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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出门前,红绫姑姑就带了石榴金桂往毛家去了。虽然没有认亲,但终究是一番好意,也不能轻慢了人家去。
来到赵家,徐襄先下车,然后回身扶下江夏来,两人目光交汇,自有一番情意绵绵,尽在不言中。
赵宝儿扶着一个丫头等在二门里,这会儿看着江夏下车,急忙忙甩脱丫头,自己提着裙角快步迎了上来。
她这么一动,站在她旁边的粱嵘连忙抢上一步扶住她的胳膊,赵宝儿又甩了一下,没能甩开,回头瞪了粱嵘一眼,却也无可奈何地任由他扶着走过来。
徐襄含笑点点头,松开江夏退后一步。粱嵘扶着赵宝儿来到江夏近前,也随即放开手,转身向徐襄行礼问候。
赵宝儿一脸急不可耐,却到底知道规矩,转身给徐襄曲膝见礼,然后也不等徐襄寒暄,顾自上前把了江夏的手:“你可来了。昨日我就想打发人去叫你,被我娘骂了个狗血淋头。”
唧唧咯咯说完,还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
江夏一看她这表情,在看比婚前又稍显丰盈了的脸颊,舒展的眉眼,就知道这个的日子是真的过的好,过得舒心,不由心里也欢愉起来。
她扶了赵宝儿的手,与另一边的赵大公子赵煊、粱嵘见了礼,这才扶了赵宝儿一起往正院里去。
崔夫人与大儿媳金氏几乎同时有孕,金氏却因为丈夫纳妾之事郁结于心,之前一直不太好。经过江夏开药调理,又开导之后,略略好了些,添妆那日,还随着崔氏去过江家,只是到了江夏出嫁日,她却有些腹痛,没敢再出门。
是以,今日没见到金氏,江夏就低声向宝儿询问:“大嫂怎样了,可好些了?”
赵宝儿撇了撇嘴,回头看了眼跟在后边的大哥,叹息道:“初闻大嫂的事儿,我还生过大哥的气,可回来几日,了解了一下缘由始末,倒是觉得可怜不得……既然自己做了,就得有心受着,偏偏想要个好名声,还受不住……岂不是矫情?”
江夏微微挑了眉头,侧着脸看了宝儿片刻,看的宝儿有些受不住,将要着恼了,这才笑着转开眼:“我只当你是好小姑,却不想同样是个帮亲不帮理的。”
赵宝儿嗔怪地瞪她一眼,抬手捶在江夏肩头,嘟嘟嘴道:“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我本就不赞成纳妾,我娘也没做恶婆婆往她屋子里塞人,偏偏她自己想要博个好名声,张罗着给大哥纳妾,结果再闹成这样,有意思吗?”
又道:“娘这个年纪怀了身子,本就辛苦,她不说多加体谅,想好自己的身体,再照应着家中上下,偏偏纠结那些污烂事儿……原来,我也只当她是个敦厚懂事的,却不想,这回这般让人失望。”
说到这里,赵宝儿挥挥手,好像要把关于大嫂的种种丢开一旁去,转而拉着江夏的手,贼眉鼠眼地往后边看了看徐襄和自己的老公、大哥,这才凑到江夏耳朵边儿,咬着耳朵道:“徐家老二对你怎样?”
早就猜到会被人问到这个话题,江夏心里有准备,却仍旧微微红了脸,瞪了赵宝儿一眼道:“挺好的!”
赵宝儿睇着江夏嘻嘻一笑,道:“我在归化城得了你们的婚讯,唯一怕的就是他将老娘接来,那你就没什么好日子了。还好,他总算没做糊涂事。”
提起郑氏,毕竟是徐襄的母亲,江夏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这才道:“你也不用替我担心,他即便真的将母亲接了来,我也不会怎样……”
或者,让她逆来顺受,天天晨昏定省她做不到,但徐襄真把郑氏接到京城,她也不会反对。在吃穿用度上绝对不会亏了郑氏,需要她做的,她也会尽力做到……做不到其他,不去招惹,相安无事,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话题一笑而过,江夏捏了捏赵宝儿肉嘟嘟的小手,忍不住笑道:“你这小肉手好像又软了……”
赵宝儿脸颊蓦地一红,被江夏这么一捏,让她不由地想起不知多少回,粱嵘捏着她肉肉的手和脚,稀罕的不行……
“不会吧?”江夏惊讶地瞪大了眼,看着赵宝儿脸色红成番茄,连忙认错,“好了,好了,我不问了还不行?”
赵宝儿扶着腰走了几步,这才缓过来,回头瞪了江夏一眼道:“我也发现了,你跟了徐老二那个耍心眼儿的,也学坏了。”
说完,两个人相视而笑。
没结婚时,有些话题还不敢说,到了这会儿,两人都嫁作别人妇,有些话题自然就没那么拘谨了。而且,能够如她们这样笑着闹着,没心没肺的女人,大概就是幸福的吧!至少,江夏和赵宝儿是这么以为的。
开了一会玩笑,江夏就询问:“昨儿你用药了吧?”
宝儿点点头:“你给的丸子昨儿吃了两个。今天知道你一定会来,索性没吃,等你来给我看过再说。”
江夏张张嘴,想问怎么就那么确定,话到嘴边却又觉得多余,索性不说,转而说起景妱娘:“来前我进了宫一趟,见着了景贵妃和小皇子,都不错的,景贵妃知道你回来,还跟我说,让我哪天带你进去见她呢!”
说起景妱娘,赵宝儿脸上的笑却一下子散了。
☆、699。第699章 留不得了!
崔氏见了徐襄和江夏,自是欢喜无限的。回头看看自家女儿和女婿,同样也是你恩我爱的样子,顿时觉得人生圆满了。
徐襄陪着江夏一起给崔氏见了礼,略坐着说了几句话,就跟着赵煊和粱嵘一起出来,往外院里说话去了。
今日,江夏徐襄到赵家,相当于出嫁女三日回门,赵家自然也不止这两个人招待,到了前院,赵煊的几位年轻同僚、好友,粱嵘在京城的一班好友都到了,这待女婿的酒宴就成了个小型的宴会。
内院里简单些,男人们一撤,江夏第一时间要做的自然是给崔氏和宝儿诊脉、查胎。
她这一次过来,做足了准备的,连胎诊用的专用听诊器都带了来。
崔氏一直是由她看着的,大致如何自然清楚的很,并不担心。给宝儿看诊完之后,她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出来,欢喜笑道:“可让你这丫头给惊着了,这回好了,已经没事儿了。继续把那药丸子吃上三天,以后……再不敢乱动乱跑,就不会有什么大事儿了。”
江夏很想让赵宝儿留在京里,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养胎,将来生产她也能够亲自看护着,不说能免了痛楚,最起码,能护得宝儿母子平安。
只是,这话在嘴边上打了个转儿,终究没能说出来。
若是她成婚之前,这话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冲口而出了,但真正完了婚,有了另一半,有了自己的家庭,这话就突然说不出口了。
也不知崔氏是不是看出来江夏没说出口的意思,笑眯眯看着自家女儿,又回头对江夏笑道:“她这次回京,我就留她在京里住下了,等到她顺利把孩子生了,好好养上一阵子,再让她回去。”
听了这话,江夏自然欢喜,看向赵宝儿,同样也是眉花眼笑的,眼睛里亮亮的,没有半点儿阴霾,就知道,这话大概是母女俩早就商量好的,应该连粱嵘都同意了的。
她握了宝儿的手,笑着道:“这下好了,终于能常见上了,不像你在归化城,想你也见不着。”
崔氏只扶着沉重的肚子笑:“我们娘俩赶巧了这样子,她离了京里,大概也不放心我,我不看着她,同样也挂心的吃不好睡不香。”
可不是么,崔氏若没有身孕,哪怕路途远一点,也能去归化城陪着宝儿生产。但崔氏自己也怀了身孕,比宝儿还早,等宝儿生产,小的还刚刚两三个月,出不了门……唉,若真是那般,崔氏才真真是分不开身。
看顾了这母子俩,到底江夏不是外人,崔氏直接吩咐道:“老大家的那天夜里说是觉得隐隐腹疼,就一阵……我怕有什么差池,没敢让她动,你今日既然过来,少不得要你再受累去给她看看。”
赵宝儿不再京里,特别是崔氏和儿媳同时有孕之后,江夏来赵家来得多,处的自然亲近起来。听崔氏这么一说,江夏笑着道:“崔姨不说,我也正要去看看大嫂子……据她之前的脉象,应该没什么大事,崔姨宝儿,你们也不必太担心,有时候,妊娠后三个月,会出现不太严重的间歇性腹痛、收缩,也是正常的。”
一听这话,崔氏就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嗯嗯,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唉,老大房里子嗣不是太旺,隔了这几年才又有了这一个,我就总是不放心。”
赵宝儿在旁边揽了崔氏的胳膊笑道:“娘啊,您也怀着小妹妹呢,就别操心那么多,养好了您自己个儿的身子最要紧呢!”
崔氏也笑,又摇头叹息道:“都是为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哪个也放不了心呀!”
赵宝儿背着崔氏的目光朝着江夏撇了撇嘴,惹得江夏差点儿没忍住笑喷了。
这丫头,眼瞅着就要当娘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也真真看的出粱嵘对她是你真的不错了,才惯着她的性子,没变成那种中规中矩的小妇人来。
赵宝儿还说要陪着江夏一起,被江夏严词拒绝了,勒令她好好陪着崔氏,她自己带了丫头,让崔氏身边一个婆子引着,一路往赵家大房去了。
金氏的底子还是不错的,只是因着赵煊纳妾一事,思虑幽怨,伤了胎气。如今经过药物调养,又有赵煊体贴温存,金氏已经算是痊愈了。故而,江夏之前才会对崔氏那么说。
等到了金氏院子里,一进大门,就见金氏扶着腰挑了帘子,笑盈盈迎到了屋门口。
江夏目光一转,就见院子西侧的假山叠石下堆了十多盆珍本菊花,叠石之上,有一盆造型极好的悬崖菊,从那假山石上倒挂下来,金黄的中型菊花,就如泼了一片灿金,明晃晃漂亮的耀目。
“大嫂今日气色倒是极好的。大嫂这院子里收拾的也极好,特别是这盆悬崖菊,竟是我见过最好的。”江夏与金氏也是相熟的,一见面也没多少客气寒暄,直接就说起话来。
金氏一听这话,脸上喜色更浓,在一片喜色里,又透出一抹隐约的羞涩来。
江夏心中一动,大概就知道这些菊花是谁的杰作了。
果然,金氏上前来挽了江夏的手,一边引着她往屋里去,一边笑道:“我哪里有心思理会这些,都是你大哥让人收拾的。他呀,就爱这些花花草草的。”
江夏笑笑,正欲接话呢,就听院子门口幽幽地传来一个声音:“大爷也就在姐姐这里愿意花心思,我看着姐姐这盆悬崖菊喜欢的紧,给大爷要了几回,回回答应着,却到这会儿也没见着呢!”
江夏眉头一皱,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说话的这位是谁了。
果然,金氏一听这声音,身体就是一僵,同时,脸上的笑也散了,刚刚还明媚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江夏反手扶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绕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按揉了几个穴位,让金氏的身体放松下来,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江夏对她微微一笑:“大嫂,我们进屋。”
金氏看了看她,眨了眨眼,随即释然地笑起来,脸上的难看之色也褪去大半,又重新带上了一片明媚:“好,进屋!”
对于有些人,搭理她都会失了自己的身份!
江夏一边扶着金氏进门,一边看了旁边站着的,崔氏身边的婆子马氏。
要是个安分守己的小妾,以着江夏的心是下不了狠手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