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又是一年柳条儿绿,又是一季春花红。三月里,归化城外,仍旧是枯草连天。京城却已经是春光正好,花红柳绿,
一眨眼,景皇贵妃的小皇子已经五个月了,生的白胖可爱,特别是两只眼睛,黑亮亮水润润,净澈的不然片尘。
自从有了小皇子,成庆帝每日里,不论朝政如何繁忙疲累,也总要抽出些时辰,往景仁宫里走一趟,看看自己唯一的子嗣,也看望一下劳苦功高的景皇贵妃。
只是,让景妱娘乃至景家失望的是,贵妃娘娘和小皇子虽然荣宠无两,宠冠后宫,却未能母凭子贵,再进一步。毕竟,坐上后位,才是真正的母仪天下,孩子也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出皇子。
这一日,成庆帝先后赐下新进的樱桃和鲥鱼,那鲥鱼本是离水即死的,极其娇贵,却难得从长江运进京城,千里之遥颠簸之后,竟然还是活蹦乱跳的。
柳芬看着大木桶中的鲥鱼,一时欢喜顺嘴道:“夏姑娘最爱这鱼鲜,也最会烹制,若是她在,指定欢喜非常……”
说到这里,柳芬突然捂住了嘴,满脸紧张地看向景妱娘,慌乱地跪倒地上叩头请罪。
景妱娘将逗鱼的草儿丢了,叹口气,淡淡道:“罢了,起来吧!”
柳芬如蒙大赦,满脸欢喜地磕了个头谢了恩,这才爬起来,小心伺候着。
景妱娘缓步走出大殿,站在殿前廊檐下,看着台阶下刚刚打花苞的西府海棠,轻轻叹息着道:“以后不必避讳什么……说起来,是我欠了夏娘太多。若非她几次三番的药,我和孩子哪里能有今日!”
柳芬听得脸色发白,却只能战战兢兢地听着,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来。
正说着,成庆帝大步从门外走进来,远远地看见景妱娘,就笑着招呼:“爱妃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盼着朕来?早早地就跑到屋檐下来等着朕了?”
景妱娘压下满心的纷乱,扬起一脸的笑,疾走几步下了台阶,走上前俯身恭迎:“臣妾接驾来迟,还请皇上赎罪!”
“哈哈,罢了,罢了!”成庆帝心情大好,大笑着走上来,亲自把景妱娘扶起来,挽了她的手往殿内走,一边笑声连连着。
景妱娘将皇帝迎进门,又伺候着洗漱了,上了茶,这才笑着询问:“皇上今日如此欢喜,可是有什么喜事,不知能不能说出来给臣妾听听,让臣妾也跟着欢喜欢喜呀!”
成庆帝果然欢喜,满脸笑地看着景妱娘,竟伸手捏了捏她已经丰满了许多脸颊,笑着道:“终于养回一些来了。不过,还是不够,还要好好养着,养的像生禅儿之前那般……才可口!”
景妱娘脸颊一热,眼波婉转地轻唤道:“皇上……”
这一声轻呼,极尽婉转之能事,真真是九曲十八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生生把成庆帝呼唤的没了把持,一把将景妱娘拉进怀中,咬了下去:“那今儿,朕就先尝尝……”
宫女太监们纷纷垂了眼,只当自己做血肉筑城的雕塑,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去!
偌大的宫殿内,只听得那莺啼声声,婉转无尽,更有老牛耕田,不知疲倦……
一时,打架的神仙收了神通,由着太监宫女上前来,伺候着清洗了,景妱娘只穿着半旧桃红茧绸袄裤,无限慵懒,无边风情地依偎在成庆帝怀中,手指还不老实地在成庆帝胸前画着圈圈,一边低声问道:“皇上的喜事还没跟人家说呢!”
成庆帝一把捉住她作妖的小手,放在口中作势咬了一口,这才笑微微道:“今日得了军报,羌胡残余两部,在和林西打起来了,他们兄弟拼死拼活,咱们北疆边塞就越发巩固安稳,徐襄今日上书陈情,请朝廷北移边塞,扩土开疆啊!”
景妱娘眼中精光一闪,却仍做慵懒无限状,问道:“徐襄徐大人,他不是在理藩院任职么?怎地参起军国大事来?”
成庆帝不以为意地摩挲着景贵妃的肩头,淡淡道:“朕已准他入承乾门,文渊阁当值!”
☆、596。第596章 嗯!
殷红的帷幔低垂着,红烛摇曳着,映得满室喜色。
粱嵘这一晚在酒桌上大杀四方,看着一个个被放倒的同僚,那感觉,丝毫不亚于战场得胜,凯旋归来!胜利的喜悦充满胸膛,而这个胜利的喜悦却是压抑的,带着一点点隐秘,他需要找个人分享,而能够与他分享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给了他这份雄厚战力的人,赵家的小丫头。
想到帐幔之后,就能看到那个小丫头,粱嵘的心情无端地好了起来。他一路大步流星地回了后院,进了房门,却在帘幔前,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
他伸手,挑起那大红的帐幔,缓缓挑起来,宽大舒适的拔步床上,赵宝儿已经脱去了厚重的嫁衣,沐浴过了,换了一件宽松舒适,面料和绣工却绝不含糊的大红杭绸睡袍,慵懒倦怠地依靠着大迎枕,由着一个丫头替她绞着头发。
这袍子还是江夏给的图样子,宽展的袍身用一根绸带在腰侧系住,喇叭口的七分袍袖,袖口是极其精致却清爽干净的缠枝莲银丝绣纹,漂亮喜庆、清雅不俗。
赵宝儿是背向外的,侧着身子,一只手臂慵懒地搭在身侧,一段莹白脆嫩如鲜藕般的皓腕,恰恰好垂在腰臀的曼妙曲线处,那让人心跳加速的曲线就这么完美地勾勒出来。
裙裾下,赵宝儿一双脚虽然是天足,却生的着实细白娇嫩,粉红色如贝肉一般的脚趾,粉红色脚心,纤细洁白玲珑的脚踝,还有一小截细白纤细的小腿……
粱嵘挑起帘幔就看见这么一幕,他只觉得心忽悠悠就蹦到了嗓子眼儿,然后,狂跳起来。他的目光完全不受控制地在那美妙的曲线、莹白细嫩的肌肤、粉红色的脚趾上一路留恋过去,有一种最最原始的冲动,在他的心底聚集着、彭张着,眼看就要爆发开来!
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挑着帘幔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大大的力道,几乎将帘幔扯落下来!
“嗤!”一声轻笑,突然在身后响起!
粱嵘下意识地放下帘幔,遮住那大好的春光,那样的美好,他只想自己珍藏,不愿与人分享,哪怕是丫头婆子,也不例外。
转回身,粱嵘的表情已经肃穆了下来,他要看看,是哪个大胆的丫头这般不知倒逆,居然打扰了他的兴头!
“将军,奴婢是姑娘的丫头玉屏,姑娘让人备了热水,将军回来即可沐浴更衣!”说着话,玉屏已经半垂了眼,恭恭敬敬地将手中托着的一只盖盅举到粱嵘的面前,“将军,这是姑娘亲手炖的补汤,解酒养胃的,将军请用!”
粱嵘的目光在那茶盅子上飘过,却不由自主地又转过去落在了大红的帐幔上,想象着里边的人儿如此这般细致体贴,却,依旧是害羞的吧?才打发了丫头送汤?
喝汤?沐浴?更衣?这种种的种种,看在粱嵘眼里,简直就是拖延时间,抵死挣扎呀!
殊不知,那样可口的画面早就看来了粱嵘的眼中,烙在了他的心底……珍馐美味送到嘴边了,还想逃?哪有那么简单!
粱嵘一口喝掉盅子里的汤,回头看着低垂的帘幔,勾勾唇角,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自信笑容,然后,大步往浴室里去了。
夜色无边,春宵苦短。
粱嵘匆匆洗漱干净了,接了丫头递上来的一条靛蓝色睡袍,裹在身上,带子都只系了一个松松的抽扣儿,就很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往回去……那大红帐幔之后,深深地拔步床上,那个人儿在做什么?她的头发可绞干了?……
出乎粱嵘意外的,他牵挂着的春景无限不见了,帘幔都打起来了,赵宝儿仍旧穿着睡袍,却已经掩了腿脚,也几乎遮蔽了手腕,规规矩矩站在帘幔外,含笑迎候着:“将军!”
粱嵘满心的火,就像突地撒了一捧雪,火气登时消减了大半去。
他微微皱了眉头,凝视着规规矩矩站在那里,突然敛去了灵气和风情的女子……他的心里怦然一动,对啊,她只是敛去了灵气和风情,却不想,最美最诱人的一面早被他看在眼里!
“罢了!”粱嵘嘴角含笑,脸色却平淡无波着,一边说着,一边越过赵宝儿,直接走进帐幔里去,然后,状似极随意地吩咐,“时辰不早了,安置了吧!”
那些丫头婆子们互相看看,特别是几个婆子,眼底眉梢都透出一股喜气来,齐齐地应了一声,鱼贯有序地退了出去。
崔嬷嬷走在了最后,她向着一脸紧张的赵宝儿打了个鼓励的眼色,然后招呼着丫头放了帘幔,一路退,退出房间去……洞房花烛夜,看姑爷的样子,指定是花好月圆,鱼水相谐,她们得吩咐厨房烧了热水,备着去!
“嗯?”粱嵘一直走到拔步床边,却发现赵宝儿还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来,不由疑惑地转身看回去,发出疑问的一声。
赵宝儿垂着头,咬咬下唇,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硬着头皮往床边走。走了几步,胆量也似乎随着步伐壮起来。她抬起头,对上粱嵘审视又带着些笑谑,笑谑后又隐隐藏着些忐忑的目光……在察觉到粱嵘心中的忐忑后,赵宝儿只觉得自己突然放松下来,信心满满了。
原来,他也是忐忑,也是紧张,也心里没有底!
原来,他与她,一样!
她缓步走过去,嘴角的笑容随着步伐一步一步舒展着,明亮而温暖起来。随着步伐的自信,她的步辐也不由自主地大了些,然后,流云飞泄一般的大红裙裾下,那纤细的腻白的脚踝,秀气白嫩的脚背就随着脚步,乍隐乍现,让刚刚梁嵘刚刚冷静了些的心,又再次沸腾起来。
这一次,他的心跳几若疯狂,连呼吸都被遗忘了,他的目光从那大红的裙裾下猛地挣出来,恰对上赵宝儿水盈盈黑湛湛的一双眸子,顺着秀挺的鼻梁滑下来,梁嵘的目光落在那两片红润润水当当的嘴唇上,突然发现,原来人的嘴唇能够这么美,就像天下最最漂亮饱满的花瓣,眼红的,透着诱惑和邀请……
他胸中积压多时的火力突然爆炸开来,将他自己炸成了一片空白……
他只知道遵循着内心深处最最原始、最最本真的渴望,伸出手臂将微微含笑,尚不知危险临近的赵宝儿拦腰抱起,透着野蛮,像蛮牛,似野兽,直接将赵宝儿抛在了床上松软的锦褥绣被上。
“哎哟!”赵宝儿被这突然而来的野蛮吓到了,忘记了惊呼,直到被摔在床上,这才惊呼出声,吃痛是小,主要是惊吓!
“不要!”她下意识地挣扎着翻了个身,就往床里逃……然后,伸手抓住床上的枕头、靠枕、抱枕……种种种种,但凡她能抓住能拉动的东西,一股脑儿往身后投掷过去,企图击退某一只野兽的袭击!
只可惜,她这种种挣扎,非但没有吓跑野兽,反而越发激起了某只野兽征服的快感!
粱嵘满眼火热,紧紧地抿着唇,微微侧身、略略挥手,就将猎物的小小反击轻易挡开,然后,他的眸子如鹰隼一般,锐利冷静,身体的动作绝对果决、利落,绝不拖泥带水,瞅准了时机,伸手,就将一只纤细白腻的脚腕子捞在了手中……
“吖……”脚腕被擒,赵宝儿发出已经惊呼,那无助的模样,简直就像某种鹤类,优雅的精灵,被袭击之后发出的一声哀鸣!凄婉,却绝美,动人心魄!
粱嵘不由自主地生出些怜意来,他攥着赵宝儿脚腕的手放松了力道,只是控制着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