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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乔得春,牵扯太大,恐伤国本。”
青儿咧嘴看了西半天,突然发现她和西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只想着死牢里即将冤死的可怜人,而人家却已经想到国本去了,哼,果然层次不同!
青儿不管不顾地伸了个大懒腰,由着西帮她草了份密信。抄时嫌她写得太好,改了几句连夜发给凉王。
一件事搞定!
张文远的事就不用西多费心了。青儿心里已经想到个最佳人选——唐杰!
他不是号称地头蛇吗,那就由他把张文远给约出来就是了。
随后又找出云娘给张文远的那封信,这么久的颠沛流离,信封早已磨得破败不堪。
青儿拿着这封信不由想起当日云娘含羞将它交给自己时的情景,不觉鼻子一酸,怔怔地淌下几颗热泪,心中有如刀绞一般。
她抹了抹眼泪小声说:“云娘,我一定完成你的心愿!”
次日一早,青儿一进大理寺就到处打听唐杰,问了好多人才得知他去外埠公干,还要七八天才能回来。
青儿哪里等得了!
她找了张文员这么久,恨不得现在就把云娘的事情做个了结。
青儿一天都魂不守舍地琢磨怎么见到张文远,却又不被她老婆知道,突然发现这事还没那么容易。
要是直接递信,她又舍不得,绝笔信只有一封!
整整想了一天才猛得想起丐帮的那个铜钱,第二天一早特意早早起床,绕了一条最繁华地路去大理寺。
她还没走完第三个巷口,就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乞丐拦住了她。
青儿一喜,将信封拿出来,再三嘱咐要他亲手递到柳易手中。那小乞丐满口答应下来,一晃身就跑远了。
青儿看着他一蹦一跳的背景突然有点儿后悔,这么小的孩子办事能靠谱吗?
之后这封信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没了音信,青儿在信封背面写了会面的时间、地点,可整整等了三天也不见人影。
只急得她着急上火,脸上起了好几个火疙瘩。这天青儿又带上三杖大钱上了街。
这回现身的是个二十出头的汉子,青儿将上回所托之事说了,那汉子只说要她等消息便匆匆去了。
青儿不知这回要等几天,午间与同僚一起吃饭的路上突然被个乞丐撞了一下,青儿明白是丐帮的朋友,便追了过去。
☆、第二一五章 耍诈
这小乞丐还真能跑,青儿追得有些腿软时才追到,她上前拍了一把他的后肩,没防备被对方反手一把擒住。
青儿暗叫不好,难道这不是丐帮的朋友?
这乞丐身形和她差不多高,身量也挺单薄,却下手极狠,一句话不说上来抡拳就打。
青儿哪里吃这路亏?
她躲了两下就发觉这孩子不会武功,只是斗狠而已,心里不由稳了稳神,也不忙着进攻。
果然打了几拳后,那孩子发拳没了准头,青儿看准时机一把抓住他的右臂顺势把他按倒在地上,高声喝道:
“你是谁,为什么偷袭我?”
那孩子嘴还挺硬,一句话也不回。
这可让青儿有点挠头,一来她有求丐帮不想生事。二来是觉得这孩子瘦小胜之不武。
想了一会儿,只得解下他的腰带把他绑了个结实,扔在一旁接着审,无奈何这孩子好像哑巴似的,死活不肯开口。
一会只听劈里啪啦一阵脚步声响,从巷口又跑进来了两个大孩子,其中一个正是接了青儿书信的人。
两个孩子跑到她面前也不说话上来就打,青儿一边左躲右闪一边大叫:
“丐帮的朋友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可要出杀手了!”
两个孩子一怔,其中一个略大些地问道:“既然是朋友为什么捉我们的人?”
青儿翻了个大白眼儿,指着绑在一旁的小乞丐说:“他把我引到这里不问清红皂白就打,因不是我的对手才被绑了,我打没打他你们自己问。”
接信的孩子迟疑了一下率先冲了过去,三两下解开腰带。三个人小声嘀咕了半天,那孩子又回来质问道:
“这回你是没打人,可你凭什么告我的黑状!信我已经亲手交给柳易,你为什么在堂主面前说我没办好差事?”
青儿听了一愣,问道:“你是怎么把信交给他的?在什么地方交的?你确定他收到了?”
那孩子一昂头自豪地说:“那有什么难!就你给我信的当天,我们在他家门前等着。他下骄要走百步才进侧门,我们就在那里设了个机关。等他摔倒后。我亲手把信塞到他怀里才跑的。”
青儿听这孩子说得如些详细已信了大半,不过还是追问了一句:“是你们三个一起去的?你确定他是柳易?他看到那信是什么表情?”
那孩子咧嘴一笑:“是我俩去的,没他!柳易谁不认得?不就是那个刁婆子的小女婿!当时他只扫了信皮一眼就吓得撞鬼一样。慌忙塞到怀里去了。”
青儿点点头,这两个孩子没说谎,看来信已送到,是柳易不想见云娘!那大些的孩子突然开口道:“既然你不信我们。不然你现在再写一封和我一起去,你亲眼看着我们把信交给他如何?”
青儿笑道:“不用!上次是误会。我信得过丐帮的朋友!”
说罢在附近的一家小店向账房先生借了纸笔,写了张很小的字条,约在三日后辰时一刻在城郊一处荒废的尼姑庵见面。
写罢又将纸条郑重地托付给丐帮小友。
忙完此事青儿在路边随便吃了些东西,回吏部只说是抓小偷搪塞了过去。
下午青儿收到了凉王回信。要她联系乔得春取得有力证据,直接以大理寺的名义彻查。
青儿不由摇摇头,看来凉王既不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又不愿意错失顺藤摸瓜的好机会,想用借刀杀人的招术。
可惜按西的判断。凉王此举则白白把向皇上献礼的机会,拱手让给了大理寺卿。
青儿无所谓,能为那些坐冤狱的人做些事,无论由谁出头都是好的。说什么左右都是死,就算是注定要死,也要拼上一拼才甘心。
事不宜迟,当下她只身一人去死牢会乔得春。
乔得春果然是个有心机的,他手里攥着关林士给杏县下的正式文书。不知他做了什么手脚,竟然瞒过信差没有将这么机密的东西烧毁。
另外这个家伙极精明,关于张生的秘密只透露出了一部分过程,原来张文远以张生的名义参加乡试被捕,因为张生根本是在逃的杀人犯!
当时乔得春在衙里任县丞,诈干了张文远手中所有银票,为张文远换了现在这个柳易的身份。
同时,找了一个倒霉蛋李代桃僵,代张文远替张生伏了法。而张文远则以柳易的身份大摇大摆走出了县衙。
说到这里乔得春却不肯再多说一个字,所谓的铁证更是只字不提,要到离开死牢后再给青儿。
青儿无奈地摇摇头,她和这种人奸人没怎么打过交道,觉得她的脑子实在转不过来。
反正她也从来没想诓他,就等他出牢再拿证据也没什么。
和乔得春打了这回交道,青儿深刻地觉他居心叵测,尤其对他的上司,他从一开始就偷偷藏下致命铁证,明摆着不怀好意。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关林士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亲自下正规文书让属下办违法的事,事后却肩膀一滑推了个干净,要人家为他抵命。
看来西的说法不错,或许这死牢里真有冤枉的,但数量可能极为有限。更多的应该全是乔得春、关林士之流,不过看谁比谁更会耍诈罢了。
想到这里,青儿对他们的同情少了许多,她拿着乔得春的亲笔信联络到他的亲信,取得关林士的铁证,直接将这些东西打包面逞寺正李万坚。
李万坚惊愕地看完所有东西,捋着胡子在屋里转了好几圈儿,才带着青儿直接找大理寺卿白君正。
青儿虽然从唐杰口中已经知道白员外就是大理寺的一把手,但亲眼看到他穿着官服威严地坐在眼前,还是有些意外。
同船人是三品大员也就罢了,还偏偏是她现在最在的领导,人生的际遇还真是有趣!
回想起来当时她总是有点怕他,难怪,白大人是掌握全国刑狱的最高长官!
说来还是西的眼睛毒,从一开始就猜中了他们的身份!
从李万坚带她直接来找白大人的时候,青儿就明白这是把她当成凉王的人了。
不过无所谓,这么想也没太冤枉她,她毕竟也收到了凉王的密令。
☆、第二一六章 女死者
白大人细细看完所有东西,又向青儿提了几个问题,直接提审乔得春。
乔得春在白大人面前倒是乖巧得多,只是反复强调要立功赎罪,只要能免了他的死刑就彻底配合。
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白大人自然同意了,之后就是各种盘查审问。
青儿听完这一场精彩的提审意犹未尽,原来审犯人也可以审得这么精彩!
虽然她还有太多地方不能领会,但已经大开眼界了。
此后就是加班、加班、按的加班,再然后就变成大理寺上下所有人员吃、干、睡在大理寺,几乎连轴儿转!
直到青儿猛然意识他和张文远约期已到时,才赫然发现已经晚点了!
现在已经整整晚了半个时辰!
青儿急得变得脸,丢下手头的东西匆匆跑到寺正李万坚那里请假,又借了一匹马就向城外狂奔。
她只能寄希望于张文远是个有耐性的人,而其实她甚至没有把握张文远会不会去赴约。
等青儿赶到时却发现这间破败的尼姑庵围着一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人,不由暗叫倒霉。
她选定这个地方就是图得人少背静,没想到这是赶上了庙会?进香?法事?
青儿栓好马凑进人群,听了几耳朵才知道原来是死了人。
不由暗自发脾气,好容易才约到的人,尼姑非赶在这会儿上吊凑热闹。
这倒好!又是女尸、又看热闹的人群,张文远就是来了也一定早给吓跑了。
可她还是不肯死心,好容易请了假大远赶了过来,总要找找看才甘心。
青儿从来没见过张文远,只好往人多的地方转了两圈。可这么多人里就楞是没一个长得顺眼的男人。
也难怪,现在围在这里看热闹的大部分是这周边的乡邻,青儿暗想就算张文远没有传闻中美貌,至少衣着要比这些人光鲜亮丽得多。
她又再三确认了一遍,果然真的没有张文员。
若是走了还有情有可原,要是根本就没来,那就太让人心寒了。这已经是第二次邀约了!
青儿想到云娘对他的一片痴情。不由心下发狠,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张文远从太尉府给挖出来!
想到这里不由暗自埋怨,说来还是她忌惮太尉府的威严。
只是。李太尉毕竟是一个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权臣。如果她真得对上这个人,只怕连西也要跟着遭殃。
青儿不知不觉走到人少的地方,她一会儿怪自己心生怯意。怕了太尉府,一会儿又恨张文远活得没囊没气。居然住在老婆娘家,仰人鼻息。
生了半天闷气,觉得于事无补,她正要往出走。忽然无意中听到拐角处几个小吏在亲闲聊女尸案。
原来尼姑庵里死的并不是什么尼姑,而是一主一仆两名妙龄女郎,年龄大约二十多岁。
听这几个小吏的争论似乎不是劫杀。两女子身上的盘缠根本没有翻过的痕迹;似乎也不是女干杀,两女子衣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