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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嬉皮赖脸的笑了下,“你都看到了,还要我解释什么啊,大舅子?”
康晔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视线却牢牢锁着他,“你打算怎么办?”
那窦鹏还是一脸轻浮的嬉笑道:“还能怎么办,就这样呗。”
康晔克制着自己,沉下声音,“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和小昀离婚,睿睿跟我们,二是和这个女人断干净。”
窦鹏闻言嗤笑了下,“我倒是想离得很,问题是你叔跟你妈都比你有远见,知道你那个疯妹妹要是跟我离了婚肯定活不了,哭着喊着拿工厂家业捧着来送我,只求我好心不要抛弃她……”
晚辞和冯唐一道,站在他们身后几级台阶之上,看着窦鹏这样近乎无赖一样的表演,简直觉得匪夷所思。
而窦鹏还在继续说着,“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和晓玲断了,你刚才也看见了,她都给我生了个儿子了,这可是我窦鹏嫡亲的血脉,不是那些来历不明的小野 种!”
其实,窦鹏自己也明白,按着出生的时间和孩子的血型样貌,睿睿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亲生孩子。
可是,这个孩子的妈妈如此让他厌恶,所以连带着也不待见起这个孩子来。
所以,他也并不去做亲子鉴定,这样,每次吵架或者安慰自己的良心时就有借口说,谁知道他是谁的种?
“你刚才说什么?”康晔的双手,缓缓的,握紧成拳。
窦鹏被他的气势吓倒,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怎么,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人啊,我告诉你,这里可是医院,公共场合!”
他看康晔站在远处没动,胆子稍大了一点儿,又恨自己刚才干嘛要退,平白在气势上矮了他一截,心下恼火又不甘,恨恨开口道:“再说了,我有说错吗?她自己跟我的时候都不是处 女了,凭什么要求我对她守身如玉?我呸!我要早知道你那个疯妹妹是个破 鞋,才不会费尽心思把她弄 上 床,天天跟个神经病住一起,换你试试?还得当那个来历不明小野 种的便宜爸爸——”
他的话没有说完,全部化为了杀猪般的惨嚎痛哼。
晚辞根本没看见康晔是如何动作的,下一刻,就只见得窦鹏蜷在地上,又是抱膝又是抚胃,疼得冷汗直冒,嗷嗷的嚎叫着。
她将视线从窦鹏身上移向康晔,他正面无表情的活动手腕整理衣袖,气息极冷,却没有丝毫的紊乱。
她有些微微的发怔,若非亲眼所见,她实在想象不出, 向来清雅贵胄风度翩翩的康晔,动起手来,会是这么的狠悍凌厉,干脆利落。
冯唐笑了起来,看都不看一眼蜷在地上疼得打滚的窦鹏,一面随意的拍了几下手一面向康晔走去,“行啊你,身手不减当年,我还以为你这些年坐办公室把骨头都坐锈了。”
正说着,窦鹏的嚎叫声终于引来了人群围观,冯唐带上亲和力极强的微笑,对赶过来的医护人员不知说了些什么,就见他们鄙夷的一看躺在地上的窦鹏,又对他们点点头,到底还是发挥救死扶伤的公德心把他扶了进去。
冯唐回头对晚辞道:“走吧,再下一层就是我办公室了。”
晚辞有些迟疑的看了看窦鹏消失的地方,“我们这样走没关系吗?”
冯唐笑,“我刚才跟他们说,那个混蛋对你毛手毛脚想占便宜,你男朋友当然得教训下他了是不?”
晚辞尚未开口,却已听得康晔的声音,“冯唐,我们只是同事。”
冯唐摆明了不信,“蒙谁呢你,上一次我说让护士看着你都不放心,亲自守了整晚,这一次一大早的她就来送爱心早餐,还说只是同事,骗——”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康晔淡淡回头注视着他,他的眼光让他多一句话都再说不出来。
幸而毕竟久历世事,他 很快的开口化解了僵局,“骗人的事谁不会,我刚才也做过,不过我是真骗,你是说真话——对了,晚辞美女,不介意刚才我把你和那个龌龊小人联系在一起吧,我也是逼不得已,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晚辞勉强笑了下,“没事的。”
心底,却是克制不住的泛起些微难堪。
明明康晔说的是事实,明明自己也并没有动不该动的心思,可是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他决绝不留余地的语气和态度,还是让她的心,小小的刺了一下。
她苦笑,还真够伤自尊的。
可是,现如今这情形又不好中途离开,她只得跟在他们身后下楼,往冯唐的办公室走去。
康晔一直没有说话,幸而冯唐足够练达,一忽儿说起要拿给康晔的CD,一忽儿又扯了些旁的不相干的事情,毕竟把那气氛圆了回来。
到了他的办公室,他将CD拿给康晔,忽而转向晚辞开口道:“既然来了,要不,我顺道帮你做个检查吧,看看你上次误食K粉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晚辞愕然,“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这么久了,我也没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
冯唐却正色道:“你别掉以轻心,有很多先例的,毒素当时没有排除干净,就潜伏在体内,过个三五年,或者十年才发作,真拖到那个时候可就麻烦了。”
晚辞自己对这些全然不懂,又听他说得严重,心里不禁有些发毛,遂随他一起到了隔壁的房间。
进了房间,冯唐把灯打开,又关上门,晚辞有些疑惑,因为这也是一间办公室,有书柜和办公桌,却并不见什么仪器设备。
冯唐笑了一笑,“我刚才说什么毒素潜伏,是骗你的,你用不着紧张。”
晚辞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
冯唐看着她,慢慢敛了笑,眼神却很柔和,他说:“康晔今天心情不好,你别介意。”
她点点头,“我明白的。”
想了想,他大概还是误会了自己和康晔的关系,于是又道:“不过他刚才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只是他的下属。”
冯唐看着她,笑了笑,却像是根本没听进去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一样,自顾自的又开了口:“小昀,就是康晔的妹妹,她出事的时候,康晔和家里关系并不好,所以并没有答应**要求,多去开解看顾小昀。所以后来小昀偷跑出去,遇*的高中同学窦鹏,被他迷 奸,有了孩子,最后还不得不嫁给那个混蛋,婚姻不幸,康晔一直都觉得他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但凡是牵扯到小昀的事情,再怎么违背原则他都会做。今天,恰好在这里遇见了那个畜 生,所以他的情绪失控,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说出一些违背本心的话,我希望你能体谅。”
晚辞一时没有说话,一来是因为被他的话震住,一来也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接什么。
她和康晔的关系,原本就没有到需要她体谅的地步。
而冯唐看见她这个样子,眨了眨眼调节气氛,笑道:“你放心,他已经过了叛逆期,平常是不跟人动手的,也没有暴力倾向,不要被吓到了。”
第五十八回
自那一日医院一别后,康晔待她又回复了之前的疏离冷淡,所有接触仅限于工作,而即便是工作上的事,他亦是能交代给旁人的就交代给旁人,能和她少有交集就少有交集。
他出院后没几天,便让赵瑾拿了那个她装过热水给他暖胃的玻璃罐来还她,赵瑾将玻璃罐放到她桌上,说:“老大让我谢谢你。”
她那时尚未察觉有异,一面将先前胡乱倒进抽屉里的幸运星装回玻璃罐,一面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
赵瑾看了她半晌,忽然开口问,“你和老大没什么吧?”
她诧异抬头,“怎么了?”
赵瑾自知失言,笑了一笑,也就把话带过去了。
可是随后没多久,晚辞自己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其实心里也是有些不是滋味的,她自己又并非真的是迟钝到家了,被他这样时冷时热的对待,个中滋味偏又没办法诉给人听,有时真是会觉得郁闷至极。
她否认不了他对自己的好和照顾,可是每每还不待自己感激或者有更进一步的非分之想,下一刻,他待她的态度便重新克制而正常,甚至还带了点儿冷漠。
时而关照,时而冷漠,就这么奇异的矛盾着。
从医院回来以后,更是登峰造极。
她自认倒霉,本来无意窥探他的**的,谁知恰好就撞到了枪口上,当时那个情况她根本就避无可避。
她当然不会笨到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但他那样的人,想必是不愿被人看到他完美光环背后,所隐藏着的不为人知的一面的,再加上又被他朋友误会了他们的关系,所以想要撇清,所以对她疏远,她可以理解。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他对她的冷处理,竟然持续了那么长时间,从年前,到年后收假上班,再到姚畅进组拍戏,到如今,戏都快要杀青了,他与她之间,都还没有丝毫回暖的征兆。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想办法改变这局面的,可是,根本就无从下手。
他那样的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披着让人无法挑剔的合理外衣,仿若再寻常不过,也没有任何人察觉有异。
可是,她知道,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她虽说不上来,可就是知道,那不一样。
也曾忍耐不住,寻了机会直接问他,“康总监,我是不是哪儿做错了,还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他的眼光似是凝了一瞬,随即又淡淡微笑,“没有,你想太多了。”
于是,她只好继续无力无奈加郁闷。
除了康晔,还有一个姚畅,也是她这段时间以来不断纠结郁闷的原因之一。
一直以来,她知道,自己待他,早就超出了一般同事的范畴,她绝不仅仅只是把他视为手下的一个艺人,一件商品,一棵摇钱树。
他生病,她会担心整晚。
他生气,她会包容体谅。
他开心,她会感同身受。
他难过,她也绝不好过。
他之于她,是朋友,是伙伴,是弟弟,是亲人。
可是,她似乎一直忽视了,他还是一个男人。
即便比她小,也早已成熟。
特别是最近这半年多来,他的举手投足间,无不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和侵略气息,让她无法再像以往一样,再把他当成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还有,他平日里那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以及那些强势而暧昧的动作,也实在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粉饰太平下去。
就算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不要自作多情,也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心内的不安,难道顾妈妈说的没有错,他们首先是一男一女,才是艺人和经纪人。
于是,她开始不着痕迹的疏远他,尽量避免去做任何会造成他误会的举动,除了工作,私底下,对他亦是能避就避,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却不曾想,在一次谈完公事之后,她再一次微笑着拒绝要他们送,那个时候,他本已走到门边,却突然回过头来,黑眸当中似有暗潮翻涌,让她不由得微微心惊了下。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面无表情的盯了她一会儿,最终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行啊你,康晔冷着你,你就来冷我,不过没有用,你没他那么强的自制力,我也比你脸皮厚。
她看着他不带任何笑意的眼,简直就要目瞪口呆,半响涨红了脸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还是笑了笑,这一次,神色倒是柔和下来不少,只是态度却并不软化,说,走吧,天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