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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闹立刻表白:“闹……乖!”闹闹也乖!
江夏咧嘴一乐,道:“嗯,闹闹乖,狗狗也乖,但是,刚刚闹闹那么揪着狗狗,狗狗会疼。……你试试,疼么?”
江夏模仿闹闹的动作,揪着闹闹的一点肉皮稍稍一用力,闹闹就红了眼:“疼……”
“你知道疼了,狗狗会不会疼?”江夏只是教育教育儿子,并没想用力体罚儿子,自然就松了手。
闹闹有些小失落,低着头,嘟着嘴,好一会儿才道:“疼。”
江夏摸摸狗狗,将闹闹抱在怀里,柔声道:“咱们家的狗狗乖,不咬人,但不代表它不会咬人。若是你弄得狗狗太疼了,它控制不住咬了你,那才会疼,你看看狗狗的牙齿,尖尖的,厉害着呢!”
闹闹翻身搂住江夏的脖子,小脸儿埋在她的颈窝里,闷闷地说:“……不咬。”
江夏连忙拍拍儿子的脊背,柔声哄着:“嗯,闹闹不用力揪疼了狗狗,狗狗就不会咬你。你和狗狗做小伙伴,狗狗不但不会咬你,还会保护你。狗狗是最忠诚的动物。”
闹闹年纪小,或许还听不太明白,但江夏希望,他能通过这件事,学会了控制自己。
到了闹闹吃点心的时间。丫头端了温热的水到亭子里,江夏给闹闹洗了手,把身上穿的反褂子脱了,换了一件干净的,这才抱着闹闹在亭子里坐了,开始吃东西。
今儿的点心是一碗小肉燕,薄薄的燕皮儿,呈淡粉红色,极鲜嫩的。江夏拿了一个小碟子,放了两只肉燕晾着,然后交给闹闹一只小叉子,让他自己叉着吃。
玩了半天,闹闹也饿了。拿着小叉子插了一只肉燕,颤巍巍地送进嘴巴里,吧唧着小嘴儿吃起来。吃了一个,闹闹突然回头,看向亭子台阶上蹲着的狗狗,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插了另一只肉燕,对江夏道:“喂!”
江夏一看这样,就笑了,然后把他从凳子上抱下来。然后就看着小胖小子摇摇摆摆,步履蹒跚着走过去,狗狗还多少有那么点儿警惕,兀地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闹闹回头看看母亲,江夏鼓励地对他笑笑,小小子就又倒蹬着小短腿,将那只肉燕托在手中,举得高高的,一边往狗狗身边走,一边叫:“吃!吃!”
狗狗退了两次,终于停住脚步,看看小小子,又看看亭子里的主人,终于不再后退,然后看着送到自己嘴边的小肉燕,伸舌头一卷,吃了。
肉眼很香。狗狗很感激地舔了舔闹闹的小手。闹闹高兴地咯咯笑,一边学着母亲刚才的样子,摸了摸狗狗的头,然后欢喜地朝着母亲大叫:“吃!”狗狗吃了!
江夏笑着对儿子点点头,然后看着小小子跟狗狗玩了一会儿,都快忘了吃东西了,这才出声把他叫回来。又重新给他洗了手,这才让他接着吃饭。
闹闹再想喂狗狗,江夏已经让人把狗狗的木制食盆拿了来,让闹闹把给狗狗吃的肉燕放进食盆里。
闹闹和狗狗分吃了一份肉燕,江夏眼看着狗狗对闹闹的防备少了,闹闹吃饱了,还想去跟狗狗玩,可是江夏已经看出小东西困了,眼睛眨呀眨的,就抱着他拍了几下,小东西就睡着了。
将他放在亭子里备下的小软榻上,盖上小被子让他睡。
狗狗乖乖地走过来,趴在软榻下边守着。江夏摸了摸狗狗的头,继续走过去写书。
阳光明媚,一片碧桃开的正好,桃花林中的亭子里,一位素衣女子,端坐如仪,微微垂着头写着字……
徐襄缓缓走进园子里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目光微亮,心中却禁不住地酸涩。
自从去岁,成庆帝中毒身亡,他就明显地察觉到,妻子对他的冷淡和疏远。仍旧客气,仍旧笑脸相迎,但却少了之前的亲昵……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相敬如宾!
很多人以‘相敬如宾’为夫妻相处的标准,但徐襄却不喜欢。他更喜欢之前妻子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哪怕对他使使小性子,发发小脾气,也强似如今这样,客客气气,却淡漠疏离,完全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客人。
闹闹睡得热了,翻了个身,一抬腿把杯子压在怀里,撅着小屁股,把小身子几乎完全露在了外边。
狗狗哼哼着过来咬她的裙角,江夏一回头这才看见小东西把被子蹬了,连忙起身,先摸摸狗狗的头予以奖励,再走过去把儿子的腿拿起来,塞到被子里去,连带小屁股小身子都盖好了。
转身,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碧桃树下站的青衣男子,发丝如墨,眉目如画,明明是她最熟悉的人,如今却几乎成了陌路!
略略一顿,江夏还是起身走出亭子,含笑看着同样慢慢走过来的徐襄,柔声道:“爷怎么回来了?今儿衙门里不忙么?”
一面说着,一面曲膝行下礼去。
徐襄看着妻子的如花笑靥,想着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想着去揽住她的腰,就像原来做了无数次的……可,妻子那么正式的行礼,却让他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苦笑,吸了口气,徐襄才笑着扶起妻子,江夏起身,立刻后退一步,落在徐襄身后。这是一个妻子对待丈夫的尊敬,可也成功让她脱离了徐襄的亲近。
徐襄的呼吸微微一滞,深深吸了口气,这才道:“再过两日就是闹闹周岁了,如今天下承平,朝堂稳定,登门的客人势必不少……今儿,摄政王说他也要过来。”
☆、943。第943章 心酸的徐襄
摄政王?宋抱朴?
江夏垂着眼含笑应了:“知道了。”
徐襄张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来,只能轻声道:“那我去书房了。”
江夏这回连声音都懒得出了,礼仪满分地曲膝恭送徐襄离开。
徐襄走出亭子,她就站起身来,转回身,再回到桌前,却已经没了写字的心思。
她知道自己是迁怒了,成庆帝下毒的事情,徐襄或许不是直接责任人。但,徐襄毕竟是‘肃王系’的主要成员,下毒一事,他即便不是直接命令人,也是参与者,最起码也是知情者。
她恼的是,他们不该算计到她的身上,用了她配制的毒药……
她费了那么多心力救治成庆帝,几次救了他的性命,没想到,最后,他还是死在自己配制的毒药上,江夏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另外,从这件事上,她终于近距离、清楚地看到了政治的肮脏和血腥。而徐襄是彻头彻尾的政客,这个身份,让江夏异常反感和排斥。
叮嘱奶娘照看好闹闹,江夏转身出了亭子。
狗狗起身欲跟上来,走了两步,又转身回去,还是坚持跟在了主人的身边,往暖棚那边去了。
暖棚里,草莓已经繁殖成了一大片,足有三百多棵。这几天刚刚开花结果,江夏走过去,看见已经有草莓熟了,红莹莹的,挂在叶子下边,煞是诱人。
江夏取了一只小篮子,将成熟的草莓摘了。又去另一边的西红柿和小蜜瓜摘了几个,然后整理整理西红柿的架子,蹲下去,拔一拔杂草……
等额头上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她也觉得有些累了,这才起身,洗洗手往回走。只是,经过这一阵劳动,她的心情又重新平静了下来。
转眼,到了三月三十,闹闹周岁了。
一大早,江夏收拾利落了,就去西厢给闹闹喂了奶,然后抱到正屋里来吃早饭。
从四个月开始,江夏就给闹闹添辅食,到了十个月后,闹闹长了上下八颗牙齿,就开始成顿地吃饭了。而且,闹闹的身体调养的很好,吃食不挑,很好喂。
早上,闹闹的饭是一小碗虾茸蒸蛋。江夏坐在暖炕上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给闹闹吃。徐襄就坐在对面。
极少能够与妻儿一起吃早饭,闹闹对他并不排斥,却也不怎么亲近,只一个字一个字地给江夏说着话:“狗……蛋。”狗狗也吃蛋蛋。
江夏拿帕子替儿子擦擦嘴角,笑着道:“狗狗吃过饭了,吃不下蛋蛋了。等你下午吃点心的时候,在给它一起吃吧!”
闹闹乖乖地点点头,片刻又道:“燕!”还吃肉燕!
像大多数小孩子一样,闹闹也偏爱肉食。而且,他喂过狗狗,知道狗狗最爱吃的也是肉肉,糕饼和点心狗狗都不吃,这才想着还吃肉燕,他好和狗狗分享。
江夏点点头,笑着答应:“好,还吃肉燕。”
看着妻子和儿子一问一答,母亲温柔,儿子可爱,温馨幸福的不行,徐襄却在心里酸的不行,他被排斥在这份温馨和幸福之外,就像是完全不相干的人,就连丫头们也知道妻子儿子说的什么,他却一无所知,完全搭不上话。
“咳,”徐襄轻咳一声,提起注意,然后开口道,“我给孩子起了个名字:昭,日明也。‘倬彼云汉,昭回于天。’‘青春受谢,白日昭只。’你觉得如何?”
徐昭……虚招?
江夏摇摇头道:“还有么?”
近一年时间,妻子对他都是客气的,柔顺的,从没正面反驳过什么。徐襄没想到,起名字的事情上,妻子竟然破了例地提出了反对意见。尽管自己取得名字被否定了,徐襄竟没有半点儿懊丧,心底涌上来的欣喜,竟有些按不住,连忙道:“朗。明也。‘朗月垂光。’‘天朗气清。’”
徐朗?虽说读音上稍稍有点儿拗口,却不会让人有什么不好的联想了,至少,她没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于是,江夏点点头答应下来:“这个不错。”
“呵呵,好,那咱们儿子就叫徐朗。朗哥儿!”徐襄欢喜地说着,还探过手去,摸了摸儿子的大脑门儿。
“闹!”闹闹不太乐意地晃晃脑袋,高声宣布自己的名字:我叫闹闹,不叫朗哥儿!
徐襄看着儿子道:“闹闹是你的乳名,只在家里叫,你大了,应该有正名了,你的正名就是朗,徐朗!”
娘亲有时候也说些闹闹不懂的话,可闹闹能大概猜到娘亲说的什么意思。可爹爹这话说的什么,闹闹表示听不懂。
他怔怔地看了看一脸欢喜殷切的徐襄,然后摇摇头,转回脸去看着娘亲道:“傻!”爹爹傻了,不知说什么胡话呢!
徐襄不明白儿子说的什么,莫名道:“啥?好学好问,不愧是我徐析文的儿子!”
江夏眨眨眼,然后撇撇嘴,垂了眼,继续喂孩子。
算了,她就不替儿子当翻译,打击某人的自信心了!
小闹闹却不依不挠地再次摇摇头,很嫌弃地瞥了徐襄一眼,道:“傻!”一脸沉痛,一脸无语,徐朗小朋友,你这样子真的好么?
鉴于母亲的责任,江夏还是决定放下成见,与孩子他爹统一战线。于是替儿子擦擦嘴道:“朗,是你爹爹给你起的大名儿。闹闹是妈……是娘亲给你起的小名儿,都是你的名字。闹闹是你,徐朗,朗哥儿,也是你!”
这话,闹闹大概听懂了。他眨眨眼,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自己:“闹!朗!”
喊自己一个名字,就用力点点大脑袋,喊一个名字,再用力点点大脑袋……那样子,把江夏逗得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她俯身捧着儿子的胖脸亲了一口,笑着道:“对,闹闹是你,朗哥儿也是你,徐朗也是你。宝宝真聪明!”
也不知是被叫了宝宝,还是被亲了,闹闹有些小害羞,身子往前一扑,钻进娘亲的怀里,把自己埋起来,做起了小鸵鸟。
儿子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徐襄本来应该很满意了。可看着母子俩亲热的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