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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乾尚还没回答,赵可馨忽然说:“我也自愿。”
“可馨?”薛乾尚一阵意外,皱眉望着赵可馨。
赵可馨坚定的说:“你不用说了,我必须这么作。”
“你们干么啊?”那雷可夫苦着脸说:“这么视死如归?两个军师都不见了,剩下的人怎么办?”
“不需要军师了。”赵可馨笑笑说:“我们对这里的信息掌握的不够,一点用处都没有……你们到了卓能,看看能不能救出陈信,再替我们报仇。”
众人面面相觑,黄吉不算,薛乾尚、赵可馨自愿,其它六人中还必须有三人赴死,这可十分难办,难道真的要抽签?
这时左督国王徐东平的声音,忽然由林外远远的传了进来:“薛神将、练神将,诸位并非首犯,若投降必然能从轻发落,而且诸位有大功于国家,说不定皇上不会降罪,但若执迷不悟,万箭齐发之下,本王想周全亦不可得。”前面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最后两句倒没错,万箭齐发,众人死多活少,想活擒也没希望了。
后方的林木越烧越近,时间已经不多,练长风忽然迟疑的说:“我不希望真的死掉几个人……干尚,我们投降吧。”
众人同时望着练长风,似乎十分的意外,练长风长叹一口气,望着薛乾尚说:“我们投降也许救不出陈信……不过日后大家还有机会回去,要是这样一并,就算救出陈信,至少也损失了五个伙伴,干尚,你这样计划对吗?”
薛乾尚微微一惊,随即有些枉然的说:“长风说的也对……我刚刚确实是以陈信的安危为优先,大家当然没有为了陈信送死的理由……你们出去吧,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们。”
“你呢?”舒红关心的问。
“我不会投降。”薛乾尚抬头望天说:“你们投降之后,我要尽自己最后的能力拼一并……”
“我也不投降。”黄吉大声说:“干尚,我留下来陪你。”
“黄吉……”练长风焦急的说:“你可知道,要是你出事,卓能从此就没用了。”
“我……”黄吉一愕,脸上露出难色。
“等一下。”一直望着外面的科芙娜忽然说:“外面有些不对劲……”
众人暂时忘记刚刚的争论,同时往外望,却看见半公里外的敌军后队忽然传来喧嚣声,更有隐隐的杀伐与惨叫声传来,左督国王徐东平大声下令,似乎想止住乱象,却看一道红蓝相间的光华在那数万人中冲杀来去,逢者必死,终于队伍四面溃散,人人只想逃命。
左督国王徐东平大叫一声:“林齐烈!”却是当初逃出都城的至尊能将林齐烈,只看他拿着红蓝光芒透出数公尺的乾坤剑四面挥动,身周十余公尺内无人能挡,刀折剑断、血肉横飞。
这边的薛乾尚见机不可失,连忙拔出武器说:“快冲。”众人趁着敌军无暇他顾的时候立刻往前直冲,众人鼓起全力,这百余公尺还不是数秒即过,除了还有一些稀稀落落的箭矢射来,其它的几乎都已经失去了准头。
林齐烈见众人冲出,哈哈大笑说:“神王府的小朋友,想活命就随我来。”一面转向往东南杀去。
薛乾尚等人没得选择,东南正是众人的方向,而且那里距离另一块林地最近,于是众人组成阵势,随着至尊能将的身后杀去,除了黄吉喃喃的皱眉叨念:“谁是小朋友……?”不过还是一马当先的往至尊能将身后冲。
林齐烈一面大声叫:“聪明人就往外闪,别挡着老子的方向。”一面放缓脚步等着薛乾尚等人到达。
四面的官兵本就是以贵族与士族为主体,对至尊能将一直是视若神明,这时候见到他恶狠狠的杀进来,还不连滚带爬的四散而走,要不然万余人马戮力同心,林齐烈也没这么容易突破阵势。
眼看就要冲出阵外,林齐烈忽然一止步,让转干尚等人先通过,然后一面倒退挥动乾坤剑格挡箭矢,一面大笑说:“徐东平,今天留你一条老命,回去告诉刘阅明,他今日自毁长城,最好早点洗干净脖子,等着林某去取它的狗头:”
左督国王面色一变,心中大为担心,至尊能将居然一直隐于城郊,难怪东极、南角、北域都没有他的消息,这次擒拿神王府余孽完全失败,还让他们与至尊能将会合,左督国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向天广皇交代,只能焦急的大声说:“各部整队……快追!”但是这次抱着十分的把握能围住薛乾尚等人,又为了避免为蝠虎所惊,连龙马也都散去别处,怎么追的上这群人?
原来林齐烈一直隐身在都城南邦养伤,准备看天广皇北伐之后的结果,并想找机会对陈信致谢,没想到前些日子忽然发现大军移动,林齐烈本来以为是追寻自己而来,林齐烈与薛乾尚等人完全不同,这附近的山林可说是了若指掌,于是大胆的随着主队四面移动,准备找机会让左督国王难看。
没想到今日忽然听见所谓的“天降府余孽”,林齐烈自然知道陈倍受封为天降神王,现在居然变成余孽,这还不是天广皇又玩阴的?林齐烈见情况危急,由后方突袭杀出,顺利的救出众人。
众人直逃出两百余公里,眼看后方已无敌踪,林齐烈这才呵呵一笑说:“可以歇歇了……你们真了不起,连奔数百里毫不在乎,天降神府诸将果然名不虚传。”
众人缓缓止步,薛乾尚向林齐烈一鞠躬说:“今日多亏前辈相救,不然我等难以逃脱.。”
“我早就叫陈信小伙子小心刘阅明那家伙了。”林齐烈正色说:“那个混蛋有名的忘恩负义,陈信现在怎么了?”
薛乾尚叹了一口气说:“陈信必定被因于密室中,我只担心他无水无食支持不了二十天……”
“嗯……”赵可馨忽然轻噫出声。
“怎么了?”薛乾尚知道赵可馨有话要说,停了下来。
“我以前送给陈信一个救生项链……不知道它是不是还带着。”赵可馨想起往事,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感觉。
“他一定会带着。”薛乾尚大喜,点头说:“那可以支持多久?”
“一般人是八到十天。”赵可馨也高兴的说:“陈信至少可以支持一个月。”
“一个月又如何?”林齐烈忧愁的说:“天广皇必定会让幻粹阁阁老守着陈信,那些老头我也不敢轻忽,就算是借着乾坤剑之利,我也没有把握能攻进去。”
“林前辈……”练长风忽然问:“晚辈冒昧请问,当初陈信不是将您打伤,您今日怎会忽然援手?”
“他没告诉你们?”林齐烈疑惑的说。
众人都摇了摇头,只有薛乾尚与赵可馨相对一笑,只见薛乾尚微笑说:“陈信虽然没说,不过想来他在打斗中已经与前辈结而为友。”
林齐烈目光何等锐利,仰天大笑说:“还是你们两个娃儿有见识,你这样说是客气了,陈信当时根本是放我一马,不然我林齐烈愧称至尊数十年,那日就是最后一天……”林齐烈话锋一转,目光望定四婢说:“如果不是我老眼昏花,这四位该是士族,但是……怎么可能跟的上来?还有,那四面飞旋的劲力……好象……好象是那日陈小子让我吃尽苦头的功夫?”
小春一躬身说:“林大爷,小婢等确实是士族,我们是公子的婢女,功夫都是公子教的,林大爷刚刚说的是风刀。”
“她们是陈信的婢女,陈信凝聚劲力会发光,她们不会,不过用的是同样的功夫,这次还多亏了她们,不然我们也没这么容易逃出来。”薛乾尚跟着补充。
“果然是士族……”林齐烈睁大双眼往着四婢上下打转,看的四婢脸上羞红,各个低下头来手足无措。
“陈小子果然厉害……我算是服了你了。”林齐烈忽然仰天大笑,摇头说:“我本来还想有天与陈小子再拼一次,看来是望尘莫及了。”
“前辈此言何解?”谢日言忽然间,谢日言觉得林齐烈是最有资格与陈信相较的人,没想到林齐烈居然会这样说。
林齐烈叹声说:“陈小子已经超脱内息的局限,士族经脉与皇族截然不同,他居然能创出适当的功夫,自己更能灵活运用,我绝不是敌手……这些娃儿与他也没有特别关系,他居然无私的传授这种独特功夫,这份胸怀更令人心服。”
黄吉见到林齐烈总是以老卖老心里不大愉快,不过对方至少功夫比自己高强,黄吉也只好认了,不过听到这里可不服气了,忍不住问:“你又知道他们没特别关系了?”
林齐烈一望黄吉惑然说:“这四婢分明还是处子,陈信与她们最多只是主仆的关系,有什么特别的?”不知道林齐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众人却又是一阵意外,四婢还是处子,那黄吉不是猜错了?黄吉忍不住向四婢问:“真的?”
四婢听到林齐烈口无遮栏的这么说,这时一个个脸部泛霞、红透颈根,只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黄吉居然还来追问,四婢哪里回的了话,只能僵直着身子低下头,看也不敢看众人一眼。
李丽菁看不过去,拦到黄吉与四婢之间说:“黄老头!你少为老不尊了……这种话你敢问人家可不敢答:”
“我又错了?”黄吉冤枉的叫:“你们不是也这样想?”
这时小春脸泛羞红、声若蚊鸣的说:“公子待我们很好……但没有……”
薛乾尚点点头替小春解围说:“陈信必定是把她们都当成朋友,就像你我一样,陈信不会吝于指点。”
“小伙子。”林齐烈忽然说:“看来你是陈信的好朋友,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做?都城是不能回去了,要是有别的计划,看在陈信的份上,我倒可以帮个忙。”林齐烈心想陈信恐怕已经糟糕,这些人既然被追杀,必定忠于陈信,自己可不能不帮忙。
薛乾尚大喜躬身说:“我们急于回到南角城,前辈若是能指引方向与路途,薛乾尚万分感激。”
“这有什么难的?”林齐烈哈哈一笑说:“我当年北域、南疆分别征战,人族哪一块地方我不是清清楚楚的,我带你们走这一趟。”
这下最大的问题解决了,有林齐烈这个识途老马指引,众人翻山越岭,尽选渺无人迹的地方走,犹如龙入大海,左督国王再也找不到众人的踪影。不过左督国王也不是省油的灯,算准了众人的目的地是南角城,立即以天鹰急报快传,南角城四境兵马齐出,等着众人重入罗网。
梦幻纪元二六一二年十三月十七日
陈信持续聚云已经十余日,他也不是不知道这样做除了泄恨之外毫无用途,不过陈信心中另有计较,他打算经过十来天之后再将云雾消散,这样天广皇自然会以为自己气散功消,到时说不定就会打开密室,算算已经差不多了,陈信也服下了一半的维生胶囊,于是陈信两天前就将空中的云雾缓缓散开,准备等天广皇中计。
其实陈信除了一开始轰了几天,其它的时候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才轰他一下,并没有轰个不停,所以人民虽然都迁移到都城外,但一开始有些较为大胆的还是会想偷偷摸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混水摸鱼的,不过后来天广皇把大军围在云雾区域外,不准任何人进入,所以现在残破的都城是一片死寂。
四野到处是逃难而出的人群,东黛浦更是人满为患,许多人的财物不及携出,这十余日过得十分艰苦,对天广皇不满的声音也逐渐的响起,陈信府中的仆役部分被捉住,大部分因为先走一步而安然逃出,本来这些仆役也应该无路可走,藏不了几天就会被捉,不过都城这一大乱,倒是让这些人有机会逃离,从此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