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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跟去看看。”天闲觉得好笑,看来无论哪国人,看到鬼的反应都大同小异,有趣的很嘛。
“我……”玉蟾显然不大想去。
“没事的,有我呢。”天闲安慰道。
“有鬼啊,救命啊,救命啊!师父,我再也不敢了,救命啊!”吉塞尔可不是木乃伊,血肉之躯的他哪能和木乃伊比耐力,何况他现在整个觉得两腿发软,那是被吓的,嘴里自然就胡言乱语起来。
“天闲,救救他吧!”玉蟾看了一会,也不那么害怕了,只觉得吉塞尔很可怜。
这会儿木乃伊根本就是在耍着他玩,每次都正好堵到前面,搞得吉塞尔只是在原地打转。
“我,我跑不动了。”吉塞尔终于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着眼前不断接近的裹着绷带的脸,终于晕了过去。
“呜?”木乃伊发出奇怪的的声音,用手拨弄了吉塞尔一下,居然做出一个很孩子气的动作,不自觉地搔了搔头。
“咕叽,啊啦……波斯,库哈。”
“他在干嘛?”木乃伊的动作将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的玉蟾也弄糊涂了。
“呵呵,他在发牢骚。”天闲能听懂纯正的古埃及语,玉蟾可不行,不过木乃伊的话实在叫人哭笑不得。
“发牢骚?”玉蟾没反应过来。
“他在说:‘没意思,真笨,这么快就晕了,跑的也不快’。”天闲私心里考虑是不是想办法把他带回去和水傲凑成一对,不然就是让水傲复活了,凤守恒也没空陪他。
“什么?”玉蟾的嘴张的老大,一时难以接受。
“太大了。”天闲替玉蟾合上下巴,“祢在这别动,我去和他打个招呼。”
“你,在干嘛?”天闲冲着那把吉塞尔吓晕的木乃伊叫道。
“我,你叫我吗?”木乃伊张望看四周有没有别人。从来没人看到他不跑的,更不要说主动和他打招呼。
“对,就是你。”天闲点头肯定道。
“你,不怕我?”木乃伊脸上绑着绷带,看不到表情,不过可以想像出他现在很惊讶。
“你很可怕吗?那这个样子如何?”天闲不知做了什么,反正库比和玉蟾在他身后没看到。木乃伊却被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你……”
“怎么了?吓到你了?”天闲恶劣地笑着。
“天闲真龌龊。”
玉蟾小声和库比嘀咕着,倒是忽略了为什么忽然木乃伊的话变成了纯正的英语了。
“我,我怎么可能被吓到。”木乃伊还嘴硬,可是当天闲走到他面前朝他伸手时,他却朝后连连退去。
“哈哈,有意思!”天闲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家伙有意思,“你叫什么?”
“我,我是乌拉乌丝。”木乃伊老实地答道。
“那你怎么会变成木乃伊的。”乌拉乌丝传说是拉神的第三只眼睛啊,怎么会变成个木乃伊。
“什么啊,我是拉神的三公主,只是因为好恶作剧才被父王给关了起来。”乌拉乌丝从天闲的眼睛里看出天闲的疑虑。提到这个他就一肚子气,好好的一个人,居然变成了第三只眼,而且还是被安胡尔打败的,记得明明每次都是安胡尔被他整得团团转的。
“祢搞了什么恶作剧?”天闲更好奇了。
“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让母后和父王能形影不离罢了。”乌拉乌丝道。
“真的?”乌拉乌丝这么语焉不详,天闲知道实情一定不是这么简单。
“你……我说是就是。”乌拉乌丝对天闲刚才给他看的样子还心有余悸,老实地说出了真相。
原来那次乌拉乌丝趁着父王、母后和群臣会见宙斯王时,居然用“神之锁”将两人的脚绑在了一起。于是当着宙斯王和希腊使节的面,两人就那么从台阶上一直滚了下来,弄的拉神和王后成了神界当时最大的笑话。这才使拉神一怒将她给关了起来。可是她还是不知轻重,时不时地溜出去捣乱,还将看守她的安胡尔弄得不亦乐乎。
“有性格,我喜欢。祢怎么跑出来?”想到当时的情形,拉神那个出名的老顽固居然以那么幽默的姿势和他老婆滚成一堆,想来一定有趣得很,难怪他会生气。乌拉乌丝这种性格和水傲倒有几分相似。
“我?不知道,我本来睡的好好的,除非父王说的光明时代来到是不会醒的,却被一阵铃声给吵醒来。”乌拉乌丝显然对被人吵醒一事还耿耿于怀。
“光明时代暂时是不会来了,倒是世界末日快到了。”天闲找了块略微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这一人一鬼就漫无边际地聊了起来。
“世界末日?”乌拉乌丝大吃一惊。
“对啊,前些天我已经见过大墓主乌普努奥、冥神王阿波非斯,还有鳄神塞巴克呢,他们都出现在人间了。”天闲道。古埃及的传说中,这三大阴灵神祗是不能在人间出现的,除非世界末日。
“真的吗?”乌拉乌丝看不出天闲有什么力量,对天闲的话表示半信半疑。
“库比,玉蟾,祢们也出来吧。”天闲冲着两女藏身处招手。
库比和明心从隐身处慢慢挪了出来,却不肯靠近,只是远远站着。
“那个祢认得吧?”天闲见两女害怕,也不勉强,指着库比手中和她身高不相称的黄金杖问乌拉乌丝。
“哈比的黄金杖?”乌拉乌丝的反应超出天闲原本预想的。
“哈比?尼罗河女神哈比?”天闲反问道。
“对啊。”乌拉乌丝道。
“原来如此。”天闲若有所思,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古埃及文明一定和玛雅文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难怪三黑金法师会成为埃及的三大邪神。
“我要回太阳神殿去看看。”乌拉乌丝此刻一分钟也不愿呆了,她要尽快赶回去。正如天闲所说,木乃伊的复苏只有两个可能,要嘛世界变成光明的圣地,要嘛就是末日的来临。
尽管是木乃伊,但乌拉乌丝却绝不会显得有一丝一毫的呆板,仿佛暗夜顽皮的精灵,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路线消失在天闲的眼前。
“她身上的味道好重。”玉蟾还好,白侏儒的嗅觉比正常人灵敏的多,库比所受的荼毒也就较玉蟾更甚。用来保存木乃伊的绷带都是用强效防腐剂浸泡过的,味道自然就重了点。
“还好吧,习惯就好,祢还没见过李老君的炼丹炉,那种味道更可怕。”天闲边说边去打理那被吓晕的家伙。看来确实被吓的不轻,脸上白刷刷的不算,脚底下还留着一滩水迹,散发出轻微的骚味。
“醒醒!”天闲拍着吉塞尔的脸。
“鬼,有鬼。”疼痛使的吉塞尔很快就醒了过来,不过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撒腿就跑。
“没用的东西,脸都被你丢进了。”天闲刚想叫人,那飞奔出去的吉塞尔却仿佛被人拖着一般,倒着给拉了回来。还有一个苍老中带着沙哑的嗓音,听着叫人很不舒服,就像用泡沫塑料摩擦玻璃一样,难听的紧。
“师,师父。”吉塞尔吓着望空跪下,脸色比刚才还要白。
“我这徒弟太不成器,让阁下见笑了。”几乎是凭空出现一般,吉塞尔面前多了一个弯腰驼背、手里还拄着一条枯木拐杖的老妪,正用拐杖敲打着跪在地上的吉塞尔。
“混帐东西,我一不在你就偷出来。这次要不是运气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师父,我不敢了,师父。”吉塞尔被打着直皱眉,偏又不敢躲闪。
“老人家,令高足只是一时贪玩,总算没出什么大事,老人家就算了吧。”天闲想知道这老妪是谁。
“哼,今天不是贵客替你说情,我打断你的狗腿。起来吧!”吉塞尔毕竟是老妪唯一的徒弟,想来老妪也不忍真的责罚,可是刚才吉塞尔的表现又实在太叫人失望。这会老妪当然趁机下台。
“谢谢师父!”吉塞尔这变脸的能耐倒真行,没准可以去唱唱川剧呢,刚才还是如丧考妣,一转眼又恢复了那油腔滑调的德行,还讨好地替老妪捏着肩膀。
“老人家,请问您老如何称呼?”天闲有个预感,眼前的老妪一定和自己此行的目的有关。
“啊,你连我师父都不认得,她可是最出名的占卜师,算你们运气好,我师父一向不接待外人的。这次你们能见到她老人家简直三生有幸,如果师父一高兴,对你们指点一下,包你们趋吉避凶,遇难成祥。”吉塞尔的老毛病又犯了,当着天闲的面就吹嘘起来。
“混小子。”老妪不客气地一拐子敲得吉塞尔抱头鼠窜,“师父我又怎么了?贵客是东方奇门遁甲的传人,你简直是在班门弄斧。”
老妪对这个徒弟是恨铁不成钢,学些歪门邪道,坑蒙拐骗的勾当,这个徒弟简直是无师自通,但正正经经的叫他学个什么,他却是一窍不通。
“老人家好眼力。”刚见面就被人道出来历,天闲也有几分吃惊。
“不敢当,请三位跟我来吧。”老妪说着颤颤巍巍地转身就走,也不管天闲等是否跟上。
“走吧!”
天闲招呼玉蟾和库比,这一掉头的工夫,老妪已经走出老远,看那步法倒是和帕姆的“咫尺天涯”有几分类似。
“老人家就住在这儿?”眼前分明是一处坟墓,难道说除了东方的鬼狐喜欢住坟墓外,埃及也有这种传统不成?
“我怕吵,这里比较清净。”老妪也不多做解释,只是一带而过,和吉塞尔钻进了墓门。
既然来了,天闲等三人只好跟着。
“这位小姑娘是白侏儒族的吧?”进到里面的三人还在惊叹这墓中的豪华,老妪的话却让库比吃了一惊。
“祢怎么知道?”
“哎,四千多年了,该来的总是要来,可以把黄金杖借给我看看吗?”老妪的声音还是那么难听,却多了一分沧桑感。
“这……”库比为难地看看天闲。天闲微一颔首,库比才将黄金杖递了出去。
“哎,是它,就是它!一转眼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还好吧?”老妪问道。
“您说的是谁?”库比不大明白老妪的意思。
“当然是它的原主人,你们的族长啊。”老妪抚摩着黄金杖,仿佛抚摩着情人的面颊。
“老人家误会了,希望祭司当年到非洲不久就已经死了。现在白侏儒族遇到危险,需要风祭司和生命祭司的帮助。”天闲看出老妪和黄金杖关系非浅,直接说明来意。
“她,她也死了?”老妪的表情忽然转成暗淡。
“为什么,为什么不该死的都死了。”一阵晕眩感传来,老妪打了个踉跄。
“老人家,您老究竟是……”天闲试探着问道。
“我?”老妪没有回答,一转身揭开脸上的面纱。
“啊!”玉蟾和库比发出一声惊呼。即使是吉塞尔也是第一次见到师父的真正面目,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样的面貌,两眼一大一小地倒掉而起,眉毛是典型的扫帚眉,鼻子歪在一边,嘴唇不知为何已经突起,两排牙齿暴露在空气中,倒是白净得很。
“您就是风祭司?”天闲似乎早料到事情的发展,平静地问道。
“不错,我就是风祭司。”老妪将手中乌黑的木杖一抖。一声撕裂声后,老妪手中的枯木杖已经变成了一把和库比那根一模一样的黄金杖。
“您就是风祭司?那您不是已经四千多岁了。”库比张大的嘴再也合不上了。
“四千岁?哈哈,是受了四千多年的煎熬。为什么她们都去了,却留下我?为什么?”四千多年的辛酸,使得老妪变得异常的脆弱。
“您,您不要哭了。”库比好心地安慰道。
“哎,老了,还在年轻人面前流泪,真是不好意思。”老妪不好意思地看看面前的库比,那眼里只有真诚。
此刻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