住她。“你怎么就喜欢外表好看的人?要知道你老爷我可是会伤心的。”
萧氏大惊小怪地瞪着徐老爷:“为什么要伤心,老爷就是天下最好看的人呀。”
徐老爷嘴角溢出一抹笑意。方才还说太子殿下最好看,这会子又改口了,跟个心性未定的小姑娘似的。
徐丰三兄妹也跟着起哄,闹腾腾的,屋里皆是一番热闹景象。
这边,坐在马车里稀里糊涂被拐了的徐冉在开口争议了以后不能随便当着家里人拐走她的第一百零一句话后,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晚上留宿,我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像洗漱用的啦,还有换洗的衣服啦……哎呀不行,得回去拿。
太子的手轻飘飘地滑至她的手边,动作温柔地扼住她的手腕,凑近道:“你人准备好了就行。”
……好污。
等到了东宫,徐冉发现,果然和上次行宫之行一样,他命人备好了所有的物什。
合适鞋码的鞋,剪裁恰当的衣裙,惯用的熏香,涂抹的面膏,一切的一切,竟比她家中备好的还要齐全许多。
徐冉打趣:“你是不是早就等着我留宿东宫的这一天了?”
太子头也没回,走在前头几步,淡淡开口:“是啊,等了近两年。”?
☆、第 134 章
? 月光淌淌,青璃壁灯点了一片,满室光亮如昼。
因着徐冉留宿的缘故,东宫上下忙成一团。
福东海指挥着宫人将春华殿看得见的,摸得着的,能换的全换成新的了。等所有的事宜安排得差不多时,最大的难题又来了。
晚上徐娘子睡哪个殿哪个榻?
素华一针见血,“行宫出行有旧例,徐娘子定是和殿下共寝一塌的。”
福东海拧眉头。
行宫和东宫可不能比。
福东海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到跟前一问。
徐冉正在书房练字,太子在旁督促。福东海此话一出,二人皆抬头。
徐冉本来想说,当然得和太子共寝一塌,话到嘴边,觉得不太含蓄。
哪有黄花大闺女嚷着要和男人睡觉的。
还是得学神自己说比较妥当。
太子敛眸往她那边一扫,正好望见她直勾勾投来的目光。
澄亮,透黑,带着一抹诱人的天真。
太子低下头,吐出两个字,“随意。”
他一说随意,徐冉就觉得太敷衍,就好像她上赶着要和他睡一样。
这种时候还摆出高冷的姿态,简直是对她美色的最大侮辱。
于是徐冉抢在福东海开口前呛声:“我不习惯和人共寝,我要一个人睡。”
福东海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徐冉,低着头默默退了出去。
晚上入寝时,徐冉掖着被角,准备将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一边裹,一边可怜巴巴地撅着小嘴,鼻子里哼哼唧唧,痛诉恋上一朵高岭之花的寂寞难耐。
正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时,忽地瞧见全绣屏风后一个渐行渐近的身影。屏风前搁着一盏壁灯,一照,那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徐冉赶紧闭眼装睡。
等到被人搂入怀中时,上头传来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还装睡?”
徐冉从被窝里抽出手来,戳了戳他的脸,“我竟不知,原来堂堂大周储君,喜欢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太子低头,眸中含了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不,孤行事一向光明磊落。”
说罢将她整个连被带起,直接将她抱往屏风后的内寝殿。
刚沾榻,太子低身褪鞋,刚未来及反应过来,身后掀起一阵风,再抬眼,已被人猛压在榻。
徐冉骑在太子身上,一脸嚣张骄纵,“今晚不许亲我。”顿了顿,又道:“只能我来亲你。”
太子笑而不语。
数秒后,徐冉被轻松反杀,双手高举过头,被压在床上。
太子盯着身下扮鬼脸不服输的人,挑眉一笑,轻启薄唇道:“还是孤来亲你罢。”
·
早上起来时,徐冉困得不行,留宿东宫的第一晚,溃不成军。
换做平时徐冉肯定得赖床,但今儿个不行。她得去看榜,而且有学神在,她也不敢赖床。
东宫的宫人手艺就是好,徐冉看着自己头上那一团云舞发髻,头一次觉得自己还是有贵妇气质的。在铜镜前沉醉了片刻,还没来及进一步欣赏自己因为发型而UP好几级的颜值,太子一把将她往外捞。
等快到地方的时候,徐冉拢了窗帘往外探,街上好几重的人,人群熙熙攘攘,都是来看榜的。
马车停在一个胡同拐角,下车前太子同徐冉嘱咐:“切莫叫得太大声。”
徐冉被他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搅得丈二脑袋摸不着,叫什么?什么太大声?
等挤到昭榜跟前,第一眼看见榜首的名字时,徐冉全然明白过来。
怪不得学神让她不要叫得太大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
第一名啊!
高考状元啊!
像这样激动人心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叫?不仅要叫,而且要叫得响亮,叫得不绝于耳。
等徐冉发泄完心中的高昂情绪,几乎泪流满面地忍住想要偷榜留作纪念的心,周围的人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许是考得太差,一时接受不了,疯掉了。
这时候徐冉也不好意思同旁边人炫耀说,“嘿,看,劳资第一名咧。”只怕这话说出口,别人都会觉得她这个榜首太不矜持了。
为了保持高考状元的完美形象,趁着周围还没出现认识她的人,徐冉一路小跑回到马车上,刚上车就兴奋地往太子那边钻,扬起一张得意自豪的脸:“你知道这次高学第一的学子是谁吗?”
太子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
徐冉抖了抖肩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你家徐二娘子徐冉是也。”
太子配合地鼓掌,“不错。”
徐冉瞪圆眼,好奇问:“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时而想起刚才他说的那句话,凑近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太子一闷,继而抬起眸子,眼睛清亮似黑水银。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温柔道:“孤知道你定会是第一,孤一直相信你该是第一。”
这话甜到徐冉心坎里,她顾不得思考那么多,张开臂膀熊抱太子,挨着他的脸蹭来蹭去,啵了好几下,笑道:“这下好了,我可不比你差了。”
太子含笑点了点头。
马车一路往徐府而去,徐冉下了车,问太子:“你不一起来么?”
太子:“今日放榜,定有许多人来找你,你好好与他们聚一聚,晚上孤再来接你。”
这安排好!徐冉高兴转身,脚底抹了油似的,一股烟往府里钻。
徐家人知道徐冉看榜后定会马上回府,一个个都正襟危坐地在厅堂里坐好。
照理他们不用等到徐冉回来才知晓结果,大可以派个人早早地蹲点。但是徐冉说了,无论考试结果是好是坏,必须由她来告诉家里人。
所以大家都等得很焦急。
徐冉一入厅堂,先是装作沮丧的模样,卖了好几个关子后,兜不住欣喜,将夺榜首的事情说了出来。
全家人欢喜的势头简直要上天。
当年徐佳高学大考,前头堵了个苏景行,愣是只得了个第二。如今好了,他们徐家也出了个榜首!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八门白卷徐二娘子,取而代之的则是大考头名徐二娘子!
一家人喜极而泣。
徐老爷当即去张罗摆宴酒的事了,说要摆个一百桌,将所有的亲戚好友都请来,让大家都知道,他们家二娘子能耐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