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耆挥谢匾簟
栋鸠见状,忽然也运起能量,尖起喉咙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声音,库帕贾在一旁解释说:“海吐族的声音很高,不容易说。”
陈信这才见识到了所谓的海吐族语言,心想人族语言不通,试试海吐族话也不错,没想到居然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四人面面相觑,陈信自然是没有概念,却看到栋鸠他们似乎也有些意外,好像这是件颇不可解的事情。
陈信忍不住问:“到底是怎么了?”
“这……”栋鸠迟疑一下说:“海吐族一向好强,不大可能不出来答话,我本来只担心说不到两句他们就翻脸,不过……怎么会没有回音?而且水面下几乎都没有海吐族踪影。”
“那……我下去看看吧。”陈信只好这样说。
“我也去。”库帕贾连忙说。
“好。”
陈信不再迟疑,飘离了小柔的身上,将能量开始在两人周身汇聚,片刻之后,能量已经聚合完毕,库帕贾也无需再鼓翼停于空中,便与陈信并肩立于光球中。
陈信对一旁的两人说:“栋鸠、朗图,有问题我们会立刻土来的。”
“小心一点。”栋鸠交代。
陈信点点头,将光球缓缓向下方的河面飘落,同时仍然不断的凝聚光球外的能量作防护,免的被敌人一偷袭就散开,那样就要泡水了,陈信还没落到河面,小刚、小柔已经先往河面冲下去,只听哗啦一声,两兽率先没入水中。
陈信有些担心,毕竟从未见过对手,于是也稍稍加快速度,在两兽之后也往水中沉下。
一入水陈信就感到浮力涌来,这是因为要造成两人足以容身的大光球体积未免大了一些,浮力也就是排开的液体重,光球越大,浮力自然越强,还好陈信还能应付,继续控制着光球下沉。
入水不久,因为陈信光华照射之下,两人可以看到大约在六、七百公尺深的底部,这里的河底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海吐族造成的,底部又宽又深,中间有一座长、宽、高都大约五百余公尺的圆柱状建筑物,看来应该就是所谓的古独城。
古独城的四面与顶端,都是一个个密密麻麻、各个相连的孔穴,每个孔穴径约半公尺,位置正好在水底激流冲过的地方,水流由北而南穿过无数个孔洞,顺畅无比,洞中似乎有些小鱼在出出入入,不过四面完全没有所谓海吐族的踪迹,陈信与库帕贾两人相视愕然,海吐族的首都居然没有人迹?
陈信又运劲叫了几声,除了吓出一堆莫名其妙的生物之外还是没有回应,蝠虎也在陈信的光球旁浮浮沉沉,似乎对眼前的现象也颇为不解,陈信无奈之下,对库帕贾说:“他们是不是都搬走了,这下要到哪里去找?”
库帕贾还不死心,瞪着大眼四面打量,不过就算翼云族人眼力再好,还是看不到任何海吐族人的身影,库帕贾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下闹了笑话,四族就算要联兵攻击海吐族,也不知道对方跑哪去了,这样要如何聚集五宝?
陈信与库帕贾呆了半天,终于还是死心的往上浮。一出水面,与栋鸠和朗图商议起来,两人也是人感意外,海吐族的根据地一直是古独城,怎么会全部的人都不见了?
四人这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呆了片刻,栋鸠只好说:“我们在这里傻想也不是办法,还是先到豚射山吧。”
陈信也没有意见,于是四人与两虎往豚射山飞行,一路上陈信一直闷闷不乐,库帕贾见状便安慰陈信说:“陈信,大不了我们四族会聚之后去向鳞身族要宝物,也能聚集五宝。”
陈信摇摇头苦笑说:“要进犯鳞身族,人族与熊族就要向木族借道,木族未必会安心的让人族与熊族的大军经过,而四族同时攻击也是最不好的办法,万一某族有私心,想先取得两宝,这样又会彼此防范,岂不是又会降低攻击的效果……何况鳞身族何罪,我们怎能说灭就灭?”
库帕贾不知该说什么,没有接话,栋鸠在一旁说:“陈信,海吐族也不会就这样不见了,说不定全族移到哪里去了……我族四面飞掠,总会有消息的。”
陈信虽然只能点点头,但是心中想到十四月二十三日转眼即至,能在那个日子来。
百公里的距离,翼云族人只需要半个多小时就能到达,两人一到,自然立刻向众人招呼。陈信可傻眼了,这两人好像认识自已,自已却分不出来对方是谁,只听两人叽叽聒聒一阵,库帕贾等人面色微变,他只能在一旁傻眼,反正自己听不懂。
过了片刻,库帕贾才对陈信说:“果然是海吐族的消息,我们知道他们全族去哪了。”
“哪里?”陈信高兴的问。
库帕贾的表情却没有多好看,沉声说:“海吐族王……趁我们示好后撤的时候,率领全族北犯寂浪河,现在寂浪河战况十分吃紧,我们必须立刻回去。”
陈信听了可愣住了,这下不知道该喜该忧,海吐族是有毛病吗,扔下自已原来的基业,千里迢迢的北犯翼云族?
栋鸠接着说:“我们自然绝不能任他们胡来,陈信,你要一起去吗?”
“当然……”陈信点头说:“我要弄清楚他们在想什么,要是他们真是这么胡来的种族,灭了他们也不冤了。”
陈信有些生气,这些海吐族的大鱼什么日子不选,找这种时候发神经?
“好!”栋鸠自然高兴,陈信要是相助,说不定不用等四族联军,乾脆就先把海吐族灭了,不过这时来传讯的两人已经十分疲累,众人只好休息到晚上再动身,以翼云族的速度来说,再怎么快也要两天,陈信自然不好意思一个人先走,也只好耗上这两天了。
梦幻纪元二六一二年十二月十三日
经过了两天的飞行,终于在三日后的清晨到达交战最为激烈的寂浪河中游,远远的就能看到数万翼云族人在数十公里范围内的整个天际翻翔,两族正在日以继夜互相干扰着,数万海吐族不断的以劲力击碎北边的河岸,扩大河岸、制造新的河流,更向下深挖并且不断的将巨石粉碎,让水流带走,而翼云族也聚集了数万族人,不断的搬运巨石下砸,将海吐族挖开的地方又埋了起来。
陈信一到,乍看之下觉得有点颇似儿戏,仔细一望,才注意到,若是有任一位置之翼云族人不慎降低,四面又没有其他族人相护的话,往往会忽然冲出数名海吐族人,向上激飞数十公尺,同时往翼云族人攻击,翼云族人只要被击的失去平衡,一落水就再也浮不起来。
而有时翼云族人也会故意诱敌,当海吐族人见到似乎有将近力竭的翼云族人靠近河面,正协力向上冲的时候,这位翼云族人可能忽然一转身向上冲,四面却同时飞来数位翼云族人,认准了一名海吐族人同伸钢爪,将海吐族人远远的往空中带起,看来也是凶多吉少。
有时两方都心中有备,一沾即走,谁也占不到便宜,但也有时两方都已经准备好援手,于是忽然间数十名的海吐族人与翼云族人,就在河面数十公尺上下的范围内交击起来。
翼云族的眼力独到,海吐族想要找麻烦并不容易,所以事实上翼云族并不容易中伏,反倒是诱敌出水决战居多,不过翼云族万一落水,身上羽毛一湿,全身多重了一倍多,而且无法振翅、无从借力,在水中被围攻自是死多活少,海吐族被抓上空,却往往因为鳞坚皮滑,在挣动中扭出海吐族的钢爪,宛如飞翅的胸缮一张,只要离水还不甚远,多半能逃回水中,所以双方各有死伤,没有哪一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不过仔细的注意,就可以发现翼云族人似乎数目较少,河岸正缓缓的向两方拓展,下方的河水已经完全混浊,看来都是海吐族击散的细碎砂石。
众人远远的由上空飞到,翼云族王占先首先率众迎了过来,远远的就对陈信叫:“陈信,扑了个空对不?”
“确实扑了个空。”陈信点头说:“族王怎么知道的?”
“这还不简单?”翼云族王有气的望望下面说:“海吐族趁着我传令暂不交战的时候,全族十之八九都过来了,这片河域之中现在几乎都是海吐族的人,真是弄不懂他们,我们又不能完全不管北面,只能先调了将近三分之二的人力过来,这还是因为你降服了騔獚,不然我也不敢让北疆的族人南调支援。”
“他们全过来了?”栋鸠大奇说:“要是这时候东南端的鳞身族入侵,他们的两大河域不是会全部沦陷……海吐族王奇兹怎么会这样做?”
“真不知道奇兹这只大笨鱼在想什么!”翼云族王占先口不择言的说:“好像除非我们让开寂浪河流域给他们,不然他们宁愿和我们拼个同归于尽……可是我怎么能忍的下这口气?”
众人现在都以人族的语言对谈,足见尊重陈信。
“禀告族王。”朗图忽然说:“一路飞来,思坦河的中下游还没有与寂浪河建立起通路,难道所有的海吐族都是由海口进入的?”
“没错……”一位身材壮硕、翅缘带红的翼云族人接口说:“他们要是由思坦河而来,我们就不会几天前才知道,不过这一次他们全族居然还是由海口进来,确实有些古怪……”
栋鸠说:“姬秋,你说他们全族由海口进来?”
原来这一位就是另一位思多战士的首脑姬狭,在翼云族北疆时库帕贾曾告诉陈信,思多战士中最高明的就是栋鸠、朗图、姬秋三人。
姬秋点点头说:“没有错,其实像他们这样全族来攻,由思坦河辟出运河攻来远比较快,不明白为什么要绕远路出海。”
“而且一直没有往南通的打算……”栋鸠说:“这可有些奇怪。”
翼云族王占先也疑惑的说:“以他们现在的强大兵力来说,应该先建立往南的通道,为什么一直往北岸拓展?要是想往回走,岂不是又要重出海口……难道奇兹决定丢掉那两块河域,全族移居到寂浪河?”
“族王……”朗图又说:“会不会海吐族知道了四族联合的消息,决定先下手为强……可是没有退路也还是蛮奇怪的。”朗图说了说又觉得自已的推论不能完全解释。
栋鸠望望下方交战的十分激烈,摇摇头说:“无论如何,我们先去帮帮忙,族王等一下若是有事再呼唤我们。”当先就往其中一处激战起来的地方冲去,朗图、姬秋也紧随于后,这三人同行,海吐族遇上的就有些糟糕了。
翼云族王古先见状说:“陈信,我们到那里休息一下吧。”一转身,落在北岸一公里外的一处数百公尺高的大岩山,许多需要休息或是受伤的翼云族人也都聚集在那里。
大岩山后面是一串低矮的山脊,不知道是北面卡多伦山脉还是东面布尔山的余脉,也是翼云族挖取石块的地方,陈信与蝠虎这时也不知应不应该插手,只好先随着翼云族王斜斜下落,停留在大岩山的最高处。
休息了片刻时间,陈信心里一直想不通海吐族为什么会放弃基业,跃浪河的古独城可是经过了两千多年的经营才有现在的局面,于是忍不住对翼云族王说:“族王,你没有问问海吐族王为什么会跑来?”
“早就问过了。”翼云族王气呼呼的说:“他们也不跟我谈,奇兹只撂下一句话:寂浪河他们住定了。然后转身就走,这不是欺人太甚了吗?那时我族已经向后撤,没想到他们忽然全族攻来,在一夜之间让他们将河加深到足以容身的地步,不然现在哪会这么累?”
这样说来自己好像是有些责任了……陈信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