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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钱县尉也上前呈报他的查案结果。
他推断黄县令系独自微服查案时被歹人从背后击倒,由于力度过猛一击致命。后歹人对黄县令进行洗劫,盗走包裹、衣物等东西。
刘大人又问许县丞,黄县令生前有无独自查案的习惯?许县丞回县衙众人均能证明确有此习惯。
青儿对此毫不怀疑,她和汪伦不也同样不敢用他们办事吗。
只是她不同意是劫杀,大声质疑道:“请问钱大人,抢劫不过图财,何必害人性命?再说劫杀又为什么要分尸?把头颅割下来,再丢到另一处,不是增加了被旁人发现的可能吗?”
钱县尉被青儿问得一愣,磕磕巴巴搪塞了半天,却不能自圆其说。
青儿和汪伦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刘大人猛得站起身大步走过去,将钱县尉狠狠地斥责了一顿,并命他速速细查,限十日内必须查出真凶。
汪伦也站起身,大赞刘大人御下有方,治理得力等等。
青儿则站在一旁不作声,心下诧异几时变成她唱黑脸,汪伦唱红脸了?
☆、第二二六章 接驾
西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三令五申命她不要涉案过深。这要是被西知道她唱黑脸,一定又要挨训了!
然而黑白脸一分,再想改就没有可能了。
算了,就当是为了这些屈死的冤魂,她再拼一把吧!
此后,刘大人日日恭恭敬敬地陪着二位寺直办案,直到刘大人定下的第十天到来。
然而,钱县尉仍坚持是劫杀,只是还没有找到杀人凶手。
不过他倒也不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钱县尉找到了黄大人的头颅,凑成全尸,为黄大人下葬了。
青儿本也没指望他能破案,倒也谈不上失望。
况且昨晚他们接到了大理寺的回信,伟大的寺正李万坚原来早已从中都动身,亲自来督阵了。
按信中的日期推算,应该这一两天就能到达了!
青儿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渴望见到某人,而且这个人还曾大大地看不顺眼。
没想到离开中都没多久,连惹人讨厌的李万坚都如此让人怀念了。
她盼着他能早点儿到,好为他们撑撑腰,好正正经经办这桩案子,而不是天天这样穷耗着,说些言不及意的废话,尤其还是和第一大嫌犯。
青儿正胡思乱想之间,刘大人突然放下手中的书信向汪伦问道:
“鄙人刚收到州里转来的大理寺函,言寺正李成坚李大人不日要莅临平县,汪大人可曾听说此事吗?”
汪伦笑着回说已经收到消息,李大人今天不到,明天必至。
刘大人一听慌了手脚,忙着人去城门处打探消息。匆匆起身告退去筹备迎接钦差大臣的事宜。
霎时,偌大一个大厅只剩下了青儿了汪伦两人。
二人对视一笑,都觉得心下一派轻松。这些日子他们坚持地可是不易,好在终于盼到了黎明。
他们俩也不敢怠慢,匆匆回到下处换朝服去城门迎候。
到了城门,二人才发现刘大人已率着二十多号官吏侯着了。
青儿来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么齐的队伍,不知道刘大人从什么地方这么快把他们全拘来了。
不知等了多久。青儿觉得她快冻得快没知觉的时候。才见一名小吏疯了似的大叫着跑来:
“来,来了……”
刘大人忙指挥众人跪在地上,他为大家布了半天阵。本人也规规矩矩地跪下去。
青儿跪在人群中不免有些小得意,心想你刘权也有怕的人,也有怕的这一天!
现在姑奶奶的大老板亲自出马了,且让你看看我怎么主持正义。为屈死的三百三十口冤魂向你们索命!
少时只听马蹄声响,只见远处一阵烟尘。青儿不由诧异地看向汪伦,难道大理寺到了州县这么大派头?
汪伦也一脸迷惑之色,看着青儿微微地摇了一下头,又跪了下去。
一片烟尘之中。慢慢隐现出两辆马车和两队人马。
随着马车越来越近,青儿他们也渐渐被尘土包围起来,鼻子里全是土气。呛得喘不过气来。
可马车上的人还没动静,刘大人和汪伦也还老老实实地跪着。大家也只得继续喝土。
青儿细看了看众人,大家都跪得笔杆条直,青儿强忍了一会儿还是不管不顾的拿手绢捂住口鼻,少吸一口是一口,她的肺还要呢!
她偷眼看见后面马车下来两个人小跑到第一辆马车旁候着,为首的正是她盼望已久的李万坚,看样子还有更大的官来了,难道是白大人?
青儿在西域遇到乔装成员外的白大人时,就对他印象非常好。虽然一直有点怵他,但心里喜欢,觉得他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凛然正气。
心里不由盼着要是白大人就好了,平县百姓就真得有盼头了!
她伸着脖子等白大人出来,可身影一晃出来得却是位穿紫袍的高挑身影。
这抹身影太过眼熟!
青儿不由定睛细看,乖乖了不得,这……这不是九文那厮吗!
她向两边的马队看了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些都是九文的亲兵,数一数竟有二十人之多。
本来青儿一直担心刘权连杀两位县令,死罪难逃,生怕他狗急跳墙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情。
可好!现在有了九皇子和他的亲兵,总算能把心放回肚子里了。刘权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皇上的儿子,那可是灭门之罪!
青儿欣喜地随着汪伦步出人群,向九文行礼。
九文散漫地胡乱点了点头,眼睛一晃凝在青儿脸上叫道:“咦,青儿!你怎么在这儿?”
青儿翻了个大白眼,心想我是大理寺寺直你又不是不知道!
转念一想,她还真是太久没和九文联络了。先前托人家帮忙虽然乌龙了,可人家并没少费心。
后来却再没联系过九文,这次出来办案也没先支应一声,还真是她理亏在先。
唉,可有什么办法,谁让她摊上了一个醋坛子!
青儿想罢才要回话,却突然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到她身上,才想到九文的身份,忙躬身规规矩矩回了话。
九文勾了下唇角没说什么,这时刘大人忙凑近点头哈腰地赔不是:“下官实在不知道九皇子大驾光临,要是早知道……”
九文不等他说完,摆手说道:“这里暴土扬尘的,刘大人就别整这套虚礼了。要我说咱们还是换个地方,也别让诸位大人在这里接着喝风了。”
刘大人忙笑着迎着九文再次上了马车,他自己上了一匹马在头前领路,把众人引到县衙。
青儿跟着李万坚、汪伦二人往县衙中走,第一次觉得进县衙大门不用提心吊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把了。
随后的接风宴李万坚、青儿、汪伦他们三个大理寺的人被分在不同的桌子上,也没个机会向李大人汇报案情。
饭吃了大半天,之后又开始忙着搬家!
都知道县衙连出三条命案不大吉利,刘大人本拟将大理寺众人安置在平县最大乡绅的别院中,连屋子都收拾出来了。
不想九皇子居然现身!
这下乡绅的别院也又不够格儿了,可一时之间这小小的县城哪里能找到合适的地方?
好在九皇子已有准备,早派人在平县备下住处,并要接大理寺众人一同前往。
☆、第二二七章 九文是哪头儿的?
青儿一听喜出往外,别的不提,单那二十名随护就没处找去!
那可是二十个肖二啊!有他们护着还用怕刘大人?
岂料李万坚却是个胆小的。也难怪,他不过区区五品,打死也不敢乘九皇子这个人情,再三推辞不敢接受九文的好意。
青儿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后悔没在信中写明受袭的事情,眼看九文越来越不耐烦,生怕李万坚把好事搅黄了,索性代他应了下来。
李万坚诧异地瞪了青儿一眼,又偷眼看看九皇子,不再言语。
此事就此搞定,之后便是大搬家。
青儿和汪伦的行李几乎没什么,主要是案件的卷宗太多,这些东西可不敢假手于人,直折腾到天黑才搞清。
二人考虑到李万坚毕竟上了年岁,再加上旅途劳顿,不敢打扰,想到这一天就这么白白耗去,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此时只听门外一阵喧哗,汪伦机警地走到门口向外望。
青儿看他神色不对,也挤了过去。
原来是肖二、肖四在长廊上亲热地交谈,他二人自西域一别已有两载。
九皇子那边规矩大,分别后大家再没联系过,不想竟在此重逢。二人聊得尽兴,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还是肖四机敏,最先发现汪伦射过来的眼神,忙收住话头儿,规规矩矩走上前传话,言九皇子有请陆大人。
青儿开心应下后才发觉汪伦神情古怪,恍然想到她在众人眼中本是凉王嫡系,现在又和九皇子结交,难免令人诧异。
她微耸了下肩,不以为意地随着肖四步出庭院。
二人才捌进后院。远远就见一人热络地迎了上来,原来是孙员外!
青儿不想在此遇到这位故人,一时不由百感交集。当初要不是他,青儿早死在虎哥手下了。只是看到他,又不免想到云娘。
二人寒喧一阵才步入正屋,青儿惊讶地发现这里陈设虽不算华贵,却足见机心。
此次九文来得如此匆忙。孙员外竟安排得这般周到。实在功力非凡!
想到这里青儿的心不由一顿,九文既然是皇子,那孙员外真的是商人吗?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待青儿询问。只听一阵朗声大笑,九文从屏风后面步入厅堂。
他此时已除下紫袍,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和他认识这么久,这还是青儿第一次见他穿长衫。
九文好穿骑服。总是一副英武的扮相,不想换上长衫倒平添了些翩翩公子的风雅之气。
连青儿看了也不由暗叹。这厮果然生了副好皮囊,真真如金似玉一般!
九文一见青儿就揶揄道:“你这家伙真是不省心,哪里有火坑哪里就有你!我看状元公早晚被你累死!”
青儿圆睁杏眼问道:“怎么,这里的事你全知道了?!”
孙员外插话说:“先别谈公务。我只问你,你真的傍上状元公了?听说那可是位美男子,连张相都动了心!没看出来。青儿还有这般本领!”
青儿气得翻了个大白眼儿,孙员外觉得她本事居然不是因她考中二甲进士。而是惊讶于她能“傍”上美男子!
哼,她陆青一不少鼻子、二不缺眼,找个帅哥难道比考进士还难?言外之意不就是说她丑吗?!
想了这里青儿撇了下嘴,别过脸不理孙员外,只向九文报道:
“这里的确是个大火炕!剿匪受奖的王县令鱼肉百姓、逼良为寇在先,后来又……”
九文和孙员外本来一派闲情,根本没心思听这些公务,可听着听着二人的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待青儿说到险些被炸死的时候,九文拍案而起,背着手在屋中不住踱步,却一言不发。
青儿不明白九文为什么这种反应,堂堂皇子难道连个小小的四品州牧都不敢动?!
过了半晌,九文才长叹一声坐回椅子,瞪了青儿一眼说:“你就是个麻烦精,又给我找事!你可知道这个刘权是什么人?”
青儿一愣,看来刘权还真是个人物?!
孙员外嘿嘿笑了几声,接口道:“还是我来说吧。这个祸害管李太尉叫舅舅,在中都时已无法无天,创了不少祸。后